火靈鳳把柳婧帶到瞭她的寢室裡,她說這裡是府裡最為安全的地方,還沒有人膽敢到這裡來撒野。
飛雪的速度倒是挺快,柳婧跟火靈鳳才落座後不久,她就手捧著一大盤各種各樣的點心跟一壺奶茶走瞭回來。
“飛雪,你就留在門外,機靈點別讓人靠近瞭寢室,我與將軍夫人想安安靜的聊會天,若是有什麼事情要記得及時稟報。”
飛雪並沒有詢問什麼,很聽話的就走到瞭門外,把門關上然後盡職的守在門外。
柳婧隻是一個人進入到火靈鳳的寢室,玉瑾跟周玉兄弟都留在瞭外院。
“來,這一路過來想必也是乏瞭,先喝杯奶茶用些點心緩緩神再說。”火靈鳳很是體貼的替柳婧倒瞭一杯奶茶,然後遞給瞭柳婧。
火靈鳳的話正合柳婧的心思。她還真的覺得有些渴瞭。她接過瞭火靈鳳遞過來的奶茶,小口的抿瞭一口想著先潤潤噪子,
隻是一口奶茶才入口,她就覺得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胸口處泛起瞭些酸水。看來這有瞭身子的人,許多東西吃瞭喝瞭都有引起身子的不適。
她皺著眉,放下瞭手中的茶杯,以手握住嘴唇。好在也隻是一股酸意湧上來,並沒有到瞭那要吐出來的時候,否則可就真真的失禮瞭。
柳婧的神情看進瞭火靈鳳的眼裡,她心中一動,想到瞭某種可能,她的眼中一亮,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大喜事啊。
“婧兒……你,不會兒有瞭吧。”火靈鳳小心的詢問。她的眼中即是期盼又是希冀。
柳婧斂起眉眼同,心中閃過一抹笑意。想不到無心插柳柳成蔭,看來這身孕之事倒是可用來當作開場白瞭。
“姑姑火眼金星,這都讓姑姑看出來瞭。”柳婧說著,雙手上下撫瞭撫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把心頭的濁氣拍出來。
“真的,翊兒知道瞭嗎?”
柳婧沒想到火靈鳳反映會如此之大,那眸中所露出來的喜色那是真真切切的開心,並不敷衍。
“姑姑會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嗎?”柳婧沒有直接的回答火靈鳳的話,而是反問起她來。
火靈鳳眼中流露出一抹驚異,她不解的問道;“婧兒何出此言,這個孩子是翊兒的嫡長子,隻要是火傢的人沒有人會不歡喜的。”
“姑姑,這個孩子我也是很期盼著他能夠平安的生下來,然後再安安康康的長大成人。”柳婧說到此,閉上嘴,眼中現出一絲的不安之色。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孤苦無依無靠般的手足無措。
火靈鳳心中且驚且痛,這得是心中有多大的苦,才會露出這般神情來。
“婧兒,有什麼事,你說來聽聽,姑姑一定會為你做主,是不是翊兒又在外面花天酒地瞭。”火靈鳳露出疑惑的神情,火翊對於女色是來者不拒,可也不是那不沒有原則之人,按理說也不至於讓柳婧現出這等絕望的神情來瞭。
她看著柳婧,想要透過她的神情推斷出一些訊息來。
“到底是怎麼瞭,你倒是說話呀。”火靈鳳看到柳婧隻是低頭沉思狀,急瞭。那本是明亮的又眸因為著急而顯得有些銳利。
“姑姑可對當今的朝廷中的局勢做過推測。”
柳婧的聲音徐徐的拋出瞭磚帶出瞭玉。
火靈鳳的眼中微微的閃瞭閃,露出瞭一抹精光與詫異相交之色。
“姑姑,婧兒雖是一介女流,卻也知道皇室對夫君似有打壓之意,這自古以來功高蓋主的重臣有幾人是能夠善終的。”
柳婧似乎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她垂下眼瞼,“若是皇室忌憚夫君手中的權力,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婧兒都無需去想,隨隨便便一個就足以讓將軍府夷為平地。”
火靈鳳聽到柳婧這最後一句話,她的神色變瞭變,發生在火翊身上的幾件事她自然是聽說瞭。就是自傢的吳尚書也差點兒讓太子給罷免瞭。若是吳尚書底子厚,怕是早就被那罷官瞭。
“姑姑覺得無論是太子掌權還是攝政王掌櫃權,將軍與尚書府可會善終。”柳婧輕輕啟貝齒緩緩的又下瞭一劑猛藥:“姑姑覺得在這樣的局勢下,婧兒腹中的胎兒能夠平安長大嗎?”
“若是皇室起瞭戒心,別說是你腹中的胎兒,就是尚書府也難以明哲保身。
火靈鳳眼的厲芒閃過,她看向柳婧,眉目慢慢的舒展開來,似乎是知道柳婧早已胸有成竹。
“婧兒你就別賣關子瞭,你一定是有瞭好主意對不對。”
聽到火靈鳳詢問的話,柳婧心中眼中透過瞭贊意,果然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姑姑,有沒有想過,咱們也許可以讓這天改朝換代也未嘗不可。”
柳婧伸出自己白皙而又纖細的手,上下的翻動瞭二下。
火靈鳳原本充滿著期待的神色,在臉上僵住瞭,她的心仿佛就要跳出瞭她的胸膛。
屋裡陷入瞭沉寂之中,火靈鳳不語,柳婧也耐心的等著。今日把話說開瞭,成敗在此一舉,火靈鳳是火翊的姑姑,也是火傢的人,她不會坐視不管的。
柳婧很是篤定,她知道火靈鳳其時跟她自己非常的想像,都是不安於室,不甘心守著男人過日子的女子,她們都有著想要自己撐握著自己的命運的執著。
火靈鳳並沒有讓柳婧等太久,當一抹笑意重新又染上瞭火靈鳳的容顏裡,柳婧心裡知道,她賭贏瞭這一回。
“若是翊兒的嫡長子有什麼閃失,姑姑可是要拿你問罪的。”火靈鳳眼睛盯著柳婧那還沒有顯懷的肚子。一臉的壞笑。
看著柳婧臉上的笑容,火靈鳳心中贊嘆,自己當初果真沒有看走眼,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站在火翊的身邊。
“謝姑姑。婧兒定不會讓孩子出事的。”
許多話她們各自都明白,無需說出來。柳婧在得到瞭火靈鳳的允可之後,她提起瞭出門時一直糾結於她的心事。
“姑姑,現在朝中丞相大人,這是一個笑面虎,別看他兩邊都不得罪的樣子。可以聰明如他,即不反對攝政王的掌權,又把自己的愛女送上瞭太子的床上,這不明白著兩邊都不得罪,無論是哪一邊得勢依然危及不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