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兒不才,沒有能力去改變別人的想法,唯有改變自己。這門婚事,婧兒應下瞭。”她知道在感情與親情之間,那無法割舍下的親情占據瞭上風,況且火翊也沒有能夠讓她哪怕是看到一頂點希望的努力。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瞭,唯有封住自己的感情之門。
柳婧知道這條充滿著荊棘的路是她自己選的,她已經沒有瞭退路,若是不逆流而上,那麼她將會墜入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婧兒,姑姑支持你,今日你能自己自繭自縛,它日,定能破繭成蝶。”
火靈鳳攬住柳婧的身體,讓她往自己的身邊靠瞭靠。雖然她並不知道柳婧為何要把火翊推上那龍椅之位,可是既然有這樣的要求,那麼一定她自己的理由。這理由讓她覺得足夠柳婧下定決心。以接納新人入府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錯,婧兒,唯有自己對自己狠,才能達成你自己的心願。你的心願有多大,那麼你就得對自己有多狠。”
吳一強也適時的開導。況且也隻是火翊的後宅多瞭一些女人而已,相較於讓火翊成為昌邑的新王,背後所帶去的利益那份力量才是無法估量的。這份買賣任誰都會接受的。否則若是放棄的話,失去的機會不會再來。“
“就夜姑父所說,婧兒……答應瞭。”柳婧的心在滴血。若不是還是腹中的胎兒在一天一天的長大,她不知道她是否有撐下去力氣。
無的不說,就是不就父母、兄弟姐妹報仇,她也得為自己的孩子爭得一片可以自由活下去的天地。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最有可能成為新王的人不是拓跋長就是拓跋俟。這二個人,任何一個人成為新王,都是將軍府任人宰割的時候。
柳婧不敢去賭那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們不會動火翊,可是以目前他們對火翊的態度來看,那這種希望真是太渺茫瞭。
她不敢去賭,她一次也輸不起。
“還請姑父負責聯絡朝中可以聯絡的官員,人選的問題婧兒就拜托姑父瞭。而全國各地的百姓則由婧兒負責取舍。”
柳婧不願意說出她在江湖中的運作及她的人脈,防人之心不可違,反正 這一塊也跟吳尚書沒有多大的有關系。她不打算把它說出來。
“婧兒放心,這沒有問題,自從上一回我們定下瞭奪位之事,姑父就已經著手運作之中瞭。”
正在南城門守備室裡檢查公務的火翊,他並不知道,柳婧跟吳尚書還有他的姑姑已經把他給設計進去瞭一個旋渦之中。
“將軍,這是全部將士的花名冊。”說話的是新近被提撥起來的司徒悠。
這座距離皇宮最近的南城門,自從王傢衛一幹將士來瞭一個百官請願被免職之後。南城門這兒的守備及主要的將領采取瞭每半年一換的方式。這一屆的守備司徒悠也是從火翊的直系部隊裡選撥出來的。
他跟陳理是同門師兄弟,感情深感,也深得火翊的喜歡。
“登記在冊的人數是560人,今天到崗的是489人,尚餘71人不在營區。他們離開營區可報備。”
火翊重點檢查出勤的人數。國傢配備有足夠的人數守護著通往皇宮大門之路的城門,若是因為守備的玩忽職守致使當值的人手不夠,讓有心之人混進城裡,後果是很嚴重的。
司徒悠心中一緊,他並不知道火翊於天還未亮時就已經先暗中對城門當值的將士進行瞭摸查。再與司徒悠遞過來的在冊花名冊一核對,立即就可以得到瞭結論。
“回將軍的話,這71人當中有15人傢中出現急事,卑職準瞭他們的假,還有那56人是被太子殿下抽調走瞭的,至於去做什麼,卑職並不知曉。”
“太子殿下經常來抽調人馬嗎,還有何人幹過此事。”火翊的眼睛都瞇瞭起來。此事若不是他查得細。至今也無人向他匯報此事,看來他跟阿蒙達兩人這將軍當得並不合格。
司徒悠想瞭想後說:“回將軍的話,沒有瞭。”
火翊不再什麼,走到瞭書桌上,提筆疾筆寫下瞭他新的管理方法。他寫瞭一式四份,還未等字跡上的墨水幹透,他就遞給瞭司徒悠。
“日後按今日這新規來執行。任何人來調兵,哪怕中僅是調走一人,都需要報備於我,若得阿蒙達將軍,沒有我們二人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隨意調動軍隊裡的任何一個人。”
“是,將軍。”司徒悠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對火翊行瞭一個軍禮,然後接下瞭火翊手中的新的命令。
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起來火翊發現瞭許多弊端。好在近日他與柳婧嘔氣,讓他不願意呆在將軍府中,所以才接下瞭君王這本來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的任務的。君王卻想不到火翊當真會接瞭下來,並且還那麼認真的執行起來。火翊一次用瞭近一個月的時間,把防守著後城的四大城門全部都進行瞭重新的調配與佈置。就像是在戰時的軍事防禦一樣。
攝政王出的主意,讓君王下的令,想讓分配這樣還輪不到一國的護國國大將軍來做的事情給火翊做,原本的初衷是想打壓一下火翊的氣勢,讓火翊知道,在這相昌邑國裡,他們完全有權力可以左右著火翊的能力。
他們卻不知道,火翊不但接下瞭這份差事,還很是認真的去做,更讓他們想不到的卻是,火翊趁著這一次機會,重新訂立瞭一些新的制度,還把四大城門一些不是他的親信的人全部都換離,反而把四大城門牢牢的控制在瞭火翊的手中。
火翊吃瞭上一回百名將士被人收買,背叛他之事。這一件事情之後,讓他對這四大城門的守備及主心骨的將士很是留意。
每半年進行一次考核,采用末位淘汰的方法,還有品德兼優的多項考核辦法,把一些對他不忠心之人全部都清除瞭出去,反而把這四大城門整頓成瞭僅聽令於他跟阿蒙達命令的後果。
當太子再來調人時,卻是一個人都調不出來瞭。四大城門已經牢牢的被火翊控制在手中。
攝政王更是為此事急怒攻心,連著好幾天都吃不下飯,想整人卻整到瞭自己的頭上。若是四大城門內沒有他們的人,那麼他們就處處處於別人的監視之中瞭。
攝政王這幾天心裡特別的鬱悶。進出皇城的四大城門,向來都是由火翊跟阿蒙達的直系部隊負責。
他是好不容易在各個城門城們安排瞭為數不多屬於他的,卻被太子隨意調動守城的士兵而引起瞭火翊註意。
這幾日火翊大張旗鼓的整頓紀律,基本上每個城門都有他的人被刷下來。
他一面暗罵著自己的人不爭氣,也把這滿腔的怒火撒到瞭太子的身上。若不是權鳳是太子妃,他早對太子出手。
他早就為自己留瞭後路。也在為自己能夠坐上那的龍椅早早就開始瞭謀劃。
他比太子有頭腦,不像太子那樣把兵馬屯在一個地方。他的做法是把兵馬分散到全國各地,暗中進行訓練。
正因為如此,他的人需要定期跟不定期的出入皇城,這也是他在四大城門安插人手的原因。想不到他多年的計劃,今時就被太子的肆意亂為給打斷。
“鳳兒,看來此次,得對不起你瞭。”拓跋長暗中打定瞭主意,可是他的心情並不見得輕松。
柳婧從尚書府離開時,心情是壓抑沉重的。
她用一根根情網把自己裹瞭起來。看著沿途飛舞在鮮花上的各種各樣的蝴蝶,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麼一天能夠破繭成蝶的時候。她也不敢去想。因為過程太過於艱難,結局也太過於不可靠。
“夫人,你沒事吧!”玉瑾沒有隨同進入書房裡。她並不知道柳婧跟吳尚書都聊瞭些什麼?以至於她從屋裡出來,顯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柳婧苦笑瞭幾聲,眼神望著前方,幽幽的說道:“也許很快,將軍府裡就要辦喜事瞭。”
“喜事?將軍府,難道是將軍要納妾嗎?”玉瑾大吃一驚。雖然她知道這件事,不可避免,但是她沒有想到會來得那麼快。
“也許吧……”柳婧似乎不願意在討論這個問題。她轉換瞭話題:“走,我們去師傅那看看。”
她的手撫上瞭自己的肚子,心裡苦澀不堪。這個孩子,還來的真不是時候。
“藍之醫閣”的門匾印入柳婧的眼簾時,她的心情才稍微的平靜瞭下來。
“師傅,師傅,你在傢嗎?”柳婧已經踏進瞭前院,醫閣的門是打開的,卻沒有看到的林福。
柳婧喊著,卻見裡屋走出瞭一個陌生人。那人嘴裡喊著:“夫人,您來瞭。”
此人看著讓柳婧看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忽然,柳婧靈光一閃。大聲的喊瞭起來:“你是王培雄,對嗎?”
來人恭敬的對柳婧行瞭禮,才點瞭點頭說:“正是在下。”
柳婧又驚又喜:“真的是你,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瞭?”
王培雄一開口,她就聽出瞭王培雄的聲音。雖然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他的聲音曾經是她噩夢的根源。
他們兩個人誰都未曾想到,有一天他們倆人會成為合作的夥伴。
“托夫人的福,在下已經無礙瞭。”王培雄說話間,卻是變瞭音調,這是一副柳婧完全陌生的聲音。
“夫人,在下以這樣的容貌,這樣的聲音,出現在故人面前,相信已經沒有人能夠認得出在下瞭。”
柳婧明白王培雄的意思,已經徹底改頭換面的他,他願意成為柳婧的勢力。
“你且安心養傷,唯有你自己的身體恢復瞭,才不會拖累別人。”柳婧極少如此毒舌的說話,卻暖瞭王培雄的心。
“真的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瞭。”報仇心切的王培雄,一是為瞭報答柳婧對他的救命之恩?二也是為瞭早日能夠報道滅族之恨。恨不得早日能夠投入戰鬥。
“好,沒好,你說瞭不算,我得問問師傅,師傅呢怎麼沒見到他?”
柳婧充滿瞭疑慮,她已經來到瞭好一會兒,就是聞聲師傅也該出來瞭。還有林福也不見蹤影,這些都太反常。
“夫人放心。藍閣主研制瞭一種藥,今日真是藥丸出爐的時間,藍閣主跟林福他們兩人都在藥房裡,算算時間也該出來瞭。”
“煉藥?醫閣敞開的大門,他們師徒二人卻在藥房裡,想必她師傅這樣隨性的人,才會如此。”
“婧兒來瞭。”一雙溫潤的聲音從裡屋裡飄瞭出來。
柳婧抬眸,即撞入瞭一對含笑的瞳孔中。瞳孔裡如深深的漩渦把她吸引瞭進去,仿佛一灘幽靜的潭水,將她融化其中。
“師傅你煉制瞭什麼寶貝?這麼神秘?”柳婧看著藍東手上拿著的一個白色陶瓷瓶,心中充滿瞭好奇。
“這個嗎?”藍東揚瞭揚自己手上的白色陶瓷瓶,含笑著說:“婧兒說對瞭,這個還真的是寶貝。”
他的微笑,如一股清泉緩緩的流入柳婧的心中。
“走,我們坐下來說話。”藍東說著率先領著柳婧往院子裡走去。
大半個月沒來,柳婧驚喜的發現,藍之醫閣的後院裡,做瞭重新的規劃。
小橋流水,鮮花簇擁,幾張椅子還有一張圓桌擺放其中。
藍東引著她們一塊在椅子上坐下。柳婧看瞭一眼候在她身側的王培雄,她招呼他也一同坐下。
“我本以為婧兒,你會恨他入骨。”藍東瞄瞭一眼王培雄,對他說:“你也坐下吧!”
王培雄對藍東抱瞭抱拳:“謝藍閣主。”這才選瞭一張椅子坐下。
“師傅說的沒錯,我是恨你的。”柳婧看向王培雄,沉聲的說道:“若不是你,我跟玉瑾不會遭遇滅頂之災。”
王培雄嘴唇微動,想說著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不過,也正因為你,讓玉瑾放下瞭心結,如今跟我形成一對,離不開的姐妹。幸,或不幸,僅存一念之間,為此,我不恨你瞭。”
“謝夫人的不怨恨之恩。”王培雄起身,對,柳婧行瞭一個大禮,“在下的性命是夫人給的,這種知遇之恩,請夫人相信,在下對夫人絕無二心。”
藍東看著柳婧跟王培雄二人的互動,並不插話。王培雄從死門關上,走瞭一圈回來,若是能為柳婧所用,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師傅,王培雄的身體恢復到什麼程度瞭?什麼時候可以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柳婧掉頭朝藍東看瞭過去,剛才吳尚書,一起暢談,讓她看到瞭危機感,她不敢大意,自己這一方的人,必須得進入到,戰鬥的準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