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靈眉眼彎彎,為她想到瞭盟友而現出喜色。燕安靈找到瞭困擾瞭她一天的問題,忙說與丞相聽:“爹爹,你說我們比丞相府跟將軍府聯手如何。”
丞相面露微微的喜色,視線投於燕安靈的身上,眸底的顏色現出暖意。
“安靈,你可知道,火翊為何能坐穩這護國大將軍一職。”他看瞭看燕安靈,知道她也不會那麼的無知,可是她依然提出跟將軍府聯手,該不會是那邊給過她什麼暗示吧。
“幾代君王都是由火府的人輔佐,不是因為火傢的人能力強過別人,而是因為火傢的人對朝廷的忠心,他們堅信,就是全世界上的人都可以背叛皇室,唯獨火傢的人不會。”
燕安靈款款道來,可見她對朝廷裡的重臣還是很瞭解的。
“那女兒怎麼還選擇與將軍府合作。”丞相面露不解之色,難道他被火翊蒙蔽瞭什麼而他不知道的事情嗎?可是也不可能呀,根本就無跡可尋。
“將軍或許不會,可是公主很有意思呢?公主看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呢。”燕安靈回憶起今日跟柳婧見面的細節,她那眸底所閃耀出來的光芒,還有那份自信與瞭然於心的堅定。
丞相卻是並沒有那麼快就下決定,他知道一旦一瞭決定,那就是拿整個丞相府不賭,他輸不起。他看瞭看燕安靈那嬌艷的容顏,想到她遇人不淑,白白失去清白之身不算,還遭到瞭拓跋俟的拋棄,就沖這一點,他都不可能再替拓跋傢族人賣命。可是把希望寄托於火翊身上,這似乎是也行不通吧。
他搖瞭搖頭,並不贊同燕安靈的決定。不是他信不過火翊的能力,而是他太知道瞭火翊對皇室的忠誠。否則被太子跟攝政王都欺到頭上去瞭,他也僅是有火自己往肚子裡咽,也不見他對皇室說個不字。
想到此,他對燕安靈搖瞭搖頭,“靈兒,為父覺得不妥,不為別的,就為火翊對皇室的忠心,別聯手不成,反而被他先發制人,滅瞭丞相府。”
“爹爹多慮瞭,女兒若不是有把握,也不會想到與將軍府聯手。實在是今日公主找上女兒,也透出與我們聯手之意呢。”
丞相聽瞭燕安靈的話,現出瞭驚疑之色,他就是想過阿蒙達都有可能反瞭皇室,也不可能會是火翊。
“靈兒你確定嗎?這若是弄錯瞭,那可是沒有退路的瞭。”丞相尤自不信火翊會反瞭皇室。
“爹爹,火翊也許不會,但是公主似乎是有這想法,而且以公主的睿智,設個局讓火翊不得不反也是可以做得到的。”
燕安靈再次想起柳婧的雙眼,讓她心裡就是篤定柳婧確實可以做得到。也許這就是相似的兩人所共有的同鳴吧。
丞相低頭沉思,並沒有下定決定,他想瞭想後對燕安靈說:“女兒,你把公主約出來,為夫見見她再定。”
在沒有跟柳婧聊過之前,丞相不願意那麼輕率的做出決定。這逼宮之事可不能兒戲,那可是賭上身傢性命的大事。
“自然是可以,待女兒跟公主約好時間之後,再請爹爹與公主一談再做決定好瞭。”燕安靈知道她與太子的仇不報,她下半生都無法安生,可是她也知道此事不做則罷,做就得起碼得七成以上的把握才行。
回到瞭將軍府內的柳婧並不知道,今日與燕安靈的一席之談,似乎是沒有結果的結局。她卻不知道,在她回府後歇下後,燕安靈會就她提出的問題跟丞相進行瞭一番長談,基本上已經敲定瞭與將軍府聯手意圖。可見無論是有心還是無心,插柳總能得到柳成蔭那一時刻呢。
今日攝政王的異動,丞相也是很快就得到瞭消息,他也是敏感的察覺攝政王要有所動作瞭。於是他把這一情況告訴給瞭燕安靈,讓她盡可能快的聯絡柳婧,因為看樣子攝政王隨時都有可能謀反。
燕安靈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聯系上瞭柳婧,這還得益於柳婧的未雨綢繆,她離去之前沒有忘瞭給燕安靈留下繼續聯絡她的方式。
這幾日火翊都沒有再回府,那倒並不是他還因為跟柳婧嘔氣之事,而是也正因為攝政王點走瞭近千人的士兵之事,讓他們幾個兵部的人都察覺到瞭異樣,故此他就留守於軍營之中,以備有可能出現的動亂。
沒有瞭火翊在一旁的註視,柳婧倒是睡瞭個好覺,她正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為好,恰好他這幾日不回府,倒也讓柳婧省心不少。
柳婧用完早膳之後,就躺在花園的蔭影處看著醫書。她知道能夠有這樣逍遙的日子已經不會多瞭,正好現在抓緊時間多學一些醫學知識。她還得為日後自己的獨立生活而做好準備。那麼自己會醫,那是必不可少的。
她已經設計好瞭她日後的出路,若是敗瞭,那麼她瞭可以早點去跟父母見面,若是功成待她報得傢仇之後,她就擇一無人認識她的地方,單獨的過完她的下輩子。
“姐姐。”陳巖的聲音打斷瞭柳婧的思緒。她抬眸一看,陳巖正急速而來。
柳婧抬眸看向陳巖,極少見他大清早的就回府,難道是有什麼事需要稟報。想到昨日攝政王府的異動,她有些不安的站瞭起身迎向陳巖。
“有事?”陳巖一到跟前,柳婧就急聲詢問。
陳巖描瞭一眼正在一旁侍候的瀅荷,他知道柳婧並沒有把她的事情告訴給她,不似玉瑾那樣什麼都知道。
柳婧瞭然,她對瀅荷吩咐道:“瀅荷,去取壺茶水過來。”
“是,夫人。”瀅荷不疑有他的下去瞭。
陳巖暗自觀察瞭一番,並沒有發現別的人在旁,這才小聲的對柳婧道:“燕安靈約今日,跟昨天相同的時間地方相會。”
柳婧眸色一動,猜想著燕安靈那麼快就約她的原因。她看瞭看天色,離昨日的時辰還有二個時辰的時間,倒也不用著急。
“她還透露瞭什麼嗎?”柳婧詢問,雖然她知道問也是白問,既然跟定在昨日的地點,似乎已經傳遞瞭一些信息在內,說不定就跟昨日自己跟她談的事情有關呢。
陳巖搖瞭搖頭,表示再沒有別的信息瞭。
柳婧瞭然,對陳巖道:“不急,等會去瞭就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