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並不知道今日她為何會那麼的容易覺得疲倦,雖然她自己覺得還有許多事情吩咐玉瑾,可是她粘到瞭枕頭上就睡著瞭。
玉瑾很是認真的把周立給的信號彈放入懷中,在整個將軍府時,她能夠信任的也就周立兄弟二人。現在燕安靈又住瞭進來,這就打破瞭原有的平靜與安全。
她有些明白瞭柳婧的心思,府時火翊的女人若僅是柳婧一個人,那麼基本上可以排除被暗中做手腳的可能,可是目前多瞭一個燕安靈,她不確定燕安靈會不會對柳婧腹中的胎兒下手。
一邊埋怨著柳婧多管閑事,把燕安靈接入府中做法不妥,一邊還得仔細的打點著周圍的環境,不能讓往來的下人擾瞭柳婧的睡眠。玉瑾覺得自己真的就在化身為柳婧的管傢婆瞭。
李權跟陳巖按照火翊的指示,回去之後分別做瞭偽裝,然後兩人一同往東郊的亂葬崗走去。
那兒雖然已經是一個廢棄的亂葬崗,還因為廢棄的時間久瞭,慢慢的已經長出瞭些大樹,遠遠看過去,就仿佛一個小山谷。
陳巖跟李權悄然的潛入山谷時,天色已近黃昏,已經到瞭陳石門的旁邊,隻要把石門打開就可出入秘道瞭。
不需要陳巖告之,李權就似乎上熟門熟路的就腳尖一點,躍上瞭之前陳巖埋伏的那株大樹。
陳巖心中暗道一聲漂亮,李權一出手他就知道李權是行內人。那身手還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他的那份謹慎以及對周圍環境的準確的判斷力,這一點跟陳巖還真的不相上下。
原先的亂葬崗,如今的小山谷裡委胺有,別說是一個行人也沒有,就連一隻小動物也不見一隻。
他們兩人聚精會神的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陳巖想到他第一次從石門裡出來時,還有一隻大狼狗守在此處,雖然並不明白那隻大狼狗為何不嚎叫示警,可是起碼還是有大狼狗守護著的。
那狼狗之大,至今還讓陳巖覺得心驚,有一隻那麼大的狼狗守在此處,往來的行人遠遠看瞭都會避得遠遠的,這就為此處有一道石門打下瞭掩護。
當陳巖第二次再來時,那隻大狼狗已經不見瞭,此時也是一樣,周圍別說是一隻大狼狗瞭,就是一隻小鳥都沒有。
這裡此時安靜得讓陳巖覺得有些不正常,他的心裡有一絲不安的情緒在擴大。
他輕聲一躍,跳到瞭李樹埋伏的那株大樹上。大樹可能一進間承受著兩人的重量有些費勁,樹枝左右晃動瞭幾下,在李權跟陳巖二人紛紛施展輕功穩住身形之後才勉強的停止瞭晃動。
李樹瞪瞭一眼陳巖,心裡道陳巖怎麼會這麼明顯的錯誤,由於他們選定的這一株大樹是這附近的各種樹林中最為挺撥的一株。
他們站得高看得遠,相對的,由於這隻大樹高於周圍的大樹,所以遠遠的若有人的話,也會第一時間的看到這一株大樹的動靜。
此時太陽已經慢慢西沉,可是天空是還依然陽光明媚,自然是一絲風兒也沒有。無風而晃動的大樹,行內人都會想到大樹上會有人埋伏於此。
“你有事不能打個手勢,我們下去說話,為何要冒險過來。你不知道這株大樹的高度,令幾裡外的人都可以看得它的動靜。”
李權責怪的看瞭一眼陳巖,心裡想著他還是年齡小瞭些,執行這種任務還是欠些經驗。也不知道柳婧為何對他那麼的信任,怎麼看就是一個毛頭小夥子。
正當李樹責備陳巖之時,忽然,山谷裡的樹葉似乎發出一些動靜。李權停止瞭說話,側耳聽瞭好瞭會兒,急聲對陳巖道:“似乎是有人正朝這邊走過來的動靜,我們小心一些。這些沙沙發聲響應該不是風聲。”
他抬頭看瞭看周圍的情景,烈日下的山谷裡那麼多株大樹,都沒有被風兒吹動四處搖動的樣子。
“我們離開此地,就……”陳巖四處看瞭看後指著他的左前方的一株大樹,續道:“避到那邊去。”
李權順著陳巖的手望過去,那裡有一株大樹,雖然比不得此時他們兩人所呆的這一株大樹,好歹也是差不遠。
沒有問為什麼,李權身子一掠,就朝著陳巖指的那棵大樹躍瞭過去。
陳巖也不再解釋什麼,他隨後就跟隨著李權,跳到瞭他指過去的那株大樹的隔壁一株大樹。
至此,陳巖才悄悄的松瞭一口氣。
剛才的動作他就是故意的。他來到瞭此處之後,看到此處安靜的有些嚇人,他就想也許攝政王安排值守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如正常情況那樣機械的守在出入口處,也許他已經做好的防守,隻是把防守的位置放到遠處,然後以觀察這株參天大樹為目標。
陳巖就是想試一試這種可能性,所以他才有意的把樹枝弄得搖晃瞭好一會兒。
正當李權跟陳巖分別離開瞭石門的范圍,已經躲藏好瞭身子的瞬間,忽然“砰”的一聲,遠處射來瞭一道暗器直奔剛才李樹躲藏的那株大樹而去。
動靜之大,引得李樹跟陳巖二人看向剛才他們才離開的大樹,卻見大樹的大部分樹葉都變得變得枯黃,樹枝上還有一些液體正在往下滴落,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給腐蝕瞭。
雖然隔著遠,僅僅是依稀看到那株大樹上的情況,他們還是緊張瞭起來,紛紛做好瞭備戰的準備,嚴陣以待。
“大人,此處沒有人。”一聲低沉的聲音由遠而近,話間方落,很快就來到瞭大樹之下。李權跟陳巖對視瞭一眼,看這人的打扮不似昌邑國人,更不象是大魏國人,而是象番邦的人。
李權的臉色嚴肅起來,他對陳巖使瞭一個眼色,兩是像是心是靈犀般的連連後退,很快消失於山谷之外。
他們前腳才離開,後腳他們剛才的落腳處就飛奔而來三名百姓打扮的人。其中一個身材魁梧者似乎是他們三人中的領隊,隻見另外兩人都很恭敬的對他行禮並垂手立於一旁,似乎是等待著他的指示。
“給我分頭搜,剛才樹枝的晃動決非正常情況。一定是人有曾經闖瞭進來,無論他是無意還是有意,踏入此處者……死。”
那人一臉的狠怨毒之色,好似被人挖瞭祖墳似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