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打開瞭話閘,隻覺得有許多心裡話想要說說,卻被柳婧給捂住瞭嘴,並對她搖瞭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遲疑之中的玉瑾瞪大瞭雙眼看著柳婧,並對她點瞭點頭表示她知道瞭,這時柳婧才松開瞭她的手。
她們兩人安靜的坐於山洞裡的石凳上。安靜瞭下來的她們先是聽到瞭滴答的滴水聲,隨後即隱約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之小,小到她們聽不到對方說些什麼,僅僅是知道山洞外的附近正有人在活動。
舉國上下已處於大亂的狀態之下,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刻,將軍府裡這一處平日裡都極少有人活動的竹林裡,傳來不隻一人的說話聲,這一點本身就極其的不正常。聯想到剛才後院的范圍傳來瞭侍衛的示警信號,柳婧不敢大意。
山洞的入口很隱蔽,並不代表就無人能夠察覺,在這樣敏感的時候,柳婧時刻都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大意。
隱身於一旁的周立心都跳到瞭噪子眼那兒,此時正在四處隨意活動的黑衣人不知何故停滯不走,就在假山的一角背光處圍攏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人。其中有人名黑衣人正背靠在山洞的入口處,他真擔心這名黑衣人會發現山洞的入口。
周立看著那些黑衣人並沒有離去的打算,眼中閃瞭一抹暗芒,做好出手的準備。無論他是否能夠以一敵五對應得瞭這五名黑衣人,他也一定不能讓他們發現假山的秘密。
柳婧選擇瞭他,他定不會負瞭柳婧對他的這一份信任。
一陣微風飄過,吹滅瞭幾盞燈籠裡的燈火,周圍的光線暗淡瞭幾分,卻又忽然間燈光大亮,竹林裡的假山四周不但燈光大亮,還猶如天降般的湧現出許多帶刀侍衛,就象是天神下界首捉拿逃犯的的光景。
“拿下。”陳巖立於假山之上,指揮著府裡的侍衛動手。看到此,周立大大的松瞭一口氣,他並沒有加入到行動的隊列裡,而是依然保持著立於大樹之上,眼觀八方,做好警戒守護。
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是府裡侍衛的對手,對抗幾下就沒瞭反抗的餘地,束手就縛。
“你們,你們……”顯然是黑衣人中的領頭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猶如天神下凡的府裡的侍衛,想不明白是哪裡出瞭毛病,他們怎麼就稀裡糊塗的就被捉瞭。
看著那些黑衣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精彩顏色。陳巖悶笑著也暗道一聲好險。若不是他返身回來。還不知道這一批黑衣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陳巖跳瞭下去,挑開瞭那些黑衣人臉上的蒙面巾,全然都是生面孔。
他露出瞭不解的神色,原本以為這批人當中定會有府裡的人,沒有裡應外和能被人摸到瞭府裡而不被發現,外人絕對是做不到的。
“說,是誰放你們進來的,又是從哪兒進來的。”陳巖一手掐著那看似領頭人的下額,大有一言不和即擰下那人下巴的可能。
那人隻是一臉倔強的把頭扭向一邊,並不回話。陳巖瞭不再續問,手上直接用力,即把那人的下巴脫臼,直痛得那人嗷嗷大叫,卻又發不出聲來。
“你說,是誰進行接應,把你們放進來的。你們入府的目的又是什麼。”
陳巖繼續如法炮制,用手又擰住另一名黑衣人的下巴,無需他多加解釋。在場的人都知道若是再不答,下場絕對就是他們剛才那領頭人一樣。
“這大半夜的,你們不想去睡本人還想去睡呢,你們說是不說,若是不說那麼就如他一樣在這好好的想想,哪一天想通瞭再與本少爺說吧。”
陳巖說著,手下用力,這一名黑衣人的下巴也被他擰得錯位,直痛得站在原地蹦跳著。
當陳巖的手放上瞭第三名黑衣人的下巴時,他還沒有出聲,那人即大聲的喊道:“我說,我說。”他的臉上充滿瞭驚駭,知道陳巖絕對不會給他說廢話的時間,要不就把知道的說出來,要不就如前面那二名同伴一樣,此時再想說卻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與其早晚都得說,倒不如早些說出來還免受這皮肉之苦。
“那就說吧,本人此時困得不行瞭,想要回去就寢瞭。”陳巖懶洋洋的背靠著一株大樹上,臉上寫著滿臉的不耐煩。
“是,是,是丞相之女燕安靈把我們放進來的。”這一名黑衣人猶豫瞭一會,這才狠瞭狠心把幕後之主說瞭出來。
“什麼,是燕安靈放你們進來的?”陳巖沒瞭剛才那慵懶的神情,身體也挺得筆直,走到瞭他的面前,直視著他的雙眼,鄭重的詢問:“你再好好想想,要知道隨意說出一段說辭來糊弄我,下場會比他們還慘。”
陳巖說著用手指指那兩名被他卸下瞭下巴的黑衣人。他們此時由於疼痛的原因,正在地上扭曲著身體。也不知道他對他們用瞭什麼手法,看似普通的脫臼卻讓他們痛得死去活來的在地上打滾。
他們此時的聲音高昂而吵嚷,隱身於山洞裡的柳婧大概聽清瞭外面喧嘩的原因。尤其是當她聽到瞭這批人是燕安靈放進來時,她的心格登瞭一下,極想走出去參與審問。隻是顧及到此處的山洞不能暴露於外人眼前,她也隻能按奈著自己的心情,選擇瞭繼續隱藏於山洞內,聆聽陳巖對他們的審訊。
“你們是什麼人,燕安靈又是如何找到你們,又為什麼要把你們放進府內,你們進來的目的是什麼?”陳巖陰鬱的緊盯著那人,連連問出瞭幾個關鍵性的問題。他的手重重的擰住瞭那人的下巴,冷聲道:“把你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也許還能換你換來一絲活路。”
“我說,我說。”陳巖的身後傳來瞭另一黑衣人的聲音,也許是聽瞭他的話,看到瞭一絲活下去的希望,趕緊主動坦白。
“你先緩緩再說,有的是讓你表現的機會。”陳巖說著把另外兩名黑衣人的穴位點瞭,讓他們暫時的失去瞭意識。此事幹系重大,不能僅聽他們的一面之詞,他需要核對他們幾個人的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