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翊拍馬急馳,還沒有離開東城門的范圍,就聽到瞭東城門上傳來瞭廝殺的喊叫聲。他的身子一頓,回頭看瞭一眼東城門,見剛才還是一片平靜的城樓上已經是火光沖天。
他心裡雖然著急卻沒有猶豫,東城門看著已經進入戰鬥狀態,可是那時的狀況他心裡有底,已經制定好瞭作戰方案,知道阿蒙達可以抵擋得住叛軍的攻勢。倒是南城門那邊,僅是知道有叛軍過來,具體情況還一無所知,那裡才是他放心不下的地方。
火翊升策馬急行,已是將馬的速度提升到瞭極限。他所經過的路上卷起瞭陣陣的塵土。
東城門上,阿蒙達正率領著士兵抵抗著叛軍的攻擊。
劉守備也是個人才,想到瞭普通的箭與強弩的帶火的箭矢齊發,一時間箭矢如暴雨般的急速朝著瞭望臺而來,給抵禦的士兵增加瞭許多難度。
阿蒙達本是準備瞭許多稻草人用來接收叛軍射過來的箭矢,又安排瞭數名臂力過人的士兵阻擊帶火的箭矢。這樣的防守本是可以很輕松的將叛軍的耿犯阻隔於護城河對岸。無奈對方帶來的可以連發十箭的強弩,這種強弩或是射出沒有帶火的箭矢時可以連發數十支,就是推射沾滿瞭燃油的帶火的箭矢也至少有十支之多,致使城墻上的士兵險象環生。
“陳校尉,由輕功較好的士兵負責舉著稻草人接收普通的箭矢,其餘士兵負責滅火。”阿蒙達臨時改變瞭方案。
“是,將軍。”陳校尉巡視瞭一圈,立即換下瞭兩名士兵,戰術經過瞭調整之後,如此一來他們的壓力就減輕瞭許多。
阿蒙達手持一把弓箭,立於瞭望點的制高處,專門瞄準帶火的箭矢,他天生力氣就大,一箭迎瞭出去,百發百中的擊落瞭叛軍射過來的箭矢,令它半途即隕落於護城河裡。
叛軍的強弩是十支連發,阿蒙達的速度再快也僅能同一輪裡擊落三支左右的箭矢,餘下的箭矢就落於瞭望臺上。
經過於起初的一陣慌亂之後,在陳校尉的指揮及親自撲救下,經過瞭幾輪的忙亂,現在士兵已經可以做到瞭井然有序的進行滅火。
滅火的士兵們二人為一組,一見到帶火的箭矢落下,即抬上一包沙土倒上去,當即就把火給滅瞭。而手持著稻草人的士兵身形靈活的跳動,高舉著稻草人迎上那些沒有帶火的箭矢,不但沒有讓叛軍射過來的箭雨般的利箭傷人,還收獲瞭許多箭矢備用。
半柱香之後,阿蒙達回頭見陳校尉這邊的防守已然進入得心應手之地,心中一喜,大聲喊道:“現在是讓叛軍嘗嘗被火攻的滋味的時候到瞭。”說著他將射擊的箭矢換成瞭沾滿瞭燃油的利箭,身邊有兩名士兵負責點燃利箭待用。
掿弓,瞄準之後,一輪又一輪的利箭直朝著叛軍的隊伍而去,頓時對面陣營裡傳來瞭陣陣哭喊聲。
阿蒙達心中冷笑,接過士兵準備好的一根利箭,這一回他瞄準的是強弩上的方向,他要親手毀掉這個殺傷力極強的武器。
從瞄準器中阿蒙達細細的計算著能否射中的距離,這樣遠的距離對於他的內力是一個高要求的挑戰。
“嗖”的一聲又跟著“砰”的一聲,隨著一聲劃破天空的利箭朝著直射出去,阿蒙達手中的那柄打造精良的大弓由於他用力之在支撐不住也斷成瞭不同兩截。
“嘩啦”的一聲響,阿蒙達射出去的火把點燃瞭對方馬車的那架強弩上沾滿瞭燃油的箭矢引燃瞭大火,眼見著這具重型武器被他所射出去的火把點燃,由於強弩上備著的全是已經沾上瞭燃油的箭矢,遇到明火瞬間就被點燃冒出瞭熊熊的烈火。
阿蒙達“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沒有瞭這具重型武器,他倒要看看對方還能夠如何的囂張想要攻破城門入主皇宮。
隨著強弩上的火勢越燃越烈,劉守備傻眼瞭,這樣遠的距離,他根本就想不到還能有人能夠把利箭射得過來。這具強弩是他賴以進攻的保證。唯有在連發的狀態下,才能夠讓對方防不勝防,滅瞭這堆火那邊又起火。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被阿蒙達僅僅一箭就燒毀瞭他的有利武器,這讓他還拿什麼來攻城。
隔著護城河,劉守備看到瞭高臺上的阿蒙達又換過一柄弓,手臂一伸又射出瞭一根箭矢,落於他的隊伍中間,一些被火把上的火灼燒到身上的士兵跺腳、撲打、打滾醜態各現。
劉守備鐵青著臉,知道自己大勢所去,連聲下令退後。
他帶過來的士兵在強弩被毀賓,早就沒有瞭鬥志,巴不得撤退,一聽到瞭他的命令,立即奔跑著能跑多遠跑多遠,力求讓自己躲開阿蒙達手中的弓箭的射程。
“沒有瞭強弩的幫助,看你們還拿什麼來與本將鬥。”阿蒙達豪情萬壯的看著已經潰不成軍的叛軍,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也不為過。那些一路上散落於四處的武器落滿瞭一地,個個都想輕身奔跑,早早的就將手中的武器給丟棄瞭。
“這樣的素質也能夠稱之變軍隊嗎,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阿蒙達嘲笑著劉守備帶過來的人。如何能夠與他的軍隊相比較。
劉守備的軍隊都是一些地方的官兵組成的,並沒有上過戰場,即沒有作戰經驗也沒有作戰的策略,隻想著憑借手中的足以殺倒一大片的強弩來攻下東城門,卻沒有想到出場不久即被阿蒙達給毀,再無戰鬥力所言,成功的被阿蒙達帶領士兵阻擋於護城河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