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翊新手敲響瞭喪鐘。也敲響瞭新的朝代的開端,喪鐘敲響,意味著皇帝已經升天,昌邑皇朝即將迎來新皇。
內力雄厚的火翊敲響的喪鐘,聲音傳遍瞭方圓幾百裡。離皇宮近些的大臣們都驚得停止瞭手中的事情,朝著皇宮急奔而來。
拓跋長雖然把持朝政多年,可是昌邑的君王還是拓跋長啊,管他有名無實的還是空有其名,總歸他們是人皇帝的啊,皇帝殯天,他們怎麼不傷心啊。得到消息的大臣們都紛紛的往皇宮裡趕。
拓跋正已是昏迷多日,今天的結果早已在大臣們的心裡有瞭準備。甚至於他們在拓跋長占據瞭皇宮之後,就已經想到瞭他們的皇上恐怕是兇多吉少瞭。可是當事情來臨之際,他們還是無法接受皇上已經殯天的消息,瞬間就覺得自己沒有瞭主心骨。
大臣們不知道皇宮裡此時的情況,拓跋長自立為新皇,火翊任勤王大軍之首圍困住瞭皇宮。現在又傳來瞭皇上殯天的消息,卻不知這鐘聲是由誰敲響的。
好奇心與沉痛的心情如兩座大山壓在瞭大臣們的心頭,最終還是好奇心占據瞭上風。拓跋正已去瞭,那麼敲響喪鐘之人將會與新皇有著密切的關系。日後他們會效忠於哪位皇帝,這讓前往皇宮奔喪的大臣們即好奇又惶恐。
會騎馬的都紛紛棄瞭馬車,都選擇單騎快馬加鞭的往皇宮而去。
皇宮裡的喪鐘聲響早有人報與瞭丞相。正在府裡假裝養病的丞相頓時就老淚縱橫瞭。送信的人以為丞相鋪佐皇帝多年,自然是比別的大臣對皇帝充滿瞭更深的感情,哀慟心傷也是人之常情。
唯有丞相一人知道,這喪鐘是拓跋正的,同時也是拓跋長的。
今日燕安靈回府時,把拓跋長欲向火翊勸降的消息告訴給他,當場他就心涼如水。拓跋長選擇這一步,說明他已經是窮途末路無路可走瞭。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敲響拓跋正的喪鐘的。除非是他已經做好瞭登基的準備。可是以目前他的實力來看,他拿什麼來登基。
丞相的淚不是為拓跋正流,也不是為拓跋長流,他是替燕安靈流。女大不中留,燕安靈選擇路他本就不贊同,他心儀於火翊,就是算不是皇後之位,也能大富大貴。偏生燕安靈自以為是的不聽他勸啊。如果拓跋長也遭遇到瞭不測,他的安靈該如何是好啊。
“快快備馬進宮。”丞相想到瞭還留在皇宮裡的燕安靈,哪裡還能坐得住,他不是去奔喪的,而是去找燕安靈的。
他的心中很忐忑,不知道燕安靈好不好,會不會受到牽連。萬幸的是他接受瞭拓跋長的降書之後,從皇宮裡回到丞相府時是一直裝病不見客的,這樣一來除瞭拓跋長,再無一個外人知道他已經投靠拓跋長的事情。如果萬一拓跋長已經出事瞭,那麼也無人知道他已經是拓跋長的人,在火翊他們眼裡,他還是那個提議成立勤王大師,並力推火翊當上瞭總指揮的勤王大軍的倡導者。與拓跋長對抗的人對他隻有敬佩而不會有懷疑。
風雲突變,拓跋長占領瞭皇宮之後,大臣們都紛紛派出自己的勢力時刻留意著皇宮裡的動向,因此皇上殯天的消息很快就通過各種渠道傳回給瞭自傢的主子手中。
柳婧也是很快就得到瞭消息,隻是她的消息則更加的完善。
火翊信守瞭對她的承諾,日日都會把兩軍對抗的消息告訴給她,因此,大臣們僅知道皇上殯天的事情,她卻第一時間的得知瞭拓跋正、拓跋長、還有皇後都已經身亡的消息。
“今日可是可以安心的做個好夢瞭。想著心情就很好呢,這心情一好吧,就覺得胃口也好,玉瑾,去幫夫人我端碗酸梅湯。”
“夫人,你確定,真要喝?”玉瑾望著天空中那點點的繁星,已是深夜,況且她半個時辰之前才吃瞭一大碗的雞蛋羹,就是懷著身孕,也不能那麼能吃吧。
“怎麼瞭,想造反瞭啊,吃都不給吃瞭。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我是個不受將軍待見的夫人呢。”柳婧著玉瑾撒嬌,無語的玉瑾滿腦的黑線。夫人這樣的待遇若是還不算受將軍待見,那麼還要怎麼樣才算受到將軍的待見。
現在將軍府裡,那可是小廚房裡,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必須有二名廚子、二名廚娘時時待命,就怕柳婧什麼時候想吃點東西,要保證著一天十二個時辰想吃什麼有什麼。皇宮裡的皇後娘娘都未必有她的這一份待遇。
得知瞭皇宮裡的消息,玉瑾明白柳婧開心的原因,調侃她幾句,自然不能真的不能她喝酸梅湯,早一溜煙跑瞭出去,準備去瞭。
玉瑾出去之後,柳婧的笑容從她的臉上隱去,換之的卻已是淚流滿面。
“父親,母親,兄長、妹妹,你們看到瞭吧,婧兒很快就能夠替你們報報仇雪恨瞭。你們且再等等,那一天已經不遠瞭。她是痛哭出聲,也是喜極而泣。
拓跋長一死,昌邑的皇族大勢已去,日後整個昌邑就是火翊的天下瞭。隻要她再想個法子,讓火翊對大魏生出不滿及防范之心,那就是她替傢人報仇的時候到瞭。
今夜皇宮裡似來的喪鐘之聲,也等於是大魏的喪鐘。
“夫人,你這是怎麼瞭,什麼事情讓你哭成瞭這樣,是不是剛才將軍傳來的消息還有別的消息沒有告訴奴婢。”
玉瑾快手快腳本的替柳婧端來瞭酸梅湯,才一進來就看到子柳婧正壓制著失聲痛哭,嚇得她手一軟,差點兒就把手中的酸梅湯摔到地上。
她邊問邊穩住心神,快步的走到柳婧的身邊,把手中的酸梅湯匆匆往桌子上一放,就抱住瞭柳婧,不安的再問:“怎麼瞭,夫人,你別嚇奴婢,你知道奴婢不經嚇的。”
玉瑾是真怕瞭,她跟著柳婧一路從大魏走到瞭昌邑,其中發生瞭多少兇險的事情柳婧都沒有哭,得有多大的事情的才能讓柳婧痛哭出聲。
“玉瑾,我們離回大魏的時間不遠瞭,你想不想回去。”柳婧抬起頭來,眼裡哪還有悲傷的眼神,替之的是充滿著渴望與希望的眼神。
“回大魏嗎?夫人,玉瑾在大魏裡沒有傢,玉瑾從記事起就住在皇宮裡,是公主的玩伴。”玉瑾眼中明顯的有一抹心傷,她悠悠的道:“夫人在哪兒,哪兒就是玉瑾的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