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已經顧不上去考慮怎麼在山路上會出現那麼多的野豬,此時雖然是晚上,可是這條山路也是此處山民們常走的山路,也沒有聽說過有野豬出來傷人的事件。
他們每到一處,都是找當地的官員詳細的瞭解過當地的情況,這才放心大膽地走夜路。
領頭沖著尹斯林沖過來的野豬像是野豬的頭豬,它一動其餘的野豬也跟著動瞭。侍衛目測瞭一番,沖下來的野豬有近十多頭,這些野豬異常的兇猛,見馬就咬。
有一匹馬上的侍衛沒有防備躲避,他的馬腿上被野豬咬瞭一口,隨著馬兒的嘶叫聲,就把馬上的侍衛甩瞭下來。而受傷的馬四處逃竄,引發瞭馬群的驚慌。
騎馬的侍衛還能夠縱馬四處奔走躲避著野豬的攻擊,而替尹斯林拉車車廂的四匹駿馬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瞭。
這四匹駿馬不同程度的都被發狂的朝夕野豬咬傷,又驚又痛的同時,馬匹四處逃避,而趕車的國把式早被狂跑的駿馬給掀下瞭馬車,成為野豬攻擊的目標。
車把式很快即血肉模糊的連呼叫也喊不出來。身上早已被朝夕野豬撕開瞭幾大塊肉,他的慘狀嚇得侍衛紛紛拍馬遠離野豬群。
無人控制的馬車在四匹馬的帶動下,沒有目標的朝著前方急速的奔馳耐而去,待緩過神來的侍衛發現瞭此異狀時,朝著馬車追趕過去時,已經失去瞭尹斯林的蹤影。
尹斯林此時也已經發現瞭不對勁,他所乘坐的馬車正已無人控制的速度不知帶著他奔向何方。
“停下,停下。”他明知道喊叫已是徒勞,還是本能的不停的大喊,受到野豬咬傷的馬匹已經受到瞭驚嚇,這些受驚瞭的馬盲目的沖著前方跑去。
尹斯林驚嚇的程度不亞於這四匹駿馬。他看瞭看四周的情況,想要跑下馬車,無奈駿馬奔跑的速度過快,他自知跳下去也是非傷即死,嚇得他又不敢動彈。
他茫然不知所措時,赫然聳現於他眼前的已經是一處懸崖,而受驚的馬已經無法分辨方向。眼看著就直沖沖的往懸崖的方向奔跑而去。
“不……”他隻來得及瞪大瞭雙眼,眼睜睜的看著四匹馬兒沖向瞭懸崖。
“啊……”一陣慘叫聲才響起就嘎然而止。馬車跌下瞭懸崖連回聲都沒有,可見此處的懸崖深不可測。
護送尹斯林的侍衛被野豬追得亂瞭分寸,四處逃避之後才想到尹斯林還在車廂裡,他們小心的觀察著野豬的動向。再回過神來尋找尹斯林時,早已沒有瞭他的蹤影。
“尹尚書,尹尚書……”擺脫瞭野豬的攻擊後的侍衛四處尋找著尹斯林的下落,直到天空中露出瞭第一道曙光,連尹斯林的一點蹤跡也尋不到。
天亮之後,侍衛們又回到瞭出事時的地段,趕車的車把式已經面目全非,早死於非命。其餘的侍衛折損瞭二匹駿馬,好在人沒事。
他們沿著馬車的車軲轆上的痕跡一路追瞭下去,直到追到瞭懸崖邊,雖然不確定卻也心涼的估計尹斯林怕是已經跌下瞭懸崖絕壁下瞭。
一日後,尹斯林出事的消息傳回到瞭丞相的手中。他驚惶的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是真的,昌邑國的要害衙門,他僅有戶部的尹尚書是他的人。現在連這個位置上的尹尚書都沒瞭,他會相當的被動。
“野豬出沒,那兒時常有野豬傷人嗎?”丞相怒吼著,負責送信的信使並不瞭解當地的實際情況,唯唯喏喏的站在一旁接不上話,這惹得丞相心情更加的的惱怒。
“下去,下去。”丞相揮著手讓信使退下,自己反復的把手中的情報看瞭又看,心裡無比的失落。
他起初並不贊同燕安靈去勾引皇上的舉動,隻覺得他拉不下這個臉面,覺得他的同僚眼中失去瞭威信。此時他也顧不得那麼多瞭,想到的是不擇手段的打壓火翊就成,無論使用的手段光明與否他都不介意。
同一時間,柳婧手中也拿到瞭尹斯林出事的情報,“陳巖,幹得漂亮。你是如何做到的。”她很好奇陳巖是如何遙控這件事情的。
陳巖笑笑,得意的道:“此事還得感謝鐘武,小弟有一回與他聊天時無意中得知,野豬容易受到迗迗香的誘惑,當小弟得知尹斯林要經過的那處山谷裡有成年的野豬群時,就派人算好的時間,把含有迗迗香的香料撒進瞭野豬群裡,它們情緒失控的就沖下瞭山坡,正好與尹斯林的車隊遇上,於是此事就成。”
陳巖三言二語就把此事解釋清楚,柳婧卻知道此事少瞭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陳巖現在行事倒是越來越老練瞭。
“陳巖,想不想進入軍隊中歷練一番?”柳婧突發奇想的想一瞭這個問題。男兒大都希望封官拜相,而軍隊則是最快捷的讓升的通道。
“不,姐姐,軍中有將軍與阿蒙達兩人就行,小弟還是想就這樣過這種閑散的日子為好。”陳巖一口拒絕瞭柳婧的好意。軍隊固然是升官發財的通道,可是柳婧跟前則更加的需要人來幫她整理消息與做些隻能是暗中行事的事情,就如這一次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令尹斯林消失,這些事情缺瞭他就無人做瞭。
“也好,什麼時候你若是改變主意瞭,隨時告訴姐姐就成。”柳婧也不勉強他,人各有志,最舒服的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尹斯林失蹤的事情是三日後才於官方的渠道送到瞭京城,交到瞭皇上的手中。他的失蹤致使戶部尚書一職出現瞭空缺。丞相就是有心想安插自己的人進去也做不到。在尹斯林臥病不起的那一段時間裡,都是由戶部的程子碩代理戶部尚書一職。
程子碩在代理戶部尚書一職時,工作上兢兢業業,得到瞭大臣們的認可,這一回也就順理成章的進瞭一個階品,由代理戶部尚書一職,在火翊的默許之下,正式的提撥瞭程子碩為戶部的尚書一職。至此,柳婧又多瞭一位由她控制的部門。
在拓跋長發動瞭宮變時,程子碩的夫人與孩子也被拓跋長抓進瞭皇宮裡,後來雖然人是救出來瞭,他的夫人卻受不住驚嚇犯瞭傻病。柳婧得知之後,請瞭藍東替他的夫人診治,現在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瞭,程子碩自然是把柳婧當成瞭他的救命恩人般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