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的自盡一時並未引起皇上的註意,他被宮女的話刺激到瞭。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你就是一個傀儡皇帝……傀儡……”
皇上的事耳邊就像是山谷回音般的,傀儡皇帝這幾個字一直在他的耳邊回響。
“不,不,朕不是傀儡皇帝,朕不是……”皇上有些歇斯底裡的雙手捂住瞭 雙耳,痛苦不堪的站在原地嚎叫著。
燕安靈擔心皇上的痛哭聲會把候於外殿的宮女及內侍引瞭進來,那樣一來她在皇宮裡的事情就會敗露。
她不停的喊著皇上,皇上。好不容易才把皇上的魂魄喊瞭回來。靜待片刻之後,皇上才反應過來宮女已經自盡瞭。
“唉,真是可惜瞭,竟然沒有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燕安靈假意安慰著皇上並分析著此時的困境。
“皇上,你去宮女身上搜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她的身份的物件。”
皇上大驚,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到死人,嚇得連連後退。
燕安靈見狀,強忍著身上的不適站瞭起來,抱住瞭皇上,安慰著他。
“皇上,日後這樣的事情皇上還會接觸到很多這樣的事情,因為皇上是要掌控天下的強者,絕對不可以被這區區的一個死人就打倒瞭。”
燕安靈柔和的聲音漸漸安撫住瞭皇上,他正欲喊人進來把那死去的宮女拖出去,被燕安靈攔瞭下來。
“皇上,安靈以為此事不宜驚動侍衛,否則會把太後引來,那時安靈的安全難保。”
“那該如何是好。”皇上愁緒頓生,即不能喊人他一個孩子如何處理得瞭這具屍體。
燕安靈看懂瞭皇上的猶豫,她沉聲道:“皇上,此事還是不要驚動旁人,安靈總是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不如皇上傳丞相過來,讓丞相來處理此事。”
“安靈,你忘瞭,丞相進宮會是多麼引人註意的事情,再說瞭丞相進宮哪有不去拜見太後而來朕這兒的。”皇上還是有自知之明,也知道丞相斷斷沒有單獨來拜見他的道理。
燕安靈一愣,她剛才怎麼會提出來這麼愚蠢的法子,連小小年齡的皇上都想到瞭此事的不妥,她卻沒有想到。
她有些疑心於繡兒準備的是什麼毒藥,怎麼她時而會覺得精神恍惚。
“皇上英明,安靈都沒有想到的問題皇上卻想到瞭。皇上可千萬不能對自己沒有信心啊,皇上現在不就比安靈考慮周到瞭嗎?”
皇上得到瞭燕安靈的誇獎,心中豪氣頓生,他拍拍胸脯道:“安靈看朕來破此案。”
皇上走到瞭死去的宮女的身邊,蹲瞭下去,從地上死掉的那個宮女身上翻找起來。
他此時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摸著死人的身體竟然也不覺得害怕瞭。哪些細心的翻查,被他從宮女的懷中翻出來瞭一枚令牌。
“這是什麼?”皇上並沒有見過他手中的物品,高舉著詢問燕安靈。
燕安靈僅看瞭一眼,臉色即變得蒼白如雪。她的手指著皇上手中的牌子,嘴唇哆嗦著,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瞭,安靈。”皇上瞧見瞭燕安靈的異狀,心中大驚,跑到瞭燕安靈的身邊扶住瞭她。
他能夠感覺得到燕安靈的身體一陣陣的顫抖,慌得皇上也語無論次的道:“安……靈,你怎麼瞭。”
“皇上,這是羽林軍的令牌,是火翊要殺皇上。”燕安靈說著,失聲痛苦起來,她邊哭邊道:“火翊他怎麼敢,皇上待他如親人般的把整個朝政都交給瞭他打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做出這等弒君大逆不道的事情。”
燕安靈無比害怕的身體顫抖地更厲害瞭。她不停的左右看著,仿佛火翊還埋伏著後續殺手。
“不會的,安靈,火翊他是忠誠,他不會做出這種誅君的事情的,朕不相信這件事會是火翊做的。”
皇上雖然年少,卻也知道火翊對昌邑國的忠心,如果火翊想反,他早就反瞭,不用這麼費勁的拐彎抹角的張羅這樣的殺招。
燕安靈以為年少的小皇帝好哄騙,她才設下瞭這個計謀,以為這樣就可以令皇上下令拿下火翊。
她聽到瞭皇上不但不相信此事是火翊所為,還替他說好話,心中一沉,知道今日她大費周張安排下來的,自認為可以瞞騙得瞭皇上的小計泡湯瞭。
她心有不甘,卻也知道她不能表現得出來過於激動的態度,事關皇上的安危,還輪不到她來做主。
“皇上,安靈盡快出宮,回府去找父親合計此事,父親見識多廣,看看父親那兒能否有什麼好的建議。”燕安靈從皇上的手中接過瞭那枚羽林軍的令牌,此物她費瞭好大的勁才弄來的,皇上既然不相信她的判斷,也斷斷不能讓此物落入旁人手中。
皇上頷首,他一來擔心燕安靈的身體,不知道他給的解藥能否徹底的解清燕安靈體內的毒素,二來也知道此事由丞相介入最好,他不能讓旁人插入此事。
“安靈,你的身體能不能出宮,實在不行就別出宮瞭,朕安排人把此事告訴給丞相即可。”
皇上心疼燕安靈才中毒,不放心讓她單獨出宮。他眼中的擔憂令燕安靈汗顏,她硬起心腸道:“皇上,安靈還是回府讓醫者詳細的察看一番的好。在皇宮裡就是有著全世界最有名的醫者也不敢用。”
燕安靈是惜命之人,她本來給自己準備瞭對癥的解藥,卻沒有機會服用,還被皇上喂她吃下瞭皇宮裡的解毒丸,她也不確定皇上的解藥與她的解藥會不會有沖突,因此著急著要出宮去尋個大夫看看。
皇上知道燕安靈說得在理,雖然心疼她也舍不得她出府,也得由著她出宮。
“皇上放心,安靈會盡快回宮的。安靈得皇上的。”
燕安靈拜別瞭皇上,在皇上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開瞭皇宮。
她很順利的就回到瞭丞相府,迎接她的是丞相那陰雲密佈的臉。
“你還知道回來,為父以為你現在翅膀硬瞭,敢替為父做主瞭。既然如此,你還為來做什麼?”
丞相的語氣並不善,他在替燕安靈所做的事情擔心,她所做的事已經超越瞭他可以善後的能力,一旦事發,整個丞相府拿來陪葬也彌補不瞭皇室與火翊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