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這在夜深人靜的時刻,來人不按著正常的渠道叫門,從正門而入,而是欲采取瞭翻墻的方法,立即就驚動瞭埋伏於暗中的侍衛。
陳巖的舉動早就引起瞭守衛在暗中的侍衛的註意。就在他繃身一跳往隔離墻上起跳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二名侍衛,一左一右的凌空朝著陳巖拍過來。
陳巖並沒有出手抵抗,而是身子一滯之中,身體在空中一個後滾翻,險險的從他們兩人手躲瞭過去。
冒出來的兩名侍衛的出現,也打亂瞭陳巖的計劃,他被他們兩人同時出手相攔,他也就被迫從半空中落瞭下來。想要翻墻而入的想法沒有得以實施。
他看著兩名身著黑色服飾的侍衛,心中想道:這樣的裝備倒是很方便讓他們與夜色融為一體呢。
攔下陳巖的兩名侍衛,見陳巖並沒有還手,落到瞭地上之後也並沒有逃跑的跡象,心中對他也存瞭一定的好感,想到將軍府裡平日裡往來的奇人異事也不是可以按常理出牌。倒也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把陳巖往來犯的歹徒身上想。
“請問來者何人,請速速亮明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其中一名個子高瘦的侍衛出口相問,他們與陳巖的位置還是保持著一左一右做好瞭左右夾攻的防禦方式。
夜深人靜的夜晚,對方詢問的聲音雖然很小,但也足以讓陳巖聽清楚瞭對方的問話。
陳巖一時傻瞭眼,他還真沒有可以證明他身份的物證,若是憑著臉譜不能得到對方的認可,那麼他還真的無計可施瞭。想到對方既然會如此的詢問他,估計這二名侍衛也是不認識他的人。
兩名侍衛眼見著陳巖並不答話,眼睛鼓溜溜的似乎在合計著什麼。心生疑慮的他們立即進入到瞭全身戒備的狀態。
陳巖正在左右為難,正準備報出他的名字試試能否放行時,忽然想起火翊給他的出宮的令牌,上面有一個很特別的火字。他決定試試看這枚令牌能否得到侍衛的認可。
“你們看看憑這個令牌能否讓我進去。”陳巖依然沒有報出他的名字,而是從懷中掏出瞭火翊給他的令牌遞瞭過去。
侍衛疑慮的把令牌接瞭過去,僅看瞭一眼,一臉的尊敬的把令牌給瞭另一名侍衛。
“姓名?”
另一名侍衛接過瞭令牌,也如前一名侍衛那般的露出瞭尊敬的神情,隻是他對前一名侍衛謹慎瞭許多,依然還是詢問起陳巖的姓名。隻是他的語氣卻是有禮瞭許多。
“陳巖。”
陳巖語氣輕快的答復瞭對方的問話,對於這樣的安保措施,他還是滿意的,自然也就不願意去難為他們瞭。
“陳巖,哪個陳巖?”身材較瘦的那名侍衛連聲追問。他心裡已經有瞭一個大概的猜測,可是他還是想聽聽陳巖的解釋。尤其是在觀察對方,與對方的對話時可以通過察看對方的反應而進一步的進行觀察,這是火翊將軍訓練他們時就再三交待過的技巧。
“哦,你們還認識幾個陳巖,聽過幾個名喚陳巖的的人?”陳巖也答得痛快,對方盤查越嚴格,他越是高興,這樣說明將軍府的安全系數就提高瞭許多。所以他很是配合著對方的詢問,基本上做到瞭有問必答。
“還請你回答即可,你的問題不在我們的回復之內。”詢問陳巖的侍衛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嚇倒,而是不卑不亢的再次詢問:“請速速回答。”
對方公事公辦的態度令陳巖更加滿意瞭,於是痛快的答道:“就是一直以來都住在將軍府裡的陳巖,是將軍夫人的弟弟。如此一來,二位是不是可以放心的放在下進去瞭。”
他對兩名侍衛存瞭好感的心,於是答得也很詳細,估計這樣是可以放行瞭吧。
陳巖已經做好瞭再次翻墻進去的準備,他與這兩名侍衛已經在此墨跡瞭近一刻鐘的時間,等於是讓他歇息的時間無形之中又少瞭一些時間。勞累瞭一天,他不是鐵打的人,已經覺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瞭。
他還想著回到火焰閣,在確認瞭柳婧的安全之後,他即刻就回去沐園休息。明日起會有許多未知的事情發生,就如火翊所交待的那樣,他得保證他自己有一個良好的精神狀態,還在事發時精力充沛的去應對。
“對不起,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瘦高個的侍衛並沒有放行,繼續攔住瞭陳巖道:“請問你為何不走正門,而是要采取翻墻的方式。”?這是他們心裡一直存在著疑慮的地方。陳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將軍府裡的半個主人瞭,沒有理由還通過翻墻而過的方式回府。這一點看起來尤其的可疑。
陳巖被他們縷縷的追問,卻是不怒反笑。反而心情愉悅之極。隻見他面帶笑容的對二名侍衛道:“本公子之所以不走正門,而是想學那梁上君子翻墻而入,就是存瞭心思想考考你們的防守能力。如今看來倒是在下多慮瞭。”?他的話令兩名侍衛臉上現出瞭不可置信的神情。兩人面面相覷,交換瞭一下眼神,直道陳巖不容小覷。
“不知陳公子對我等的表現還滿意否?”兩名侍衛配合默契,連開口詢問異口同聲不算,連問題都想到瞭一塊去瞭。想必平日裡他們應該是常常搭伴值勤的吧。
“如果你們現在可以放本公子進去瞭,那麼本人對於你們的表現就更加的滿意瞭。”陳巖哈哈大笑著一個縱身躍上瞭墻頭,據高臨下的看瞭兩名侍衛一眼,道:“滿意極瞭,本公子對於你們的表現那是相當的滿意。”
陳巖的話在空中回蕩,他的話音飄蕩過來,人早已去得遠瞭。
陳巖身子一動時,兩名侍衛這一回倒也並沒有出手去攔他,他們已經確定瞭陳巖的身份,也就放他進府去瞭。
兩名侍衛相顧一眼,縱身一跳,又融入夜色中,正如他們悄無聲息的出現,又無聲無息的離開,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隻是一種幻覺,實則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