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怕,我已經向司命仙君查證過,這龍狗是帝星下凡,凡名叫做天堯。”景宸道,“他和嫡公主有一段姻緣,能夠振興高辛國。可惜皇帝登基前弒父殺兄,還戕害百姓,要受剜心剜肉的報應。但天堯對公主有情,不忍公主目睹父親慘狀,才主動擔下報應,從人形化為龍狗,受十幾年囚禁之苦。如今皇帝被殺,死前並沒有過多的痛苦,全賴天堯當初主動擔責。”
嫡公主滿臉是淚,咬唇恨道:“一派胡言亂語,虧我之前還相信你們是治世高人!父皇怎麼會弒父殺兄,戕害百姓!我皇祖父是病死,我皇叔是戰死!這龍狗明明就是妖孽,妖孽!”
蓐收哼瞭一聲,手中長刀掄向椒房殿的方向:“公主,皇後就囚在椒房殿,你若不信,問她便是!”
嫡公主搖頭:“我皇祖父仙去時,我還年幼,並不知其中緣由……就算你們這一點說的是真的,但是父皇十幾載愛民如子,這我是看在眼裡的!”
“愛民如子?”雲渦憤慨。
她從袖中掏出那截白骨,扔在嫡公主面前:“公主好好看看清楚,這是我從天牢裡挖出來的。你父皇為瞭讓國師在天牢佈下森嚴道局,害瞭多少童男童女。”
嫡公主如石化一般怔住。
“行瞭,你們得讓公主慢慢接受。”天堯突然開口,轉而向景宸拱手道,“多謝仙人,化去我背下多年的孽債,還用金鐘做我的鎧甲,在這裡請受我一禮。”
他跪地,將額頭貼在地面上,行瞭一個大禮。
景宸漠然道:“不用謝我,我也隻是為瞭修一個仙身罷瞭。”
天堯又向蓐收行禮,“還有這位神君,也請受我一拜!”
“得瞭得瞭,你也算我半個同僚,這點小忙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說,我也不是為瞭你。”蓐收意態悠閑地將長刀變成一根小蕤草,放在手裡來回把玩。
“既然神君慷慨幫忙,那可否再助我一臂之力?”
蓐收停瞭動作,小蕤草從手指上彎下頭來。他慢慢看向天堯,瞇瞭瞇眼睛:“你倒是很會賣乖。”
“大丈夫審時度勢,能伸能屈,沒什麼賣乖不賣乖的。”
“說吧,你要我幫你什麼?”蓐收問。
天堯一指鐘樓下的房王士兵,慨然道:“這群亂臣賊子謀逆作亂,求神君借我一臂之力,肅清朝綱,還我高辛河清海晏!”
蓐收晃瞭晃手中的小蕤草,嘆氣道:“罷瞭罷瞭,幫你還不成嗎?本戰神別的沒有,就兵器多。”
他將小蕤草扔到天堯手中。隻見金光一閃,小蕤草便幻化成一張金光閃閃的神弓,上面已經搭好瞭一支鋒利的羽箭。
“這弓箭足足有兩百石,能不能拉開就全看你的本事瞭。”
天堯謝過蓐收,起身走到欄桿處。隻見房王開始集結軍隊,已經豎起強弩,排上弩箭,打算向鐘樓進攻。無數火把紛紛亮起,像一條火龍盤踞在鐘樓腳下。
他拉弓上箭,瞄準之後放手,羽箭如流光飛焰,鏗然刺入房王的胸膛。方才還在叫囂的房王,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插在胸口的箭羽,跌下瞭馬背。
“房王死瞭!”士兵們發出一聲絕望的嚷叫。有人開始瘋狂,有人陷入崩潰,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決定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