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睡得很不安穩,是夢到什麼瞭嗎?”蓐收不理會她的羞惱,隨手抓瞭一把柴火,丟到身旁的篝火裡,火焰燒得更加旺盛瞭。
雲渦回想起夢中場景,臉頰滾燙。果然,在桃花靈魔的地界上,做的夢都這樣古裡古怪的。
她試探地問:“殿下,你知道禁臠是什麼嗎?”
蓐收頓時咳嗽得劇烈,雲渦以為他被煙氣嗆瞭,忙給他拍背順氣。半晌,蓐收才平靜瞭,隻是神色古怪地看著她:“你夢到誰成瞭禁臠?”
雲渦哪裡敢說詳細,隻含含糊糊地說:“我夢到有人說,做魔界第一人都不如做他的禁臠。太奇怪瞭,這個禁臠這樣厲害,我從來都沒聽師父說過呢!”
他面上蓄瞭一些促狹笑意:“你師父當然不會告訴你。”
“那禁臠到底是什麼?”
“禁臠是下屬。”
“哪種下屬?”雲渦打破砂鍋問到底。
蓐收摸瞭摸下巴,道:“禁臠可不是想當就當的,要看緣分的。而且主人身份尊貴,下屬也跟著沾光。具體哪種奴隸嘛……就比如說,孤夜寂寞,主人一旦渾身滾燙,禁臠就要幫忙降溫。”
雲渦撓瞭撓頭:“這也太簡單瞭。”
“說簡單,也不簡單。”蓐收笑得更加促狹,“降溫是需要很多技巧的花樣的,不過也沒難麼難。”
雲渦徹底不懂瞭。她茫然想瞭半晌,忽然問:“那蓐收殿下,你的禁臠一定很厲害嘍?”
“我還沒收過禁臠,你要做嗎?”他欺身過來,抬眼看著她的眼睛,“你要做,我就收你。”
“可是,我降溫術學得不好。”雲渦說著,開始在掌心凝冰。一股寒氣悠然升起,可她的掌心裡隻有兩塊碎冰。
“不礙事,我教你。什麼魔界第一人,做我的禁臠,你就是六界第一人!”他誘惑著她。
雲渦不明就裡,慢慢點瞭點頭。她想起花薛曾經給自己定瞭廁神這個仙位,難保花薛不會做第二次。如果自己搶先做瞭蓐收的禁臠,那麼一切都遊刃而解瞭,上天入地,還有誰敢欺負自己?
“好,我做!”
蓐收一把將她的手腕攥起,將袖子一捋,露出瞭那個黑色虎形印記。“你對著這個印記再說一遍,這便是成瞭。”
雲渦對著那虎形印記說瞭一遍,那印記籠起一道淡淡的白光,接著便熄滅瞭。蓐收心滿意足地放開她的手腕:“這便是說好瞭,以後你都不能反悔。”
“我反悔什麼,做蓐收殿下的禁臠,總比做廁神好。”雲渦驀然記起花薛就是蓐收的未婚妻,怕他記起這層關系,忙捂住嘴巴。
蓐收也不追問,抬手將一條烤好的魚遞給她:“桃花靈魔的地界上,你就委屈點,等真的成瞭我的禁臠,什麼蟠桃會都不在話下。”
雲渦餓狠瞭,悶頭就啃起魚肉來。她吃瞭好幾口,才覺得腹中漸飽,力氣恢復,腦筋也活絡瞭。
“殿下,我碰到瞭山市,打聽到一個消息,桃花靈魔其實是兩個魔頭,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兩個魔頭?”蓐收皺起眉頭,“難怪……”
雲渦將魚吃得精光,這才記起景宸來。她問:“對瞭,你和我師兄不是去追貍貓妖瞭嗎?”
“貍貓狡猾,故意斷尾迷惑我們,結果我們追它追丟瞭。”
“那我師兄呢?”
蓐收一指前方:“在那兒。”
雲渦一抬眼,忽然看到前方一棵樹上掛著兩個人影,隨著夜風搖來擺去,在這暗夜裡猶如兩道魅影。
她悚然道:“那吊的是誰!”
蓐收頭也沒回:“當然是你師兄。”
雲渦顧不得身子虛弱,掙紮著從石頭上下來,就往那棵樹跑過去。那樹上兩人似乎也看到瞭她,奮力掙紮,終於掙脫瞭繩索,向這邊閃電般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