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詐屍緣由

第56章 詐屍緣由

而在一旁喝酒的沈渡也放下手中酒杯,似是將朱顏的話聽瞭進去,目光也緊跟著陳瘟來回移動。

陳瘟先是到院中抓瞭一隻雞,從脖子上放幹血之後,扔在地上便走瞭出去。

那隻雞倒在地上撲騰兩下便沒瞭氣息,看樣子也是死透瞭。

但師傅走出門去,讓朱顏不解。

沒有一會兒,陳瘟便牽瞭一頭羊回來。

詭異的一幕發生瞭,那頭羊緩慢走向已經死瞭的雞,羊對雞本不感興趣,但就在那羊經過雞的瞬間,那隻已經死透的雞忽然像是條件反射般的動彈瞭一下。

“這……這什麼情況?”朱顏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那隻雞不是死瞭嗎?”

“確實是死瞭,但還沒有完全死透,任何活物的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能量,我們看不見摸不著,在與其能量相沖的話,就能構成你說的那種詐屍。”

“原來是這樣。”朱顏半信半疑道,“既如此,徒兒在此謝過師父指點,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以後得空再來看望師傅,告辭。”

見朱顏準備離去,陳瘟像是有些乏瞭,伸瞭個懶腰看向沈渡道,“今天就到這,沈大人若是無事,就跟著夫人回去吧。”

沈渡似是也喝醉瞭,白凈的臉上泛起微紅,“好,今天就到這,沈渡告辭。”

沈渡醉蒙蒙起身,看著準備離去的朱顏打趣道,“夫人何須這般著急,要去哪,夫君陪你同去。”

朱顏眼角抽搐,不等開口,陳瘟便接著說道,“看來我這小徒弟找瞭一個知道疼人的夫君,看你們夫妻情深,老夫也就心安瞭。”

沈渡借著酒意向陳瘟行瞭一禮,“多謝師傅誇獎。”

旁邊的朱顏看不下去,兩個人都在醉酒狀態,或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但師傅這般誇贊沈渡,相必也是為瞭自己的前程而對沈渡獻殷勤。

心中苦澀,更是惱怒於今日沈渡的前來,朱顏轉身便走。

見朱顏離去,沈渡連忙跟上,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出山路。

路上沈渡還不忘借著酒意調侃朱顏,“夫人你倒是慢點,夫君在後頭跟不上瞭。”

聽聞此言,朱顏忍無可忍,轉身怒瞪沈渡,“你到底是何意思?”

冷不丁的聽朱顏開口,沈渡的酒意也清醒幾分,“什麼是何意思,夫人在說些什麼?”

見沈渡這個時候還裝迷糊,朱顏心中懊惱,一把將沈渡推到樹邊,踮起腳尖,兩手狠狠的抓住身後的樹,將沈渡的腦袋卡於中間,眼中帶淚,滿是委屈。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是嗎,嫁於你的這些時日,我哪天不是在為查案繁忙,你隻給瞭我三個月命,我沒有多長時間可以耗瞭,在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把案子查到我師傅的頭上,你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連自己人都不相信瞭,你還能相信誰呢?”

“我……”猛聽朱顏說出這麼一番話,沈渡內心中隱隱不安,或者說是憐憫。

朱顏苦笑,“這麼長時間瞭,我隻是想查出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到頭來,卻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信不過自己,這樣的局面實在是太過複雜,我真有些應付不過來瞭。”

朱顏沒有想在沈渡這裏得到些什麼答案,吐完苦水之後,轉身離去。

看著那一抹孤落又無力的背影,沈渡於心不忍。

其實他今日來找陳瘟的目的並不是查案,隻是朝堂上壓力太大,想來這裏喝幾杯閑酒。

朱顏誤會他瞭,而又不知為何,他又不忍責怪,或許,真的是自己傷害到這個女人瞭嗎?

西涼寺門口。

陸垂垂來回走動,焦急地等待著,還一邊抱怨,“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說,也不知道要來何用?”

江郎行懷抱黑色貍貓快步走來,看著陸垂垂那焦急的樣子還不忘諷刺,“也不知道是誰今天為瞭一隻貓跟我生氣,現在倒好,這麼快就有求於人。”

聽著江郎行的話陰陽怪氣,陸垂垂狠狠瞪瞭他一眼,“說話這麼奇怪做什麼,要是早上你把那隻貓讓給我的話,現在我還會向你借貓嗎?”

江郎行撇瞭撇嘴,表示自己職責所在,不講任何情面。

“你要這貓做甚?”江郎行問道。

陸垂垂搖頭,“不曉得,是六娘管我要的,說是要做個什麼實驗,我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陸垂垂接過江郎行懷中的貓走向寺內,說道,“最近這六娘真是奇怪,整天都是烏雲蓋臉,我已經很久沒見她笑過瞭,也不知發生瞭什麼事情,就連大閣領沈渡對查案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麼放在心上瞭。”

“可別胡說。”江郎行連忙跟上,“大閣領乃內衛府首領,專攻辦案,又怎會不上心呢?”

“哼。”陸垂垂輕發一聲冷哼,“要不就是大閣領肯定惹六娘不高興瞭,你們男人都是這樣,高興的時候哄哄女人,不高興的時候就把人傢晾在一旁,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這話可不能一概而論啊。”江郎行連忙辯解,“男人對女人的照顧不周,完全都是身不由己,你不能一竿子打死不是?”

“切……”陸垂垂把嘴撅得老高,對江郎行的話完全不信,“男人啊,就會花言巧語,我才不信你說的話。”

江郎行滿是無奈,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瞭西涼寺後院。

朱顏已在此等候,看到陸垂垂抱著黑貓前來,連忙上前接過,“怎去瞭那麼久,天都要黑瞭。”

“你還說我呢,要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忽然要一隻貓,難道你讓我給你變戲法嗎?”

陸垂垂也委屈巴巴的抱怨,隨後還狠狠的瞪瞭一眼江郎行,似是在指責他辦事不力。

江郎行一頭霧水,這個是躺著又中槍的節奏,他是招誰惹誰瞭,今日怎麼所有事情都要扣在他的頭上?

朱顏無心理會二人,抱著貓就來到瞭屋舍。

陸垂垂和江郎行也連忙跟上,他們不理解朱顏要做什麼,很是好奇。

《長安銅雀鳴(長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