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夜半新娘7
這樣的一幕讓在場的潘馳很是意外,就連旁邊的沈渡也是眉目忽然沉下,這個女人真是無腦,查案就查案,總去觸碰他的身體做什麼?
感覺到像是對他有意思似的,就一點也不懂得避嫌麼?
朱顏捏瞭捏手上的粉末,到鼻下聞瞭一聞,“如果我沒聞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曼陀羅香吧?”
許己則臉色瞬間蒼白一片,看著朱顏手中殘留的迷香,一時間吱吱嗚嗚說不出來一句完整話。
快速思考瞭一番,還想要狡辯,“不,那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我的身上,大人明查,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擼走杜小姐的事真的和我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你今天可是來參加婚禮的,你還是賓相,若與那些賊人沒有關系,迷香殘渣怎會在你的身上發現?”
朱顏毫不客氣的追問,而許己則的臉色已經滿是慌張,眼睛又開始眨巴起來。
良久不見許己則說話,朱顏揚起冷笑,“說不上來瞭吧,就算你不是殺人兇手,擄走杜小姐一事,你也絕對有所參與,說不定還是主謀!”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我。”許己則連連搖頭,眼底的慌亂已經掩蓋不住他心虛的事實,就連額頭上也滲出瞭冷汗。
“當真不是你嗎?”潘馳也很默契的配合,上前分析出另一方面的線索,手中拿著一塊衣服殘渣,和許己則身上的衣服完全吻合,“這衣服碎屑是從死者身上發現的,和你身上的完全吻合,還說和你沒關系?”
“不是我,那衣服不是我的。”許己則辯稱道,“成人鋪的衣服那麼多,你怎麼能隨便抓出一塊衣服,就說是我身上的呢?”
“還真是嘴硬。”潘馳又從身後的衙役手中拿出來一件衣服扔在許己則面前,“這件衣服是我們在路上找到的,是你的嗎?”
許己則看著地上的那一件外衫,臉色異常蒼白,這正是他在逃跑的路途中所扔掉的外衫。
“這……”許己則恐慌不安,一時間想不出怎麼辯駁,而旁邊的朱顏緊接著說道,“到這個時候瞭還想說這衣服不是你的嗎?”
朱顏說著蹲下瞭身,從地上的外衫衣領處上抽出瞭一根銀絲,而這根銀絲和許己則身上殘留的那些銀絲如出一轍。
朱顏唇角勾起,滿是深意的臉上還帶著憤怒,“你在逃跑的途中,慌忙的將自己的外衫扔下,卻不知道外衫領口處的銀絲殘留在瞭你的衣服上,在這麼多鐵一般的證據面前你還有何話要說?
“你就是這綁架案的主謀,還殺瞭你的同夥,是不是這樣!”潘馳的語氣變得異常淩厲,一雙目光狠狠的盯著許己則。
許己則百口莫辯,心虛的他更是不知該將目光看向何處。
眼看杜李兩傢情緒要上來,許己則涕尿橫流,跪地求饒,“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我隻是一時糊塗,貪圖新娘子的美色,想將其擄走占為己有,等事成之後再把人賣掉,但我真的沒有殺人啊,大人,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殺人啊。”
而許己則的這一番解釋瞬間引起在場所有人的不適,好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心術竟然如此不正。
朱顏懊惱,向前對著其就是一頓說教,“你怎麼可以如此歹毒,每個少女都是在父母的手心長大的,生養之恩多麼的不易,你這種人怎麼可以隨意踐踏於人,像你這種心術不正,殘害少女的男人就該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也不為過。”
越說越情緒激動,朱顏實在忍不住揮手就要打眼前的許己則。
沈渡連忙站出,一把抓住瞭朱顏的手,而這時他也註意到莫謙之的眼神,像是與衆人有些不太一樣。
“怎麼,他這樣的人渣,你還想護著不成?”朱顏有些意外沈渡的阻攔,神情懊惱的看著他。
“當然不是。”沈渡連忙作出解釋,“他這種人就是死千次萬次也不足為過,隻不過你為瞭查案忙到現在本就累瞭,而且打人的時候也會疼到手,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做。”
說完之後,直接一個目光看向景林,景林會意轉身從衙役的手中拿過瞭一根水火棍,上前就要懲罰許己則。
莫謙之忽然言道,“且慢。”
聽到莫謙之阻攔,朱顏又轉身看向他,“事已至此,大人還不將其定罪嗎?”
“沈夫人切勿動怒。”莫謙之連忙解釋,“定罪之事,本官自有安排,許己則新婚之夜劫持新娘子,還出瞭人命,這等案件十分惡劣,如果不嚴刑逼供,怕是他不肯全招瞭。”
說完之後,莫謙之還不忘在桌案上狠狠的敲打瞭一下驚堂木。
聽到莫謙之這麼一說,朱顏的心中才舒緩幾分。
沈渡一把攬過朱顏,帶著她退到瞭一側,低語道,“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衙門的事情,就讓他來處理吧。”
朱顏驚覺自己魯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是微微點頭再次看向瞭堂中的情況。
一些刑具上堂,莫謙之選中瞭夾棍之刑。
“來人,上夾棍。”莫謙之說著,扔下瞭一根令簽。
令簽落地,覆水難收,旁邊的衙役領命。
許己則驚恐的搖頭,可他的雙手已經被衙役狠狠抓住,夾棍套在手上就開始行刑。
“啊……”
殺豬一樣的慘叫,在公堂裏傳出,許己則臉色異常蒼白,冷汗如雨。
“大人饒命,我招瞭就是。”
許己則連忙求饒,痛哭流涕,長這麼大哪裏受過這等酷刑,一刻也忍耐不住瞭。
莫謙之也擡手制止瞭刑罰,“那你就將本案細節速速與本官招來!”
許己則癱跪在地,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雙手不斷的顫抖。
讓朱顏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這麼經不起考驗,剛上瞭一點刑罰就要招供,還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速速說來!”
見許己則良久不說話,莫謙之再次拍瞭一下手中的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