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烈兒,容虎理所當然要求負責這次行動。
容恬點頭:“你挑選五千精幹的兵士,聽太子調遣。事成後立即回來覆命,以免行程耽擱太久。”
“永逸怎敢調遣烈兒的兄長?”永逸從懷中掏出一物:“這是二王子府的地圖。另外……永逸有個不情之請。”
容虎心中有數,笑瞭笑答道:“太子殿下不必擔心,容虎帶兵闖入,隻挾制,不傷人。”趁容恬不大註意,邁前一步壓低聲音道:“要是太子殿下日後對不起我弟弟,這五千精兵也會無聲無息潛入太子府。”永逸被他突如其來的氣勢壓迫得神色微變,容虎一放即收,輕松自在地重回原位。
鳳鳴掐指計算:“從這裡到永殷都城,一來一回,需要好幾天。”
“鳴王放心,容虎會日夜兼程,盡快回來。”
“不不,”鳳鳴擺手道:“我正希望趁這個機會在永殷好好玩玩,你慢慢的去,慢慢地回。”忽然想起可憐的法師松騰,不覺有點愧疚,又改口道:“還是該怎麼回就怎麼回吧。”無奈地聳肩。
容虎大聲領命,威風凜凜出瞭側廳,去挑選參加營救的心腹精英。永逸更是恨不得早點救回烈兒,道:“今日多有得罪,請西雷王和鳴王恕罪。永逸先趕回都城,以防意外。”對容恬和鳳鳴拱拱手,也匆匆去瞭。
秋月見永逸背影離去,拍拍胸口,笑道:“這永逸太子繞來繞去,倒真把我們嚇出一身冷汗。”
秋籃合掌喃喃道:“老天保佑,幸虧烈兒沒有出事。”
“他那般胡來,等救出來之後,鳴王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才行。”
秋星噗哧一聲笑出來:“鳴王管得住他?”
鳳鳴臉紅瞭半邊,咳嗽兩聲吩咐道:“剛才的筵席不算,我都沒有吃飽。秋籃,快弄點拿手好菜來,騎瞭一天的馬,腰骨酸酸的。”
秋月秋星盈盈走過來,按著鳳鳴坐下,柔聲道:“奴婢幫鳴王揉揉吧,腰骨哪裡酸?”
“不如本王幫你揉吧。”容恬也居心不良的走過來,被鳳鳴瞪住警告:“我腰快斷瞭,你可別亂來啊啊!放開放開!”話音未落,已被容恬攔腰抱起。
“你這荒淫無道的昏君……”鳳鳴隨手給容恬肩膀一拳:“我的腰真的很疼啦,現在我絕對,絕對不跟你回房。”
容恬一臉無辜:“誰說本王要抱你回房?”揚聲對等候在門外的侍衛道:“傳令,今晚不在行館休息,改為在三裡外的阿曼江邊紮營。全軍立即啟程。”
秋籃“呀”一聲低呼:“剛剛聽他們談得緊張,我們居然忘記這行館內外都佈滿瞭浸過油的佈條,萬一有人借機放火的話可就糟瞭。”
容恬收回目光,低頭戲謔地看著鳳鳴:“鳴王腰骨酸疼,又想觀賞一下永殷美麗夜景的話,還有什麼辦法比和本王共騎更好呢?”
鳳鳴知道錯怪容恬,學秋月的樣子做個可愛的鬼臉:“不愧是西雷王,果然細心周到,樣樣考慮周全……嗯?就是毛手毛腳的時候不討人喜歡,喂,把你的魔掌拿開……”
休息過一陣的隊伍再度出發,目的地是因為離國和西雷大戰而聞名的阿曼江。
鳳鳴愜意地偎依在容恬懷裡,聽著馬蹄聲聲,讓星光照亮前路。
“前面就是阿曼江,聽見水聲瞭嗎?”
遠遠看見波光粼粼,回憶起當日被離王若言擒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押著隨大軍遠征西雷,讓人感慨萬千。眼前江面雖然平靜溫柔,竟讓鳳鳴覺得心頭隱隱作痛。
“聽說阿曼江一役後,江水染紅流經的土地,使土地長出紅色的稻谷。那些紅色的稻谷,因為澆灌它們的河水中有太多屍首而發出腐爛的氣味,以至於不能食用。”
容恬默然,摟緊瞭鳳鳴,柔聲道:“那都是無知愚民的謠傳,哪有什麼紅色的稻谷?”
“雖是謠傳,也足以說明當時的慘烈。”鳳鳴擠出一個苦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