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我冷冷說道:「看完後我很想一槍崩了他!當然,這也太他媽便宜他了!!這世上怎麼有這種變態??」
  「猥褻女生,殺人滅口。我早就聽說過外國語大學每年都會有女學生跳樓自殺,可沒想到那是謀殺。是這個薛莫跟校長犯下的罪,然後將那些反抗的女學生從樓頂推下去,殺人滅口。」趙羽歎道:「所謂的女生宿舍樓鬧鬼傳聞,就是這麼來的。」
  「可是薛莫這變態竟然把強暴女學生的過程記錄成日記,還他媽的記錄得那麼詳細,這真夠變態的。」我啐道:「這就他媽的叫獸!」
  趙羽說道:「你覺得這日記本是誰送來的?」
  我想了想,說道:「莫非是華岳?」
  「也許是,因為監控鏡頭拍下了送來的那人的樣子。但是,應該是經過了打扮的華岳。因為鏡頭裡是個高挑的女人,穿著紅色長風衣,長髮,戴著黑色的帽子,茶色太陽鏡,圍著一條黑色圍巾。」說著,趙羽將一張彩印的圖片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過來一看,見圖片上是一個高挑的女人,打扮時尚,正是跟趙羽所說的那樣。但是,這女人圍著黑色大圍巾,鼻子以下都藏在圍巾裡了。
  「憑這個能確定是華岳麼?」我愕然道:「雖然這畫中人看上去比一般女人高一些,可也不能確定是華岳。」
  「這幾天我也將酒店監控裡出現的人盤查了一遍,發現那酒店的視頻裡也出現過這個女人。」趙羽說道:「再聯繫到華岳的特殊身世,我覺得這個女的很可能是他改扮的。」
  我揉了揉眉心:「唉,這些只是推斷而已,我們就算知道他在搞鬼,但是卻沒發現什麼切實的證據。因為那三個女生看似被殺,卻是被邪術控制的,應該是自行服毒。毒藥也許是華岳準備的,可這也不能說明啥。後來他只要畫了符咒,紮了銀針,不留下指紋等,那就很難查了。」
  趙羽歎道:「也許華岳根本沒想過要隱瞞或者逃跑。自焚的女屍,是他給知情人的一個警告和威脅。當年他的父母死於火焚,他的意思是,要回來報仇了。」
  我想起董盈盈和劉素,不解地問道:「可是後來劉素捅死董盈盈並將她丟到樓下,這又怎麼說,難道是華岳用了拘魂法指揮那個劉素干的?如果說這也是復仇的話,大可以捅死算完,為什麼多此一舉將董盈盈丟下樓?」
  「也許是想檢舉每一年的跳樓事件。」趙羽說道:「那些女生不是自殺,而是被這所謂的教授和校長推下樓滅口的。」
  我聽到這裡,不由氣得咬牙切齒。可憐這些女孩子的父母還以為自己的女兒是一時想不開學習壓力大跳樓自殺,尼瑪!
  我倆將薛莫送去警局,帶進審訊室。我沒想到,酒店女屍案子沒破,倒是意外發現外國語大學每年發生的跳樓自殺案是謀殺,而且背後還有這麼齷齪的秘密。
  有了那日記本當證據,想必會很容易找到其他相關的物證人證,之後給這倆禽獸老師定罪。想到這裡,我心中頓覺解氣。
  但這個時候,我卻更想去看看華岳。就像趙羽說的,我覺得他並非想刻意隱瞞殺人真相,而是想讓大家都注意到當年的慘案,並揭露校長和教授的罪行。報復對象也是跟當年他父母被燒死案子相關的人員的親人和後人。但我們一時半刻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沒往這方面去查。大概華岳等得沒了耐心,於是才採取了煉製活屍人的手法,想報復整個學校,結果陰差陽錯地被我們給撞上了。
  雖然這是猜測,但是我覺得跟真相應該無限接近了。現在所要瞭解的是,華岳究竟怎麼完成這一切的?
  如果他並不在意自己被人發現,那麼,在仇人都得到懲罰的時候,也許他會把這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也未可知。
第一百五十三章 絕殺
  我再次回了外國語大學,走向華岳的畫室。等我上了二樓,走到那畫室門外的時候,依然感到一股陰冷的氣息縈繞在我周圍。我不由縮了縮脖子,上前去敲畫室的門。
  但我剛抬起手要敲門,卻發現畫室的門是虛掩的,並隨著風的灌入,忽忽悠悠地開了一道縫。我透過這道縫兒向裡望去,見那窗簾依舊拉著,雖然是白天,陽光卻被擋在了外面,畫室裡陰暗一片。
  華岳正側臉對著我,面前支著畫板,在畫紙上作畫。這時候,門突然被風刮開,光噹一聲撞到牆上,嚇了我一跳。
  華岳手中的畫筆停頓了下,緩緩轉過臉來看我。華岳雖然長得很不錯,可這一眼還是把我給嚇著了。因為這貨的臉色滿是不正常的慘白,眼睛卻佈滿血絲。扭頭的瞬間,我只覺得兩道森然的目光向我射過來。
  我無視他的目光,走進那畫室一看,牆上竟然掛著那些死去女學生的畫像。雖然她們的衣著各有不同,但是臉卻是沒有改過的,我一眼便都認了出來。
  我看罷冷笑道:「怎麼,這次不想藏了?」
  華岳冷冷說道:「我本就沒刻意去隱藏。之前藏起來,是不想你們那時候就抓到什麼把柄,讓我完不成這復仇計劃。」
  我瞇起眼睛,冷冷問道:「難道現在你想伏法了?」
  華岳卻笑道:「可你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怎麼抓我呢?」我見他悠然地站起身來,心中十分堵得慌。媽的,報仇就可以隨便殺人麼??上一輩的仇恨用得著來殺這麼多孩子麼??
  想到這裡,我心中氣憤,卻也拿他毫無辦法。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心中頓時敲響警鐘,努力凝神靜氣,細看周圍的變化。這時候,我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飄散過來。
  抬眼一看,卻見那牆上的畫像紛紛哭了起來,血淚沿著畫像流淌到牆上去,頓時,那白色的牆壁上,一道道鮮血的痕跡分外刺目。
  此時,那些逼真的畫像漸漸扭曲融化,變成模糊的紅色痕跡。但那些紅色卻是在不斷地蠕動著,彷彿是有了生命一般,想要從那紙張分裂出來。
  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牆上掛著的那幾幅死者人物畫像中,都冒出了一個血人,在努力從那畫像中掙脫出來。
  我頭皮一麻,見華岳退到門邊,將門從裡反鎖,微笑著看著我。那笑容看在我眼裡帶著一種特別清晰的森冷感。
  媽的,這就是個瘋子,尼瑪的絕對瘋了!
  我想沖拽開華岳出門,卻沒想那幾個血人從畫像中分離出來,衝我包圍過來。我躲閃不及,被其中一個抓住了胳膊,低頭一看,我次奧,那血人身上好像長出了牙齒一般,給我胳膊上來了一排牙印,而且那尖牙直刺入皮膚中去。
  我吃痛,甩不開那血人,於是掏出戰神對著那血人腦袋開了一槍。其實說是血人,那不過是有人形的像是血凝成的東西罷了。它們根本沒有眼睛沒有鼻子,只有嘴。
  戰神的子彈爆出一團火光,那血人被我打得七零八落,但是鮮血卻四下飛濺,直接濺到我的身上臉上去。
  但這一槍卻根本起不到任何震懾作用,因為血人沒有眼睛和耳朵,看不到聽不到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一味攻擊目標。
  我心中一怒,心想老子很久不發威了,什麼東西也敢來欺負我。想到這裡,我唸咒捻訣道:「權杖邪魔獨為尊,請神!」
  這一聲咒語念完,我突然覺得全身的溫度好像降低了不少。耳邊似乎有水流聲響起,睜眼一看,差點嚇尿。尼瑪,我發現我的手臂好像突然透明了一樣,總之,在那一瞬間,我貌似能清晰地看到我的骨骼和脈搏跳動,只是骨骼莫名地變成微弱的藍色。
  艾瑪,變螢火蟲了?我頭皮一麻。
  就在此時,我突然見手心上瞬間有細微的水霧慢慢聚攏,隨即凝成水滴,水滴匯成偌大的水球,跳躍在掌心之上。
  直到現在,我才愕然明白,原來這次請神我在上一層樓,請的已經不是古代著名的戰神之魂,而是傳說中的水神共工!
  請神之八頂神打,水神共工!
  據吳聃說,請神到了第八層以上,基本都是傳說中的神祇。其實那是一種能力的提升,也就是說,不必請來「神魂」來保護自己,而自己本身可以擁有某種力量的守護和使用權力。也可以這樣解釋:身體已經通過修煉變成了某種特殊的介質,瞬間轉化能量。比如水神共工,其實請來的未必是水神,而是我擁有了可以將大氣中的水分瞬間凝結的力量。
  我心念一動,瞬間想起我體內似乎還有一蛟龍內丹。這玩意對於練習巫山派的冰魄十分有效果。而我現在能夠擁有水神共工的力量,何不試試看巫山派的冰魄?
  我回憶著蘇淩和阮靈溪的捻訣手法,模仿道:「冰魄!」
  我原以為不會成功,沒想到這一次卻霸氣側漏,須臾間,一陣冰山碎裂的轟鳴聲響起,我吃驚地看到牆壁上呼啦啦出現一大片的冰層,將那些畫像挨個都冰封在裡面。
  此時,那些不斷上前想咬我的血人,竟然也都「噗噗」幾聲,在空氣中化為血水,消散不見。
《靈異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