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tra2

他得手了, 這種感覺很好很舒服,譚睿康竟然還不抗拒,這是很好的第一步,譚睿康臉上還帶點紅, 乖乖地縮在被子裡,和遙遠摟著親了親。

剛剛激動了一會, 又消停下去了。

「馬騮。」遙遠說。

「嗯。」譚睿康說。

遙遠想說點什麼,想了半天, 想出一句。

「為了有效預防前列腺炎。」遙遠道:「至少每兩天要解決一次生理需求。」

譚睿康:「……」

遙遠發現這一次真的有用, 他們經常親嘴了,接吻的時候不再顯得不自然,譚睿康抱他的時候動作也很自然,完全是摟著。

譚睿康的話少了很多, 沒那麼主動了, 兩人躺在沙發上,譚睿康抱著遙遠看電視, 遙遠便戳戳他, 說:「喂。」

譚睿康茫然道:「什麼?」

「你不會也抑鬱症了吧。」遙遠問。

譚睿康笑道:「沒有。」

遙遠說:「怎麼最近都不說話了。」

譚睿康摸了摸遙遠的頭, 吻了吻他的唇,沒有說什麼。

遙遠心想他可能在鬥爭,一定是在做劇烈的心理鬥爭,在作為他哥哥和愛人之間角色的竭力切換, 真苦了他了。

晚上譚睿康收了被子, 兩人在被子裡踹來踹去, 遙遠道:「你不要把被子朝你那邊卷。」

譚睿康捲得像個蟲,說:「靠近點,寶寶。」

遙遠說:「寶你妹!別卷!讓我卷。」

譚睿康笑呵呵地看著他,片刻後抱著他,湊在他身前,兩人抱著靜了一會兒,彼此都明白了。

「你有感覺。」遙遠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感覺。」

譚睿康嗯了聲,說:「奇怪,我怎麼會對你有感覺。」

遙遠:「對我有感覺很奇怪麼?」

譚睿康忙道:「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他臉上有點紅,隔著睡衣,蹭在遙遠身邊磨來磨去,兩人纏著接吻,抱在一起,分也分不開。

譚睿康越來越放得開了,比以前更主動了點,會壓著遙遠吻他,彷彿很喜歡這種感覺。然而彼此還沒到那種更進一步的程度。

翌日清晨,譚睿康眉頭深鎖,說:「弟,有點事想和你商量。」

遙遠道:「什麼?」

他敏銳地感覺到稱呼又變了,心裡咯登一響。

譚睿康說:「咱們的錢花得快,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遙遠明白了,接下來譚睿康一定會說——哥去……

「哥去找份工作吧。」果不其然,譚睿康道。

遙遠笑了起來,說:「你找什麼工作?」

譚睿康道:「不知道呢,想買點專業書回來看看,大學的東西都撿起來。托人找份工作,一個月起碼有點進賬,不至於坐吃山空。」

遙遠道:「要錢還不簡單,我去想想辦法吧。」

譚睿康道:「咱們還剩下十來萬了。」

遙遠道:「十萬也可以花半年啊……不對,只剩這麼點了?」

譚睿康點了點頭,遙遠不管算錢只管花錢,感覺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要養車,吃飯,物業,水電氣。」譚睿康說。

遙遠嘴角微微抽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哥去找份工作。」譚睿康說:「好找的,請人介紹一下,一個月拿五六千就夠了,起碼有點進賬,別的錢都存著,房子不能賣。」

遙遠道:「我爸那邊呢?能找他要點不……」

說畢遙遠也覺得不太可能。趙國剛的進賬他清楚的,只怕他已經在斬股票了。

遙遠道:「我也去上班吧。」

譚睿康道:「不用,你在家裡呆著,哥養你。」

遙遠道:「你養不起我!一個月五千夠做什麼的呢!」

譚睿康笑道:「以前一個月一千五不也養起了麼?」

遙遠忽然又想起來了,窮有窮的過法,富有富的享受,譚睿康說得不錯,經濟蕭條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找份有固定薪水的工作才是正經,他不想賣房子,也不想找趙國剛要錢了。

「那你去找吧。」遙遠說:「我也想想辦法,看看什麼東西賺錢。」

譚睿康當天去打電話,托人介紹工作,最後暫時找了一份四千多的活兒,給一個設計師打下手,承諾順利的話一年內給他提薪。

遙遠則在家裡研究淘寶,要怎樣開一個不賠錢的店。

這種時候是真的沒錢了,養個車一年就要好幾萬,給趙國剛請保姆也要錢,兩人吃喝要錢,深圳的物價還是很高的,況且就算錢再多也不能坐吃山空。

廣州那邊的公司已經關了,總部挪到深圳來,員工都由趙國剛那邊開薪水,這十來萬一旦用完,就是真正的彈盡糧絕。

還好遙遠還有房子,華僑城的複式不好租,如果錢不夠用的話就先搬家搬過去那邊住,再把這邊的房子租出去。

暫時不用車了,一切從儉。

譚睿康穿了身運動服,戴著個棒球帽去上班,春天的陽光明媚美好,遙遠到十點多也背著個挎包,每天去中午出去轉轉,給他送飯。

《王子病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