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把陸笙放在床上時,陸笙有點緊張,有點害羞,又有點期待……她眼波翻飛,時不時地往南風那個地方掃。說實話,她還是有一點擔憂,萬一關鍵時刻又不行了呢……
南風覺得陸笙真是個小色鬼。他有點想笑,故意拉開一些距離,讓她看個夠。
陸笙也不知道哪根弦沒搭對,自言自語道:「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南風:「……」這是床上該說的話嗎?!
他生怕她又說出什麼要命的話來,連忙撲過來壓倒,堵上她的嘴巴,一邊親吻她,一邊摩挲著脫她的衣服。陸笙的胳膊還吊在肩膀上呢,南風小心翼翼地把吊帶拆下來,握著她的手臂輕輕把T恤往下褪。
看著她腕上纏的繃帶,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禽獸。
可能是因為經常運動的原因,陸笙的皮膚很好,緊繃,光滑,彈力十足。修長的四肢,隱約流暢的肌肉線條,配上小麥色的膚色,給她增添了幾分野性的魅力。
真是一個性感的尤物。
第二天早上,南風醒來時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了大半。
在南風的理解中,昨天纏綿悱惻了今天早上不該從交頸而眠的甜蜜中醒來嗎?為什麼本應躺在他身邊的人,此刻正……正蹲在一旁?
是的,蹲。陸笙蹲得還挺斯文,膝蓋併攏著,胳膊環抱住膝蓋,低著頭。南風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撞進他眼中的是自己某種正常的晨間生理現象。
額……
難道昨晚沒讓她盡興?
南風又看陸笙,發覺她的表情很純潔,不像是慾求不滿。只不過同時她的眼神也很熱烈。
純潔,熱烈,喜悅……像什麼呢?像是農民在大棚裡種了蘑菇,等蘑菇長勢喜人了,農民面對豐收的喜悅時,那個表情。
這個聯想讓南風太沒有安全感了。他悄悄地,悄悄地拉起被子,蓋好身體。
「你醒了?」陸笙看了他一眼,接著撲過來抱住他,高興地說,「南教練,你真的好了耶!」
這話聽著有點奇怪,南風問道,「我……壞過嗎?」
陸笙噗嗤一笑,「切,男人!」
南風:「……」幾個意思?
怎麼從一早醒來就各種不對勁呢,難道他還在夢裡?就算是夢,這種夢也太詭異了一些,簡直莫名其妙。
陸笙看著南風裝迷茫(實際是真迷茫),立刻心領神會,繼而會心一笑,「好了好了,你沒病,一直都沒有。」
「等一下,」南風感覺自己似乎捕捉到什麼關鍵,「你說我有病?我有什麼病?」
「沒有沒有,」陸笙連忙擺手,「你什麼病都沒有。」
唉,這關係到男人的尊嚴,她不會說破的。她是一個多麼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啊!
南風只覺很不對勁,「不,你把話說清楚,你說的『病』,指的什麼病?」
「好了,你放心,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
陸笙感覺南風真奇怪。男人心啊海底針,說得一點沒錯!看著他那麼認真嚴肅的表情,陸笙只好坐起身,指了指他被子蓋著的下半身,「就是這裡,你之前不是不行嗎?」
「……」
從昨晚到現在,南風把她的反常串起來聯想一下,很好,她不是在開玩笑,她真的以為他性無能!
這種鬼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陸笙見他不說話,連忙又說,「我們把這件事忘記吧,反正你現在挺好的,對吧?」
「我一點也不好。」
「啊?」陸笙擔憂地看他。
她的表情告訴他,她此刻牽掛的並非他的心情而是他的功能……
南風一陣無力,「我很好,一直很好。我到底怎樣,你昨晚不知道?還要我怎麼證明,把老二切下來打個蝴蝶結送給你嗎……」
陸笙好心疼他,「南教練,這個事情我們以後不提了。」
「不,要提。陸笙,我過去到現在,從來沒有過那方面功能的異常。你告訴我,是誰跟你造的謠?」
陸笙聽到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她覺得他不像是裝出來的。
可這就奇怪了啊……
南風起身,摟著陸笙的肩膀把她攬進懷裡,半是威脅半是誘哄地低聲問,「告訴我,誰說的?」
「不對呀,」陸笙奇怪地看著他,「可是你當初為什麼執意要和我分手呢?」
「我發覺你太過依賴於我,希望你能獨立和堅強一些。」
陸笙聽到這話,莫名竟有些鬱悶。她脫離他的懷抱,倒在床上背對著他,不搭理他了。
這,生氣生得也太明顯了……
南風有些擔心,莫名又想笑,怎麼她生氣也能這麼可愛呢。他湊過去,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溫聲說道,「生氣了?」
「沒有。」
「還說沒有,臉蛋都快鼓成氣球了。」他說著,手臂下垂,用手背輕蹭了一下她光滑的臉蛋。
陸笙又扭了一下頭,躲他。
南風便耐心地勸她,「陸笙,不要生氣了。」
他的聲音那麼溫柔,陸笙幾乎無法再保持生氣了。她扭著臉,小聲說,「我哪裡不獨立哪裡不堅強了?」
「你很獨立很堅強,我的意思是,假如沒有我……」
「為什麼沒有你!」她突然起身和他對視,「我明明有你,你為什麼逼著我過沒有你的生活?!」
南風看著她倔強又委屈的臉龐,他感覺心裡又酸又甜,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抱著,一邊揉著她的頭髮,一邊說,「好了,是我的錯,對不起。」
陸笙任他摟著,低聲說道,「我不能沒有你。」
「我也不能沒有你,陸笙,我不能沒有你……」
陸笙還有些埋怨:「你一聲不吭地就要和我分手,連解釋都不解釋一句。」
「你說你懂。」南風想到陸笙所謂「懂」的東西,一陣頭疼,立刻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到那種事情上的?」
「聽別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