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瞇了瞇眼睛,「誰?」
「是你的好朋友凌峻宇。如果是其他人說的,我還不信呢。」
「陸笙,你等我一下。」南風說著,起身穿衣服。
「你要做什麼?」
「我一會兒就回來。」
「啊?喂……」
他已經穿好衣服走了,腳步那個匆匆啊……
陸笙托著下巴,呆呆地看著房門,自言自語道,「男人心,海底針!」
今天休賽,明天大滿貫的正賽才開始。凌峻宇早上還沒睡醒呢,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哦不,應該是砸門。
砰砰砰!
他被吵醒了,懶洋洋地問了一句:「誰呀?」說完反應過來,這是在國外,於是換了語種,「Who』sit?」
門外是中氣十足的普通話:「開門!」
凌峻宇聽出是南風的聲音。
他下床給他開門,拉開門的時候一邊說道,「你這一大早的火氣怎麼這麼——」
咚!
話沒說完,他臉上就挨了一拳。
凌峻宇有點懵,停頓了幾秒鐘,才怒吼道:「你瘋了?媽的,好疼!」說著,伸手摸了摸臉。
南風把他推進房間,乒乓一頓胖揍。凌峻宇一開始還很生氣,嘴裡罵罵咧咧的,說南風是神經病。到後來他骨頭就沒這麼硬了,開始求饒。
「兄弟你手下留情,哎呦!哥哥錯了,我哪裡錯了你說給我,我改還不行嗎?你不能讓我死得不明不白啊!」
南風一腳踩在他胸口上,緩緩彎下腰,說道,「我聽說,你跟我女人說我無能?」說著腳下一用力,引得凌峻宇又哀嚎。南風挑著眉,似笑非笑的樣子,有些冷厲,看得凌峻宇一陣心驚膽戰。
南風:「哥們兒什麼居心啊?」
「誤會,這都是誤會,我就跟喬晚晚說了……等會兒,你不會想說喬晚晚已經是你女人了吧?臥槽你什麼居心啊?!」
「我指的是陸笙。」
「陸笙……陸笙……我發誓我沒跟陸笙說過,我就跟喬晚晚一個人說了。我知道了!是喬晚晚跟陸笙說的。哎,晚晚這又是何必呢……」
凌峻宇為什麼要跟喬晚晚造這種謠,南風簡直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但理解不代表原諒,南風:「我不管誰跟陸笙說的,總之她一直以為我是個太監。」
「你難道不是太監嗎?……哎呦呦我錯了我錯了,輕點輕點……」
南風:「我先把你打成太監!」說著,抬腳就要往凌峻宇那裡踢。
凌峻宇嚇得屁滾尿流,就地滾了兩下,坐起身捂著命根子一個勁兒後退,「臥槽臥槽,你來真的?!南風!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啊啊啊啊啊!」
凌峻宇很不放心,弱弱地問道:「你、你幹嘛呢?」
「我回憶一下你身邊曾經出現過的女人,單我見過或者知道的就有五六十個吧。有些連名字都不清楚,麻煩!那就把身高長相寫出來……」
「不是,你做那些幹什麼?我身邊已經沒有女人了。」
「編一個花名冊,發給喬晚晚。她有權知道真相,你放心我不會像你一樣造謠的,我絕對客觀公正……對了,你那次跟我顯擺的和你同時開房的倆姑娘,叫什麼來著?你等我翻翻聊天記錄,沒準你給我發的照片還能找到呢,嘖嘖嘖,那個照片尺度可是蠻大的……」
凌峻宇突然撲到南風腳邊,抱著他的小腿哭訴,「南風啊你可是我親弟弟,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誰是你親弟……嗯,找到了,上次沒仔細看……你們三個人總共只穿了一件衣服?呵呵真會玩……」
凌峻宇更緊密地抱著他的腿,撕心裂肺的樣子,簡直聞著傷心聽者落淚。南風頭一次發現這貨的演技竟然可以這麼好。
凌峻宇:「兄弟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吧,就這一次,你隨便打隨便罵我都行,哥絕無怨言,就是不要告訴晚晚,當然也不要把我打成太監。你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歡晚晚,我感覺我越來越喜歡她,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不敢讓她知道我的過去,我怕她嫌棄我。我……嗚嗚嗚……」
南風彎腰仔仔細細地看凌峻宇的臉。
真哭了……
南風有點傻眼。
凌峻宇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抹了一把臉說,「都是被你嚇的!」
南風到底還是心軟了,「不跟喬晚晚說也可以,但這口氣我嚥不下去。大半年了,陸笙一直以為我性無能,都是拜你所賜。」
凌峻宇心底悄悄鬆了口氣,「那你說怎麼辦?」
「你要犧牲一些東西。」
「好!不過我可不能犧牲美色。」
「滾……」南風想了一下,說,「你回去幫我請個職業經理人,請不到就自己親自上。我要求我名下所有公司總的年利潤每年增長百分之二十以上。要是辦不到……」
「辦不到會怎樣?」
「嗯,真把你打成太監也不好,畢竟你家就你一個。」
「對,對!兄弟你真好!」
「這樣吧,」南風微微一笑,「拿你一個蛋做擔保,辦不到就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