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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租的房子位於郊區,讓我驚喜的是這一帶竟然有大片的田野,遠處還有山巒和小河。不過這同時也讓我鬱悶:該死的,怎麼連個路標之類的DD都沒有?!
申澤說新環境有助於讓我忘記一些事情,也更容易讓我接受新的驚喜。誰知道呢?
Ayo,不過現在真是給了我一個巨大的驚喜——我迷路了。
"該死!擋我的路!"眼看僅有的一條小路上橫了一塊超大的石頭,正好擋住了去路,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看來這種鄉間小路真的不適合開車!
沒辦法,我只好鬱悶地跳下了車子,打算動手將討厭的石頭搬走。
"啊——可惡!"
頭疼!竟然連手都給劃破了!!怎麼會這麼倒霉?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定要搬到這個臭P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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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靠在車門上抱怨。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深藍色中山學生裝、手裡提著一個碩大琴盒、頭上戴著一頂超漂亮棒球帽的高個子男生從我面前走過。
"喂!掉東西了。"
一張有點泛黃的紙從他的琴盒附袋裡飄了出來,剛好落在了我的腳邊。咦?好像是一張樂譜。
那個男生聽到我的聲音後微微顫抖了一下。他停下了腳步,沒有轉頭,沒有說話,似乎還在確認我是不是在跟他講話。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聽到了沒?我說你掉了東西!"我撇了撇嘴,順手將腳邊的樂譜撿了起來。一種奇怪的、如同被電擊的奇怪感覺瞬間遍佈了我的整個手掌,但很快便消失了。我沒有在意,而是隨意瞟了一眼這張樂譜——啊?魔……羯……紀……這個名字很有意思哦!不過奇怪的是,這張已經發舊的樂譜上竟然只有名字,其他什麼都沒有……
"謝謝。"
我還在好奇地使勁睜大眼睛往樂譜上瞧,那男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面前,禮貌地將我手中的樂譜抽了回去,折了折,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棒球帽壓得太低了,剛好在他眼睛的部分形成了一小塊陰影,讓我無法看到他的眼睛。可即使如此,仍舊有一束強烈的光芒從帽沿下向我射來。我猜想他的眼睛一定很美,因為他有一副迷人的嘴唇,那嘴角微微翹起的模樣,像漫畫書裡走出來的人物一樣。
他的上衣敞開著,襯衫有一個角露在了外面,看來他出門的時候一定很匆忙。
"你的手在流血。"
"……"
我的GOD!怎麼會?這麼好聽的聲音,簡直就像從琴鍵裡流淌出的動人旋律,讓人為之一振!那一瞬間,我僵在那裡,驚訝得說不出話。
可惡啊!自己怎麼會有這麼BT的反應?!真是太丟人了!
"抬起手,微微握住拳頭,血會加快凝固。"他的語調很平靜,甚至有些冷漠,不過聲音仍舊好聽。
"啊?哦……謝嘍!"我故作輕鬆,其實內心卻波濤暗湧,雖然自己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麼。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微微翹了翹嘴角,拉了拉帽沿,邁著和剛剛一樣的步子,轉身準備離開。
"喂!等一下!"不知道是出於需要,還是莫名地想要多聽聽他的聲音,我不受控制地開口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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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兩秒鐘後,他好奇地轉過了頭。
其實,不只他一個人好奇,就連我也十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個……你對這附近熟嗎?知道小雅莊園在哪嗎?"
在我提到小雅莊園的那一刻,眼前這個男生提著琴盒的手突然握緊了—— Sorry哦,並不細心的我不小心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真是見鬼了!
他輕輕地推了推帽沿,似乎正在仔細地打量我。
"你住在那裡?"
"是的,昨天剛剛搬過去。"
"哦。"他隨意地答應了一聲。
我本以為他會就這樣走掉,誰想到他竟然十分輕鬆地就為我指出了小雅莊園的路線。
"一直向前500米,向右轉,你會看到大路,繼續前行10分鐘,紅色屋頂的那棟就是了。"說完,他再一次對我注視了三秒鐘,之後便提起琴盒,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呆呆地靠在那裡,有點驚訝地望著這個遠去的背影——這個人,奇怪又特別,難道他也住在這附近嗎?
我感覺我們會再次相見,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