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已經進入了僵局,不管是案子,還是四個人的關係。
喜彤和司徒白每天都會碰面,卻都是冷冷地擦肩而過。
只是每夜,喜彤都會聽到隔壁房間內傳來的琴聲,那種孤寂憂鬱的聲音,總是讓喜彤心痛得無法入睡。
夜。
司徒白房裡又響起了琴聲。
喜彤坐在桌邊,杯裡的水早已倒滿,而喜彤卻沒有留意,直到水溢到她雪白的裙上。
她停了下來,看著衣上的水漬,忽然站起來,向司徒白房裡走去。
門"啪"的一聲被打開。
喜彤走入房間,面帶怒色,眼裡的光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感。她一把按住司徒白彈琴的手,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人。
"好了!司徒白!我們必須說清楚。"
司徒白微微抬頭看她,而喜彤的目光卻開始閃躲。
"司徒白!為什麼這幾日你都不和墨迪說一句話,為什麼你都不去見瀅兒,為什麼天天和寧雪姬在一起?!"
司徒白低頭撥弄著琴弦,漫不經心地答道:"我的事似乎與你無關。"
喜彤的心像被針扎一樣痛:"也許你是這樣認為的,而我卻一直把你的事當做自己的全部,一直都是!"
司徒白的雙眼忽然明亮起來,他疑惑地抬起頭。
"可是,那只是以前的事,從現在起,我必須忘了你,只把你當做普通的朋友,或者只是一個陌生人。"
"為什麼?"
"因為瀅兒!"喜彤靜靜地看著司徒白。
"那麼我呢?你準備讓我怎麼辦?"司徒白微怒。
"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可是瀅兒她需要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喜彤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是嗎?!你已經想好了?把我推給瀅兒,然後你就和路墨迪在一起?原來我只是你用來贖罪的工具。"司徒白的語氣有些自嘲的味道。
"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瀅兒,對不起馥婉。我知道是我該死……"喜彤的語氣低落起來,眼裡有閃爍的淚珠,"你就恨我吧!只要你對瀅兒好!"喜彤轉過身準備離開,她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因為她怕她的淚會流下來。
"好!我答應你!"
一隻手從背後抱住了喜彤,司徒白的頭無力地靠在喜彤肩上。
剛才的那些只是他一時的氣話,卻像一把鹽灑在了喜彤的傷口,他悔極了,他是永遠也捨不得喜彤傷心的。因為喜彤也一直是他的全部。
喜彤又一次被這個溫暖的懷抱所包圍。她強忍著不哭,因為她不想她和司徒白在眼淚裡結束。
這是最後一次了吧。
夜,靜靜流淌,不知名的花瓣已落了一地。
第二日,墨迪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清晨,喜彤、司徒白還有他,三個人竟坐在了一個房間內,而且喜彤和司徒白竟像往常一樣在他面前嬉鬧著。
司徒白看著把水打翻了的喜彤,笑著罵他"白癡",喜彤白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渾蛋"。
喜彤在幫瀅兒餵藥時,司徒白搶過藥碗,表情嚴肅地說道:"自己有病就別照顧別的病人。"當喜彤正在疑惑自己有什麼病時,司徒白又冷冷地補充一句:"看來你的癡呆症又嚴重了。"
……
難道他們又回到從前了?墨迪有些疑惑地想,可是當他看到喜彤有時忽然暗淡的眼神,聽到司徒白永遠悲傷的琴聲時,他明白他們並沒有回到從前,而是隱藏得更深了。
"好了!現在讓我們來認真地分析案子!"喜彤看了看微微有些分神的墨迪。
"首先,我們都知道馥婉是中了毒。但是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毒。所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必須要……"
"開棺驗屍,試毒。"司徒白冷冷地說道。
"可是官府保存著屍體,在還未結案之前,我們是不可以私自去開棺驗屍的。"喜彤提醒司徒白。
"我們可以不驚動官府,用自己的方法去查案。"墨迪平靜地說。
"那什麼時候去?"
"今晚。"
"我也要去。"喜彤有一點興奮。
"不行!"司徒白回答得乾脆而決絕。
"為什麼?"喜彤有些不服。
"你總是礙手礙腳的,你去只會添麻煩。"
"我保證會聽話,不會亂來!"
"喜彤!其實司徒白是擔心你,開棺驗屍是很危險的事,因為那些毒是很厲害的。"墨迪雖然不想替司徒白解釋,但是他更不願意看見喜彤不開心。
"那麼就這樣說定了。"司徒白站起身。
"司徒白!你去哪?"喜彤叫住他。
"我要去看瀅兒!"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