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天台***
「我們到底算什麼!」司辰踢飛了眼前的易拉罐。
「是啊,瓊是她的男朋友,至少名義上是,風又是她的初戀……」姬連鶴也笑得很苦澀。
「不要說了。」司辰從來沒有發現自己這麼暴躁,追女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失敗了。「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們還沒有試過,還沒有被判出局。」
「我什麼時候說要放棄了,」姬連鶴也一掃前面的壓抑,變得精神熠熠,「我怎麼會輸給你們。」
等到兩個人消除了心裡的障礙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看見我醒過來了,現在的我正大聲的訓斥著眼前綿羊似的柴禹瓊。
「我病成這樣你就只拿蘋果梨,又是梨,我現在聽到梨就胃疼。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啊。」我裝出一副潑婦的樣子。
旁邊的柴禹瓊就可憐了,他小聲的說,「醫生說了你不適合大補。」
我哎呀一聲向後仰去,倒在了枕頭上,看來又要三個月不知肉味了。
「大老遠就聽見你的喊聲了,這麼虐待瓊啊。」司辰好笑的看著這一對冤家。
自從從柴禹瓊那裡知道了他們都喜歡自己的這件事以後,我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們了,要是以前的自己肯定全部照單全收,可是他們真的可能嗎。
她搖搖頭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趕了出去,走一步算一步了,「本來就是,不過你們兩個就更不夠意思了,竟然什麼都不帶!」看著我把矛頭指向了剛來的兩個人,柴禹瓊的心頓時放鬆開來。
「對了,我來是想告訴你,我把你的行李搬到我的家裡了,風的父親已經下了逐客令,而且我家裡更適合你養傷啊。」司辰很高興的說著這件事。
「嗯,還是司辰好。」笑瞇瞇的看著他,不過我很快就蔫下來,「我是不是應該找份工作,然後找幢房子,我這些日子太麻煩你們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你先住在我們家裡好了。」
「小可。」柴禹瓊猶豫著說,「其實在你家縱火的兇手已經找到了。」
我的表情一下就變了,一向可是人家踩我腳,我踩人家肚子,人家踩我肚子我踩人家頭的人,可是這下等於別人踩到我的頭了,讓我怎麼咽的下這口氣,「誰?」
「其實這件事和我也有關係的,」柴禹瓊囁嚅著說,「是我哥哥,那天我們在遊戲廳的事讓他知道了,他真的以為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為了報復我就想對你下手,幸虧那天你不在,要不然就沒有今天的你了。」
他的哥哥?那他是怎麼處理呢,看來是沒有辦法報仇了,不過好像找到一個冤大頭。
「小可,你……」柴禹瓊看著我的神情,他開始後悔是不是不應該告訴她。
我看了看他擔心的樣子,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既然是你家的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找個房子呢。」
聽我這樣說,柴禹瓊本來提起來的心,一下子落回了原位,他高興的說,「你不介意,太好了,好我明天就去給你找房子。」
「這就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我看著他多雲轉晴的臉,也笑了,「其實應該多謝謝你大哥呢,讓我擁有了這麼多的好朋友。」
「找房子的事放放好了,你可是馬上就要搬到我家了。」司辰聽到這裡連忙結果話來。
「你啊——」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大家一起笑了。
傍晚的陽光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我坐在搖椅中靜靜的享受著風兒溫柔的撫摸。
「曬太陽呢!」司辰打進院子就開始搜索這個身影。
我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他很自覺的坐到了我的身邊,看著像個貓咪似的她,寵溺的說,「很少有女孩子喜歡曬太陽的,你們不是一般喜歡比較白的皮膚嗎?」
我慵懶的睜開了眼睛,「是啊,所以我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啊,既舒服又不怕曬黑,你從來沒有試過嗎?」
「我可沒有時間,放學以後我要去參加各種會議,各種培訓,忙著呢。」他拍拍我的腦袋。
我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你這麼忙不是還有時間追女朋友嗎,『花花公子』這個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呃——,」他有些為難的為自己辯解,「那個不用花時間的,她們都是自動送上來的,我又不用花時間追。」他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反應。
「自動送上門?那你不也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應付嗎?」我怎麼覺得自己的口氣想吃醋啊,怎麼可能,在心裡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那些主要就是買些東西打發一下就好了,基本上不用花什麼時間的。」司辰看見我的反應基本上還是滿意的,畢竟這樣的話,比她什麼都不說好。
「買些東西?」我的腦海裡開始浮現一些人民幣的符號,我故意低落的說,「是不是我的地位還比不上那些女人啊,為什麼你從來不給我買的。」我說完就後悔了,雖然自己很貪財,怎麼拿自己跟那些女人比啊,失敗。
司辰倒是喜出望外的樣子,「你喜歡我給你買東西?那得是我的女朋友才行啊。」
我小眼一轉,笑瞇瞇的說。「好啊,不過你要是能夠忍受我,才行。」好像自己殘害貴公子的毛病又犯了,有些後悔答應了。
「你說什麼!」多年的花叢老手竟然有些吃驚了。「你真的答應我了。」他的手裡緊緊的攥著那些小東西。
「是啊,我可提前說,我是很花心的。」她想想柴禹瓊好像自己也沒有放棄他的打算呢。難道真的我是這麼貪婪?
「你交給我的東西果然管用啊。」司辰興高采烈的拿出了幾顆豌豆。
「你原來早有預謀!」我危險的看著他。
「我不是早有預謀,我這些日子天天都在祈禱,可以說是天天帶著啊。」他一轉剛才的嘻笑神色,變得深情起來。
我像哄貓咪似的說,「哦——為難我們的小辰辰了。」她摸了摸司辰的頭髮,趁機把他的頭髮揉的亂亂的。
司辰頓時一臉的黑線。
「喂,你說可以送我一些東西的。」我還記得他的話。是戒指?項鏈?耳環?手鏈?她還是很期待的。
「跟我來,」司辰神秘一笑。
我也是興致勃勃的跟著他,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了走廊。
「為什麼在你家還要這麼的偷偷摸摸的。」我輕聲問他。
「這幅畫可是我家最寶貝的了,平時我老爸可是很寶貴的,他是藝術家,我是不知道這些值多少錢,但是肯定少不了的。」司辰很小心的拿了下來。
我看著那張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畫,有些失望,不過聽到價格不菲的時候眼裡差不多可以冒出金光來了。不過我還是很清醒的,「要是我拿了,你不是就要受責罰了。」
「不是,」司辰變戲法似的從身後又拿出了一幅一摸一樣的畫,「這是我小時候作弄父親的時候叫人專門準備的,後來一直沒有用,現在正好用上。」
我手裡拿著那幅畫,嘴裡開始了絮絮叨叨,「人家追女孩子怎麼也是鑽石珍珠的,到你這裡就一張破畫,下次是不是就給我送鍾了。」
「你喜歡鐘錶嗎?」司辰顯然是聽到了我的話誤會了。
「別,我不喜歡,你可別我生日的時候送終(鍾)啊。」我不禁想,怎麼有這麼傻的人啊。
接下來我的私人生活變得豐富多彩的多,畢竟又多了一個男朋友。
不過我晚上背著司辰偷偷的出去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小惠了,換了打扮的她保管司辰見到嚇一跳。
「聽說你最近艷福不淺啊。」小惠看見她就笑瞇瞇的迎了上去,自從上次以後店子裡很平靜,畢竟柴少已經發了話了,沒有人願意找麻煩。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酷酷的說,「我覺得也是,憑我的魅力哪個小男生不是爭著過來啊。」
「呃——」小惠做了一個吐的姿勢。
「那些人可都是極品啊,給我一個我就願意了,你竟然和他們四個……」小惠陷入了自己的YY中。
我給了她一個暴栗,「想什麼呢,色女,不是你想的那樣了。」
「不說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才來啊。」她到了一杯水給我。
「還不是上次為了你的店子打賭,我給他們四個人當了一個月的小廝啊。現在出獄了。」
「說起來,和他們四個都住過了,你覺得誰最好啊。」小惠絲毫沒有主意她的話裡有很大的讓人遐想的空間。
我聽著她的話怎麼覺得那麼不對啊,不過她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其實他們都挺不錯的,和一般的富家子不一樣。」我喝了一口水,接著說,「柴禹瓊表面上很暴力,但是他還是很單純的,很有趣。」
單純?有趣?小惠不以為然,要是讓別人說柴家的二世子單純,肯定讓人笑掉大牙。
「至於司辰,表面上是花花公子,其實是個不錯的哥們,很有原則,很專一的。」
專一,這個有名的花花公子專一,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姬連鶴雖然我有些看不透,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和他臭味相投,要是我想做些壞事的話,找他一定效果不錯。」
那麼優雅的人,擅長做壞事?
「至於荊程風,老交情了,他的人品更是沒的說。」我再次喝了一口水。
「有沒有喜歡誰啊?」小惠總是不放過這個問題。
「不知道。」
「說成這樣真的沒有一個喜歡的?」小惠接著問。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過確實都挺不錯的。」我還是模稜兩可的說。
「我……」小惠的神色有些不對。
我向她眼神的方向望去,「你怎麼在這!」她吃驚的看著微微散發出酒精味道的姬連鶴,「你喝酒了!」
姬連鶴看了她一眼,但是這一眼中充滿了那麼多的深情,怨恨,愛戀,不解,堅持,然後他突然的抓住了我的手,「走!」
我知道現在的他很危險,盡量的不去觸怒他,「喂。」
但是姬連鶴根本不理會我的叫喊,只是一味的拉著我,兩個人糾纏著穿梭在黑暗的巷子。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大力的甩開了他。
他深深的凝望著我,黑暗的地方雖然看不清他在想什麼,但是我很肯定他喝醉了。突然他動了,他的雙手就像是鐵桶似的抱住了我的身子,她的手無力的扭動著。然後他的臉壓了下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唇上已經傳來了觸感,他在吻自己!這是他第二次強吻我了!
他這次已經不僅僅是唇與唇的觸碰,他的舌頭也開始了攻城略地,糾纏著她的小舌。我盡量順從的投入了這場親吻中,只有這樣才能迅速的擺脫他。人一般在這個時候是最大意的,漸漸的姬連鶴的手真的放鬆了。
這是機會!
「啪。」我揚著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恨恨的看著他,這次我沒有留情。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了過來,他略微的清醒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你喝醉了,今天的事我不計較。」我看了他一眼,就要離開。
「但是我計較,我現在大聲的說,你聽清楚了,」他拉著我的手,逼視著她的眼睛,「我,姬連鶴喜歡你。蘇小可」
我還是呆滯了半晌,要不是在醫院的時候聽柴禹瓊說過了,現在肯定經受不住打擊,「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
「我喜歡你,所以我是不會向今天的事道歉的,」他並不放開我,一個用力把我擁到了他的懷裡,「你的心怎麼那麼難以捉摸呢。」
我沒有掙扎,我現在很亂,自己已經接受了柴禹瓊和司辰,要不要接受他呢。
「你和瓊吃飯,和辰看電影,你們總是那樣的開心,小可,你怎麼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我已經被你們忘在了角落裡了。」我可以聽出來他有些傷心。
「我羨慕他們兩個,甚至是嫉妒,他們是你的男朋友,風是你的初戀,我是什麼,我什麼都不是!」他有些激動的更加的抱緊了我。「我害怕,害怕哪一天你完全不要我了,忽視我,甚至忘記我。我受不了了。」
我猶豫著把自己的手臂環上了他的後背。兩個人就在這靜謐的小巷裡,靜靜的擁著。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們都是喜歡我的,」我想了良久,慢慢的說,「你們都是那麼的優秀,別說你們四個就是一個人喜歡我,對於一個女生來說都是莫大的驕傲,」我看著他平靜下來了,也是十分的震驚,這件事從柴禹瓊的嘴裡說出來和當事人親口說效果自然是不一樣的,「我配不上你們。」
姬連鶴聽到這裡激動的說,「你配不上我?那你就配的上他們了,為什麼你不給我一個機會,你還記得這裡嗎,這裡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地方。」
我環視了一下,真的是那個小巷子,他真是上心了。
「你應該知道的,我從小特別的厭惡女人的觸碰,因為我覺得他們都是為了我的家世,我的樣貌,都是一群膚淺的女人,她們不配碰我。但是那天你卻拉著我跑了,你知道嗎,你是除了我媽媽意外第一個碰過我安全離開的女生呢,」他拉過我的手,甜蜜的回憶著,「後來你卻說你只是順路救了我,我很吃驚,但是我只是對你的興趣大了,還沒有陷的這麼深,後來得知你就是我們白天要耍弄的女孩子,就開始關注你了,直到第二次我們相遇,我就更加的堅定了我的心。」深夜裡姬連鶴的眼睛就像閃閃發光的寶石。
「做我女朋友吧。」他小心的問。
「不,」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好像是放開了似的說,「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
「小可!」姬連鶴很開心,非常開心,他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答應。
「不好意思打擾了。」一個黑影在不遠處不失時機的說。
姬連鶴連忙從自己的喜悅中出來,一把把我撤到了自己的身後,「你是誰!」
「我不是找你的,我找你後邊的小妹妹,」
他的口氣不善,而且聽聲音年紀好像有一些了。
「你有什麼事!」看著找自己的,我開始回想什麼地方可能惹到這些人。
「小妹妹,你從荊家拿的東西呢,該物歸原主了吧。」我總是覺得他的聲音很熟,不知道從哪裡聽過。
磁盤!難道那天摔我的黑衣人,不過好像身形不大對啊。
「我沒有拿什麼東西,那天的東西我確實找到了,然後還給了風。」
姬連鶴聽得一頭霧水,但是他的目的很明確,要是想動我,先過了自己這一關。
「你說的是真的?」他的口氣有些動搖,到底是荊家的什麼人呢。
「嗯。」我點點頭,「你可以去問他。」
黑衣人好像陷入了思考,這個空檔我一把拉住了姬連鶴,想隨時開溜,但是這樣的動作被姬連鶴理解為她給他勇氣讓他不要退縮。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對面的人,我無奈的暗中歎了口氣。
「要是這樣的話,你留著就是一個麻煩了,小妹妹。」黑衣人的語氣中透出了一股血腥。他緩緩的掏出了槍,指著我。
姬連鶴挺了挺身軀,擋在了我的前面。
這時從黑暗地方竄出了一個人影,閃電一般的搶下了他手裡的槍。姬連鶴看著有空子可以鑽,也衝上前去,他用槍指著小可,真是不可原諒。
兩個人的夾攻下,那個人有些吃力了,但是他陰狠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的方向。突然戰圈裡分出了一個人,他拉起我就向外跑去,姬連鶴不得不纏著那個人,無法分身,只得看著我和人家跑了。
「小警察,你跑的很快嘛。」我看到了安全地方開始打趣身邊的救命恩人。
「風。」他看了我一眼,警戒的然後看著來人的方向。
「什麼。」我也順著他的方向看去,沒有人了,安全了。
「你剛才不是叫我風了嘛,接著叫啊,我喜歡。」他也覺得安全了,放鬆了語氣和我說話。
「呃。」剛才是情急,那樣顯得親近,可是對著人就很難叫了,這樣很肉麻的。
「對了,你應該把什麼交給我啊。」他還記得剛才的對話,感覺裡邊有很大的問題。
「風,其實那只是我騙他的話,那天他好像塞了什麼東西在我的枕頭下邊,然後你們就進來了,他跳了出去,接著我們就一起去了外邊,可是再回來的時候枕頭下邊卻什麼東西沒有。」我一臉誠意的說。
「那個東西可能就是我家的磁盤。」
「就像柴家的那個一樣的?」我想,也許今天可以套出一些關於磁盤的秘密。
「不知道,我沒有見過柴家的那個,就連我家的那個我也沒有見過幾次,」
「那為什麼都要搶那個呢,很重要嗎?」我裝作無心的問,然後恨恨的說,「那個東西已經害我被誣陷兩次了。」
「是啊,它對於我們四大家主來說很重要的。好像關係著一個寶藏,是我們祖先留下來的。」
「可是你們祖先聽上去就是很久的樣子,而磁盤這個東西可是現代才出來的,怎麼會有關係呢?」我還是不理解,因為電腦裡根本什麼都沒有嘛。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告訴你的這些你不要外傳,要不然你會有危險的。」說著他攬住了我的肩。
「不要再問我是不是喜歡你了,」我看了看他的樣子,急忙制止,「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當我的男朋友。」
荊程風有些洩氣的樣子,「你真的知道男朋友和男性朋友之間的區別嗎?」
「當然,」我可是個情聖級的人呢,「男朋友就是戀人,男性朋友就是好朋友啊。」
「可是你知不知道男朋友只可以有一個,但是男性朋友可以有很多,可是我們這麼多的人算什麼呢。」他忽然想起了剛才在小巷裡看見的場景,他的氣血上湧。
「我挺喜歡你們幾個的,是他們自己說不介意的啊,」我微笑著說,「只要我們開心就好了不是嗎。風,你介意嗎。」
是個男人就會介意啊,荊程風很想這麼說,但是他看著我的充滿希望的眼睛的時候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不介意。」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可真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四個人好像說好了似的,他們約會的時間好像沒有一次衝突過,也許是不想失望吧。
我陪柴禹瓊賽車,陪司辰看電影,陪姬連鶴出席宴會,陪荊程風逛公園,日子過得很愜意,心情也很舒暢,但是人總是不滿的,這樣一顆心四人分真的不是辦法,誰也不滿意,只是誰也不說出來罷了
「我你真的喜歡我嗎?」柴禹瓊正帶著我打遊戲,突然想起了我下午要去和司辰逛街,他酸酸的問。
「喜歡,我真的喜歡你。」本來是深情的台詞,可是配上我的動作就變得那麼的可笑了。我現在正開著大摩托,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畫面,估計我現在說什麼都是條件反射了。
柴禹瓊歎了口氣,不錯了,她還是喜歡我的。
「小可,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司辰看著正在吃冰激凌的我,有些忍受不了的說。
我摸了摸他的俊臉,笑瞇瞇的說,「當然!」
「可是為什麼你還要和他們……」
吃醋了,我瞭然的說,「我喜歡你和喜歡他們衝突嗎?」
「不衝突嗎?」
「衝突嗎?」
「不衝突嗎?」
……
「小可,我非常喜歡你。」
「我也是。」好像最近被提問的次數增多了呢。
姬連鶴已經不願意在提這個問題了,上次他看見我和司辰約會,回來審問了一個晚上,結果時間就白白的浪費了,最後也沒有讓我妥協。
「小可,我再也忍受不了了。」荊程風大聲的對我說著自己的不滿。
「你們最近好像都不太高興啊。」
「換位考慮的話,你能高興嗎,我們每個人都是全心全意的對你,你得到了四分愛,可是我們得到的是什麼,公平一點是四分之一,說不定更少不是嗎。」荊程風的話就像警鐘一樣敲中了我,難道他們都是這樣想的。
「你們很不高興是嗎?」我有些擔心的問。
「他們我不知道,但是我很不高興。」荊程風怏怏的說。
「原來我是這麼的自私啊,」我有些無奈,「可是我不忍心看見你們任何一個失望啊,不管我選擇了誰都會有三個人失望不是嗎?」
「可是你這樣的話,最後傷害的會是更多的人,你知道嗎?」
「讓我想想好嗎?」我有些失神的看著他,原來自己真的是自私的。
這邊三個臭皮匠也聚到一起了。
「現在這個世道真是變了,一個女人有很多的男人,可是男人卻不敢有很多的女人。」司辰抱怨著坐在沙發上。
「這裡是夜總會耶,你要是想的話,我給你叫。」姬連鶴看著他的樣子連忙打趣,「就怕某人不敢要啊。」
司辰又開始歎氣,「就算是我真的要了小姐,估計她也不會介意的。」
「說得也是,我到現在總是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玩伴,但是說道談情說愛現在還沒有找到感覺呢。」柴禹瓊有些鬱悶。
「你們說要是我們真的在這裡尋歡作樂,她是什麼表情的。」姬連鶴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會像一般的女人似的哭得天昏地暗,反正那樣的話我們是絕對沒有希望就是了。」司辰也是久經沙場了,他可以預想到結果。
「我現在真的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我的,你說要是我們四個同時落水的話,她會先救誰?」其實這個問題是應該必須解決的,而自己也必須取得最後的勝利,姬連鶴現在也不知道小可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知道,也許誰都不會救。」柴禹瓊苦笑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裡站了一個是那麼樣的地位。」
「試驗一下怎麼樣?」姬連鶴很想知道結果,卻也很怕知道結果,他怕也許最後自己就是被捨棄的那個。
「我答應了,」柴禹瓊最先站了起來,「我不想這麼拖著了,讓我們快點解決吧。」
「不過,也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姬連鶴心裡也開始動搖,他現在想說服柴禹瓊也是想說服自己。
「我只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女朋友而已,這很難嗎?」柴禹瓊也有些猶豫,這件事的結果很有可能是自己現在的地位也完全喪失。
「好吧,我們幾個一起試一下,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司辰這時候突然的站起來。「我願意承擔所有的後果。」
「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我也奉陪到底。」姬連鶴也下定了決心。
「可是我們要怎麼試呢?」柴禹瓊在這個方面簡直就是白癡的水準。
「一切交給我好了。」司辰信心滿滿的笑了。
「怎麼那麼好,這幾天都陪著我啊。」荊程風高興的看著無精打采的我。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好像最近很少約我,一個個都說自己沒有時間呢,」我坐在了他的床上,看了看亂七八糟的房間,她慣性的收拾起來,「你這裡真是太亂了。」
「你是不是很喜歡替我收拾房子啊。」他帶著特殊意味的笑了。
「是啊,是啊,生來就是勞碌命。」我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收拾書桌。
荊程風快走幾步,他輕輕的從後邊環住了她,身前人兒身子不由的一顫,他溫柔的包圍著她,「那你就替我收拾一輩子好嗎?」
我也覺得自己沒來由的心跳加速,一向伶牙俐齒的自己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只是臉上的熱氣騰騰的。
荊程風慢慢的放開我,自顧自的拉開了一個抽屜,拿出了那些信,在我驚訝的眼光裡,他交到了我的手上,然後拉著我坐到了床邊。
我看著那熟悉的字跡,笑著問,「什麼意思?」
荊程風慢慢的打開信紙,「見證你的誓言啊。」
我看著那一封封被保存的良好的信,心裡竟然有些甜蜜。
「小警察,我今天在學校裡被人欺負了,你都不來保護我,我不要你了。」他學著小丫頭的音調,撒嬌的說。
我看著他的樣子也不由的笑了,「這個我記得是那次被我們學校的小霸王欺負了以後寫的,不過寫了這封信沒有多久我就狠狠的修理了他。」
「看來我那次安慰的話應該寄給那個小霸王才對。」荊程風像小時候一樣摸摸她的頭。
「還有這個,這個是我第一次被人表白的時候寫的。」我說得很大方,根本就沒有女孩子的害羞。
「你還好意思說,當時我是很生氣的,竟然有人近水樓台,但是看見你的回信我就放心了。」
「是啊,我記得我好像把他打的很慘呢。」我回憶著那個苦命的男孩。
「你還說要是我再不回去的話。你就不理我了。隨便找個男孩子呢,」從荊程風的口氣可以聽得出來當時他是真的很生氣的,不過他現在想想,自己還是很有眼光的,「還記得這個,」他抽出了其中的一封信,「這個裡邊你告訴我你談戀愛了,雖然只是你要教訓他,但是我的心情整整的不爽了一個星期,我想,他們三個還是應該記得很清楚的,關於那個黑暗的星期。」
我挑眉一笑,「原來你很久以前就喜歡我了,你這個早戀的傢伙。」
「我早戀,你還不是一樣,我記得上次看電影回來某人好像說過,她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某人吧。」他促狹的看著我有些不自然的臉頰,從我的脖子裡勾出了一個小瓶,「這是什麼?」
我打掉了他的手,「你小的時候那麼可愛,怎麼長大了這麼可惡啊。」
「讓你鍛煉的,你可是找了我都數不清的男朋友啊,可是我對外宣佈只有你一個女朋友啊,看我對你多好。」
「你都說是對外宣佈啊,誰知道你真的有沒有啊。」我玩笑的一句話卻讓荊程風的表情凝固起來。
他突然站了起來,用很標準的發誓的姿勢說,「我用我們家族的名譽發誓,我今生只愛你一個人。」
「行了你,」我可不想以後有什麼麻煩。
他看了我一會,然後很開心的笑了,「你擔心我哦。」
「是啊,你是我的男朋友呢。」我也是很順口的說,是啊,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喜歡他是很正常的啊。
當荊程風聽到男朋友幾個字的時候他臉上的高興表情很快的就消失,「男朋友?」他喃喃的說,「如果是這個月以前你這麼說得話,我會高興的要死,可是現在我覺得這個詞太廉價了,」他忽然抓緊了我,「你說除了我們要是再有一個甚至很多的像我們一樣喜歡你的人,你也會答應做人家的女朋友嗎。」
我被他突然的表情嚇住了,一直以來她都是不會在乎自己獵物的心裡的,如果有目標的話,也許真的來者不拒,可是最近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竟然總是會有一種愧疚感,自己好像也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改變了。
我是那麼貪婪的嗎?若是再遇上別人我還會接受嗎?
我的心裡也在無數遍的問自己,我真的是愛上那些人嗎?他們很優秀,我很喜歡他們。不想讓他們傷心,是不是就只有這些呢。
是的,自己不想讓他們失望,可是自己的心到底有沒有一個徹底的歸宿呢。
我漸漸的從自己的想像空間中走了出來,是,他不能這樣下去了,要好好解決這個問題。不過,荊程風這樣的話說得好像自己多麼的貪得無厭一樣,我一把拉下了他的手,「我不會!」
「那我們幾個呢,你如果真的喜歡誰的話,你可以不用管別人的,因為只有你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心,你才能帶你自己幸福啊。」他一想到我很有可能喜歡別的人,他的心也好像被錘了一下,「答應我,你要好好想想。」
我失魂的看著他,是啊,該好好想想了。
我有些恍惚的從荊程風的家裡出來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我的腦子裡一直在想,自己真的不知道改怎麼辦了,也許睡一覺明天就解決了。
我顫顫的推開大門,家裡卻沒有一個人,是啊,司辰說是有個重要的宴會的,再說這裡又不是自己的家,我苦笑了一下,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路過司辰的房間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了司辰的屋裡有人。輕輕的推開了他房間的門,卻看見了春光無限的一幕,床上糾纏的人不就是自己的男朋友之一嗎。我的心裡說是生氣的話,還不如說是放鬆了,既然他又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的話,自己應該替他高興啊,我悄悄的掩上門,退了出去。
屋裡的人看見房門關了,他一下推開了身上的女人,他的心也隨著門的關上重重的跌落了,她為什麼不站出來指責自己,就像其他的小女人一樣罵自己背著我在外邊勾引別的女人,為什麼不罵他欺騙自己,為什麼不生氣,這樣的沉默算什麼,放棄自己了?小可,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司辰頭一次感到了無力,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嗎,還要我做什麼才行啊。
關上門以後我恍惚的走到自己的房間,我抽出了司辰送給我的那幅畫,我現在還記得當時他調皮的樣子,不過剛才的畫面我卻一點也忘不了了。
顧不得那幅畫值多少錢了,我重重的擲在地上,我們的關係就像這裡的玻璃再也不會恢復了。
「卡卡。」我沒有想到原來畫裡還是暗藏玄機,我撥開了碎玻璃,拿出了裡邊的東西,原來又是那個磁盤。
為什麼,不想要的偏偏來了,這下四張齊了,這可是無論那一家都搶著要的啊。她小心的收好碎片,藏好了磁盤,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那張畫紙,留個紀念好了。
在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司辰,我又開始強裝笑臉,「那MM不錯很漂亮,你眼光一向可以的。現在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想搬出去的,要不然會打擾你的。」
「小可,」司辰看著她的笑臉,心裡是既怨又愛,「不要走。」
「可是我不知道以什麼身份繼續住在這裡了,我會不會妨礙你們呢。」我轉過臉去,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不要走!」司辰看著她的行李,心裡升起了一股恐懼的感覺,若是自己放手了,估計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不要走?我留在這裡還幹什麼。」我苦笑,「是啊,我怎麼能夠滿足你的花花公子的大少爺呢。」
她竟然說我是花花公子的大少爺,難道前一陣子的相處是假的嗎?為什麼她這樣說,她一點也不瞭解自己嗎?司辰的心裡也生出了一股怨氣,「是啊,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孩了,你又不願意,那我只好找別人了。」
「是嗎。」我沉默,心裡有種什麼東西堵的利害,「前一陣子耽誤你了,我走了,再也不會麻煩你了。」我繞開他就要離開。自己什麼時候也做了感情上的敗將,這就是被人甩掉的滋味?
司辰伸出了手,但是久久沒有抓住她的肩膀,他放不下,但是也不甘心。「你離開這裡還可以去哪裡呢。」
我的聲音變得冷淡的多,「不勞你大少爺費心。」
心碎的聲音可以聽到,司辰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已經全部的裂成一塊塊,掉在了地上,而我正踩著它們一步一步的離開。他在心裡呼喊,但是沒有出聲。
如果我現在回頭,就會發現司辰充滿霧氣的雙眼。
算了,既然自己不是她的真心,那何不放過她,讓她尋找自己的真心呢。就在我剛剛走過轉交的時候,司辰掏出了手機,對那邊說了一句,「她出去了。」
我提著行李還沒有出門就碰上了迎面走來的兩個人,姬連鶴和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
「小可。」姬連鶴現在很仔細的看著我的表情,令他失望的是我也沒有表現出生氣,她的臉上甚至就像一潭清水根本沒有什麼表情,是為了司辰變成這樣的嗎?他的心裡陡然生出了一絲嫉恨。
我看了看女孩,呆呆的說,「你真漂亮,鶴,你真有眼光。」
姬連鶴失望的說,「小可,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既然自己不是她喜歡的,最起碼也要保住自己是她男朋友的表象。
「沒關係的,」我微笑著說,「我可以接受,不用騙我了。」
「真的不是的,」姬連鶴開始緊張了,早知道就不要做這種傻事了,難道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你們是來找司辰的?快點進去吧。」我沒有再理他們,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走了出去。
「小可!」
鶴在後邊叫了我很多遍,我不願回頭了,也不能回頭,這樣多好,大家都放輕鬆了。
他們其實都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了,可笑,自己還在為了不知道選誰在煩惱,這其實也不錯,他們都有了自己的愛人,那麼自己的煩惱也就沒有了,一切回到了三個月前,自己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自己。那時的自己時多麼的快樂,即使天天都在騙人,天天過的也很幸福,還有每個月一封的信,那是自己快樂的源泉啊。是啊,自己還有信,還有小警察,相信他是不會離開我的。
想到這裡,我提起了自己的行李快步的向荊程風的家裡走去。
當荊程風看見一連落魄的我出現在自己家的時候。他的心都揪起來了,「你怎麼,誰欺負你了。」他接過我的行李,拉過我細細的檢查著。
我看著那張熟悉的俊臉,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管荊程風怎麼勸阻,總是不說話,我只是一味的哭,心裡好像有很大的怨氣似的,好像要把十幾年的委屈一下子全部哭出來似的。
荊程風也很害怕,在他的印象裡這個活力女孩好像還沒有哭過這麼厲害,就是被人欺負,被人打,她都沒有這個樣子過,她的言辭裡都是活力,樂觀。
良久,我漸漸的冷靜下來。
「怎麼回事啊。」荊程風抱著她,輕聲的說。
聽到這個聲音,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好像又要掉下來似的,紅著眼睛開始說著今天我的遭遇。
荊程風的心裡不禁開始大罵那些小子愚蠢,這很明顯那些人是在試探這個小妮子嘛,竟然用這一招,最重要的是自己一開始把她的心緒弄亂了,所以小丫頭當時根本沒有心情意識到這可能是場騙局,要不然以平常她的機靈勁,估計現在哭的就是那些人。
「好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單純的給她擦眼淚。
我突然打起精神,「那些人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什麼時候找得漂亮MM都不告訴我,其實這也是不錯的,他們找到新的女朋友,我的問題就沒有了。」
「當你看見他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沒有不愉快嗎?」既然有人不惜重本測試,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知道結果的機會。
我也懷疑的說,「照例說我是他們的女朋友,我的心裡是有些不痛快。可是不會想去殺了他旁邊的女人,我也有些奇怪呢,也許就像你說的,我只是當他們是男性朋友吧。」
荊程風的心中一喜,畢竟已經有兩個情敵被三震出局了,看來柴禹瓊也會測試的,只要他開始了就等著一樣的命運吧。「那你是從司辰家裡搬出來了,以後住在哪裡呢。」
「我也不知道呢,」我心中的障礙一除魔女的本質又發揮出來,「我的小警察難道不願意收留我嗎?」我無辜的眨眨眼睛。
荊程風明知道她現在又在使壞,但是還是沒有拒絕的勇氣,「唉——,你啊,我家還有一幢別墅……」
我看著他無奈的樣子,得意的笑了。
超豪華大別墅,這裡周圍環境清幽,周圍還有不少的別墅,看來這個小區的保安一定不錯,我看著離去的荊程風,心想自己是需要一個清幽的地方研究一下他們的磁盤了。
我很多次的輸入磁盤,空白顯示讓我頭痛,為什麼個個都爭著搶的磁盤裡竟然是空的,我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磁盤。四張盤都很相近,只是封面不同,與別的磁盤比起來也是上邊的貼紙不同,難道這秘密就在這裡?
我拿起了其中一塊,翻來覆去的看,這個花紋很特色,除了這一點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別的感受。對了,現在已經有三家的人知道自己的手裡有這東西,看來拿著很不安全的,我撫摸著它們就好像看見了一大堆金條。下午的時候,我找了四個不同的地方把上邊的畫掃瞄了下來。這樣就不怕了,她揣著這些紙回到了家裡,卻沒有想到有客人來了。
「小可!」柴禹瓊找了很多人才找到荊程風,求了很多遍才找到我,一看見我立刻衝了過來。
「木頭!」我看見他,不由的又想到了那兩個人,遷怒的沒有給他好臉色。
看著我的樣子,柴禹瓊知道若是現在自己再實施那個什麼試驗,肯定就沒戲了,真是可憐了前邊的兩個先行者。
現在的我頭腦冷靜下來也已經想到了他們的不對,可是既然這樣了,焉知非福呢,也許這樣了結也是不錯的。
「前些日子我們三個只是想試試你的表現,可是沒有想到你對他們的反應會是這樣的強烈,司辰已經不出家門好幾天了,鶴也是整日精神不振,小可你是不是……」柴禹瓊猶豫了半天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木頭,為什麼那天你沒有找個女人試驗我呢。」我很奇怪本來是三個人商量好的,為什麼他會改變主義。
「我不想失去你,」他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到了計劃的最後一步退縮的人,是不是應該說是懦夫。
「木頭,」我歎了一口氣,「前些日子是我荒唐了,我不該放縱你們的感情,也不該放縱我自己,也許應該是我向他們道歉。」
「不,我們都是願意的,」柴禹瓊很堅決,但是他轉眼苦澀的說,「你本來可以欺騙我們,告訴我們只愛眼前的人,但是你明確的告訴我們你花心,可是我們還是一頭栽下去了,我們今天走到這個地步其實你早就跟我們說過了不是嗎,要怪的話只能怪我們太貪心了,想完全的擁有你。」
「不!你們不貪心,是我太貪心了,我不想傷害你們任何一個,所以沒有拒絕,和一個人永遠在一起根本就是感情的最終歸屬,我已經不配了,我現在真的希望你們可以找到你們自己的那一半。」我很真誠的看著柴禹瓊,卻發現他的臉色難看的要命。
「小可,你這樣說什麼意思,難道你連我也不要了嗎?」柴禹瓊發現了我的語氣說的是「你們」,他有些害怕的問。
我淡淡的一笑,「我們不是很適合。如果做兄弟的話,另當別論。」
「我沒有參加他們的計劃啊,小可,為什麼你連我也不要了。」柴禹瓊沒有聽出我的語氣,還是哀求著。
我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可是我真的不能再欺騙你了。」
「我不介意的。」柴禹瓊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可是我介意啊,木頭,趁現在還來得及及早糾正吧。我不想你們到最後的時候後悔。」
柴禹瓊拉住她的手,「已經來不及了,我現在已經後悔了,我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認識你。」
我看著像鐵鉗一樣握著自己的手,她沒有掙扎,「我已經決定了。我們分手吧!」
他突然摀住自己的耳朵,激動的說,「我沒有聽見,沒有聽見!」
「不要欺騙自己了。」我拉住他的手,大聲的說。
柴禹瓊怨恨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頭又開始疼了,難道還沒有完嗎。
過了一會,我大概從自己的想像中回來的時候,門鈴響了。
「有好東西加餐哦。」荊程風裝作沒有看見我臉上的淚痕,笑嘻嘻的舉著手裡的烤鴨。
我穩了穩情緒,展開了一抹勉強的微笑。「進來吧。」
荊程風一進去很自覺的到了廚房,並沒有問今天下午的事,「今天看我的手藝,你在外邊等著吧。」
我看了看他大少爺的手,然後懷疑的看著他,「你?行不行啊。」
「你就有福了,本大少爺可是第一次作給人吃,你可是第一個見證本少爺廚藝的人。」他自信滿滿的說。
聽到這裡我更加的不放心了,「你第一次下廚?不是吧,那還是我來吧,我可不想晚上餓肚子。」
聽完這句話,荊程風強硬的把我推出了廚房,然後關上了大門。
我擔心的看了廚房一眼,然後很不放心的離開了,只好坐在客廳裡等著他的晚飯。
但是沒有一會就傳來了匡當的聲音,我反射似的衝向廚房,但是大門還是緊緊的鎖著,我急促的敲門,「喂,你還活著嗎?」
「當然,剛才只是再找廚具,你回去吧。」
我半信半疑的只好回到了客廳,但是沒有五分鐘裡邊又傳來了匡當匡當的聲音,比剛才的聲音還大,她立刻飛了過去。
「風,你在幹什麼!開開門。」
「沒事,再相信我一次,你先出去。」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去了。
半個小時以後,廚房真的傳來的香味,我被吸引的食指大動,這次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開飯了。」
我這次真的是餓了,幾乎是光速的走到了餐廳,看了四盤不算是黑糊糊的菜,看著還有紅色和綠色,已經不錯了。「很香嘛。」我不吝嗇的讚賞。
「那是」,他高興的去了廚房。
「我是說,烤鴨很香。」我看著他一副欠扁的樣子,真是不教訓不行。
裡邊好像有什麼摔倒了,我偷偷一笑。
看著餐桌上勉強的四菜一湯,我坐到了餐桌旁,荊程風一臉小媳婦的樣子,等著我的審核。
「嗯,還可以,」我盛了一碗湯喝了一口讚道,最起碼記得放鹽了。
「試試這個,」他指著一個沒有什麼外貌的菜說。
我皺皺眉頭,真是不好看,黑糊糊的,不過看在他強力推薦的分上還是嘗了一口,「挺香的,是什麼。」
「香腸!」他不好意思的回答。
炸一個香腸可以炸成黑色!我再次表示佩服,我指指身邊的位置,「坐下來啊,一起吃啊。」
荊程風推辭了一下,但是拗不過我的熱情,坐了下來,但是只是用右手夾了一些菜,放到了自己的嘴裡。
「你到底怎麼了,」我奇怪的看著他。
「我沒有食慾。」他看上去言不由衷。
「沒有食慾?我看你的口水都要掉下來了。」我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緊張的說,「把你的手拿給我看看。」
荊程風身子一震,然後拿出了右手。
我不耐煩的說,「左手!」
荊程風就沒有動靜了,兩個人僵持了半天,我突然發難,抓起了他的左手。修長的手指上竟然又有一道很深的切口,應該是切菜切的吧。我緊張的看著他說,「這個屋子裡有沒有紗布和藥啊。」
他定定的看著我著急的樣子說,「你現在還不開心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看他了,他確實看見了自己的不開心,還在一直的逗自己開心,甚至不惜自己受傷,「傻子。」我看了那傷口一眼,然後把他的手指含到了自己的嘴裡。
荊程風驚訝的看著她,感受著從手指傳過來的觸感,她的唇軟軟的,口腔溫熱的氣息也不時的噴在自己的受傷。他現在渾身都像觸了電一樣,一動不動。
「這樣消毒一下就好了。」把他的手指拔出來,我看著他的傷口喃喃的說,絲毫沒有注意眼前人的情緒變化。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去找紗布,就發現他的俊臉放大在之間的眼前,他的唇貼上自己的,他不像姬連鶴那樣暴躁的吻著自己,相反,他的吻就像羽毛一樣輕盈,自己好像一點也不抗拒他的親吻,甚至可是說是在回應他。
良久他們放開了彼此,我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眼裡壓抑的慾望,但是我還是很高興的,他就是我的真名天子了,自己好像對自己的感情有了一個交代。
「我去找紗布。」等到他離開了我以後,我感到自己的臉上已經快要可以煮雞蛋了。
荊程風則在我的後邊小聲的說「膽小鬼」。
晚飯後送走了荊程風,我的心裡還是久久不能平靜,尤其是柴禹瓊今天說的,司辰和姬連鶴的事情,這一切說到底都是自己最先惹起來的,開始的時候自己就不能夠這麼荒唐的全部接受,現在他們變成這個樣子怎麼說自己都是有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