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連鶴坐在欣欣他叫著一杯又一杯的酒,小惠看不下去了,最先走到他的身邊,奪下了他手裡的杯子,「我這裡是遊戲廳不是酒吧。」
「不是酒吧?」他用通紅的雙眼看了小惠一眼,「那我去酒吧好了。」說著就要離開,這裡是她最有可能來的地方了,他很想在這裡等她。
但是等到了又有什麼用呢,徒增傷感罷了,聽說瓊也碰了一個釘子。呵呵,有同命的人呢,姬連鶴看著今天已經有些時候了,小可應該也不會來了,他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他只感覺自己的腳好像不聽使喚似的,順著一條路走下去,這裡是,他伸出手去摸摸這裡的牆壁,這裡是她曾經救自己的地方,這裡是她答應做自己女朋友的地方呢。
「小可,原諒我吧。」他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著,坐到了路邊。
這時一幫黑影擋住了那一點點的燈光。
「我親愛的弟弟,我們又見面了。」
姬連鶴瞇著眼睛看著前面的人,他的瞳孔放大起來,「姬瞿龍!」
「嘖嘖,不要這麼沒有禮貌嘛,怎麼說你都要叫我一聲大哥啊。沒有想到吧,我還活著站在你的面前。」他慢慢的擦拭著手裡的槍,笑得很血腥。
姬連鶴支撐著身子撫著牆壁站了起來,「你想怎麼樣。」
姬瞿龍走到他的面前,撩起了他面前的頭髮,得意的看著他落魄的樣子,「不就是被你的小女人甩了嘛,看看你,真是丟我們家的人。」他突然的推了姬連鶴一把,後者搖晃了一下倒在地上。
「今天我來還是為了那個,現在,你就是我的籌碼,你說爸爸會不會拿你交換呢。」
「你死心吧,你以為爸爸那麼大的年紀是白活了?」他哈哈大笑起來,「自認聰明的傢伙。」
「是嗎?」他放下了手中的槍,「可是你現在卻是落在了我的手裡啊,用我的槍的話,都侮辱它了。」上去就是一個鉤拳,姬連鶴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塊淤青,頭髮也偏到了一邊。
正當他要踢他的肚子的時候,就忽然看見周圍起了濃濃的煙,姬連鶴的眼睛瞬間長大了起來,是你嗎。
然後他只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然後自己就被帶著跑開了,看著前邊的身影,姬連鶴的心裡很甜,她還是在乎自己的。
「為什麼我每次碰上你都是這樣的。」我放開了他的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小可,你原諒我了?」他一臉的驚喜,絲毫沒有了剛才的頹廢樣子。
「其實是我要求你們原諒才是,」我不敢看他灼灼的雙眼,低著頭,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太莽撞了,我竟然答應了你們,才會讓你們變成這樣。」
「不。你答應我不是你的錯,」他想上前擁著她,但是她卻後退幾步,避開了他的懷抱。他的手就那樣的停在空中,尷尬卻不想收回。
「我們以後還是做朋友吧,」我轉過身去,他受傷的表情會讓自己不忍心的。
「為什麼?你還是不原諒我。」他痛苦的抱著腦袋,蹲了下去。
「我已經對我的心做了交代,我選擇了風,這次是真的選擇了風,我的男朋友只能有他一個。」我堅定的聲音,打破他最後的希望。
「為什麼,我可以容忍,我可以和他一起擁有你啊,我們前些日子不是相處的很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剝奪我最後的權力呢。」
「鶴,放棄了我,你還會遇到別的女孩的,」
「這算什麼,」姬連鶴突然站起來,「你不要我了,就一定把我給別人嗎?」
「鶴,你誤會了,」我看著他的眼神,自己不能在無動於衷了,「我承認我遠來是喜歡你們,但是那只是喜歡,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你們永遠在一起,我當時只是覺得我們很快樂,既然這樣就不要打破這種快樂,我很自私吧,但是你們那天的事,終於提醒了我,你們也是人,你們需要更多的感情回報,但是我是沒有能力滿足你們的,所以我只有放飛你們,也許你今天會疼,但是傷疤總有一天會好的,那時你們會更快樂。那時的你們再想想現在,只不過是年少輕狂罷了。」
「小可。」話已經說道了這個分上,姬連鶴知道我已經不會回頭了,他現在也只剩下了疼痛。
「鶴,除了這個,我們還是做好朋友的。」我看著他,真誠的說。
「也許有一天我會想清楚,但是不是現在,我還是不能接受。」姬連鶴也開始冷靜下來。
「對不起,我現在只能說這個了,若是你最後還是不能接受的話,那你就恨我吧。」我說完離開了這裡,就像突然的闖進了他的生活那樣,卻又突然的消失了。
從姬連鶴那裡離開,我徑直的去了司辰的家裡,通過了層層的警衛,但是她沒有驚動司辰。
她向司辰的臥室走去,雖然在這裡住了兩次,印象中她好像沒有去過他的臥室呢。據這裡的人說,他已經呆了兩天了,不知道他在裡邊幹什麼,好像還是不吃不睡的。
她看著裡邊黑著的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快走幾步,推開了房門,屋裡的東西讓她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裡邊都是她的畫像,笑的,生氣的,使壞的,而且每一張畫的都是那麼的生動,一看作畫者就投入了很多的心思,而且很喜歡畫中的人。
她一眼就看見了睡在床上的司辰,兩天不見,他的模樣竟是這樣的憔悴。
我撲到床上,細細的檢查著,還好沒有外傷,她拍打著他的臉龐,希望他可以醒過來,「辰,是我啊,你醒醒。」
司辰緩緩的張開了眼睛,驚喜的看著她,乾癟的嘴唇吐出兩個字,「小……可。」
「是我啊,」我看著他,心裡更加痛了,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要逼我呢,我拿起了杯子,到了些水輕輕的遞到他的面前,輕聲的說,「張嘴,喝點水。」
但是眼前的人,只是呆呆的看著我,並沒有喝水的打算,也不知道神智是不是清醒的,「司辰,你認識我嗎。」
他笑著點點頭,但是眼神還是不離開我。
我端上杯子,「乖,喝一點。」我傾斜著杯身,希望可以讓他喝下。
「小可,你……原諒我了?」他的樣子哪裡還有花花公子的風流勁。
「你喝水,吃東西我就原諒你了。」看見他的樣子,我好像已經忘記了今天來的目的了,估計現在他說什麼自己都會答應。
「好——」司辰放心的看了看我,然後看著她手裡的杯子。
我餵了些水,然後立刻吩咐廚房做些米粥。雖然也許這樣自己以後又有了無窮的麻煩,但是我認了,這都是自己的錯,至少要等他康復了吧。
喝了些粥的司辰現在已經有了些底氣,他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我連忙趴在他的床邊,「我不好,不該說你是花花公子的大少爺,你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呢,……」我替他蓋好毯子,絮絮叨叨的說著。
司辰一臉幸福的看著她說話,彷彿今天的事都是在做夢一樣。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我看了看表,已經十二點了。
但是我的手卻被司辰緊緊的握住了,不是餓昏了嗎,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我無奈的看著他。
「不要走,要是明天看不見你了,我會覺得這是一場夢。」他貪婪的看著我的笑容,彷彿這真的是一場夢。
我無奈的搖搖頭,又趴在他的床邊,握著他的手說,「我就在這裡,你呢,也已經抓住我了,快,好好休息。」司辰看了他們緊握的手一眼,手上傳來的溫熱感顯示他們真的是握在一起的,放心了不少,他還是留戀的看了我最後一眼,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
我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彷彿自己稍微一動他就會醒過來似的。
清早司辰很早就睜開了眼睛,他好像記得昨天晚上做了很好的一個夢,我原諒自己了,但是夢就是夢啊,自己還在床上,一定是做夢了。但是手上確實傳來了那種觸感,他驚訝的抬頭看見了身邊的我。原來那不是夢呢,他的嘴角展放出幾天來第一個笑容。他用另一隻手緩緩的撫著我的頭髮,她可能是照顧自己累的吧。想到她照顧了自己一晚上,司辰心中就有了一種難以說出的幸福感。
司辰的小動作驚動了我,我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在照顧病人。
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司辰現在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他的手緊緊的握住我的,彷彿怕我離開似的。我衝他一笑,然後試圖站起身來。
「不要走,你不是原諒我了嗎。」司辰看著我要離開的樣子,急忙說。
「我要給你弄點吃的去,你應該餓了吧,」我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像個小孩子似的舉動。
司辰聽到這樣的回答,高興的笑了,她沒有要離開我。她已經原諒我了,「小可,我要吃瘦肉粥。」
看著他的樣子應該是恢復正常了,可是我沒有想過這樣的正常是怎麼換來的,難道好不容易找回的自己又要丟失嗎,但是司辰這樣子讓她不忍心說出殘忍的話,要不先這樣吧,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司辰一掃前些日子的陰霾,這時的他又有了英姿颯爽的感覺,只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的房間,她肯定都看見了。他緩緩的站起身,感覺還是有一點頭暈,胃裡很餓啊,也是,已經兩天沒有怎麼吃東西了。
等到我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看到的司辰已經是改頭換面,真是個臭美的傢伙。
「小可,你看到我的畫了嗎,漂亮嗎?」司辰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很漂亮,」我低下頭,「吃飯了,你的瘦肉粥。」
看到我的樣子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司辰現在已經不再介意了,反正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
「司辰,我……」我欲言又止。
司辰看了看她,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別說了,那次就過去吧,我們誰也不說了好嗎。」
我再次抬眼看著他,但是眼中有了一絲不忍,「好吧,」對不起,風,再過些日子再說好了。
我下午的時候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別墅,她懶懶的躺在床上。我怎麼面對鶴呢,說的那麼堅決,卻又接受了司辰,還有瓊,很亂啊,煩人。大不了自己跑掉算了,還是找找寶藏好了。
我又拿出了那些圖,一張一張的看著,但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啊,我一氣之下把他們疊在了一起,正要放好,卻發現這些圖疊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可以組合啊,她把自己掃瞄的幾張圖疊在了一起,透過陽光看,這,這不就是一副完整的地圖嗎,裡邊還有明確的一個叉,那應該就是寶藏了。我驚喜的坐了起來,原來所謂磁盤的秘密根本就不在磁盤上,而在這貼紙上。怪不得是祖先的秘密,看來也許是前幾代把這張圖放在了磁盤上。
我收好了這些圖,然後拿出了那些磁盤,要怎麼處置這些呢。
久違的學校啊,我再次回到了一年二班,就像我預料的一樣,第二節課剛下姬連鶴就站在自己教室的外邊了,她我很自覺的出去,跟在了姬連鶴的後邊上了天台。
「這就是你的選擇,你不是選擇了風,你不是只有他一個男朋友,你不是不會再接受其他人了?」他一上來就緊緊的逼問我,「為什麼你可以這樣對辰,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我推開了他的身軀,大聲的說,「你沒有看到辰的樣子,他不吃不喝兩天了,虛弱的躺在哪裡,我能再說什麼,我相信當時我要是說了那根本就是催他去閻王殿報道。」
「他虛弱?」姬連鶴冷冷的說,「難道一定要我也那樣做你才會再次答應我嗎?」
「我再一次的告訴你,那天的話我以後一定會告訴辰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嗎。」
姬連鶴不放棄的走到她的面前,「逼你?我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罷了,你為什麼這麼殘忍。」
「我們不要再糾纏下去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那樣是沒有意義的。」我撫開了他的手。
「別走,再給我一次機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的執著,彷彿他對她的執著是由身體自身發出的。
「我想我們已經沒有必要了,你要好好記得,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我說了最後一句就要離開,可是沒有想到剛拉開了天台的門,就看見了冰在那裡的司辰。
「司辰,你聽到了?」我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是啊,」他彷彿再極力的忍耐什麼,「你要和我說什麼?我們就現在說吧。」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我們回去吧,」我看著他那在風中顫抖的身子,不忍的說。
「不,你有什麼就說吧,放心好了,我不會再做傻事了,」他冷冷的看著我,彷彿我要說的就是他的死訊一樣。
「她要告訴我們她的選擇,」姬連鶴看著門口的兩個人,不知道什麼目的的說。
「你的選擇?」司辰很專注的看著她。
「對,我的選擇,」我也下定了決心,很堅定的說,「風就是我的選擇,我今後只會有他一個男朋友。」
司辰苦笑了一下,「一個男朋友,那我算什麼,那天晚上算什麼,你對我的可憐?」
「司辰,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我早就該放棄你們的。」
「是,是你的不對,為什麼你一開始要闖入我的生活,為什麼你要挑釁我們,為什麼我們要你做跟班,這一切造就了我們的不可自拔,可是你現在卻說你只喜歡風?那我們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我重複的說著。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需要的是你的愛,既然你不能給我的話,那我也不會再強求。」司辰說完,推開我就下樓去了,他的顫抖的肩膀說明了他情緒的激動。
姬連鶴看了我一眼,然後也下去了。
「為什麼是這樣的結果,難道我們的相識就是一個錯嗎。」
我失魂的走了下去,這一天也不知道誰和自己說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當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回到別墅在荊程風的懷抱裡了。
「風,他們都怨我,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窩在了荊程風的懷裡再次流淚了。
「這是必然的,小可,過一段時間他們就不會在意了,」荊程風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一開始不告訴他們小可就是自己的女朋友,這樣的話一切就可以避免了。
「我們離開這裡好嗎?」我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他是不忍心拒絕,但是他還有家族的使命,他們又能走到哪裡去呢。
「可是我們去哪裡啊,」他撫著我的後背,試圖使她安靜下來。
「哪裡都可以,我不想再看見他們了。」我激動的看著他。
「遇到事情躲避可不是我的小可的本性啊。」
「我們走吧,我知道你還有你家族的使命,」我看著他,然後掏出了自己包包裡的磁盤,「這就是你的使命吧。」
「這是……」荊程風吃驚的看著她手裡的四張磁盤。
「沒錯,這就是你們四大家族夢寐以求的東西,」她開始細細的說這些盤的來源。但是我沒有說自己發現這些磁盤最後的秘密了,只是說收集了它們。
「這件事不能告訴別人啊,要不然你會被四大家族合力追殺的。」
但是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想法,「晚了!」門外飄進一個人。
是那天在小巷子襲擊他們的人,當時還有一個姬連鶴,他們才逃了出來,今天只有他們兩個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事,荊程風下意識的拉緊了我的手。
「你究竟是誰?」我總是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是誰呢。
旁邊的荊程風倒是搶險說話了,「你想要什麼?」
「你手上的東西,」他笑瞇瞇的看著我手上的四張磁盤,「我以為你只有一張,沒有想到你卻有全部?你真是有能力啊。」
「可以給你,不過你要放我們離開。」我腦子轉的飛快,我是想保命,但是我也不想便宜了那個男的,畢竟自己手上還有一份地圖。
「好。」好像他本來也沒有傷害我們的打算,究竟是誰呢,我慌忙之中看了看荊程風,他的眼神不對,難道這個人他認識。
我看著荊程風的眼神,裡邊有一種疑惑,一種失望,這個人難道和他很熟?
「我要留下這一張,這是姬伯伯托我保管的,剩下的你可以拿走。」我只想多聽聽他的話,也許會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不行,要留下就是四張,要不然你們別想活著離開,」他掏出了槍指著我。
「不要,」荊程風飛身過去,撲在了他的身上。
「風!」我擔心的看著那邊,千萬別有事啊。
奇怪的是那個人卻沒有想荊程風開槍,這讓我大大的起疑了,再配合他的聲音那個人是誰就呼之欲出了,「荊耀!你這個偽君子!」
看著我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一把拉下了臉上的掩飾,「你很聰明,和小鶴也很配,只要你給我磁盤,我就成全你們,怎麼樣。」
「無恥,拿自己的兒子做交易。」我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恨不得在他的臉上踩上兩腳。
「交出來!」他不想在口舌上爭執。
「小可你快走吧,我沒有危險的,」荊程風看著槍口下的我,大聲的說。
「閉嘴,不孝子。」荊耀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樣,立刻改變的槍的方向,黑洞洞的槍指著自己的兒子,「你若是不交出來,我就……」
「爸,你怎麼能……」荊程風不相信自己那個和藹的父親竟然會拿槍指著自己,這無疑深深的打擊著他。
「兒子,我只是用你一下,爸爸是不會傷害你的。」荊耀悄悄的對他說。
「我給你,」我看著拿晃動的槍口,立刻說。
「乖孩子,」荊耀得意的笑著,「放到那邊的桌子上!」
我看了荊程風一眼,然後把那些磁盤放了過去。
「過去。」他指示著我。
看著他手裡的荊程風,我聽話的離開了桌子。
他匆匆的看了一眼,然後一股腦的裝在了自己的包裡,「寶藏是我的了。」
然後他陰狠的看了我一眼,「小妹妹,我還不想被其他三家追殺,所以呢,你只好……」他獰笑著用槍指著我。
我一直的看著荊程風,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悔意,然後任命的閉上了眼睛。
「不!」「啪」荊程風的喊聲和荊耀的槍聲同時響起。在荊程風的干擾下,槍失去了正確的方向,我身邊的花瓶破碎了。他突然的掙脫了荊耀的挾制,把我護在身後。
「爸,不要,不要殺小可,你已經得到磁盤了,放過她吧。」荊程風從小到大很少求他的。但是荊耀還是一咬牙,「孩子,要是讓別人知道的話,我們荊家就完了,所以她必須死!」
「爸,要是你想動她的話,你就先殺了我吧。」荊程風完全的擋在了我的身前。
荊耀猶豫了半天終於放下了他手裡的槍,「好,我今天不殺她,你們好自為之。」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我這時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軟倒在荊程風的懷裡。
「小可,你沒有受傷吧。」他上下的檢查著。
「沒有,」我艱難地笑了一聲,看著荊耀消失的方向說,「只是我要怎麼向姬伯伯交代啊。」
「我們離開,我們離開。」荊程風也意識到現在不走不行了。誰知道自己老爸會不會反悔殺了我。
「你先在這裡待幾天,我去準備一下,我們去M國。」荊程風安頓了一下我就離開了。
***柴家***
「小瓊,好像你荊伯伯有些動靜了,他到處找一些精通計算機的人呢。」柴老頭看著這些日子越來越讓自己滿意的兒子,心情不錯。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柴禹瓊看著他的父親冰冷的回答,「父親,你說會不會是因為磁盤……」
「可能嗎。雖然我們一家丟了,但是不代表別人家也丟了啊。」柴老頭的眼神也活泛起來。
「我問了於忍,那天的人很像荊程風。」他有些咬牙的說出這個名字。「而且我們在姬家的密探顯示他們老爺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在書房了。」
「你是說,他真的有可能……」柴老頭也開始擔心,「那找些人看著他們,緊緊的盯著。」
***姬家***
「我也聽說了,」姬擎看著自己倒在沙發上的兒子,恨恨的放下的電話,怎麼柴家的兒子就那麼經得起打擊呢。
「柴家最近派了很多人看著荊家,看來是有事情了,」他看著毫無反應的姬連鶴,重重的哼了一聲,「就你這個樣子,要是我,也看不上你!」
「爸,」這一句算是點到了點子上,姬連鶴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表情。
「你還有反應呢,」姬擎冷笑的看著他,「寶藏的事有消息了,你要知道什麼事輕什麼事比較重要。」他現在那個後悔啊,自己的兒媳婦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荊家的,磁盤不就給了他荊家?本以為自己兒子是很有魅力的,不可能失敗的。唉——
***司家***
「兒子,我問你,你最近動客廳裡的那副畫了沒。」司老也聽了下邊的報告,他急忙向自己的兒子詢問。
「我……」送給小可了。
「到底怎麼了。」電話裡的聲音顯然很著急。
「我送人了。」
「什麼!」電話裡的老人差點暈過去。「送給誰了?」
「一個女孩。」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孩。
「看來天意啊。」話筒裡的聲音開始顫抖。「你叫司家全部的勢力,全力盯著荊家,不管荊耀做了什麼都要向我報告,我立刻回去。」
司辰有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也許就像他預料的一眼,但是他不能馬虎,立刻拿起了電話,開始召集勢力。
準備好一切的荊程風和我現在正要向機場走去。
「我們到了那裡就沒人認識我們了,」荊程風抱了抱我,寬慰的說。
「都是我,要不是我,你還是你的大少爺,」我有些愧疚的看著他。
「別這麼說了,你能選擇我已經是我最大的榮幸了,我們互不相欠好了。」他笑著接過我的行李。
「我真是可憐啊,你知不知道這個月裡我已經辦了六次家了。」我看著就要離開這裡了,我的心也放鬆開來。
「好,我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再搬家了。」荊程風握著她的手,發誓似的說。
「恐怕你們也走不了了!」
我聽著這個聲音,慢慢的回頭,看見了記憶中的那張臉,「鶴。」
「還有我們。」司辰和柴禹瓊也從後邊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要走了。」我不理解的看著不約而同出現在這裡的人。
「四大家族一向互相監視,荊伯伯做出一點小動作都會引起我們的反應,何況是大張旗鼓的找計算機高手呢。」姬連鶴看了看我,還是解釋了原因。
「對不起,姬伯伯讓我保管的東西沒有保管好,還有辰送給我的東西我也沒有留住。」我愧疚的看著面前的三個人。
「不,不怪她,是我父親拿我做要挾,小可才……」
「你們不要說了,還是回去吧,你們是走不了的,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們放過你們,但是要是荊伯伯想要私吞的話,我們的戰爭就正式開始了。」柴禹瓊冷冷的看著我。
「好,我們回去。」我看著前面的三個人,很久沒有出現的愧疚感再次的冒了出來。
看著我的樣子,荊程風也已經知道我在想什麼,他迅速的告別了三個人,帶著我離開了。
「這是我可以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柴禹瓊看著我離開的方向,本來他今天的命令是抓住這兩個人,用來要挾荊耀。不過看看周圍的兩個人好像有一樣的任務吧,他無奈的看看他們。
「我想過了,我放棄了。」司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說,「只要她快樂就好了,何必弄得大家都不高興呢。」
「是啊。」柴禹瓊看了司辰一眼,贊同的點點頭。「也許一開始我的感情就是錯的,她只是我的兄弟啊。」
但是身後的姬連鶴沒有說話,只是恨恨的看著兩個人離開的方向。
***荊家***
「老朋友,你應該知道我們是為什麼來的吧。」柴老開門見山的說。多年的黑道生活讓他的話一出口就帶著一口煞氣。
「還真不知道,真是難得啊,幾位老友一起來了。」荊耀打著哈哈。
「你有一個好本事的兒媳啊,」姬擎有些嫉妒的看著他,要是小可喜歡的是小鶴多好,那樣現在有寶藏的就是自己。
「我的兒子好像還沒有結婚吧。」荊耀是並不打算告訴他們幾個了。
「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好了,我們已經知道你得到了四張磁盤,難道你不平分一下?」司老也有些生氣了。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了,好不容易這些東西湊齊了,我們還是一起尋寶比較重要吧。」荊耀看眼前的形勢不得不這樣了。
「那請你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吧。」柴老頭很強勢的說。
荊耀猶豫了一下,打開了書桌裡的保險箱,取出了四張磁盤,一一的放在了茶几上。「我這幾天和眾多的專家研究過,他們裡邊確實什麼都沒有甚至一點存過東西的痕跡都沒有。」
「是啊,我的那塊我曾經研究過很多次,確實什麼都沒有,」司老也開始疑惑,看來這裡的四塊都是一樣的啊。
「那為什麼一定說這裡有寶藏呢。」姬擎拿起一塊仔細端詳。
「我們祖先的時代應該還沒有發明這個東西啊。難不成這是假的?」司老有些猶豫的說。
「不可能,這可以我們祖上一輩輩的傳下來的。」荊耀首先說。
「你們說這個磁盤和那些別的磁盤有什麼區別?」柴老好像看出了一些門道。
「嗯,應該是貼紙吧,難道……」司老聽著柴老的話不禁開始懷疑。
這裡的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難道真的是貼紙的問題。
很快的和我手裡那份差不多一樣的幾分複印件就做好了,幾個人拿著這幾張紙,翻來覆去的看,始終看不出什麼,難道方向搞錯了?
就在這時一直對著陽光坐著的司老看出了關鍵,他再次確認似的看了一眼。這樣的動作引起了周圍人的效仿。
「原來如此,」姬擎看著手裡的地圖,瞭然的說。
這時荊耀看著陷入各自幻想的各位,把手中的茶杯摔倒了地上,就在大家吃驚的時候,外邊一隊像是特警部隊的人衝了進來。
「搶下他們手裡的東西!」荊耀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從他們的手裡把藏寶圖搜羅過來,然後他點了一個蠟燭。在他狂傲的笑容下,他燒燬了多於的紙張,然後拉出了那四張原版磁盤,一股腦的給全部的破壞了。
「從今天起,這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寶藏在哪裡,」他陰冷的看著這裡的三個老傢伙,「知道這是哪裡嗎,是荊家,我荊耀的家,在我的家裡要挾我,你們是不是傻了,哈哈哈……」
「真的是這樣嗎。」柴老的眼裡泛出精光,「不要忘記我是幹什麼的,對於黑吃黑這一招可是用的很好的。」
他拍了兩下手,就發現那些所謂的特警部隊把槍口全部掉轉了。
「荊耀。這是你自找的。」柴老冷冷的說。
「我自找的?哈哈……」他驚恐的看著這些人,「為什麼會是這樣。」
「你的手下已經被我換裝了,不讓你演出一下,我怎麼能名正言順的殺了你呢。」柴老自然的說。
「你們這些老鬼,」荊耀看著自己胸前的黑洞洞的槍口,他悄悄的移動著手裡的紙張。突然他狂妄的笑著,「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得到。」
「不好。」柴老的眼睛一下被他身後的火苗吸引了。
「搶下來!」
立刻有很多人上去試圖抓著他的手,但是由於火苗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等到他們拿下來的時候這幾張圖已經毀了大半。
柴老拿著他手裡的圖,看著荊耀恨恨的說,「你找死!」
「呵呵,我找死?」荊耀嘲笑似的的看著柴老,「我知道就算這張圖是全的你也不會放過我,可是你剛才為什麼不出手呢,你不也想得到這份獨一無二的藏寶圖嗎,你也想毀了其他的,可是你沒有些想到吧,這最後的一張就要給我陪葬了。」
柴老看著他狂妄的笑容,親自奪過了槍,衝著他的頭就是一槍。
隨著尖銳的槍響,荊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人們憤恨的眼神也消失了,藏寶圖也消失了,一切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他說得很對啊。」姬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只是也沒有制止罷了。
「你!」紅著眼的柴老看了姬擎半晌,又笑了起來,「沒有想到啊,我們這些人尋尋覓覓了幾世的東西竟然化成了一張破紙。」他顯然認為一個活著的姬擎比死了的姬擎用處更大,反正藏寶圖沒有了,還不如繼續交好關係來的實在。
「走!」柴老看了死去的荊耀一眼,然後大步離開了,從今天起再也不會有什麼藏寶圖了。
「爸爸。」聽到槍聲趕過來的荊程風看見了倒在了血泊中自己的父親。
「我們走。」姬擎看了司老一眼,兩個人的眼裡雖有不忍,但是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