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醫院!」
最後的抗議,只換得他輕蔑的一笑,摟住我,自作主張的說道:
「我要吃午飯,你親手做的。」
他要吃我就做給他吃?這真是笑話了,那邪魅的容顏,斯文中帶著無恥的笑容,怎麼會有人如此的厚臉皮呢。懶
「不做!」
皺眉,覺得身邊是一隻吉尼斯記錄般的大蒼蠅,本來平淡無憂的臉,因為這個男人那的出現,我的臉色漸漸的蒙上了一層說不盡的煩躁的味道。
「生氣咯,尹伊婷,你以前脾氣沒這麼大,可見你掩飾的不錯,不過,你生氣的樣子才好看--吻哪邊好呢,這邊?」
我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怎麼可以如此的纏住我呢,而我怎麼就沒有輒了呢。
若是換成別個的男人,我早已冷言冷語把他們傷的體無完膚,夾道而逃,可是為何偏偏是籐浚源,這個男人明明桀驁的受不了一點兒女人的氣的男人,偏偏纏住了我,這是怎麼回事,愛?
難不成我尹伊婷變壞了之後,連壞男人也毫不倖免的給迷倒了?
唇瓣貼著我的臉頰,肆意的啵了一個,那樣子完全把我列為了心愛的寵物的地步,還是把我列為了一個他篤定不會放開的禁臠?
「籐浚源,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終於橫眉豎眼,他的做法讓我非常的不高興,他到底當我是什麼了。蟲
女朋友?怎麼可能,真的是難以相信的字眼。
「做我的女朋友就這麼委屈,我可是為了你放棄了整片森林。」
眼眸裡泛起粼粼的光芒,逗弄著我方寸大亂,似乎成了他的樂趣。
「我是受寵若驚,你大可以找個名門千金,比如莊雅琳,她肯定還在等待你的回頭。」
我輕蔑的和他對視,卻見他唇角一抹更加輕蔑的笑,無情至極。
「全世界的女人都等著我回頭,可是我只想要那個留給我背影的壞女人,沒有辦法,我就看上了你,走吧。」
他笑著,攬住我的腰,就要出去,我傻眼,一臉茫然。
「去哪裡啊?」
是不是當我轉頭看向他時,他便會給我一個冰冷的背影呢?這個男人不是愛上我,而是愛上了他的自尊吧,得不到的總是好的,得到了身體,又想得到我的心?
那怎麼可能,我可不要傻瓜一般的愛上這個男人,更不要看著他轉身之後做那千千萬萬的怨婦裡的一名。
「買菜!」
他穿著優雅高檔的西裝,去買菜?沒有搞錯?我的臉上再度崩潰。
「神經。」
我不屑一顧的詛咒著,想再一次逃,可是逃到哪裡去,上一次還有蒲津楊帶我離開,這一次要我自己決定的時候,我竟然不知道要去何方。
「感受一下男女朋友應該享受的情侶生活,我難得有時間!」
他不以為意的說著,帶著我去了電梯口,下了樓,開著高檔的轎車,然後來到了大賣場,最後牽著我去了超市?
「如果您大少爺覺得這樣子更有生活情趣,完全可以找一個賢良淑德的女人為你做飯暖床--」
我還沒有說完,他便堵住了我的唇,一個不顧場合的吻,然後瞇起眼眸在我耳畔低喃著:
「這些你都會!」
我的臉再度紅了,就算是我再怎麼無視道德,但如此被他挑明,這臉終究沒有那樣的厚度。
不行,這個男人我不能再和他呆在一起,怎麼辦?
離開S市,找一個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不然我真的會被他吃定的。
扭身向著超市的蔬菜區走去,我寧願找一些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不要被籐浚源給氣到。
「我這個,你上次做的好吃--」
上次是什麼時候,我已經不記得了,他還記得?我不相信。
「上次做的這個?」
我茫然一片。
「是啊,很好吃的,你做的很嫩,而且醬汁的味道也好,意猶未盡--」
他說的時候,似乎真的很是那麼一回事,好吧,就做一隻鱸魚吧,但是看著他取的那個包裝盒裡的鱸魚,我不覺哭笑不得。
「我們是兩個人吃,不是四個人吃,你拿那麼大的做不透,味道不鮮,貪心--」
我順手抽出那個包裝盒,又扔了回去,然後俯身在各色的魚之間,尋找合適的鱸魚。
「這個好像很小!」
皺起修長的眉宇,不甘心的拿著我挑的那只魚扔進了購物車內,不理會自己昂貴的西裝,如此有模有樣的購物,多麼的影響超市氛圍,馬上又投入了挑揀食材的陣容之中。
「她們在買什麼?」
一群大嬸肯定是在搶購特價貨,大中午的搞特價促銷的菜色,應該還不錯。
「喂--」
看著籐浚源已經擠入了大嬸陣列之中,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他可是那種衣服上沾了根髮絲都會去乾洗店的人,現在不怕腥,不怕髒的擠到了中年阿姨的行列,完全沒有一份鶴立雞群格格不入的自覺。
我站在肉食區,看著他抓了兩把翠生生的青菜出來,英俊的臉上神采飛揚,比成功的敲定了一個大單子還開心,雪白的牙齒都露出來了。
「寶貝,這個吃了健康,無害農莊的。」
他當我是他每一任女友那般愛『寶貝』這個稱呼啊?可是他叫的那麼自然,我也懶得辯駁,只是被他那帶著勝利喜悅的樣子給蠱惑,眼前的男人,可是生意場上的那個冷酷男人,可是那個家世良好,估計這輩子沒進過超市,搶過廉價物品的公子哥兒。
「再去淘點啊,留著下次吃!」
我面容平靜的調侃著,他帥氣的臉上終於發現我的揶揄,不理會弄的手上都是泥巴的樣子,而是有些訕訕的道:
「下次的--等吃的時候再來買!」
終於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我眼光瞄到了架上的莫干山春筍,夠不到,便毫不客氣的命令道:
「這個也好吃,拿一份吧。」
二話不說,伸出長臂,正要拿,我馬上改變了口吻道:
「不要最左邊的那種,那種老了,難煮,中間的那個綠色袋子的--」
眼底裡都是一種報復的笑容,等到他拿到了左邊的那個我掂量了一下,笑道:
「不是我上次買的那個牌子,放回去吧!」
終於意識到了被我差遣的男人,歪著腦袋看著我,眼神裡光芒一片,卻突然笑了,說出去的話讓我一下子差一點暈厥。
「寶貝,你真刁鑽,看來我只有在床上才是你的對手--」
我火辣辣惡毒的視線,瞪了他兩眼,臉紅的推著購物車就準備走,可是他馬上從我身後抓住了推車的把手,將我環罩在他和車子中間,剎那間那種被包圍的感覺讓我極不自在起來。
曾經初戀時光裡,我和水牧航也是這般,我是那發號施令者,而水牧航就是搬用工,最後站在我身後做運輸工人的還是他,現在居然是籐浚源,一個這輩子我都認為和我做這種事情的男人。
「這樣像不像恩愛的小夫妻?」
我神思飛遠間,臉頰又是一個薄吻,而他帶著呢喃嘶啞腔調的問話讓我沒有回神,而是有些茫然的抬頭看著他眼底裡的溫柔,疑惑的『嗯』了一聲。
「壞女人,有沒有考慮一下做籐太太?」
瞇起眸子的樣子,突然間的問題讓我一下子沒當回事。
「no!」
乾脆直接,身後的人沒有了聲息,我想他只是開玩笑,怎麼可能真的和我走上婚姻這條道路,千萬個人裡,能夠讓我選作老公的人,絕對沒有籐浚源的名額。
「今天的排骨不錯,買點兒吧。」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顏色不錯的小排,準備去拿,卻發現他沉默著禁錮了我的自由,完全沒有讓我去拿菜的打算,俊顏上那麼淡淡的雍容的清冷,似乎在生氣?
氣什麼啊?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知道了問題是哪裡的時候,有些深度懷疑,他不會真的考慮要我做他老婆吧?
「這些就夠了,我不是很餓!」
語調沒有剛才的舒暢,人也沒有剛才情趣--情趣?
等等,我居然他剛才有著生活氣息的樣子很有情趣,哪怕他總是時不時的窘我一次?
「好啊!」
我點頭微微的靜默了一下,覺得無話好說,他生氣,又如何,只不過又一次駁了他的面子而已。
遲早都會要分開的,眼前只是他覺得我新鮮罷了?
「付帳,回家!」
回家,語氣裡是那種霸道和不愉,至於嗎?真的稀罕我做他太太不成。
到了收銀台,那收銀員,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連服務態度都好的要命,而我無疑成了收銀小姐艷羨的對象,豈不知事實上,原不是她想像的那般。
很多時候我們總是根據假相就判定了自己看到的一切,更多時候,我們看到的都是和實際情況完全相違背的。
擱著我,伸出長臂,把食材都放在了售貨台上,他肯定在放電,不然那收銀小姐怎麼手忙腳亂,雙頰緋紅的樣子,我不由抬頭,見他正盯著我,也不怕身後的客人和收銀小姐聽到:
「寶貝,付帳!」
可不,他手裡別說是個錢夾子,估計連張卡都沒有裝,就是一個乾乾淨淨等著人伺候的樣子,我從手袋裡取出錢夾,一邊付帳一邊把東西拎進了購物車,然後和他一起出了收銀台的甬道,卻聽得身後的一個小姑娘叫道:
「靠,那男人吃軟飯的,真帥!」
哈哈,我心頭一樂,臉上已經笑了出來,回眸,籐浚源的臉從來沒有這麼好看過,七彩斑斕的,實在是大大的傷了他的自尊。
「笑那麼開心,如果你包養我,倒是個不錯的注意--」
即使這般,他還是能夠讓我的笑容立刻停下來,我咬牙,故作清冷的轉臉,卻感覺他在笑。
是的,這個男人真的是我的剋星,以為只是一個路人,以為只是一個給了錢,睡了覺,忘了情,放了縱的壞男人而已,此時怎麼就這麼真真切切的在我身邊,調侃相擁,沒入了購物的潮流中,在一些年輕女性那艷羨的目光下,我和他像兩粒塵埃,協調的存在著,糅合在一起了。
「下次做飯的時候,也穿性感睡衣,就那件透明的,不錯--活色生香,讓人想入非非--」
我剛熄了火,他便從我身後冒了出來,居然要求我像之前做情婦那般的樣子,實在是一種羞辱。
「走開,我在做飯。」
不看他,更不回味之前做花瓶時,種種風流行當,此一時彼一時,怎麼能相提並論。
「之前,你可是不放過任何讓我滿足的機會,伺候的好極了,現在怎麼這麼的尖刻起來?」
不理會我揮舞的勺子,繼續影響我作業效率,我歪著腦袋冷笑道:
「之前是付費的,現在是免費的,要看本小姐的心情!」
我現在是被他強行拉著做了所謂的女朋友,沒有利益鉗制,更沒有心思討好他,哪裡有什麼伺候不伺候之說。
「也對,之前火辣辣的,物超所值,現在乾巴巴的,卻讓人意猶未盡。」
輕笑,貼著我的腰,摟住了我,吻了吻我的臉頰,沉靜的看著另一隻灶台上冒著泡兒的湯正在一點點變成沸騰。
我的心有一些迷茫的平靜,好像我和他這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也許我尹伊婷這輩子別想有童話般的愛情了,有的只有一點點的墮落和現實,和一個壞男人,消磨著我漸漸走向了而立之年的時光。
「下午去買衣服,晚上陪我參加宴會,今天還蠻忙的--」
我犀利的視線,先是不甘後是氣惱,我的時間被他佔用完畢,他怎麼如此理所當然了?
「我要去醫院!」
憤恨不一,我的眼神裡都是堅定。
「今天沒時間,改天吧,有些男人,不該屬於你關心的範圍,你只要對我負責就可以了!」
籐浚源眼皮一垂,無辜無恥的陳述著他的觀點。
Dior服裝店裡,高檔的裝潢和稀鬆的掛在了各種精緻的吊架上的衣服,顯得奢侈而浪費,但就這黃金地段的房租,足以讓這裡的衣服顯得更加金貴晃眼,而我被籐浚源帶到這奢侈的地方時,有些彆扭和不甘心。
如果說我只是一隻標準的看錢不看人的花瓶,或者是我真的被籐浚源高價包養了下來,那麼房子都要了,這一點小小的饋贈實在是拿的一點兒都不手軟。
但問題是,現在我不樂意做花瓶,更沒有要繼續花他的錢的打算。
「歡迎光臨,先生需要為女友挑什麼樣的衣服呢?」
店員小姐,完全對得起這塊地皮的金貴,態度比空姐還優雅得宜,說話的聲音也是悅耳動人,只是籐浚源的臉上沒有領情的成份,這個男人對於自己不感興趣的陌生女人,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一樣子。
明明是花心蘿蔔一個,卻是拽的過份。
「給她搭配一下,把店裡的新款都拿出來好了。」
籐浚源把我推了出來,完全是灰姑娘需要大力改造的口吻,我有那麼差嗎?
「好的,小姐請!」
那店員果然是訓練有素,哪怕籐浚源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仍舊是笑的甜美動人,專業的服務態度讓這品牌的價值更加體現了出來。
「一定要穿成火雞似的招搖過市嗎?」
我覺得這裡的衣服哪一件配在我身上都似乎太過張揚了,性感媚惑,帶著成熟女人的優雅和風情,我有些不太舒服的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身上的禮服,更不喜歡籐浚源那雙眼睛像是個老鴇似的打量
著我的衣服之下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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