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瘦了!」
他若有所思的說著,臉上看不出什麼關心的表情,但是那語調卻是相當的不滿意。
有那麼離譜麼,最近是奔波不已,再加上心情起伏,有點兒掉秤,但還不至於骨瘦如柴的地步,聽他那口吻,我似乎就是骨瘦如柴了。懶
「小姐這件怎麼樣,最適合您的膚色,是法國名人堂推薦的新款,許多名流太太們都喜歡這一件,高雅大方,性感迷人--」
白色的多層褶皺長裙,上面是乾淨整齊的抹胸式設計,半個肩頭都露了出來,還有若隱若現的乳-溝,讓女人的豐滿和性感都表達了出來,最重要的是腰部一垂到底的設計,讓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欣長而優雅的,如同是尊貴的皇室女人一般,是權勢的象徵,而不是財富的堆砌,讓人看起來貴而不傲,雅而不媚。
但偏偏是肩頭,幾處草莓似的紅點,還有著淡淡的痕跡,我紅著臉,有些不自在的對著那眼神曖昧的店員道:
「這件太暴露了,換這件試一試--」
我有些尷尬的轉身進了試衣間,卻聽得外面的籐浚源對著店員道:
「這件不用收起來了。」
我沒有理會仍舊是選擇自己認為舒服的衣服穿了出來,但是籐浚源那挑剔的眼神沒有了剛才我穿那件時的明亮,而是非常的古怪的口吻道:
「我們不是去修道院。」蟲
有那麼嚴實嗎?我白了他一眼,他不以為意的坐在了沙發上,挑起了二郎腿,交疊著修長雙腿的坐姿看起來優雅卻霸道。
又換了兩件,均被他毫不留情的給否決了,最後我只能用無奈的語氣反問他:
「到底哪一件你籐大公子才滿意?」
籐浚源坐在那裡看都不看我一眼,而是抬著下巴,努嘴的樣子很欠揍的說道:
「就那件!」
店員很識時務的把剛剛那一件放在一邊,似乎隨時等著我試穿一般。
籐浚源相中了這一件我就必須穿這一件?倒不是暴露的問題,而是脖子上和胸前的痕跡讓人難堪,他以為這也能拿出去張揚嗎?
彷彿是就要看到我窘的原地打轉才開心,他一臉嚴肅而認真,可是眸子裡都是滿意和開懷,手中把玩著一雙帶著金黃的碎屑的水晶一般鑲嵌的鞋子,一副很拽譜的口吻,卻有著寵膩的味道:
「寶貝,過來,換上這一雙鞋子。」
我理都未理霸道的理所當然的男人,也不理會那店員一副努力認真卻看好戲的樣子,而另一個店員則拿著一堆化妝品,看著我進了試衣間換了原來自己的衣服就要奪門而出Dior名品店,嘴巴長的老大不知道如何是好。
「寶貝,你鬧脾氣?」
身高腿長的人總是在運動中佔盡優勢,堵在了門口的籐浚源皺眉,可是口氣裡卻是祈求的口吻,一張看似斯文邪魅的臉,眼底裡可是無辜的光芒,似乎蠻不講理的人是我一樣。
「對不起,大少爺,我沒有時間陪你玩,你另請高人吧。」
我幽幽的笑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做籐浚源的女朋友一定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可是很多女人還是擠破了頭皮要做他的女朋友,只因為他這張臉和不凡的家世太拉風吧。
「就穿那一件吧,那件好看!」
優雅的笑著,看似輕輕的推著我,其實力氣大的我哪裡也跑不掉,而那口氣裡的討好和轉變讓我一時間恍惚,他可真是善變。
笑瞇瞇的眸子,勾起的唇角,還有淡淡的好聲好氣的口吻,帥是帥,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帥的這麼欠扁呢。
「那衣服太暴露!」
我堅持著,其實沒有剛才那麼執著了,除了露了一點兒不該露的東西,其他的都能用perfect來形容了。
「什麼都沒有露!」
他嗤笑的否訣著,似乎我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鄉巴佬而已,我無奈的回身,看著兩個店員那八卦的眼睛亮晶晶的,不覺間鬱悶的臉紅。
暴露什麼,就是露出來被他親吻的痕跡。
多一條絲巾,都顯得累贅,這樣的設計,尊崇簡約的理念,還真是讓人無奈。
多一條漂亮的項鏈,有什麼用,什麼都蓋不住,該看到的都能看到,我彆扭的坐在了轎車後座上打量著自己一身搖身一變名流富豪般的裝扮,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鞋子有十厘米之高,我尚能應付,頭髮挽了起來,把脖子襯托的修長優雅,手腕上一條簡單的鏈子,卻也是他不眨眼的就包下來的,而且戴在我手上的時候,籐浚源口吻中多半有提醒的成份:不許再扔到店舖裡去。
待會兒要見什麼人啊,這麼隆重,包括他都換上了帥氣雅致的阿馬尼,這一趟出來,多少錢都嘩啦啦的沒有了,窮人和富人的差距,就在於窮人看見錢流逝的時候會肉痛,而富人似乎只有快感。
最後,我還是適應了這一身金貴的裝扮,靠在了後座柔軟的真皮沙發上,轉頭看到了仁愛醫院,心頭泛起了愧疚,鄧拓,對不起,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沒有辦法去。
「到底要見什麼人?讓你這麼大費手筆的包裝我?」
我有些不滿意的質問著,他若真的要我一直做他的女朋友,這種日子可不是我能夠消受的起的。
「到了就知道!」
籐浚源笑的好不爽朗,觀後鏡中他的笑容,還有這身裝扮,像極了王子,優雅的王子,可事實上不是,他是惡魔才對。
ps:抱歉,更晚了,雙更奉上,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