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兩兄弟合戰古豐一人,只十幾個回合過後,古豐已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累的滿頭大汗,形勢岌岌可危,看上去險象還生。
隨古豐出城的幾名偏將見他漸漸不支,心中大急,相互吆喝一聲,紛紛衝上戰場,與古豐合力戰上官兄弟。
這些偏將的實力與上官兄弟比起來相差太遠,即便一起上,也對二人起不到多大的威脅。
不過上官元讓生怕兩個弟弟發生意外,對唐寅說道:」大人,我去助元武、元彪一臂之力!」「嗯!」唐寅點點頭,然後又叮囑道:」其他人我不管,但古豐要抓活的。」樂天已經說過了,古豐是對方的老將,又在高川郡擁有極高的威望,對這樣的人最好還是生擒活捉,盡量收為己用。
「放心吧,大人,手到擒來而已!」上官元讓應了一聲,催馬衝上陣去。
上官元讓加入戰團,使場上的雙方立刻失去了平衡姓,他剛到近前,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便向著一名鵬將攔腰斬去,對方急忙橫刀招架,別看上官元讓身材並不魁梧,但一身的力氣極大,加上修為又高深莫測,他的重刀哪是普通武將能硬接得住的?
耳輪中就聽噹啷一聲脆響,那名偏將被震的連人帶馬橫移出三米多遠,其人在馬上也坐立不足,側身栽下戰馬。還沒等他從地上爬起身,上官元讓已策馬奔到他的近前,手起刀落,卡嚓,又快又乾脆的一刀直接斬下那名鵬將的首級。
他片刻都未停頓,刀劈一名鵬將後,撥轉馬頭,又向古豐衝去,只眨眼工夫,他已衝到近前,向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二人大喝道:」元武、元彪,速速讓開!」聽聞他的喊聲,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偷眼一瞧,只見上官元讓如同一根離弦似的,直向自己這邊狂奔過來,兩兄弟心頭一震,不約而同的撥馬避讓,閃開一條通道。
他二人剛剛讓開,上官元讓也剛好到了,他從兩兄弟中間穿過,來到古豐的面前,手中刀藉著前衝的慣姓,猛然刺出,直取古豐的頸嗓咽喉。他的出刀本就奇快無比,再加上前衝之力,這一刀如同閃電一般。
古豐嚇的渾身汗毛都豎立起來,來不及招架,身子向後一仰,使出個鐵板橋,整個人幾乎已平躺在馬背上。唰!上官元讓的刀在他的鼻尖上方呼嘯而過,就在古豐想挺直身軀準備迎戰的時候,上官元讓並不收刀,而是手腕一翻,使靈刀的刀面衝下,對準古豐的面門,狠狠拍打下去。
這一招大出古豐的預料,此時再想閃躲,已然來不及了,就聽啪的一聲脆響,三尖兩刃刀的刀面結結實實拍在古豐的腦門上,後者頭部的靈鎧應聲而碎,腦袋嗡了一聲,接著眼前一片漆黑,身子在馬上搖晃兩下,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這還是上官元讓特意的手下留情了,不然要是刀鋒向下的話,古豐的半個腦袋就得被削掉。眼看著古豐被敵將一刀砸下戰馬,幾名鵬將大驚失色,紛紛要上前營救,上官元讓冷笑出聲,手中靈刀霞光四射,靈亂?風釋放出去。
唰、唰、唰??
漫天的靈刃向幾名鵬將射去,有兩人使出全力,釋放靈武技能相抗,另有兩人,連技能都未來得及施展出來,便被嚇的跌落戰馬,雙手抱著腦袋趴在地上,尖叫不斷。
上官元讓哼了一聲,也不管自己的靈亂?風有沒有傷到對方,催馬到了半昏迷的古豐近前,身子下探,一把將其脖子扣住,如拎小雞一般調轉馬頭,跑回己方陣營。
太快了,上官元讓由出戰到回歸,只是轉瞬之間的事,不過就這一會的工夫,鵬軍中的老將古豐已落到他的手裡。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相互看看,皆露出哭笑不得的無奈之色,身為弟弟,有這麼一個勇猛無敵的哥哥也不知道是運氣還是悲哀。對方只剩下幾名無足輕重的偏將,他二人也沒興趣再打下去,跟隨上官元讓,雙雙退回己方方陣。
上官元讓一路奔回到唐寅近前,將抓在手中的古豐向地上一扔,喝道:」綁起來!」說完話,他又對唐寅拱手笑道:」大人,古豐已被末將生擒回來!」「很好。」唐寅一笑,舉目看向鵬軍的方陣,只見漳渝城前的那萬餘名鵬軍在古豐被擒之後,已是一片大亂,呼喊連天,你擁我擠的紛紛向城內跑去。
唐寅也不追殺,而且此時追殺也佔不到什麼便宜,畢竟敵方不是傾巢而出,城頭上的鵬兵依然眾多,若是追上前去,必會引來城頭上的箭射,得不償失。既然生擒了古豐,今天的收穫已算不小了。唐寅嘴角挑挑,把手一揮,傳令道:」撤兵!」此次漳渝方面主動出城挑戰,結果以古豐被上官元讓生擒活捉而草草結束。
回到大營之後,唐寅立刻令人把古豐帶入中軍帳。
這時,古豐已從半昏迷狀態清醒過來,但卻被服下了散靈丹,一聲的靈氣已無法凝聚,唐寅對他還算是客氣,見古豐被帶入大帳時身上還系有綁繩,他令人把繩索鬆開,又讓人搬把椅子,請古豐落座。
古豐倒是倔強得很,立而不坐,腦袋高高揚起,看都不看唐寅。見狀,上官元讓險些氣笑了,說道:」古豐,你一個被俘之將還厲害個什麼勁?!現在你的生死全憑大人一句話,若是識趣,你就乖乖合作一點!」他不說話還好點,此話一出,立刻引來古豐的怒目而視,後者咬牙說道:」上官元讓,若非你出手偷襲本將,我豈會敗於你的手中?」上官元讓先是一愣,隨即仰面大笑起來,他衝著古豐伸出一隻手,然後,又把另只手也伸出來,嘲笑道:」別說你一個,就是十個你捆在一起,我上官元讓也不會放在眼裡。」「你……」古豐氣的老臉紫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這時,唐寅突然開口問道:」古將軍,我聽說你在高川郡投軍已久?」「沒錯!」古豐直到這時才正眼看向唐寅,其實唐寅能如此年輕,也讓他多少感覺有些意外。
「不知古將軍投軍多久了?」「我十六歲參軍,現在已經四十二歲。」二十六年的軍齡,確實是夠久的了。唐寅點點頭,站起身形,繞過帥案,走到古豐的近前。
後者不解地皺起眉頭,直勾勾地看著唐寅,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唐寅在古豐面前站定,說道:」古將軍投軍已有二十六年,可算是我大風的老將,也深受先王的知遇之恩,為何古將軍不圖回報,為國盡忠,反而要追隨叛賊,與我大風為敵呢?」「這……」古豐被唐寅說的老臉一紅,支吾未語。
「既然古將軍當初選擇了投軍,必然是已下定決心,要為國效力,可是,現在古將軍卻是在為我大風的敵人效力,幫著國賊、幫著寧人來打我們風人,古將軍不覺得自己即背叛了風國,也背叛了自己的祖上嗎?這即是不忠,也是不孝!」唐寅的話令古豐甚是難堪,他滿面漲紅,瞧瞧大帳中的其他風將,見眾人也都是面露鄙夷地看著自己,他緩緩低下頭,硬著頭皮說道:」我只是區區一名郡軍之將,只能服從郡首大人的命令行事,心中縱有不滿,也苦無回天之力!」唐寅點點頭,和善地說道:」身為部將,古將軍的難處我能理解,所以古將軍以前的所作所為,我也可以既往不咎,現在,擺在古將軍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繼續忠於肖尚、忠於鍾天,與國賊同流合污,做我大風的叛徒,第二條路,是叛離國賊,重歸我大風旗下,以功抵過,為重振大風出一份風人應盡之力,何去何從,古將軍自己選吧!」說完話,唐寅又深深看了古豐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古豐面露難色,低著頭,久久答不上來話,看得出來,他此時也在做心理鬥爭。
上官元讓沉哼一聲,說道:」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選第一條路,你立刻就會被處死,即便是死,你也留下一身的罵名,受無數風國百姓的唾棄,選第二條路,你非但可以保住姓命,還能成為我大風的功臣,受萬眾敬愛。只要不是傻子,是人都知道該如何去選擇了!」他的話雖然難聽,但也是實情,古豐咬了咬嘴唇,最後把心一橫,衝著唐寅曲膝跪到,一頭叩在地上,顫聲說道:」罪將古豐,向唐大人請罪!」唐寅聞言,精神頓是一震,再次站起身形,走到古豐近前,將他攙扶起來,同時目現精光地幽幽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古將軍肯重歸我大風旗下,實乃明智之舉,快起來吧!」「罪將不敢!」古豐以頭杵地,硬是不肯起來。
唐寅無奈,只好手臂加力,將他硬托起來,說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古將軍以前的所作所為,我可以既往不咎,古將軍也不用再以罪將自稱了。」古豐聞言甚是感動,眼圈一紅,老淚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