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緣難盡(中)
葉喜兒聽了這話才心裡有了底,接了條子便走了。
葉青虹這邊又命小童叫楚寒雨過來,想研究下童青這碼事兒。
因為知道三弟是不會這樣死心,葉青虹倒怕這事兒弄不好倒毀了他一輩子。雖然楚寒並不知道童青是男人的事,可她與童青也算是有交情,這事兒非得她去辦不可。
接到了消息急急趕來的楚寒雨剛進門,便被葉青虹劈頭來了一句:「寒雨,你想個辦法約童將軍出來見我,有重要的事和她說。」
「啊?」楚寒雨腦筋有點反應不過來,只道:「官鹽那頭出事了?」
葉青虹見她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心裡倒不那麼急了,於是只笑道:「放心,不是官鹽的事兒,倒是有件私事找她。」
楚寒雨聽了這話便放了心,於是笑道:「主子存心嚇我呢。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真是官鹽的事兒找童青,只怕她還出來,要是說是私事的話,以她那個冷淡的脾氣怕是不成。」
葉青虹也知道童青向來潔身自愛,官場商場上的來往一概不會,於是只管拿了一個錦盒道:「你見了她將這個交過去,只說是我們府上的一位公子要見她便行了,其它的我自會安排。」
楚寒雨接了錦盒有點摸不著頭腦,聽說是府上的公子要見童青,她一個女人家倒不好問了,於是只得笑道:「主子倒是約個地方吧,我去了也好說話。」
葉青虹聽了這話皺眉想了想道:「去城郊好了,最好僻靜點兒,時間她定,你快去快回吧。」
楚寒雨向來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氣,若是她不想多說自己當然也不能多問,於是便只管告辭走了。
葉青虹見她走了,這才慢慢地踱著步往後府去。
剛剛她交給楚寒雨的錦盒內裝著的不是別的,正是青風交給她的一個荷包。聽說當日賞花宴上,青風是無意間遇到了走錯了地方的童青,兩個人客氣了半天,葉青風才將童青送出了二門,可一轉眼卻見他站的地方掉了個荷包,拿過來時只見那東西繡的精緻,不像是宮裡的,更不是一般的繡工,倒像是別國流進來的東西。因為葉青風一見童青,就被他那股子英武之氣吸引了,又見他對自己十分有禮,全然不是一個登徒子,這位小公子男兒家的一顆芳心便一下子就許到了童青的身上。只管將那荷包收進了貼身的小衣裡,當寶貝似的。
葉青虹因為知道童青的脾氣,怕他不出來相見,所以便只將那荷包送了過去,希望他能想起點什麼來。
雖然她沒有對葉青風直說,可這門親事卻是定然不會成的。與其自己和青風說,讓他傷心難過,倒不如求了童青安慰三弟。怎麼說他們也都是男兒家,說起話來也方便。
這樣打定了主意,葉青虹倒放下心來,於是便仍回到了沁香閣,準備找憐月吃飯去。
進了沁香閣的外間,只見一排四個小侍正在外頭忙著端茶送水,一轉眼間,卻見一個穿著緋紅小衫的男人站在外間和蘭兒幾個正說話呢,卻正是牡丹。
幾個小侍見了葉青虹,忙俯下身子行禮,只有牡丹似乎怔了怔,這才忙著低了頭請安。
葉青虹見牡丹一身緋紅的小衣,越發顯得媚眼兒似水,肌膚勝雪。於是便一伸手將他摟到懷裡道:「這會兒你怎麼來了?近來身子可好些了?那藥也快吃到數了,過兩天該停了吧?嗯?」說著,便親了親男人柔媚的小臉兒。
牡丹被妻主抱在懷裡,只感覺說不出的舒服,於是便將那柔軟的身子都貼著妻主,小聲道:「奴家好些了,王公公說再吃兩個月就可以停了,到時候……到時候就能給您……生孩子了……」說到最後幾句,男人媚人的小臉雖然有點紅,可那雙水汪汪的媚眼兒裡卻流動著高興的神彩,可見心裡是高興得緊。
葉青虹也最愛牡丹這媚人又單純的勁兒,喜歡誰就是喜歡誰,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在外頭看慣了那些女人們的假笑慇勤,回到家裡一見這些男人不加掩飾的喜歡敬愛自己,這心裡頭的感覺真比喝了冰鎮蜜水還舒服。於是只管將握緊了男人的小手笑道:「我的美人兒,我可盼望得緊呢,像你這樣美人兒能給我生出個什麼樣的兒子呢?嗯?」
「兒……子?」牡丹原本興高采烈的小臉兒聽了這兩個字倒有些黯然了,扭了扭水蛇般柔軟的身子,哼了半天才道:「牡丹不要給妻主生兒子,牡丹……想給妻主生女兒……」說完,便用那水汪汪地媚眼擔心地偷偷地瞅著妻主。
葉青虹聽了這話倒不由笑了起來,這牡丹還真是單純又認真,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就進了心,自己在原來的世界生活慣了,倒忘了這棲鳳國是女尊男卑了,隨口說了這麼一句倒讓男人擔心起來。看著牡丹一臉不懂又好奇的表情,葉青虹只覺得剛剛被那些不愉快佔據的心又高興了起來,於是便一把摟住牡丹道:「好好……我的小美人給我生女兒,嗯?生個十個八個的,天天陪著我。」
男人原本擔心妻主嫌棄自己,不讓自己生女兒,聽了這話心裡便放心了,柔媚的小臉都放出光彩來,只管用紅紅的小嘴在妻主脖子上又親又蹭,心裡都樂開了花。
葉青虹見男人高興的樣子,心裡便癢癢的,可這會兒卻餓得厲害,於是只拉著男人的手道:「牡丹過來陪我和你祈主子一起吃飯吧,我都要餓死了。」說著便要往裡屋走。
「葉主兒……牡丹……嗯,不能進去……」男人被妻主拖著手,身子卻向後蹭了蹭道。
葉青虹聽了這話不由一皺眉道:「為什麼?你還有別的事兒?」
牡丹見妻主問自己,於是便不甘地從妻主手裡掙了出來道:「回葉主兒,牡丹是陪任主子來看祈公子的,這會兒兩位主子正在裡頭說話兒呢,叫牡丹在外頭等著……」
葉青虹聽了,好看的眉頭不由皺了皺,心裡倒翻了個個兒。對於憐月受傷的事,她不是沒有猜過原因。只因為心疼憐月,所以這才不追究了。可不追究卻不等於她心裡後來沒想過。
這葉府後院裡哪個不知道自己疼心肝一樣的疼憐月,別說弄傷了他,就是大話兒也只怕不敢說一句的。現在憐月受的這傷,只怕大多和任傾情有關。只有這個任大公子脾氣不好,有可能吃飛醋耍小性兒。可葉青虹想了想,倒不覺得任傾情是有意的,這位任公子雖然性子倔強,脾氣也大,可心地倒底不壞,只是小孩子脾氣。這憐月要真是他傷的,恐怕也不一定是有意的,倒是意外的可能性比較大。
葉青虹本來想著要什麼時候旁敲側擊地說說任傾情,雖然不追究,可卻不能放著他繼續任性。現在憐月是個無依無靠的可憐人,他又是好性兒,除了自己外,也沒有人給他出頭,所以倒無礙。若是哪天那十七皇子進了門,任大公子的脾氣還不改,到時候再吃虧,恐怕是自己也救不了他了。
可就在葉青虹考慮怎麼和任傾情說的時候,卻見這位任公子自己跑來看憐月,聽了牡丹這話,葉青虹心裡倒釋然了,看來任傾情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錯了,這次來恐怕也賠罪來的,如此說來,自己倒是裝做不知道的好。原本這男人們的事兒,女人也不好插手。
想到這兒,葉青虹便放了牡丹,只管逕自進了裡屋。
剛一進屋,只見窗前的美人塌上,身穿淺藍色小衣的憐月正和一身粉衫的任傾情小聲說著什麼,那任傾情一雙杏眼有些紅,小手拉著憐月的胳膊,正看傷呢。
兩個男人見妻主突然進了屋,忙都站起來請安,只是任傾情頭一次看葉青虹的目光有些怯意。
因為憐月胳膊不方便,任傾情上前去幫葉青虹解了外頭的衣裳,又端了涼茶來。
葉青虹看任傾情的這副表情,便猜到了幾分男人們剛剛的談話,於是只裝做不知。看了憐月的傷後,便向任傾情笑道:「快讓人去傳飯吧,都這個時候了,為妻我就吃了一頓飯,快餓死了。」
任傾情聽了這個,忙瞪了她一眼嬌斥道:「好好的為什麼不吃飯,可見你那個胃疼的毛病又好了,不長記性!」說著,便匆匆走出去傳飯了。
憐月從未見過做夫侍的這樣和妻主說話,倒感覺新鮮,於是只管盯著葉青虹看,只怕她生氣。
葉青虹見憐月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便將男人攬到懷裡低聲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憐月聽妻主沒頭沒臉的來了這麼一句,倒怔了怔,想了一會兒才終於有些明白了,於是便窩在妻主懷裡輕聲道:「任公子待我極好的,剛剛看了傷還心疼的掉了眼淚。我們本就應該好好相處,男人家的事自然說說話就好了,我們只要能伺候妻主,什麼都無所謂……」
葉青虹聽了這話,滿足地歎了口氣,親了親男人的小臉道:「你呀……讓我拿你怎麼辦好呢?嗯?」說著,便吻住了那粉嫩的櫻唇。
憐月被妻主抱在懷裡疼,只覺得幸福得都要飛起來了,小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
可正在兩個人吻得動情的時候,只聽門上珠簾一響,卻是任傾情傳完了飯回來了,見塌上的葉青虹和憐月正吻得火熱,男人的身子一下子就頓住了,小嘴蠕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可卻又忍住了,大大的杏眼看了兩個人半天,這才半轉過身哼道:「飯可傳來了,你這會子可吃還是不吃了?」
憐月聽見這話,忙掙扎著躲開了葉青虹的吻,小臉羞得通紅,忙起身道:「辛苦任哥哥了……」說著,便上前去叫小侍進來收拾東西。
葉青虹懶洋洋地支著膝蓋靠在塌上,看著兩個男人為自己忙裡忙外,見任傾情看見自己和別的男人親熱,並沒有什麼生氣的情緒,倒幫著憐月吩咐下人,葉青虹心裡原本擔心的事兒倒放了下來。看來這位任大公子倒因為燙傷的事和憐月走得近了,這可是她事先沒想到了。看著兩個男人為自己忙這忙那的,葉青虹心裡說不出來的舒服。
擺好了飯,憐月這才過來請葉青虹過去,任傾情這會兒已經站在桌邊了,見妻主笑瞇瞇地走了過來,不由瞪了她一眼嬌聲道:「快吃罷,再晚就餓死了。」
憐月在一邊聽了這話,不由撲哧一聲低笑了出來,只管拿了筷子遞給葉青虹,又替她夾菜。
任傾情嘴上雖然說得惡,可心裡也擔心葉青虹身子不舒服,於是只管勸她喝點熱湯再吃別的。
被兩個美兒伺候吃飯,葉青虹倒是第一次吃得這麼有滋味,時不時地還夾了東西餵給男人吃。
憐月見葉青虹當著別人的面喂自己,只管羞紅了小臉兒,半天才吃了下去。
葉青虹知道任傾情不會這樣聽話,於是只管吃了那清湯,一把摟過男人吻著他的小嘴,用口渡了過去。
任傾情想不到妻主突然這樣做,驚訝之中早將那湯喝了下去,可轉眼看見憐月羞的都抬不起頭來了,這才杏眼含嗔地瞪了瞪葉青虹,扭過頭去了。
見兩個男人這副彆扭害羞的樣子,葉青虹便知道自己若是再有什麼過份舉動,這兩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只怕又要流下淚來,於是只管一個人認真用了飯。
正當葉青虹用過了飯,準備和兩個美人出去走走的時候,突然外頭一個小童進來回道:「大小姐,楚小姐辦事回來了,正在外頭書房等您回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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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節提前勞動........><
新章奉上......
偶素勞動了,大大們也勞動下打打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