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終於被警察抓起來了吧,我是這麼想的,想自殺就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去自殺,別在這種地方,多招搖啊,其實還是不想死罷了!」
另外一個躲在角落裡的學生驚恐地望著這邊忍不住對身旁的夥伴說道。
「你可算了吧,要自殺,就得轟轟烈烈的,誰都不知道,那還有什麼意思呢,不過我有點奇怪,他們被警察帶上車子,怎麼還樂滋滋的,跟回家過年似的!」
「嘿嘿,,誰知道呢!」
「走走,看書去,等有人再自殺的時候,再出來看吧,下次不叫警察了!」
「對,下次,就直接使勁向他們喊,叫他們快點跳,快點跳!」
「呵呵……」
「嘿嘿……」
「說,到底怎麼會事兒,你背著我又幹什麼了?」
元菲的眼睛瞪的老大,在月玄看來,她現在的眼神裡分明放射出一種十分歹毒的光芒來,看起來還真是讓人心驚膽戰的。
月玄一臉的呆滯。
「說真的,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低聲嘟囔了一句。
「還敢嘴硬,那個傢伙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幹嗎搶了人家的什麼女朋友,害的人家都找上門兒來了。」
元菲忽然衝了上來,一下子揪住了月玄的耳朵,搞的月玄滿臉愁容。
「哎呀呀,輕點啊,要掉了啊,輕點啊……」
月玄齜牙咧嘴地喊著,心裡鬱悶到了極點,一直以為找到女朋友,幸福就會來臨,誰知道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堂堂的惡魔小組大將月玄,居然被元菲搞的暈頭轉向,真是丟死人了。
「我說還不行嗎,先放手好不好啊,大姐!」月玄皺著眉頭,煩躁地求饒道。
元菲看他那遭罪的模樣,嘿嘿地笑了笑,放開了手。
「快說,到底怎麼會事兒?」元菲一放開手,又馬上問道,聲色並茂,顯得很積極。
月玄捂了捂耳朵,重新坐下,無奈地望著元菲,吐了一口氣。
「你看我敢背著你做什麼嗎,我這耳朵還想不想要了,你到底聽誰說的,我哪裡有那麼做過啊,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腦袋都大了啊!」
「就剛才,就那個『木乃伊』似的妖怪,就是他說的,到底怎麼會事兒,我要聽你的解釋,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元菲說著,又站到了月玄的跟前,伸出一隻手來,張牙舞爪似的在月玄面前晃了晃,搞的月玄心驚肉跳地瞪了瞪眼睛,然後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唉一聲,皺著眉頭望著元菲。
「桃凱凱那臭小子的話你也能信啊,他就是一個腦子灌水的傢伙,他肯定誤以為你是元心了。」月玄望著元菲,可憐巴巴地解釋道。
「真的沒有?」元菲用一根手指頭點著月玄的腦門子又問道,露著一臉的狡黠。
「沒有!」月玄立即回答。
「那為什麼臉紅了?」元菲又問。
「被你嚇的!」月玄毫無遲疑地又答。
「撒謊,惡魔小組的人還有害怕的時候嗎,再說我又那麼可怕嗎,我就是一個溫柔的女孩子?」
元菲的話搞的月玄又是暈暈的,滿臉發怔。
「是是,我是看出來你很溫柔了!」
元菲笑笑,想要說什麼,但月玄忽然神態一變,張口又說話。
「大姐啊,老虎我都不怕啊,但是我怕老婆啊!」月玄說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猛地站起身來,跑了出去。
「哎呀,你個臭小子,你說什麼呢你,你才是老虎呢,討厭啊你,還敢跑!」元菲說著,揚起拳頭,飛也似地追了出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居然跑出去了老遠。
角落裡的鹿川一邊摟著杉杉,一邊望著那邊跑出去的月玄和元菲,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望了望懷裡的杉杉。
「看來,我們兩個是最和諧了。」
杉杉也笑笑,點點頭,親暱地摟住了鹿川的胳膊。忽然她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身子也抖了一抖。
她的變化,完全被鹿川感覺到了。
鹿川皺起眉頭,抬頭望去,感到了一點意外,只見杉杉的哥哥鐵穆竟然就站在他們兩個的前面,而且眉頭緊鎖,臉色難堪,好像錢包兒掉了一樣。
「能不能不這個樣子,幹什麼呢,每次一出現在我們兩個面前,就跟被馬蜂蜇了似的,一臉的不爽,你就不會笑一笑嗎?」
鹿川摟著杉杉,望著鐵穆,皺著眉頭顯得煩躁壓抑。
鐵穆忽然衝著他們兩個真就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笑的實在難堪,看上去跟哭似的,搞的鹿川和杉杉都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
「我靠,你笑的還真有創意,佩服佩服!」鹿川忍不住說,杉杉也跟著點了點頭,似乎跟贊同鹿川的觀點。
「說什麼呢,臭小子,滿嘴巴的髒話,一張口,肯定沒好字吐出來!」鐵穆又重新收回了能殺死人的笑容,變的一臉的嚴肅,盯著他們兩個。
「我聽說你上次把龍武那傢伙打的很慘啊,比賽很精彩吧!」鐵穆不無稱讚地說道。
鹿川嘿嘿地笑了笑,望了一眼杉杉。
「那沒什麼,我為杉杉而戰,也為你而戰!」
「算了算了,別說那麼多好聽的話了,我只不過是來告訴你,龍武那傢伙不是好惹的,他不同於以往你們惡魔小組遇到過的地痞流氓什麼的,你要注意,同時要提醒你們惡魔小組的每一個人都要注意,我聽說你們比賽之後,你還帶著惡魔小組的幾個人把他們打了一頓吧,都進了醫院了,我估計這傢伙不會就輕易地放過這件事情的!」鐵木皺著眉頭,心有憂慮地說著,很認真地望向鹿川。
鹿川笑笑,無所謂的樣子。
「那就讓他來吧!」
「你不要想的這麼輕鬆,這個人真不是一般的人,他不僅僅只是一個社會人,他很可能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鐵穆的神情變的越來越嚴肅。
「那你害怕他嗎?」鹿川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鐵穆哼了一聲。
「我才不怕他呢,我只是在替你們這班毛頭小子擔心罷了!」
「不用擔心,他要是真的敢再來的話,我就再好好地給他一頓包子吃。」鹿川毫不在意地揮著手說著,跟杉杉對望了一眼,杉杉也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鹿川,走,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杉杉說著,拉起鹿川轉身就走了出去,看都沒看自己的哥哥一眼。
只是鹿川回頭向鐵穆得意地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跟杉杉一起走了出去。
鐵穆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呆了半晌,哼了一聲。
「這個死丫頭,現在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臭小子鹿川,你要是將來有對不起杉杉的地方,我把你吃了。」
說完,鐵穆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有些憂鬱。
「龍武那傢伙心狠手辣的,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情,現在看來,只希望事情不要鬧的太嚴重了。」
鐵穆搖了搖頭,捏了捏脖子上掛的哨子,向辦公樓望了望。
桃凱凱早已經嚇得目子欲裂心驚肉跳的,說真的,長這麼大,他這還是第一次被嚇成這個樣子,差點都尿褲子了。
這幫傢伙把他抓來後,就用繩子吊了起來,兩隻手被繩子牢牢地綁住,掛在了倉庫的橫樑上,整個人兒蕩在空中,胳膊腿兒都抻的很疼,像是要裂開似的,一幫子變態的傢伙,卻在下面望著他嘿嘿直笑,像耍猴兒一樣。
桃凱凱實在有點發懵,根本就搞不懂這幫子傢伙抓自己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憂慮之下又十分得害怕,雖然一時間不知道這幫子傢伙到底想要怎麼處理自己,但怎麼看都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大哥,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沒什麼錢啊,膽子又小,肉又不好吃,你們抓我來幹什麼啊?」
桃凱凱哭喪著臉哀求道,兩條腿兒在半空裡還使勁兒蹬了兩下,吭哧著,一副垂死掙扎的痛苦模樣。
下邊的一個傢伙,不知道拿著個什麼東西,使勁抽了他一下,倒是不怎麼疼,不過氣勢看上去卻很嚇人。
「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瞎亂叫喚什麼,一會兒給你扒皮放血的時候,你就知道我們抓你來幹什麼了!」
這小子把話說得惡狠狠的,還一臉凶像,連眼睛都不眨巴一下,桃凱凱自然信以為真,立即尖叫了起來,他身體本來就不強壯,發出的聲音也尖細,跟耗子似的,讓人聽著很不舒服,搞的在場所有的人都把耳朵堵上了。
「媽的,這小子叫聲好難聽,跟山裡的野耗子似的,算了,還是現在就把他給宰了吧!」不知道是誰難以忍受,粗聲粗氣地罵了兩聲。
桃凱凱一聽這話,更嚇的面如土色,渾身扭動著,驚恐地望著,下面的這些人正一步一步地向他靠過來,一個個跟林子裡好久沒吃肉的狼似的。
「慢著!」忽然有人說了一句。
那幫人聽到後,立即都變的老實了許多,回頭望出去,並把路讓了出來,只見他們的老大龍武已經叼著根大雪茄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這小子是我當年結拜弟兄鍾巋的侄子,論輩分,他也得管我叫叔叔呢!」龍武盯著吊在半空裡的桃凱凱似笑非笑地說著。
一聽這話,桃凱凱委屈地差點哭出來,不過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兒,想來終於不致於被人放血吃肉了。
「啊,叔叔啊,我在這裡呢,是我,對呀就是我,我叔叔就是鍾巋啊!」桃凱凱急三火四地向著這邊的龍武喊著,生怕對方沒認準自己似的。
「不過,鍾巋這小子當年曾經對我不義,搶了我女朋友,這個事情一直讓我耿耿於懷,我怎麼能不記在心上,今天抓到他的侄子,不把這小子放到油鍋裡炸了才怪呢,你們上去,把這個完蛋玩意放下來,準備放血吃肉!」
鍾巋惡狠狠地說著,猛地揚了揚手,看來是相當地氣憤。
桃凱凱愕然睜大了眼睛,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被放下來時,整個人兒像一灘泥一樣堆在了地上,臉色蠟黃的,跟死了人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龍武三搖兩晃地走到了堆在那裡站不起來的桃凱凱面前,吸了一口煙,瞄著他,只見這小子褲襠濕乎乎的,早尿褲子了,連地上都濕了一大片。
「真是令我失望,怎麼是這麼一個孬種,難以想像鍾巋那傢伙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膽小子的侄子,褲子都尿濕了。」
龍武說著,向旁邊的手下使了使眼色,幾個人上來,把桃凱凱拖了起來,拽到一張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龍武也走了過去,在桃凱凱的對面坐了下來,像看猴子那樣盯著坐在對面的桃凱凱。
桃凱凱被看的毛骨悚然,生生地嚥了一口唾沫,巴巴地望著龍武。
龍武忽然猛地喝斥了一聲,伸出一隻手來,使勁咂了一下桌面兒,砰地一聲,桃凱凱被嚇的打了一個哆嗦,戰戰兢兢,幾乎不敢抬頭望著龍武,只是納悶兒他們不是說要把自己處理掉嗎,怎麼還不動手呢?
「看著我!」龍武聲色並怒地說道。
桃凱凱嚇的直哆嗦,哪裡敢去看他,腦袋壓得更低,快要拱到桌子下面去了。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媽的!」龍武激憤地說著,猛地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揪住了桃凱凱的衣服領子,將他一下子拽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他。
「你小子也太他媽的完蛋了,想氣死我嗎?」龍武怒氣沖沖地說著,揮著手掌辟里啪啦地在桃凱凱的臉上摑了十七八個耳光,打的桃凱凱滿腦子是星星,暈頭轉向,一臉的茫然。
龍武十分生氣,又一把將他鬆開,站起身來,猛地脫掉了上衣,將衣服撇了出去,在地上度來度去。
忽然,他站了下來,猛地一伸手,指住了桃凱凱。
「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不?」
桃凱凱早就愣在了那裡,只見這傢伙一臉的凶悍,渾身是黑黑的毛,後背上還紋著一條活靈活現的龍,看上去著實嚇人。
但他實在不認識這個人,心裡忍不住打著突兒。
「爺爺的,鍾巋這小子從來都沒告訴過你,哦,那也不奇怪,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估計那時候還不知道有沒有你這個孬種呢!」
「大哥,是我叔叔搶了你女朋友,又不是我搶了你女朋友,你幹什麼抓我啊,冤有頭,債有主,清風撲明月,兔子不吃窩邊兒草啊!」
桃凱凱終於瑟縮地說出了兩句話,眼巴巴地望著這個令自己感到十分恐怖的傢伙。
龍武望著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果然是念過幾天書的人啊,還能弄兩句詞兒上來呢,就是聽不懂說些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龍武忽然又顯得極為興奮起來,重新坐到了桃凱凱的對面。
「你知道嗎,其實那怨恨早已經解決了,我跟你叔叔鍾巋早就和好了啊!」龍武望著桃凱凱面帶微笑,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桃凱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顆心又放了下來。
「怎麼不早說啊,嚇死我了。」他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跡,呵呵地笑著,討好似地望著龍武。
「可是……」龍武忽然又變臉色,猛地又一拍桌子,聲音震天響,搞的桃凱凱又一愣,愕然瞪大了眼睛。
「可是我還是不想放過你,因為你太讓我失望了,看著你那熊樣,我就想揍你!」龍武瞪著大眼睛惡狠狠地望著鼻青眼睛腫的桃凱凱。
「大哥啊,我有那麼招人喜歡嗎?」桃凱凱哭了似地說話,整個人立即又顯得驚恐不安起來。
「一口一個大哥的,快叫我叔叔,叫龍叔叔。」龍武伸出手來,使勁兒拍了一下桃凱凱的腦袋,哼了一聲。
桃凱凱慌忙點了點頭,又擦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跡。
「叔叔,龍叔叔,龍叔叔……」
他連著叫了好多遍,但心裡怎麼覺得自己都是在喊「老鼠,老鼠」的。
他把龍武叫的好高興,搞得龍武暢快地笑了笑,摸了一下自己結實的肌肉,不知又從哪裡摸出了一根大雪茄,插在嘴巴上,立即有手下的人上來給他把煙點著。
「小子,你那臉怎麼搞的鼻青眼睛腫的?」龍武一邊吸著大雪茄,一邊望著桃凱凱問了一句。
桃凱凱一愣,膽怯地盯著他,目光稍顯呆滯。
「這……這不是你剛剛打的嗎!」
「什麼,我打的,我是問你之前為什麼搞的那麼腫脹,跟包子似的!」龍武使勁又使勁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被他拍的叮噹直響,快散了架兒。
忽然一手下上來,用手按穩了桌子,側目膽寒地望了望龍武。
「龍哥,最近我們財政緊張,您輕點拍,別把這桌子拍壞了,拍壞了,我們一把可沒錢買去。」
「什麼?!」龍武生氣地瞪了瞪眼睛,盯著那小子。
那小子嚇的趕忙退了下去。
「爺爺的,沒錢就去搶!」說著,龍武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煩躁又鬱悶似的,忽然憶起了什麼。
「唉——,還是當年跟鍾巋這小子在一起的時候好過些,有吃有喝的,自從這小子進了監獄,我們的生活就每況愈下了。」
龍武不無感慨地說著,側目望著桃凱凱。
「你個完蛋玩意,你知道你叔叔鍾巋是怎麼進的監獄不?」
桃凱凱愣愣地搖了搖腦袋,一副愕然吃驚的樣子。
「這些年我一直沒見到過他,不過他要是真進監獄了的話,那麼跟隨我的那兩個飯桶又是誰派來的呢?」
桃凱凱兀自嘟囔著,忽然見龍武正使勁兒地盯著他,像要殺人似的。
「臭小子,要死啊你,說誰是飯桶呢!」
桃凱凱嚇了一個哆嗦,迷惑不解地望著他,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龍叔,我說的是那兩個跟著我的人,你激動什麼啊?」
「廢話,我能不激動嗎,那兩個人其實是我派去的。」龍武有些鬱悶,吸了一口煙,慢慢吐了出去。
桃凱凱摸了摸頭盯著他,有些發呆。
「你不明白,實際上是看在你叔叔鍾巋的面子上,我才派兩個人跟著你的,當然沒告訴你是我派的,只是讓那兩個傢伙撒謊說是你叔叔派去的,你叔叔鍾巋然現在在監牢裡,又怎麼能夠指示別人跟著保護你!」
龍武有些黯然,居然掛上了滿臉的傷感,看得桃凱凱的心裡也跟著有些淒然,想要哭似的。
「保護我,算了吧,我不保護他們就已經不錯了。」他一邊哭喪著臉一邊忍不住似地說著。
「對了,那兩個傢伙呢?」龍武忽然問。
「啊,去醫院了。」桃凱凱隨口答。
「怎麼去醫院了啊?!」龍武有些吃驚。
「受傷了,腿上被紮了一刀,腦袋在地上還被撞了一下,差點死過去。」桃凱凱想也沒想地說。
龍武呼啦地一聲站了起來,聲勢極令人震驚。
桃凱凱驚恐地望著他,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沒想到這傢伙變臉兒的速度這麼快,而且變起來還這麼嚇人,本來就長得夠凶了,這一變臉兒,跟山裡衝出來的一個怪物似的。
龍武一把拽住了桃凱凱,將他猛地拖了起來。
「你個臭小子,快告訴我,是誰他媽的干的,傷害我兩個兄弟,誰拿刀捅的,快說,我幹了他去。」
桃凱凱早已經嚇的汗流浹背,腿肚子直哆嗦,用一隻手不斷地擦著額角的汗水,嘴巴抖動著,雙眼驚恐地望著龍武。
「是……是惡魔小……小組那幾個臭小子干……干的……」
桃凱凱心下害怕得要死,當然知道那一刀就是他自己不小心扎上去的,但這時候見龍武如此動怒,如果承認是自己幹的,那豈不是自尋死路,趁機推到惡魔小組那幾個臭傢伙的身上,還真是兩全齊美呢。
龍武愕然地怔了一下。
「是惡魔小組那幾個傢伙幹的?!」顯然龍武感到了一點意外。
「嗯嗯……」桃凱凱把腦袋點的跟波浪鼓似的,眼珠子都突了出來。
龍武慢慢放下了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眼睛微瞇了起來,忽然一轉頭,又狠狠地盯住桃凱凱。
「既然是惡魔小組他們幹的,為什麼你嚇的滿頭大汗,該不會是你在撒謊吧?」龍武這句話差點兒沒把桃凱凱嚇死。
「不不……,怎麼能是我,我怎麼會拿刀子扎自己的人呢,我是看到龍叔您威武生猛的樣子,才嚇成這樣的。」
桃凱凱連忙恭唯道。
「嗯,小子還挺會說話呢!」龍武只覺得他的話聽起來真是舒服,一時間高興,臉上不免又掛上了一絲笑容。
桃凱凱也跟著在臉擠出了一點笑容,只是他面部腫脹,笑起來跟大猩猩似的,看的龍武都有點難以接受。
龍武在剎時間突然又變得滿臉嚴肅,凶凶的模樣。
桃凱凱正樂著呢,看他又變臉,立即又收起了笑容。
「不過,我怎麼還是覺得你好像是在撒謊呢,看你這個倒霉樣兒,我那兩個兄弟會不會真是被你傷著的?」
龍武靠到了桃凱凱的跟前,眼睛又瞪的大大的。很顯然,如果桃凱凱一旦承認是他幹的話,龍武的拳頭立即就會落在他的腦袋上。
「我說大哥啊,真不是我幹的啊,是惡魔小組那幾個臭小子干的,他們實在太狂妄了,不但平時在學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對校園外的勢力也根本就不放在眼裡的。這不嗎,前段時間把我喜歡的女孩子俅俅給搶去了,我帶著兩個弟兄過去找他們,誰知道這幾個小子也夠狠,我們幾個根本就不是他們四個人的對手,你的那兩個兄弟還都被他們給打傷了,先前你問我的臉為什麼腫的跟包子似的,其實就是惡魔小組這些壞蛋干的。」
桃凱凱一股腦兒地說了一大堆的話,龍武都被他說的愣住了。
「惡魔小組實在太壞了,他們無惡不做,燒殺搶掠,危害一方,就算不為我自己的女孩子,我也會跟他們鬥到底的,為民除害。」
桃凱凱咬牙切齒地又說道,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龍武一伸手瞪著眼睛使勁兒在他腦袋上猛地拍了一下。
「胡說些什麼呢,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說我們龍幫似的,爺爺的,越聽越彆扭!」
桃凱凱嚥了一口吐沫,翻了翻眼睛。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大哥,我看你勢力不小,而且英明神武一表人才的,維護世界穩定與發展的任務,就應該由你來完成的。」
「放你的狗臭屁,一口一個大哥的,我不是讓你叫我龍叔的嗎!」
龍武又使勁兒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這一連拍得兩下,搞的桃凱凱腦袋都暈了,四周似乎全是星星,圍著自己的腦袋亂飛。
他忙點了一下頭。
「是是是……,叫叔叔,叫叔叔。」
說真的,其實當桃凱凱一提到惡魔小組這個名頭時,就已經讓龍武十分得不舒服了,因為惡魔小組本來就跟他水火不融,恩怨未斷。
不過,曾經跟他們接觸的一兩次,也實在讓龍武大為吃驚,他根本就沒想到區區幾個高中的毛頭小子會如此厲害,實在讓他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龍武的臉上暴露出來一絲難以隱藏的凝重之色,桃凱凱完全看在了眼裡。
「龍叔,你不會也是害怕那橫焰高中的臭小子吧?」桃凱凱不識相地說了一句。
龍武顯然被刺激了一下,立即向他瞪了一眼。
「我會怕他們,我會怕惡魔小組,笑話,我怎麼會怕他們,我上次就已經……已經把……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了。」
龍武虎頭蛇尾地說道,心裡未免沒有低氣,因為他心裡明白,其實上次比武他是完全輸給了鹿川,而且輸的很慘,真是沒面子,而且之後還跟他們幹了一仗,結果被他們打的更慘,還進了醫院,住了半個多月。
「此仇不報非君子!」
龍武說著,握緊了拳頭使勁在桌子上咂了一下,把桌子震的又是一震叮噹響,搞的站在旁邊的兩個手下緊張不安,替那桌子擔心。
「龍叔,你跟他們認識啊,你跟他們也有仇恨啊?」桃凱凱有些吃驚。
龍武點了點頭。
「惡魔小組,我不會放過他們的,這幾個臭小子也太張狂了,居然敢跟我對著幹,而且還打傷過我!」
「龍叔,你……你不是說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嗎?」桃凱凱愣愣地問。
「啊?!——嗯,是的,惡魔小組實在太可惡了,危害一方,為公為私,都要跟他們幹到底,叫他們知道我龍武的厲害,這一帶怎麼能容得下惡魔小組這樣討厭的組織,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龍武痛恨得咬牙切齒,臉色立即變的陰沉昏暗,跟紫茄子似的,猛地一轉頭,盯住了桃凱凱。
桃凱凱被嚇得又一哆嗦,見他這種眼神,心裡實在忍不住又是一陣發毛。
「既然你與惡魔小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就是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小子也加入我們龍幫吧!」
龍武忽然抓住了桃凱凱的手腕說道。
桃凱凱的心裡咯登一下,雖然說自己不是什麼好學生,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加入到校園外這種黑勢力的組織吧。
「有仇是有仇,但還不致於不共戴天,加入你們這樣厲害又牛叉的組織我看……我看還是先算了吧!」桃凱凱膽寒地說著,都不敢抬頭望著龍武。
「小子,真窩囊,你不是說惡魔小組搶了你老婆嗎?」龍武似乎要撲上去一口把桃凱凱吞了,手上一加勁兒,把凱凱疼地呀了一聲。
桃凱凱吞著口吐沫,沒敢說什麼,但聽龍武說俅俅是自己的老婆,心裡倒也舒服。
「不行,你必須加入到我們的組織,而且還要放血,歃血為盟,聽到沒有?」龍武使勁盯著桃凱凱惡狠狠地說道。
「什麼,放血?!」桃凱凱打了一個突兒,一聽到放血的字眼就緊張。
「對,你以為加入我們的組織那麼容易啊,說進就能進嗎,一般人兒我們還不要呢,你小子應該感到高興才是,能進來就是你的光榮,知道嗎。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呢!」龍武不無煩躁地說著,一伸手,向自己的那手下勾了勾,「去——,把大菜刀拿來!」
桃凱凱愕然瞪大了眼睛,腦子嗡嗡直響。
「放血幹什麼,拿的刀是不是有點大了啊?!」
見他一臉呆相,龍武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沒看過電影嗎,什麼都不懂,歃血為盟都不知道,割破大家的手指頭,喝一碗血酒,我們可就是自己人了,明白嗎,就這麼簡單,你應該以加入我們的組織為榮耀,拿大點刀,說明看的起你!」
正說著呢,一手下已經將一把寒光森森的大菜刀遞到了他的手裡。
一見那個比平時大出兩倍多的大菜刀,桃凱凱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腿都軟了下去,心裡暗自叫苦,這哪裡是砍人的刀,分明是用來殺牛的。
「小子,怕什麼,又不殺你,只在你手指頭上割破點皮,放點血出來,就夠了。」
「我……我不幹!」桃凱凱哆嗦著,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龍武手裡的那把大菜刀,滿臉的慘白之色,像看見鬼了似的。
「過來!」龍武瞪著他樂滋滋地說道。
桃凱凱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他手裡的那把大菜刀,嚥了口吐沫,聲音微顫。
「龍……龍叔,換把小點的刀吧,這刀太……太有點森人了。」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是看得起你。來,乖啊,聽話……」龍武說著,提著菜刀向桃凱凱靠了上來。
桃凱凱實在太害怕了,總覺得這傢伙是拿著把大菜刀要來殺他,屁滾尿流地向後退了出去,一邊退著,一邊拿眼睛死死盯住龍武手裡的那把大菜刀。
「完蛋玩意,你們上去,把他給我拖過來!」龍武皺起了眉頭,伸手向旁邊一揮,立時有兩三個手下,橫眉豎眼地衝了上,一下子都撲到了桃凱凱身上。
桃凱凱掙扎著,尖叫著,被死拖硬拽地拉了過來,跟上刑場似的,嘴巴上還聲嘶力竭地尖叫著「我不要——,我不要——」
「這小子太吵了,拿個襪子把他嘴巴給我堵上,真是讓人煩躁!」
龍武又命令道,立即又有一個手下上來,抓住了桃凱凱的腦袋,把一隻臭襪子使勁塞進了他嘴巴裡,嘿嘿地笑著,拍了拍手退了回來,他知道這小子可有得受了,那只襪子可絕對不是他最近才穿的。
桃凱凱差點沒被熏死,連拉著他的那兩三個哥們兒都快撐不住了,熏的頭昏腦漲的,眼睛直髮花。
「我靠,你這只襪子有個把月沒洗了吧?」龍武也捂上了嘴巴,提著菜刀瞥了一眼塞襪子的那手下。
那手下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向他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爺爺的,兩個月沒洗了,你也真夠狠的。」
「不是,大哥,我說的是兩年。」那手下滿面認真,揚揚得意。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所有人,差點都倒在地上,一臉驚恐地望著他,目光中不無佩服之意。
那手下拱起手來,向周圍抱了抱拳,似乎覺得自己英雄了得。
龍武也欣慰地向他點了一下頭,一邊捏著鼻子,一邊提著菜刀向著押住桃凱凱的幾個人揮了揮大菜刀。
「快點,把這小子的手指頭給我抽出來一根,快點,快點……,我快堅持不住了!」他捏著鼻子的手指頭都要酸了。
幾個手下似乎早就堅持不住了,慌忙七手八腳地將桃凱凱的手往外拽,桃凱凱因為不願意被刀割破手指,就使勁往後拉,幾個人折騰了老半天,累的滿頭是汗,最後,糾纏在一起的四個人,八隻手握在了一起,慢慢移了出來。
「老大,快點,我們要堅持不住了,這小子太有勁兒了,這襪子也太臭了!」一個拽著桃凱凱的手下,吭哧著,臉都憋紅了,費勁巴啦地說道。
龍武點了點頭,提著菜刀,靠了上來,望過去,一呆!
只見一堆手握在一起,到處都是手指頭,根本就分不清哪根手指頭是桃凱凱的。
「老大,快點啊!」一手下催促道。
龍武哦了一聲,愣愣地點了一下頭,拿著菜刀慢慢舉了起來,卻猶豫不決,下不了手,因為手指頭實在太多了,別說他了,換誰估計都看不出來哪根手指頭是桃凱凱的。
桃凱凱的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望著那把被龍武舉在半空裡的大菜刀,嘴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老大,快點啊,你還猶豫什麼呢,我們真的快要撐不住了啊!」又一個抓著桃凱凱的手下望著龍武痛苦地說道。
龍武一狠心,咬了咬牙。
「那好,你們可抓住了他啊!」說著,他一揮那把大菜刀,只聽嗖地一聲,那把菜刀在一堆手指頭中間掠了過去。
只聽啊地一聲慘叫,一手下猛地抱起自己的手指頭,一下子退了出去,驚恐地盯著自己的那根手指頭,只見那根手指頭已經變得血淋淋的。
另外兩個手下見狀,嚇的都哆嗦了一下,立即都鬆開了手,惶恐不安地退了出去。愣愣地望著龍武手裡的那把大菜刀。
桃凱凱拚命將嘴巴裡的襪子向外吐著,終於一使勁兒吐了出去,然後左右轉了一下腦袋,粗重地喘息著,咳嗽了幾聲,鼻涕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東倒西歪地向外爬了出去,看起來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