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ruì)宗時,有個叫陸象先的人。他為人寬容,才學很高,辦事幹練,素有威名。有一年,陸象先出任益州劍南道按察使。到任後,對百姓十分寬厚仁慈。即使對於犯罪的人,也不輕易動刑,而是講道理以德服人。他的助手司馬韋勸他說:“你應該用嚴厲的刑罰建立自己的威望。不然,這裡的百姓就會輕慢你,就沒有人怕你了!”陸象先聽了,搖搖頭說:“老百姓的事情在於道德教化和治理,只要社會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他們便會服從你,誰說只有用嚴刑才能樹立自己的威望呢?”又有一次,一個小吏犯了錯,陸象先只是批評了他一頓,勸他以後不要重犯。而一個屬下認為處理太輕,應該用棍子重重責打那個小吏一頓。陸象先嚴肅地對他說:“人情都是相通的。我責備了他,他難道會不理解我的話嗎?他是你的手下,他犯了罪你也有責任,如果一定要用刑的話,是不是應該先從你開始呀?”這麼一來,那個屬下不敢說話了,滿臉羞慚地退了下去。
陸象先曾多次說:“天下本自無事,只是庸人擾之,始為繁耳。”意思是說,天下本來沒有什麼難事,只是由於一些平庸無能之輩不會處理,結果才把事情弄複雜、搞麻煩了。
後來人們就用“庸人自擾”泛指本來沒有問題而自己瞎著急或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