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海拔越高的地方,空氣越稀薄,紫外線也越強。在雲朵上的學校裡,鮮花特別艷麗,花形碩大,香氣濃郁。
因為興奮,我和球球老老鼠很早就醒來了,眼前似乎有粉紅色的輕紗繚繞,原來我們正被包裹在粉紅色的朝霞裡。
樹林裡也有粉紅色的輕紗繚繞,一朵朵巨大的蘑菇在雲中若隱若現。
雲朵上新的一天而是伴隨一聲清脆的鳥鳴開始的。
一個個孩子從一朵朵巨大的蘑菇裡飛了出來。原來這些巨大的蘑菇是一座座蘑菇狀的房子,孩子們穿著各種顏色的連體衣跟在一群小鳥後面。孩子們像小鳥扇動翅膀一樣舞動著他們的雙臂。
那群小鳥帶著孩子們在我們的頭頂飛翔。
「哇!」我簡直看呆了,「我不是在夢裡吧?」
「不是在夢中,是在雲朵上的學校裡。孩子們的晨練開始了。」不知什麼時候,小白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詫異的問道:「孩了們沒有翅膀,怎麼能飛起來呢?」
「這是在雲裡呢。小白說,「笑貓,從現在起,你要慢慢習慣這裡見到的一切。」
我問小白:「那些小鳥會把孩子們帶到什麼地方去?」
「鏡湖。」小白說,「我帶你去看看!」
小白帶著我穿過一片大樹林,爬上一個高高的山坡。球球老老鼠緊跟在我們身後。
很快,一個橢圓形的湖泊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是一個典型的高山湖泊,湖水清澈,湖面如鏡,滿天的朝霞倒映在湖面上。
這時候來了一隊翠綠的青蛙,整整齊齊的站到湖邊。
我問小白:「他們要幹什麼?」
小白悄聲說:「你馬上就會知道。」
小白的話音剛落,穿著各色連體衣的孩子們就飛來了。
在在湖邊的青蛙們縱身一跳,全部跳入湖中。
孩子們從天而降,也紛紛落入湖中。
青蛙們前腿劃,後腿蹬,在水裡快活地游來游去。孩子們學的青蛙游水的樣子,游起了蛙泳。
半小時後,青蛙們一隻接一隻的跳上岸來,孩子們也一個接一個地上了岸。
孩子們跟在那隊青蛙的後面,沿著湖邊跳了一圈,然後青蛙們忽然都不見了,孩子們也停止跳躍像一座巨大的玻璃房走去。
我問小白:「孩子們又要幹什麼?」
「晨練結束了,孩了們準備去吃早餐。」
「那不是花房嗎?怎麼會到花房裡去吃早餐?」
小白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這不是花香,而是一種讓我流口水的香。
我跟著孩子們走進了玻璃房,只見房子正中有一顆巨大的桃樹,桃樹上開著熱氣騰騰的桃花,結著熱氣騰騰的紅嘴兒桃。
小白說:「我在樓下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看見我的女主人從一樓的那扇窗戶裡飄了出來。她一隻手握著撐開的油紙傘,另一隻手拎著一個鼓囊囊的黑口袋,又飄向空中。
「女主人在夜空中開始向我們住的那個別墅區飄去,我也趕緊朝那個別墅區奔跑,女主人飄到了別墅區的上空,我看著他慢慢收攏油紙傘,緩緩地降落在我家的後花園。趕在女主人落地之前,我匆忙的跑上了樓。
「等到女主人回到別墅,我已經趴在女主人的臥室裡假裝睡著了,我看見女主人踮著腳,悄沒聲兒的走進了臥室,將手中拎著的那個鼓鼓囊囊的黑口袋扔井到櫥櫃裡,然後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晨女主角像往常一樣,起了床以後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搾好水果汁,喝完西瓜粥,帶著我去花園散步……她的神情讓我覺得昨天夜裡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昨天夜裡所看見的一切會不會是我所做的一場夢。」
「後來呢?」
「像往常一樣,女主人帶著我散完步後,他就去書房裡工作了。我知道,他會一直工作到下午,直到他開始準備喝下午茶,也就是說在她工作這段時間,我可以單獨行動,去弄明白,我昨天夜裡所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應該先去看看那個裝做夢的黑口袋是不是還在大衣櫥裡。」
「我的思路跟你的完全一樣」小白說,「我打開大衣櫥,發現裝噩夢的黑口袋就在裡面。可是,大衣櫥裡黑口袋不止一個,還有好幾個呢。我推測那幾個黑口袋,應該是女主人在昨晚之前大衣櫥裡的。我很想找到女主人昨晚從去過的那個房間,想去看看那個房間裡究竟住的什麼樣的人。」
我也很想知道,那個房間裡究竟住著什麼樣的人?。
「於是,我離開別墅,跑進城,找個昨晚那幢公寓樓,也找到了女主人飄去去的那扇窗戶。」小白接著說道,「我跳上窗台,透過窗玻璃看見裡面是一個小女孩的房間,。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兒,正坐在窗前寫作文。他愁眉苦臉地用筆寫在作文本上亂戳亂劃,好長時間也沒寫出一個字來。突然,砰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一個模樣像小女孩媽媽的女人衝進房間裡來,她拍著小女孩面前的作文本,對小女孩兒大喊大叫。我聽不懂人話,要是你去了,你就能聽懂的小女孩的媽媽在說什麼了。那個女人對小女孩那麼凶,我甚至懷疑她也許不是小女孩兒的親生母親。」
小白這番話不僅讓我想起了杜真子。
杜真子的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杜真子的人,可杜真子的媽媽也經常對杜真子大喊大叫,讓杜真子傷心不已。我也經常懷疑杜真子的媽媽也許不是杜真子的親生母親。
小白接著講道:「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兒哭了好久好久,把我的心都哭碎了,我恨不得跑到房間裡去,安慰安慰她。我一直捨不得離開。後來,小女孩發現了窗台上的我,他對我說了好多好多話,可惜我一句也聽不懂。笑貓,要是當時你和我在一塊兒就好了。」
聽到這裡,我又想起了杜真子。我住在杜真子在家裡時,每次他媽媽圳完她之後,她都會把心裡的煩惱,委屈,講給我聽。我就是從那時起,慢慢能聽懂人話的。
小白接著講到:「我回到別墅後,聽見女主人還在書房裡工作。可是,書房的一直關得很嚴實。直覺告訴我,女主人現在的工作一定跟裝噩夢的黑口袋有關。我跑進女主人的臥室,打開大衣櫥,發現裡面的黑口袋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