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孫叔敖勇戰雙頭蛇

春秋中期,一個年僅六歲的孩子,以大戰雙頭蛇,為民除害而稱著列國。他就是春秋時期偉大的政治家,楚國一代名相孫叔敖。

孫叔敖自幼天資過人,四歲時已知史書,隨母避難夢澤時,年僅六歲。母親為防洩露身世,讓其在家中閉門讀書,自己去耕織。這一日,母親又下田耕種,時近中午,還未回來。孫叔敖見母親久未回來,以為活未幹完,便拿了把鋤頭,準備下地幫母親一把。當他路經一個小山包時,見一群孩子正在捉蟋蟀,孫叔敖覺得有趣,把鋤頭放在地上,也捉起蟋蟀來。

忽然,他發現一塊石頭縫中,有一條鋤把粗的雙頭蛇,嚇得驚呼一聲:“雙頭蛇!”撒腿就跑,其他孩子一聽,也嚇得四處奔逃,並且邊跑邊喊:“快跑呀,快跑,跑得慢了就沒命了!”按說這麼多孩子,還怕一條蛇嗎?不是。問題在於這是一條雙頭蛇,是一種不祥之物。按當地迷信說法,誰要是看到了雙頭蛇,誰就非死不可。對這一點,孫叔敖也很清楚。可是他跑出一段路之後,又停了下來,心想:“自己已經看到雙頭蛇,定死無疑了;若留此蛇,再讓其他人看見,不是還要死嗎?不如在自己臨死前將雙頭蛇打死,以免今後再害他人。”想到這裡,他便豁了出去,頓時覺得渾身是勁,拿著鋤頭便往回走,去戰雙頭蛇。

其他孩子見他又往回走,一齊大聲喊道:“快回來,千萬不要回去!”孫叔敖不聽,照樣往前走。其中一個大點的孩子又喊道:

“那是條雙頭蛇,不要看見它,看見就沒命了,快回來吧!”

孫叔敖大聲回答說:“我已經看到了,反正也是死,我就是要在死前把它打死,決不能再讓他人看見它!”

眾孩子聽後,深受感動,其中有個大些的孩子說:“為了我們大家,他去斗雙頭蛇,走,我們去幫他一把!”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走,我們和他一道打死雙頭蛇。”孫叔敖見其他孩子要來幫他,急眼了,大聲阻止說:“死我一個還不夠嗎?還要都來送死嗎?千萬不要過來,快退回去吧!”

眾人一聽,覺得孫叔敖講的有道理,怕他著急分散精力,便停住了腳步。

孫叔敖來到石縫跟前,見雙頭蛇正伸著血紅的舌頭,瞪大眼睛,似乎在向他示威。此時的孫叔敖,不由得心生怒火,渾身是勁,舉起鋤頭,照著石縫狠狠地砸了下去。那雙頭蛇似乎毫無懼意,嗖的一聲躥出石縫,張著大口,猛向孫叔敖撲來。孫叔敖也不怠慢,也不躲閃,舉起鋤頭,照準蛇頭迎面砸去。那蛇原以為自己一伸舌、一瞪眼,準得把這孩童嚇倒不可,但萬萬沒想到它這個想拚命的,卻遇上了個不要命的。它見鋤頭迎面砸來,魔氣霎時蕩然無存,急向一旁躲閃,然而還是慢了一步,其中一隻頭被砸中了,腦漿飛濺,鮮血橫流,痛得它拖著那個被砸碎了的腦袋,滋溜一聲鑽入了亂草叢中。孫叔敖初戰得勝,豈肯就此罷休,即刻在草叢中仔細尋找。終於找到了,那蛇正在一棵大葉草下呼呼地喘氣,孫叔敖舉起鋤頭向蛇打去,卻一不留心,竟被腳下一塊大石頭絆倒了。那蛇見時機已到,呼的一聲又向孫叔敖撲來。千鈞一髮之際,孫叔敖騰地一個箭步跳出三尺多遠,順手揀起一塊大石頭,猛地向蛇砸去,那蛇還沒辨清孫叔敖的所在方向,另一隻頭也被砸成了肉醬。

“雙頭蛇被打死了!”孫叔敖高興得一蹦三尺高。其他孩子聽到了他的呼聲,都想跑過來為他祝賀,但是剛要抬腿,又停了下來:“不能過去,因為誰看到雙頭蛇,誰就會沒命的!雖然它已經是條死蛇,如現在過去,不是辜負了孫叔敖的一番心意了嗎?”

孫叔敖理解他們的心情,便深深地挖了個坑,把雙頭蛇埋了起來。當他做完這一切後,才忽地想到:自己看到了雙頭蛇,不久就要死了,再也看不到媽媽,再也不能和小朋友一起捉蟋蟀了。他不由得既傷心又害怕,哭著飛也似地跑回家去。

當他把打死雙頭蛇的事告訴母親後,母親並沒有驚慌,反而高興地安慰他說:“孩子,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雖然你看到了雙頭蛇,但你生怕它再害人,寧可犧牲自己,也要把它殺死,並深深地埋掉,為民眾除掉了一大禍患。你的行為,必然會得到上天的保佑。你不但不會死,而且說不定還會因禍得福呢!”

孫叔敖果然沒有死去,他大戰雙頭蛇的事跡也從此傳開了。

孫叔敖長大後,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此時,子越已被殺死,叛亂也已平定。孫叔敖以其才能,由楚相虞丘所薦,被楚莊王召入朝中任職;不久,又晉封為相國。孫叔敖為相後,不僅以自行節儉、愛民如子深受民眾歡迎,更以施教導民,使上下和諧而稱著春秋,終成一代賢相。

《神童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