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佛蒙特的一個寒冷早晨,一個女編輯開的車突然一陣發飄,於是她趕快在一家汽車修理部門前停了下來。「別擔心,」機械師向她保證:「車一跑起來,就不會再飄了。」她瞭解自己這輛車,在過去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可行家告訴她沒事兒,她也就只好將車開走了。
後來卻發現是水箱凍住了,她那輛車也幾乎報廢。「真是報應,」她告訴朋友,「就因為我輕信了那些別人以為什麼都懂的人的話,自己對周圍事物應有的判斷也喪失了。」
這個世界已變得那樣複雜,我們在瞭解它或同它打交道時,從能力方面就已失去了自信。但常識卻是現在和過去一樣是大有益處的。再多的專長也替代不了對某一人、某一情境的特別認識。多數情況下,你還得相信自己的判斷。
喬·庫德爾特是幾乎丟了性命才學會這一點的。一天,他在看書的時候,無意識地撓了撓後腦勺,忽然注意到有那麼一塊地方,在撓頭時發出的聲響就和指甲劃在空紙盒上的聲音差不多。他馬上去找大夫。「您說您腦袋裡有個洞?」大夫取樂似的說,「什麼也沒有,有的恐怕也是您頭皮上哪根神經彈出的曲子!」
兩年裡,庫德爾特找了4個大夫,他們都告訴他完全正常。找到第5個大夫時,庫德爾特幾乎都絕望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知道裡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您要不信我的話,我就做個X光,讓您看看我說的對不對。」大夫說。
果不其然,腫瘤在庫德爾特腦袋裡已弄成了一個眼球大小的空洞。手術以後,一個年輕的大夫站在他床邊,躊躇片刻後說:「要說也是件好事兒,您還是很聰明的。大多數人都死在這種腫瘤上了,因為我們不知道它在哪兒,等發現時已晚了。」
庫德爾特知道自已並不聰明,而且在權威面前也表現得很馴服。在找頭4個大夫看病時,他就應敢於直言。當然,對某些完全肯定的觀點能提出疑問還是相當困難的。
我們不應被行家之言所嚇倒。當遇到我們確實熟知的領域。如我們的身體、我們的家庭、我們的住所,讓我們聽完行家們如何說後,自己再做主張吧。我們的推測或許和他們的差不多,有時可能還要比他們的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