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東陵失落國寶之謎

清東陵失落的國寶在哪?清代的帝王陵寢,分為清初關外三陵、清東陵和清西陵三個陵區。其中關外三陵在遼寧,清西陵、清東陵均在河北。清西陵為為雍正所辟。而在清東陵中,則長眠著161位帝、後、妃及皇子公主,是中國現存建設規模最大、佈局最得體的古帝陵建築。但如果不是1928年7月間發生的那起驚天盜墓大案,它也許也僅是中國封建王朝眾多帝王陵墓中普通的一例。

清東陵由入關第一帝順治親自選址,開創康乾盛世的康熙大帝,十全老人乾隆,一代傑出女政治家孝莊文皇后,兩度垂簾聽政的慈禧太后,……這些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均埋葬於此,這些中國歷史上叱詫風雲的人物將清東陵建得恢宏、壯觀,乾隆皇帝的裕陵,修建於清朝國勢鼎盛時,耗銀兩百多萬兩,統治近代中國長達半個世紀的慈禧的定東陵,工程前後耗銀227萬兩,持續14年,陵墓的奢侈引起了世人對陵中寶藏的窺視。

1928年7月2日,時任國民黨第六集團軍第十二軍軍長的孫殿英,以進行軍事演習為名,秘密挖掘了清東陵慈禧墓和乾隆墓,盜取了大批金銀財寶,孫部離去後,遠近的散兵游勇和土匪聞風又奔向東陵,洗劫剩餘的珠寶,慈禧墓和乾隆墓被洗劫一空,一時全國輿論嘩然,新聞報刊通載著譴責文章。

孫殿英究竟盜走了多少財寶,我們不得而知。但據傳說是清末大太監李蓮英口述,由其侄子筆錄的《愛月軒筆記》,向後人詳細披露了慈禧入殮時陪葬大量稀世珍寶的情形。

但是,《愛月軒筆記》裡記載的很多珍寶,在清宮檔案裡卻沒有記錄,另人不僅對它的真實性產生質疑。但也有學者認為,不能僅根據與檔案不符就輕易判明筆記內容不真實。專家介紹說,上世紀40年代的文章裡就提到過這份筆記,許多人的回憶包括孫自己的回憶都提到了那些珍寶,與筆記不謀而合。另外,清宮檔案沒有記載慈禧入殮的情形,而筆記正是記錄的這一重要時刻。

筆記中提及在慈禧的身上蓋有一件綴有820顆珍珠的織金陀羅尼經被,是一件大型織造精品,估價白銀36萬兩。而在清東陵文物管理處的庫房裡現在也保存著一件陀羅尼經被,它是文管處在清理慈禧地宮時發現的,發現時經被上的珍珠已全被拽走。它似乎從實物的角度印證了《愛月軒筆記》的真實性。

既然我們無法提供慈禧入殮情形的其他記錄,那麼不妨來看一下《愛月軒筆記》對慈禧入殮時的一些描述“太后未入棺時,先在棺底鋪金花絲褥一層,褥上又鋪珠一層,珠上又覆繡佛串珠之薄褥一。頭前置翠荷葉,腳下置一碧璽蓮花。放後,始將太后抬入。後之兩足登蓮花上,頭頂荷葉。身著金絲串珠彩繡禮服,外罩繡花串珠掛,又用串珠九練圍後身而繞之,並以蚌佛18尊置於後之臂上。以上所置之寶系私人孝敬,不列公賬者。眾人置後,方將陀羅金被蓋後身。後頭戴珠冠,其傍又置金佛、翠佛、玉佛等108尊。後足左右各置西瓜一枚,甜瓜二枚,桃、李、杏、棗等寶物共大小200件。身後左旁置玉藕一隻,上有荷葉、荷花等;身之右旁置珊瑚樹一枝。其空處,則遍灑珠石等物,填滿後,上蓋網珠被一個。正欲上子蓋時,大公主來。復將網珠被掀開,於盒中取出玉製八駿馬一份,十八玉羅漢一份,置於後之手旁,方上子蓋,至此殮禮已畢。”這裡所說的西瓜、甜瓜、桃、李、杏、棗都是以翡翠、玉石等製作。由此,其陪葬品的奢侈可見一斑。

而由於沒有像《愛月軒筆記》這樣的記載,人們對乾隆裕陵地宮殉葬珍寶知之甚少,但是以乾隆皇帝好大喜功的性格,頂負著清朝極盛時期的名號,看看那富麗堂皇的陵寢,我們也可以想見他的陪葬會是何等奢華光景。

至於這些被盜寶藏的下落更是一個謎。作為處理清東陵盜寶案的一個關鍵人物的徐源泉,當時擔任國民黨第六集團軍總司令,是孫殿英的頂頭上司。據說孫殿英離開東陵後,曾經以繳匪所獲為名向上司徐源泉上交了兩箱珠寶。關於這兩箱珠寶,有人說東陵盜案曝光後,徐源泉未敢私藏。如果沒有私藏,那麼它們下落何處呢?據說北平衛戍司令部把它們存入大陸銀行。後來隨著高等軍法會審理的不了了之,這批文物又去了何處就無跡可尋了。

清東陵慈禧屍體

如果徐私藏了寶藏,按照當時流行的說法是徐源泉將寶藏埋在了自家公館的地下秘室中。那麼東陵的寶物是否真的藏在徐公館呢?

徐源泉公館座落於武漢新洲區倉埠鎮南下街。1931年,時任國民黨中央執委第六集團軍陸軍上將的徐源泉,耗資10萬大洋在倉埠鎮建成佔地面積4230平方米的徐公館,融中西建築藝術風格為一體,極其富麗堂皇。公館的地下室有一個秘道,傳說寶藏就埋在這條秘道裡。秘道裡到底有沒有寶藏呢,很多“知情者”紛紛表述了自己的看法。

據徐源泉姐姐的養子林庚凡老人介紹,他小時候曾到過徐公館玩耍,那時徐公館富麗堂皇,地道裡儘是值錢的寶貝。徐源泉喜歡騎高頭大馬,還有許多衛兵,徐源泉的妻子當時有一頂鳳冠金光燦爛。徐公館的大門原先朝北,徐源泉認為這寓意敗北不吉利,於是改大門為現在的西北方向。他認為,徐公館的地下可能藏有清東陵財寶。

對於沸沸揚揚的藏寶之說,新洲區文物管理所的工作人員們則認為東陵寶物藏於徐公館沒有任何證據。關於目前清東陵被盜的部分財寶藏於武漢的消息,來源只是民間的一些傳言以及某些研究人員的推測。早些時候,文物部門曾對徐公館進行過一次較大規模的維修工作,但未發現有傳說中的藏寶地道。

對於徐公館是否藏有寶物,徐源泉的兒子徐鈞武也有自己的看法。徐鈞武說,他的父親自小離家並未和家人在此居住。抗戰勝利後,徐源泉一直住在武漢市區。1948年徐源泉寫信讓徐鈞武去廣州見面,徐鈞武去了才知道,父親已決定不回武漢了。徐鈞武說“如果說有什麼東陵財寶的話,他肯定會要我帶過去,或囑咐我將財寶轉移。而我們從未聽說有東陵財寶的事,徐公館藏寶的可能性不大。

還有一種說法是孫殿英利用手裡的珍寶,送給了當時國民黨政權的要人們。盜寶案事發後,全國輿論都在向中央政府施壓,要求嚴懲盜寶者,孫殿英一看勢頭不對,便通過戴笠向蔣介石、宋美齡、宋子文、孔祥熙、何應欽等要人。多年後,據孫殿英身邊的參謀長文強回憶,孫曾不無得意地對文強說:“乾隆墓中陪葬的珠寶不少,最寶貴的是乾隆頸項上的一串朝珠,上面有108顆珠子,聽說是代表十八羅漢的。都是無價之寶,其中最大的兩顆朱紅的,在天津與雨農(戴笠)見面時,送給他做了見面禮。還有一柄九龍寶劍,我托雨農代我贈給委員長(蔣介石)和何部長(何應欽)了……”接著又說:“慈禧太后墓被崩開後,墓室不及乾隆墓大,但隨葬的東西就多得記不清楚了。從頭到腳一身穿掛都是寶石。翡翠西瓜托雨農代我贈宋子文院長,口裡含的一顆夜明珠,分開是兩塊,合攏就是一個圓球,我把夜明珠托雨農代我贈給蔣夫人(宋美齡)。宋氏兄妹收到我的寶物,引起了孔祥熙部長夫婦的眼紅。接到雨農電話後,我選了兩串朝靴上的寶石送去,才算了事……”孫是否利用這些珍寶四處行賄我們不得而知,但一場震驚全國的盜寶大案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平靜下來,卻是不爭的事實。

徐公館

東陵盜寶案發生後,那些被盜的珍寶是被用來行賄,或是被變賣,或是被毀,亦或被走私海外,沒有人能給出確切答案,而那些珍寶也像蒸發了一樣從此杳無音訊,只留下後人無它無限的期許與無盡的感傷。

東陵大盜孫殿英盜國寶裝滿30騾馬大車 海外震驚

1928年7月,國民革命軍第6軍團第12軍軍長孫殿英率部對河北遵化縣境內的清東陵進行了史上最為瘋狂的盜掘,把乾隆裕陵和慈禧普陀峪定東陵的陪葬珍寶幾乎盜掘一空,共計裝滿了30多輛徵用來的騾馬大車。同年8月初,當孫殿英派人到北平銷贓,清東陵珍寶大量面市時,才引起北平軍警注意,並經英國路透社最先予以披露報道後,國內外各大報刊紛轉載,一時間國內嘩然,海外震驚。

孫殿英率部瘋狂盜掘清東陵究竟盜走了多少絕世珍寶呢?由於清東陵各陵寢沒有一個完整的殉葬物品清單,被盜後對盜失珍寶缺乏詳細登統,因而一直沒有全部而準確的數據。只是其中的慈禧普陀峪定東陵的殉葬品數量,在故宮博物院保存的清朝內務府檔案及其他資料有記載。

比如,在《孝欽後入殮,送衣版,賞遺念衣服》冊中,記載了從光緒五年三月二十五至光緒三十四年十月十五慈禧生前在地宮中安放的寶物,有金花扁鐲、紅碧瑤豆、金鑲執壺、金佛、珊瑚佛頭塔等150餘件,其中各件寶物上的正珠、東珠、米珠絡纓多達數千顆。

清內廷大總管李蓮英一直參與慈禧死後入殮等事,其嗣長子李成武也為慈禧太后貼身侍衛。李成武在《愛月軒筆記》一書中,對此有詳細記載:“太后未入棺時,先在棺底鋪金花絲褥一層,褥上又鋪珠一層,珠上又覆繡佛串珠之薄褥一。頭前置翠荷葉,腳下置一碧璽蓮花。放後,始將太后抬入。後之兩足登蓮花上,頭頂荷葉。身著金絲串珠彩繡禮服,外罩繡花串珠掛,又用串珠九練圍後身而繞之,並以蚌佛十八尊置於後之臂上。以上所置之寶系私人孝敬,不列公賬者。眾人置後,方將陀羅金被蓋後身。後頭戴珠冠,其傍又置金佛、翠佛、玉佛等一百零八尊。後足左右各置西瓜一枚,甜瓜二枚,桃、李、杏、棗等寶物共大小200件。身後左旁置玉藕一隻,上有荷葉、荷花等;身之右旁置珊瑚樹一枝。其空處,則遍灑珠石等物,填滿後,上蓋網珠被一個。正欲上子蓋時,大公主來。復將珠網被掀開,於盒中取出玉製八駿馬一份,十八玉羅漢一份,置於後之手旁,方上子蓋,至此殮禮已畢。”

至於慈禧地宮寶物的價值,《愛月軒筆記》也有詳細記載。金絲綿褥制價為8.4萬兩白銀;繡佛串珠薄褥制價2.2萬兩;翡翠荷葉估值85萬兩;陀羅經被鋪珠820顆,估值16萬兩;後身串珠袍褂估價120萬兩;身旁金佛每尊重8兩,玉佛每尊重6兩,翡翠佛每尊重6兩,紅寶石佛每尊重3.5兩,各27尊,共108尊,約值62萬兩;翡翠西瓜2枚,約值220萬兩,翡翠甜瓜4枚,約值60萬兩;玉藕約值100萬兩;紅珊瑚樹約值53萬兩;價值最高的是慈禧頭上戴的那頂珠冠,上面一顆四兩重的大珠系外國進貢,價值1000萬兩,總價約1005萬兩。另外,慈禧身上填有大珠約500粒,小珠約6000粒,估值22.8萬兩。

清東陵盜寶大案被媒體披露後,迅速引起國內社會各界的普遍關注,包括清室後裔在內的社會各界以及一些組織團體紛紛指斥盜陵者為民族敗類,並電請南京國民政府從速查懲主謀,並籲請當局從速收繳被盜國寶,嚴防流出海外。

據史料記載,南京國民政府主席蔣介石最初接到清東陵盜寶大案的相關報告後,認為盜陵案情舉世罕見,性質極其惡劣,曾下達手令要求從速從嚴查處,絕不姑息養奸。於是,以國民政府委員劉人瑞為首的清東陵盜寶大案調查組,於8月10日趕到清東陵進行現場調查,帶領有關人員進行現場勘查,查找到了現場遺留的盜陵作案用軍隊工兵用具等,並調查走訪了清東陵附近的一些居民和見證人,等等。最終,國民政府調查組確認清東陵盜寶大案確係國民革命軍第12軍軍長孫殿英親自率部所為。至此,清東陵盜寶案已真相大白。對孫殿英恨之入骨的清室隨之派人到南京和北平,向國民政府與平津衛戍司令部交涉,強烈要求重辦清東陵盜寶案罪魁孫殿英。

得知清東陵盜寶大案確係孫殿英所為之後,蔣介石便迅速將查處此案的任務移交給平津衛戍司令閻錫山辦理,自己則躲在南京靜等著孫殿英派人上門來順通關係。據史料記載,當時的蔣介石和閻錫山之間的明爭暗鬥十分激烈,他們都極力想收攏掌握一部分軍隊的孫殿英來為己效命,二人誰也不想向孫殿英發難。

於是,蔣介石便利用國民政府主席的便利,把查處孫殿英盜陵大案當作皮球踢給了閻錫山,而老奸巨猾的閻錫山也有一套自己的安排打算,他先是批准逮捕了參與此案的孫殿英手下的一個叫譚溫江的師長,而對清東陵盜寶大案首要人物孫殿英連一根毫毛也沒碰。據說,當時閻錫山在與南京國民政府就此事的官方往來函電中,對盜墓部隊番號以及孫殿英的名字等均諱莫如深。

1929年6月8日,舉世震驚的清東陵盜寶大案事發近一年之際,平津衛戍司令閻錫山為了應對洶湧的輿論,才下令組織軍事法庭審判,審判長確定為上將商震,但遲遲審而不判,最終於6月15日將嫌疑人收押,把全案卷宗封存送往南京國民政府軍政部。其實,如此的審判完全是在走過場、做樣子,孫殿英始終未被列入嫌疑人,在軍事法庭組成前就像沒事人一樣,被南京國民政府派去山東打張宗昌了,此間他又收編擴張了2萬多人的兵馬,越發兵強馬壯了。

時間一長,孫殿英見人們的注意力逐漸從清東陵盜寶案轉移開了,隨便編造了一個理由找到閻錫山,聲稱“案發期間師長譚溫江不在現場,所以根本不可能作案”。閻錫山知道這全是扯淡,但正是用孫殿英之際,也就答應了孫的要求。幾天之後,譚溫江出獄繼續回到孫殿英手下當他的師長。至此,清東陵盜寶大案已經完全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實,早在率部進入清東陵掘墓盜寶之初,生來就信奉“有錢能使磨推鬼”的孫殿英,就已經考慮到如何做好善後工作了,那就是充分發揮清東陵盜寶所獲得的大量珍寶,向蔣介石、閻錫山等國民黨要員打點行賄。據說,清東陵盜寶案事發後,孫殿英將乾隆頸上的108顆朝珠裡取出三顆最大的送給了戴笠,一把稀世珍寶的九龍寶劍通過戴笠送給了蔣介石,慈禧枕下的那個翡翠西瓜送給了宋子文,慈禧嘴裡的夜明珠送給了宋美齡,慈禧朝靴上的那兩串寶石送給孔祥熙……除此之外,孫殿英還送給閻錫山價值50萬元的黃金。於是,蔣介石、閻錫山等人從此誰也不再提起清東陵盜寶案的事情了。

孫殿英逃脫懲罰後,繼續他的軍閥人生。中原大戰開始後,時局對閻錫山、馮玉祥很不利,又投靠了張學良;抗日戰爭開始時,他通電呼籲團結救國,在河北、河南等地與日軍多次作戰,並在熱河與日軍血戰七晝夜;但1943年又率部投降日本當了漢奸;抗戰勝利後,孫殿英部被蔣介石編為第四路軍,繼續追隨蔣介石打內戰。

1947年4月,孫殿英率部駐守河南湯陰,築起五道城防與中共軍隊頑抗,後被晉冀魯豫解放軍攻破活捉,關押在解放軍俘虜營中。後因大煙癮發作病死。

孫殿英清東陵盜寶舉世震驚,而且罪案事實清楚,人證物證均俱在,各種輿論呼聲不絕於耳。然而,此事竟被蔣介石和南京國民政府當作拉攏軍閥、擴充勢力的一個籌碼,不僅採取拖延掩蓋之術,使此案一直得不到認真嚴肅的查處,而且出於貪圖珍寶賄賂等醜陋心理,在收受了大量行賄的被盜珍寶之後,有意識地將此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舉世震驚的清東陵盜寶大案元兇孫殿英永遠逍遙法外。此事再一次證明了蔣介石和南京國民政府的腐敗,是中國近現代歷史上最嚴重、最瘋狂和最不可救藥的吏治腐敗。

東陵被盜的寶物去了哪兒

黃金榮設局“黑”寶

售賣是盜得寶物去向中比例最大的一部分,不少寶物現在仍流傳在民間,但更多的流落在海外。

當時,孫殿英的交易主要在四個地方進行——北京、上海、天津、青島。這幾個地方洋人多,能賣上價錢。

北京銷贓:譚溫江將一部分珠寶玉器等物運到北平,價值10萬元左右。先由譚溫江的弟弟譚榮九賣珍珠於廊坊義文齋,由王振波介紹,得款約6000元,後被文物臨時維持會告發。未售部分被查沒。

上海銷贓:軍需處長李德祿交代,孫殿英派兩名武功、槍法不凡的副官王登瀛、戴世禧護送,帶了5大箱寶物。到上海後,在河南開封人魯干卿開的豫商公貨棧落腳。

當時上海文物販子很多,不少都是為洋人服務的。經魯干卿牽線,名叫吳世安的香港掮客看上了這批稀世珍寶,介紹給了洋主子,並談妥價格。交驗後,洋人將所帶的大約四分之一的部分現款交給李德祿,餘款是一張大額美鈔支票。李德祿覺得一張面額太多,要求拆分成5張,這樣錢貨兩清,李德祿的上海之行算大功告成了,當即打電話給孫殿英報告。

誰知,這是上海青幫頭子黃金榮設的局。李德祿一行到銀行取款時,被告知支票是假的。孫殿英曾由天津的牛七爺引薦加入青幫,與黃金榮是同輩,但未去過上海。孫殿英知悉黃金榮黑了他的寶物後,氣得咬牙切齒,但也不敢惹黃,後派人到上海雇黑道殺手,將做局的吳世安殺了。

據說,這批被黃金榮黑掉的寶物,後來到了美國人的手裡。

東陵盜案曝光後,迫於壓力,孫殿英先是採取嫁禍於人、金蟬脫殼的辦法,後又主動上繳了一部分寶物,以迷惑外界視線。

孫殿英此舉很明顯是想避重就輕、推卸罪責。

罰沒寶物未曾現身

罰沒,這一部分在寶物去向中也佔有很大比例。據資料顯示,公開的主要有三宗。

第一宗:被北平警察沒收。譚溫江與“尊古齋”掌櫃黃百川交易寶物,被警察查沒,具體數量不清,最後下落不明;“義文齋”掌櫃從譚溫江弟弟譚榮九手中所收珍寶,曝光後交出,由時任平津衛戍總司令朱綬光將之轉交北平總商會會長及玉器幫、首飾幫保管,但最後下落不明。

第二宗:天津海關沒收。1928年8月14日,天津海關查獲了即將運往法國的寶物35箱。內有大明漆長桌1張、金漆團扇及瓦麒麟、瓦佛仙、瓦獵人、瓦魁星、描龍彩油漆器、陶器等,由北平吉貞宦古玩店舖長張月巖報關,運到天津預備出口,運往法國,報價2.2萬元。由於貨主沒有在場,軍法處通知天津海關暫行查封,並通過北平公安局詢問張月巖,方查清35箱貨物來源,並非全部是東陵物品。

第三宗:被解放軍沒收。孫殿英被俘後身邊寶物均被沒收,這部分寶物後來交上級保管。

受賄人員大名單

這部分民間傳說較多,主要用於開脫盜陵重責、避免嚴懲,所送出物品,幾乎每件都是國寶,行賄對象是“黨國要人”。孫殿英曾親口對身邊人說過盜陵的情形和將寶物送人的情況,這在《文強口述自傳》《我所知道的戴笠》等書中都有提及。

這裡據公開資料,綜述如下:

戴笠——乾隆頸項上一串朝珠中最大的兩顆朱紅色珠子。

宋子文——一隻大“翡翠西瓜”,孫殿英托戴笠送給了宋子文(一說送宋美齡)。

宋美齡——慈禧口中含的一顆夜明珠、一包珍珠,孫殿英托戴笠帶給宋美齡(此項行賄效果明顯,宋美齡曾關照有關人員,拖延東陵盜案審判)。

蔣介石——乾隆陵中盜出一把九龍寶劍。孫殿英托戴笠送給蔣介石(一說送何應欽),未遂,後在戴笠墜機事件中焚燬。

徐源泉——慈禧頭頂的翡翠荷葉,還有一尊金佛、一尊紅寶石佛、一包珍珠。

商震——慈禧陵中一隻青皮黃瓤翡翠甜瓜。商震時為東陵盜案審判長。

閻錫山——慈禧陵中純金壽星佛、翡翠桃等;乾隆戴在手上幾十年的玉扳指,及裕陵中盜出的象牙、乾隆珊瑚雕制文玩等。

孔祥熙——朝鞋上寶石兩串、慈禧陵中一顆翡翠白菜、一包珍珠。

王仲廉——抗日戰爭勝利後,孫殿英遂以巨額黃金和所盜出寶物賄送王仲廉。王時進駐豫北,任第31集團軍整編為第26軍軍長。

朱綬光——若干,明細不詳。

上述名單僅是已公開的,所賄寶物也僅是一部分,外界不清楚的更多。

部分寶物傳聞在武漢

孫殿英所盜獲東陵寶物數量,應該還有一大部分沒有現身,好似人間蒸發。這大部分寶物,筆者認為主要讓孫殿英秘藏起來了。

最後,再說一樁秘藏失落之謎。因為孫殿英從東陵盜出的寶物,一直與慈禧所隨葬清單對不上,算上送田海泉收藏的兩箱寶物外,還有好多,都弄到哪兒了呢?於是有傳說,東陵有一部分寶物藏在孫殿英的上司、第六集團軍總指揮徐源泉家裡。

這種分析的理由有一定的說服力。孫殿英能那麼快平安無事,擺平方方面面要感謝自己的頂頭上司徐源泉,如果不是徐或明或暗地交涉,孫殿英的屁股可能抹不乾淨。徐源泉能為孫殿英說話,便是因為暗地裡得到孫的重賄。

徐源泉家在武漢黃陂區的公館下面有密室,據傳就是專為藏寶而設的。1949年,徐源泉隨蔣介石去台灣時,帶走了一部分財寶,帶不走的便全部藏入密室。

這個傳說便是現在湖北省境內最大的藏寶之謎,至今仍有很多人試圖尋找到這批寶物,當地媒體也曾作追蹤報道,但蹤跡不明。徐公館位於今武漢市新洲區,是民國年間徐母七十大壽時所建,徐源泉為此花了幾十萬兩白銀。

1994年,當維修徐公館這處市級民國建築重點保護單位時,在徐家後花園的一個牆角掘出了一個地洞,由於事關重大,上級部門沒有批准“探寶”,洞口被回填。2005年,中央電視台《探索發現》欄目曾去探訪但最後也沒有了下文。有學者認為,徐家那個洞只是民國年間常見的家庭防空洞而已。摘自《人民文摘》

1928年7月,葬有慈禧太后的清東陵和葬有乾隆帝的裕陵寶庫被軍閥孫殿英盜掘了。這些寶物後來到底都弄哪兒去了?現在,孫殿英盜清東陵的經過已不再是懸念,人們想知道的是所盜出寶物的下落。據筆者能查找到的資料,孫殿英所盜寶物除了分給屬下、私留以外,主要有五大去向:售賣、上繳、罰沒、賄賂、秘藏。

《歷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