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案件之賭神

由於最近的辛苦和勞累,局長安排我在家裡休息幾天,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讓我休息,因為最近一個多月我們這裡周邊的幾個城市出現不少自殺、自殘的。而且都是外地人,下面調查的同志回來說,原來在旁邊的一個市裡出現了一個賭博團伙,就三個人,逢賭必贏,還專門找手法高的人來賭,每次輸了要了錢還要人的器官,不是剁手就是剁腳。挺殘忍的。據說幾個自殺的,自殘的,都是響噹噹的賭手呢。後來局長問我能不能進去賭兩把,然後在拿錢的時候抓住他們,因為這些人賭博的地方都是很隱秘的,不像一般的賭博,要是沒人告訴,累死你也找不到,我當時也沒多想,就答應這個任務了,唉!誰讓他是局長俺不是呢。

其實說到賭博,我真的是個外行,以前抓過幾個賭博的,看著人家玩的撲克、麻將,色子,牌九,那可真是開眼,比錄像上的什麼賭王厲害多了,只要牌在他手上一放,就是放到桌子上人家都知道底下是什麼,你說神不!

我跟局長說好了, 局長給我拿錢,我在一個月內完成任務,如果前十天就完成了,那麼後二十天就休息,呵呵,到時候我又能出去玩了,這回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怎麼能帶著我的天使出去玩。小樣,掉我手裡你就知道什麼叫惜花憐月了。呵呵,想到這裡馬上五哥打電話。

“喂,五哥。”

“剛子,什麼事?”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從今天開始放假了,哈哈,一個月,一個月啊大哥。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今天出門就揀到2000塊的工資啊,哈哈,一個月不用幹活了,還給錢,真好。”

“切,我以為什麼事呢,至於嗎,你們局長就能那麼放過你,你想的也太美了吧。不定又出什麼事了。他也知道你這小子沒便宜就不幹,呵呵,放假幹活沒人管,這是你最大的樂趣了。”

“靠,老不死你,這你都知道啊,唉,你都知道了,我們局長早就因該知道了。是有點事。”

“呵呵,什麼事?”

“我們局長讓我去耍錢去。你跟我去吧,怎麼樣!”

“哦,和誰啊?”

“我也不知道,正在查著呢,唉,其實就是讓我裝個賭錢的,等看見錢的時候在抓人,就這麼簡單。”

“哦,那意思是讓你當臥底啊。”

“是唄。呵呵,我要爭取早點完事,好帶天使出去玩。”

“這大冬天的,你帶我妹妹出去玩。你小子安的什麼心?”

“管不著,願意。雖然她現在還沒答應做我女朋友呢,可是我們要在一個浪漫的地方乾柴烈火一下。哈哈,到那時候。啊!偉大的黨。啊!偉大的人民。啊……”

“靠,快別說了,我現在就有殺了你的心。說點正事吧,你打算怎麼下手,我感覺這次你好像凶多吉少啊”

“呸!閉上你個烏鴉嘴!靠,老不死你,你死我都不會死。呵呵,走,找天使吃飯去,我有辦法去抓人,而且會很快,哈哈。”

“真的嗎?呵呵,剛子,在抓人這方面我一直很佩服你的,走,去舅媽家。”

我和五哥在串店見了面。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五哥一邊烤著火一邊說“剛子,現在的大冷天的,平時就在家呆這吧,別出來了,你看我這手,哈~都凍紅了。今天這天怎麼這麼冷啊。”

我也一邊哈著手一邊烤著火“哥,這天真冷了,你看外面這天,灰濛濛的,這雪下的不小啊。也不知道紫杉穿的什麼衣服上班的。凍壞了吧,我穿著羽絨服也不緩和。不行,我去問問舅媽,看她穿什麼上班的。”

我到了廚房,看見舅媽在那裡忙活著,我撩起了門簾問“舅媽,紫杉穿什麼上班的。這天多冷啊,她中午還會不會來吃了。”

“哦,她就穿著羽絨服走的。腳底下能涼點,她的鞋底薄,唉~現在的姑娘,誰願意穿那麼多,都說難看,我看啊,還是沒凍著。”

“哦,行,我去單位看看她,一會我們就回來。”

我告訴了五哥一聲,轉身走出了飯店。唉,這大冷天的,別把我的天使給凍著了。那我還玩、不!!我還照顧誰去呀。呵呵。

走到了醫院,左轉到了兒科,今天雪也大,天也冷,可能是天冷的問題,家長沒帶孩子過來看病,紫杉就一個人爬在桌子上練習書法。其實也不是書法,基本上屬於瞎寫。紫杉看我進來了,愣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走了過來,“剛子,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來了?”

“呵呵,沒事,怕你凍著來看看你。”

紫杉的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呵呵,那就謝謝你了,我們這裡供暖很好的。你看我穿著些都不冷,走的時候還有一件羽絨服呢,不冷的。倒是你,天天在外面走,記得要多穿些呢。”

你們聽聽,啊!你們聽聽,這小嘴,多甜。你說我能放了她嗎?我要是不小心,不定被哪個狼叼跑了。我對她說“我沒事。我體格好,不怕冷的,對了,你這個月有沒有時間啊。我們局長給我放了一個月的假,有時間我帶你出去玩啊,反正你就是個實習的醫生,在不在都一樣的。呵呵。”

“呵呵,你們局長怎麼那麼好呢,是不是要你幹什麼秘密的任務啊。”

“呵呵,是的。我來就是找你問點事,你去看看外科病房有沒有一個叫梁天的。我和底下的同志已經打聽到他現在就在你們醫院呢,好像是胳臂斷了,我想見見他,和他攀上點什麼關係,好找到他的對頭。”

“啊!這會不會很危險呢。”

“不會的,就是找到他的對頭賭錢,就這麼簡單。呵呵。”

“哦,好的,我現在就去給你問問。”

“行,最好是把他病歷拿來我看看。”

“行,你等我一會,我一會就回來。”說完,紫杉走出了辦公室。

我看著房間裡也沒人了,就找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看見桌子上面的練習本就拿了起來看了看。字體還是滿清秀的,不錯,和我比是差點,不過還是很有前途的,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拾去,漫漫長夜裡,未來日子裡,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董剛、董剛、剛子,剛子。下面以後就密密麻麻都是我的名字了。

哈哈,哈哈,樂死我了,樂死我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她在想我呢,哈哈,來的真是時候,真是時候。

“剛子,你在那裡傻樂什麼呢?”

我一抬頭看見紫杉拿著病歷站在我面前,我 馬上把本子放到桌子上,“沒什麼,沒什麼,看看你寫的字怎麼樣。”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可能是看到我在看他寫的名字吧,她說“你別看了,我的字不好看的,對了,我聽我哥說你還是中國書法協會的會員呢,我哥說你的字著的可好了呢,能不能教教我啊。”

“呵呵,沒問題,沒問題,有時間我手把手的教你,好不,呵呵。”

“看你那個傻樣,哦,對了,這個就是那個梁天的病歷。你看看吧。”

我接過病歷,仔細的看了起來。原來他不是胳膊斷了,他是手筋被人挑了。唉,賭博這個東西害人不淺啊。行,找個理由接近他一下吧。

看了看表,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下班,我叫紫杉把梁天的主治醫生找來。我要有點事情和她商量一下。

一會,紫杉領進來一個女醫生,三十左右的年紀。披肩發紮起來一個鞭子,看起來還是瞞有味道的,尤其那雙眼睛,真的和紫杉有一比,都會說話,呵呵,一笑的時候,眼睛都跟著笑了,她職業性的把雙手插進白大褂兜裡,靜靜的向我笑了一下。紫杉說:“剛子,這是我們外科的醫生,也姓劉,你叫劉姐。劉姐,著個是我朋友董剛。

劉姐說:“你好,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說“你好,我是咱們刑警大隊的,從今天開始我想瞭解叫梁天的病人,你看能不能配合一下。”

“哦,需要我配合什麼呢。”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想進入他的病房裝幾天病人。你看看方便不,我向他瞭解一些情況就走,同時還需要你對這個事情保密。”

“哦,那好,不過我不能做主,你還是問問我們院長吧,院長同意我就沒意見。”說完,轉身走出了兒科。

呵呵,不冷不熱啊!我找他們院長去。想到這裡,我就向院長室走去。到了那裡,和院長說明情況,院長倒是積極的配合。可是有個條件,讓我算公費醫療。我靠,這都要錢啊。行,給你,你等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下樓和紫杉說了,紫杉說現在的醫院都這樣,現在就是在有錢的人也怕上醫院的。我告訴他,你還說上醫院害怕,你知道嗎,現在有多少人死都死不起,到火葬場一套下來,保管、瞻仰遺容、在放個比較悲痛的曲兒,再用個好點的車給來到煉人爐,然後買骨灰盒,這一套就要三千多,還是中擋的,要是再買個墳頭,那就得錢了,要是現在下崗職工,一個月就四、五百塊錢。就別說住院了,就是想死都的拉饑荒。

越說越來氣,看了看表,下班了,回去吃飯,下午住院。

我和紫杉回到飯店,看見桌全滿了,舅媽和五哥兩個人忙裡忙外的。紫杉也跟著忙活起來,我也沒閒著了,表現的機會來了,跟著忙吧……

下午和紫杉來到醫院,想了半天住院的理由,就說腿壞了,然後,找了套住院的衣服,坐上個輪椅,劉姐就推著我來到梁天的病房。

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吵架,一個男人說“你他媽嫌棄我你就給我滾,少他媽的在我跟前裝可憐,我手筋是斷了,斷了我願意,老子輸的起,你別在那叨咕。滾、…………還哭,還哭,你能過就過,過不了就離婚。”

一會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說:“嗚……媽媽咱們快走吧,爸爸要打人了。爸爸好凶啊。嗚、嗚、琳兒好怕,媽媽,琳兒怕。”

我站在、哦,坐在門外就火了。我用那個好腳把門踹開,一邊往裡進一邊罵:“操你媽的。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爺們。老婆孩子在這裡伺候你,你不說句人話,你還罵這罵那的,你有病了你還有功了是不?能不能呆,不能呆滾出去。”

進了屋我才發現,原來梁天是個很高很結實的男人。黑紅的臉,一看就是個東北大漢。再看一眼他老婆,完了,這老婆給他算是真白瞎了,真的是一朵鮮花紮在了還不如牛糞的東西上。他老婆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女孩子。那個孩子在媽媽的壞裡哭著。

梁天看我罵他,呼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我操你……”

“坐下!”我喊道。

呵呵,真坐下了,劉姐在我身後說道:“你們要幹什麼?剛進來就想打架是不是,一個斷胳臂一個斷腿的,都把自己當大俠了是不。要打上外面打去,別嚇到老婆孩子,梁天、這個是新來的病人,就住在你的旁邊床上,你們要好相處,知道不。讓我知道你們要是打架,你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說完把我推到病床旁邊,把我扶到床上,看了看梁天:“我再說一遍,不許打架。”說完就走出了病房。

我躺在病床上笑著,這人,進屋就罵他一頓,舒服。琳兒在媽媽的壞裡看著我,看了好久才說話:“叔叔,你怎麼又樂了。你剛才好凶哦。”

“呵呵,小朋友,對不起拉,是不是嚇到你了,叔叔以後再也不罵人了。好嗎”我看了看旁邊的梁天說:“哎!哥們,對不起了,不好意思啊。”

梁天瞪了我一眼,把頭轉了過去,沒有說話。我接著說“哎,哥們,怎麼了,生氣了,不是給你道歉了嗎?真不像個爺們。來,抽跟煙,別生氣了,對不起了好不。”我把煙給他扔了過去。

煙掉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也沒有去揀,他老婆過去捅了他一下,他才勉強把煙揀起來,叼到嘴上:“火兒”

“哎!哎!這有火,這有火,我把打火機也給他扔了過去。”別說,看他那個憨厚的樣子真挺有意思,這人,值的交,氣量挺大,像個爺們。

他老婆放下了孩子,收拾他扔在地上的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說:“梁子,你總說我嫌棄你,當初我嫁你的時候我說我嫌棄你嗎?你出去賭錢的時候,家裡就一百快錢都讓你拿走了。那個時候我都懷上琳兒了,我怨過你嗎?後來你看我過的苦,你就在也不去賭錢了,當時咱們什麼都沒有,我向我娘家借了三百塊錢咱們就開始做盒飯賣,那時候給我一個姑娘家累的直哭。可是我說什麼了,在家我什麼時候切過菜,那個時候一天手上切好幾刀,我說什麼了?後來孩子生下來了,你看我累,就不在讓我幹活了,伺候月子做盒飯你就全一個人包了,我知道你累,也知道你心疼我,你還戒了賭,我心裡當時可塌實了。現在我們有點小錢了,自己開個飯店,買賣一天比一天好,咱們還顧了廚師,你說那多好啊……你手筋斷了,我不怨你,誰讓你當初名兒太響了,快手梁三誰不知道,要不是人家把咱閨女綁走了,你也不能出去,這我知道,可是你不能天天這個脾氣啊,你以前對我好的勁哪去了,咱們現在是沒錢了,可是咱們不還有飯店嗎?將來好好的過日子,不比什麼都強啊,你天天這麼發脾氣,你讓我娘兩還能不能看見個好日子了。你欺負人啊。嗚……”

她安靜了一會,看見我正在看她,摸了摸眼淚說“呵!大兄弟,不好意思了,讓你看笑話了,梁子平時對我們娘倆都好,現在出點事,他就這脾氣了,我也是個破嘴,天天叨咕,唉!他也上火啊!”

我笑了笑說:“嫂子,能看的出來,我大哥這個人不錯,你跟他不白跟,剛才在外面我都聽到了,好像是耍錢弄的吧,現在聽你說原來是這個原因,我現在越來越佩服大哥了。為了老婆孩子,自己都豁出去了,這樣的男人,不多啊,大哥,我現在挺佩服你的,真的。”

梁子眼淚含眼圈說“佩服啥,都是當初做的孽,當初以為自己手法好,可是最後不還是窮到底了嗎,要不是老婆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我說不上早就死了呢。唉~現在啊,我就想我這個手,你說我著手筋都斷了,將來不就是個廢人了嗎,還怎麼養活老婆孩子啊。唉!”

“大哥,這你可就想差了,說真話,這手就是接上了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使喚了,可是你現在需要幹什麼?你就消停當你的老闆不就得了,寫字也不是寫不了,不行顧個秘書,耽誤你什麼事了,你是不能抱孩子還是不能摟老婆啊,呵呵,你想的也太多了,我要是你我現在老高興了,瞭解了一些事,換來老婆孩子一輩子平安,這心理幹什麼買賣不塌實啊。”

鈴……鈴……鈴……

我拿起電話“喂,五哥。”

“剛子,我突然想起點事,你過來一下。”

“靠,我住院呢,腿壞了,你過來吧,我在紫杉那等你。”

放下電話,我很不習慣的坐上了輪椅,告訴梁子我要出去一下,自己輪出了病房。

我還沒到兒科呢,五哥就先到了,也是,我也不會弄輪椅啊,沒辦法,還是下來走吧,我一個病號,腿上纏著石膏,一瘸一拐推著輪椅,弄的滿醫院的醫生、護士都看我。心理琢磨著這人是不是有病啊,送精神科算對了。

見到了五哥,五哥說“剛子,你不就想問點事嗎?我給你一個咒,陪上點東西,馬上就能讓他說。你何苦這麼裝呢。“紫杉也說”可不是呢,看你這麼裝真不習慣。還推這個輪椅滿醫院跑,真搞不明白。”

我笑了笑說“不明白吧。呵呵,我告訴你們啊,這賭錢也是有規矩的,這行叫做藍門。藍門裡的規矩是不管誰輸了,也不管你輸的是什麼,你都不許報案,要是誰報案了,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啊。老婆孩子都沒跑。而且,你別看賭徒不好,可是那有是一等一的漢子,只要是輸的,他們都輸的起,決對不可能往回要,如果心有不甘,他們可以再去贏回來,所以這才是有人越賭越輸的原因啊。”

紫杉說“哦,原來還有這麼多規矩啊,真不知道呢。那你問梁子的目的是什麼?就是想找到那個人嗎?然後你再去抓他?是嗎?”

“呵呵,你想的也太天真點了,如果梁子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我就去抓他們,人家要是不承認怎麼辦,而且,就算你想在拿錢的時候抓,呵呵,人家都未必會和你賭啊,人家不和你賭,你拿什麼抓啊,就像抓嫖娼一樣,人家小姐不脫衣服你都不能抓,明白嗎。”

紫杉很開心的和我說:“別說,剛子,你想事情真的很細呢,呵呵,不傀是警察啊,就是和我們不一樣。”

五哥說:“杉杉,你沒看剛子以前破的案子呢,那才叫威風呢,有時間讓剛子給你講講。”

“五哥,你可別涮我。等我把這個案子破了再說吧。”

五哥問我:“剛子,那你這麼接近梁天是為什麼啊?”

“呵呵,就是想去見那個人,要梁天幫我引見一下,要不人家說什麼都不會和我賭的。等到時候,我左面站著梁三,右邊站著五哥,看他能把我怎麼樣,靠,把他褲衩都贏來。哈哈。”

五哥說:“剛子,我陪你去倒是可以。可是我感覺你這次要出事。”

“呸!我剛子福大命大,我怕他什麼?靠”

五哥也沒說什麼,看了看紫杉,又看了看我說:“剛子,你回病房吧,我有話要和紫杉說。”

“我靠,敢讓我走,你是不是以為我腿真瘸了。”

“呵呵,剛子,說正經的,我和杉杉真有事。”

“哦,那行,你們聊吧,我走了。哦,對了,紫杉,你去商店給我買點東西行嗎?”

“說吧,買什麼。”

“買點小孩子喜歡吃的東西,小食品、水果什麼都行。我現在要拿走。要不你一會給我送上去吧。”

“行,一會我買完了給你送去。”

說完話,我就推著輪椅走回了病房。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面說話“梁子,你就安心養病吧,別的就別想了,剛才那個兄弟說的對,你這是好事啊,咱們輸了錢買了平安,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你說是不。”

“是啊,可是我不甘心,最後那把牌明明是我贏了,可是揭開牌一看,就不知道怎麼變成梅花五了,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唉~”

“梁子,我問你,如果我和孩子都在你身邊的話,他們說你給他們十萬塊錢的話就不來綁架了,你給不給。”

“我當然給了,十萬算什麼,就是把飯店給他們我都干。”

“呵呵,那不還是嗎,人家讓你去就是這個意思,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人家挑了你的手筋就是想讓你以後再也不能賭錢,再也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了,現在他們如願了,我們也就平安了,這不就行了嗎,你還想要什麼啊。”

“唉,老婆,真的難為你了,你說你這麼想的開,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就想不開呢,可能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吧,現在我老婆孩子都有了,我有什麼不知足的,老婆,我這手以後要是真的不行了,你可千萬別嫌棄我啊。”

“看你說的,我們孩子都這麼大了,我還嫌棄你什麼啊?你的手不是還哪裡都能摸嗎。呵呵”

“哈哈,行,老婆,等回家了讓我好好摸摸。”

“去你的,沒個正經的,孩子在跟前呢,瞎說什麼。”

我在門外樂的好玄沒從輪椅掉下來。哎呀,這一家子,真有意思。你摸我啊,我摸你。哈哈,哎呀,怎麼走廊裡的人全看著我啊。呵呵,也是,一個腿腳不好的人,推著輪椅滿醫院走,還對著個門傻樂,基本上屬於精神問題了。哈哈。

我推開了門,看見屋子裡都收拾乾淨了,我說“嫂子就是厲害啊,一會就把屋子收拾乾淨了,如果我個大哥在這裡住一個星期,基本上就被垃圾給淹沒了,哈哈。”

坐到床上,心理琢磨怎麼開口,唉,現在還是別說了,弄不好在弄砸了,一會想好了再說吧。

琳兒一會爬在我的床頭問我:“叔叔,你的腿是怎麼弄的啊。很疼吧,我給你吹吹吧,我爸爸說我要是給他吹吹就不疼了。”說完就對著我的腿吹氣,唉,我的心啊,說不上來的感動。

我摸著琳兒的頭說:“唉,叔叔也是不得以啊,好玄連命都沒了,腿壞了就不錯了,命沒搭進去就算好的了。”

梁子問我:“兄弟,你這腿怎麼整的?”

“唉,大哥,我出車的時候碰見截道的了,他們七個人啊,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給我拽下車一頓打,唉。車,錢全沒了。還折了一條腿啊。”

梁子說:“哎呀,兄弟,那你可是大福了,命沒搭進去就不錯了,想開點,沒事。等哪天大哥帶你出去,找幾個道上的兄弟,抓住他們往死裡打。給你出口氣,怎麼樣,別上火了。”

我當時就想,道上的兄弟,呵呵,快拉倒吧,不過我還是很感激梁子,我隨口就說:“大哥,那為什麼不報案呢?”

“報案,呵呵,兄弟,你也太瞧的起那些警察了,他們知道什麼,你就這樣去報案,指定是讓你等,等吧,腿好了你都等不著啥,就別信他們了。這年頭,警察這活、給塊肉狗都能幹。”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給塊肉狗都能幹?你給我快肉、不,我給你塊肉你幹幹、試試。靠。氣死我了。

唉,不過人家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們局裡現在不知道有多少沒破的案子呢,唉,說出來都丟人。

我靜靜心說“大哥,那你要是找到道上的兄弟抓住他們了,打了一頓,讓警察知道了不還的過來抓你啊。”

“靠,抓我?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道上的兄弟都是信得過的哥們。沒事。”

呵呵,這人長個什麼腦袋?還以為是《水滸》的年代呢,呵呵,到我手裡的道上兄弟全招了,什麼時候還記的兄弟之間的事情啊,您哪,想多了。不過也好,這種腦袋基本還對付點。

一會紫杉進來了,手裡拿了好多吃的,我接過來,給了孩子滿滿一方便袋。她爸媽一個勁的不讓拿,可是小孩子誰能管的住,最後還是在爸媽的感謝中拿走了所有的好吃的。自己坐在小板凳上開心的吃了起來。

“剛子,你醒了,嗚……你嚇死我了。”杉杉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我沒事。他們怎麼樣了?五哥怎麼樣了?”我聽到我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現在的我連個蚊子的聲音都比不上。

“哦,梁天昨天醒的。已經沒什麼事了,就是身體被震了一下,你也是,你也是被震了一下。沒事的,明後天就好了。”

“五哥呢?”

“我哥到現在還沒醒呢,醫生說他的體內的器官都正常,沒有多大的震傷,不過,他是你們三個人裡最重的,可能還要幾天才醒。”

“哦,五哥沒事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別擔心我,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多長時間沒睡覺了,你先去睡一會吧。”

“不用,我沒事。剛子,你餓了吧,這幾天你都是打葡萄糖挺著的,我現在去給你到我媽那裡拿好吃的去,你等著我啊,”說完,看了看我,走出了病房。

我轉頭看了看五哥,五哥就像平時一樣的躺在床上睡著。我回想起他在賭博時候的神態,原來,他已經把生死都看得很淡了。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明白什麼是大愛無情吧。

杉杉拿來了飯,我一打開。立刻就餓了。原來是一大碗骨頭湯。杉杉用勺一點一點的餵著我。我現在才感覺到了幸福,我對杉杉說:“我給你唱支歌吧。”杉杉說:“你現在的聲音都沒有蚊子大,你可別唱了。”

“呵呵,沒有蚊子大你聽到就行,來,你爬到我耳朵邊我給你唱。”

杉杉爬到我的耳朵邊上,靜靜的聽著,“一輪紅日下山坡,小兩口坐炕頭來段十八摸。咳……咳……”杉杉笑著打了我一下,然後慢慢的柔著我的胸口。看著衫衫的樣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好像沒經過我大腦的同意,嘴就蹦出一句話“杉杉,我好愛你。”

杉杉的手停在了我的胸口上,靜靜的有一分鐘。她貼在我的臉上,輕輕的說“剛子,你真、真讓我心疼。”

我問杉杉,我是怎麼被發現的,杉杉說:“你的同事和我說有人報警了,說是房間裡面有炸彈,然後警察就去了,看見你們三個倒在了一起,就把你們救回來了,梁子昨天就醒了,好像今天要去做筆錄了呢。”

“別的人呢?”

“哦,除了你們三個人還活著,其餘的全被炸死了,好像是其中一個人身上有炸藥。另兩個人離著近就給炸了。你們幸好離著遠呢。來,剛子,你別問那麼多了,湯可快涼了。來,我餵你喝。”說完,拿起了勺吹了吹氣。慢慢的送到我的嘴邊。

我剛要去接,就聽見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妹妹,能不能先給我喝,我是你哥啊。”

哈哈,這個老不死的。醒了。

《民間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