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歸
李響、劉浩東、馬京三個人結伴去外地旅遊,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李響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家旅店,上面的電子燈忽閃地寫著“來不歸”三個血紅的大字。
三個人來到旅店門前時,劉浩東忍不住說:“這是什麼破旅店,起了這麼個怪名字?咱們……要不要住啊?”
“這裡只有這一家旅店,不住咱們就得露宿街頭了。再說咱們就住一晚,明天就去玩兒了,想那麼多幹什麼?”馬京說完,第一個走進了旅店。
三個人剛一進去,就被旅店陰冷的氣息凍得禁不住直打冷戰。他們都很奇怪:為什麼屋子裡也和外面一樣冷?
還好店老闆很熱情地為三個人找了一間暖和的房間,這讓他們繃緊的神經得到了一絲緩解。
劉浩東和馬京躺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李響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感覺屋子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盯著他們。
一想到這家旅店的名字,李響就感到發毛:莫非這是家鬼店?
正在李響胡思亂想著時,他看到劉浩東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劉浩東口中還在自言自語:“誰在喊我?”
李響被劉浩東的舉動弄得有些膽寒,他急忙問:“劉浩東,你在幹什麼?”
劉浩東沒有理會李響,而是逕自下了床,打開窗簾朝外看去。沒過一會兒,劉浩東便“嘿嘿”地笑了起來,並朝著窗外揮動起了手臂,那樣子就像是在和誰打招呼。
李響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急忙下了床來到窗邊。下一秒,他震驚地看到,不遠處一棵光禿禿的枯樹上,竟懸吊著一具渾身血淋淋、沒有雙腿的女屍。
此時,女屍正詭笑著朝劉浩東招手:“過來啊,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距離雖然遠,但女屍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進了兩個人的耳中。
李響嚇得頭皮發麻地叫了起來:“鬼、鬼啊……”
李響的叫聲讓一旁的劉浩東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他如夢初醒地說:“我剛剛明明在睡覺,怎麼現在站在了這裡?”
李響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顫抖著指向窗外。
劉浩東看到窗外的女鬼,嚇得瘋叫著跑回床上,蒙起了被子。
李響心驚膽戰地拉上窗簾,跑回床上縮成一團。
窗邊敲鞋
兩個人的聲音驚醒了馬京,馬京揉著眼睛問:“你們倆半夜不睡覺,幹什麼呢?”
李響渾身顫抖地指了指窗外,顫聲說:“鬼,窗外有鬼。”
一聽說外面有鬼,馬京頓時一臉驚慌地問:“你們倆誰先看到鬼的?”
還沒等李響說話,劉浩東已經渾身發抖地掀開被子,指向了李響。
馬京急忙下床,拿起李響的鞋子來到了窗邊。
李響忐忑不安地問:“你拿我鞋子幹什麼,難道你要把鬼引來害我嗎?”
馬京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後,拿著李響的鞋子在窗邊敲了兩下,然後急忙跑回了床上。
在李響的再三追問下,馬京才說:“我聽別人說,如果窗外有鬼,就要拿第一個看到鬼的人的鞋子去窗邊敲兩下,這樣鬼聽到聲音就不敢進屋了。”
馬京的話讓李響更加忐忑起來:萬一這個方法不好使怎麼辦,那個女鬼會不會知道那是自己的鞋而進來害死自己啊?
過了很久,屋子裡始終是死一般的寂靜。
困意襲來,李響這才覺得馬京的方法有效,慢慢地合上眼睛,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李響突然聽到窗外響起了“啪啪”兩聲,聽上去就像是高跟鞋在敲擊著窗子。
什麼聲音?李響驚恐地睜開眼睛,朝窗戶看去。
這時,緊閉的窗戶“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一隻血淋淋的手臂伸進來,輕輕地將窗簾拉到了一邊。
李響的頭皮瞬間奓起——他看到之前懸吊在枯樹上的女鬼,此時正趴在窗外,窺視著屋內的三個人。
“我在外面等你很久了,你為什麼不過來?”女鬼如同紙片人一般,從窗戶縫裡鑽了進來,逕直朝劉浩東的床鋪爬去。
女鬼爬過的地方瞬間出現一道長長的血痕。
李響渾身發抖地摀住嘴巴,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很快,女鬼就爬到了劉浩東的床上。它依偎著劉浩東躺了下來,雙手環抱住他的身體,像是在取暖般說:“你的身體陽氣好重,抱上去好暖和。”說著,它伸出長長的舌頭,在劉浩東的臉上舔了一口,然後“咯咯”地詭笑起來。
劉浩東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仍睡得很沉。
李響嚇得頭皮一緊,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縮進被子裡瑟瑟發抖。
旅店老闆
一整夜,李響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
天一亮,李響被一陣寒意凍醒。他瑟瑟發抖地睜開眼睛,這才看到自己竟然沒有躺在旅店裡,而是正躺在那棵光禿禿的枯樹下。
耳邊突然響起“吱呀”的聲音,李響驚叫著跳起來,這才震驚地看到旅店老闆正吊在枯樹上,身體被一陣冷風吹得來回搖擺。
“怎麼會這樣?”李響頭皮發麻地叫道,連連向後退去。
正在李響驚慌得不知所措時,他的手臂一下子被人拉住了。他驚得回頭一看,見身後站著的竟是馬京。
“快離開這裡!”馬京拉著李響,連滾帶爬地逃離了枯樹。
兩個人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跑不動時,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李響喘了一會兒,說:“劉浩東呢,怎麼就你一個人跑出來?”
馬京一臉驚恐地說:“我不知道啊。我剛醒來,就看到你和劉浩東都不見了。結果來到窗戶邊,我就看到你正躺在那棵枯樹下。”
想起昨夜女鬼進屋的事情,李響瞪了馬京一眼,說:“這事都怪你,拿我的鞋子敲窗戶,結果把女鬼引進來了。現在旅店老闆也死了,咱們快點兒回去找劉浩東,然後離開這裡。”
回旅店的路上,李響將昨夜發生的事講了出來。
馬京聽得臉色煞白,沒想到用鞋敲窗戶的辦法,竟然會引鬼進屋。
當兩個人回到旅店時,卻震驚地看到旅店老闆正笑吟吟地站在那裡衝他們打招呼。旅店老闆的脖子上,還清晰地印著暗紅色的勒痕。
李響和馬京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們沖旅店老闆點了點頭,就頭皮發麻地退了出去。
李響膽戰心驚地說:“剛剛咱們倆都親眼看到旅店老闆被吊在枯樹上,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裡,看來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
“那現在怎麼辦?如果劉浩東還在這家旅店裡,他會不會被這個鬼老闆弄死啊?”馬京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正在兩個人說話時,馬京的肩膀上重重地落下來一隻手。兩個人驚恐地回過頭,看到旅店老闆正詭笑著站在他們身後。
旅店老闆笑吟吟地說:“你們倆今晚還住店嗎?”
屍變
馬京瞬間感到腦袋“嗡”的一聲,緊接著他像是失去意識般,目光變得呆滯起來。他回過頭,衝著旅店老闆“嘿嘿”笑道:“住,今晚還住。”
李響看著馬京怪異的樣子,整顆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跟著馬京回到房間後,李響忍不住吼道:“你瘋了,現在劉浩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居然還要再在這家鬼旅店住一晚?!”
被李響這麼一吼,馬京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像是如夢初醒:“我剛剛說什麼了,難道我答應鬼老闆在這裡多住一晚?”
李響剛要繼續說話,突然聽到隔壁響起“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李響和馬京警覺地趴在牆壁上側耳傾聽,可是聲音卻在此時消失了。正當兩個人覺得是自己聽錯了的時候,隔壁突然響起了一個人的呼救聲。
李響和馬京都聽出那是劉浩東的聲音,二人急忙跑出房間,來到隔壁的房門前。
房門緊鎖著,他們正思考著該怎麼進入時,房門卻“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裡面的場景讓李響和馬京都禁不住起了一身厚厚的雞皮疙瘩。
劉浩東的上半截身子正趴在地上,腿卻嵌在了緊閉的玻璃窗戶外。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劉浩東的腿怎麼會在窗戶外面?”回過神的李響膽戰心驚地走進了房間。
“救救我……”劉浩東有氣無力地說完這句話,便頭一歪,沒了動靜。
李響顫抖著探了探劉浩東的鼻息,下一秒卻驚叫著縮回了手。
“他死了。”李響剛說完,就看到劉浩東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腐爛著,並散發出噁心的屍臭味。
一陣詭笑聲突然從劉浩東腐爛的嘴裡發出,李響和馬京嚇得頓時頭皮奓起。他們看到腐爛的劉浩東竟然動了起來,兩條嵌在窗戶外的腿也縮了進來。
“媽呀,屍變了!”李響驚叫著跑到門口,拉著還處於呆愣中的馬京就跑。
兩個人顧不得去取旅行包,驚慌失措地跑出了旅店。
“你們是逃不掉的。”身後傳來鬼老闆的聲音。
李響和馬京驚慌失措地回頭看去,見劉浩東正詭笑著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爬來,那個鬼老闆也目露凶光地一步步向他們走來。
逃離
還好不遠處有一輛出租車向這邊駛來,李響急忙招手叫停了車。
“快上車!”李響衝著渾身發抖的馬京大喊著,第一個鑽進了車裡。
上車後,馬京頭皮發麻地大喊道:“師傅,快開車。”
司機沒有說話,只是僵硬地點了點頭,一腳油門將車駛離了“來不歸”旅店門前。
李響回頭看了一眼,見劉浩東仍舊朝著這邊爬來,速度雖然很快,但轉眼已被出租車甩在了後面。
“你們是逃不掉的!”鬼老闆的聲音再次傳進了兩個人的耳中。
他們驚慌地回頭看去,可是車已經拐了個彎,鬼老闆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李響示意司機把車開去火車站後,才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好險,如果再晚一步,恐怕咱們倆都得被屍變了的劉浩東抓到。”
馬京臉色煞白地說:“我看劉浩東一定是被鬼老闆害成這樣的。原本好好的三人行,現在卻變成了咱們倆的逃亡之路,我真後悔出來玩兒。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錢和手機都在身上,否則咱們恐怕家都回不去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不過我覺得,劉浩東很可能是被昨夜出現的女鬼害成這樣的。因為那個女鬼懸吊在枯樹上時,對劉浩東說等他很久了,所以這件事一定是女鬼幹的。”李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兩個人議論著鬼旅店的事,誰都沒有注意到司機的異樣。
正在這時,出租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住了。由於慣性,李響和馬京都朝前撲了過去。
李響剛要問司機為什麼停車時,卻驚恐地看到司機的頭竟然與脖子分了家,鮮紅的血液順著脖子上的傷口流了出來。
司機的頭轉了過來,衝著兩個人目露凶光地說:“你們倆剛剛一直在討論鬼,你們知不知道這對於司機來說是一大忌諱?”
李響嚇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抓住馬京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冰冷無比。李響急忙轉過頭,驚恐地看到馬京竟然變成了一具沒有頭的屍體。
“啊,鬼啊……”李響驚慌失措地叫道,想打開車門逃走。
當他的手碰到車門時,這才驚恐地發現,這輛出租車竟然是紙糊的。膠水粘在李響的手上,頓時如同硫酸般,將他的手腐蝕得“吱吱”作響。
有屍氣
李響疼得冷汗直流,可是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強忍著手上的劇痛,一腳踹開紙糊的車門,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李響,快救救我!”身後傳來馬京的呼救聲,李響頭皮發麻地回過頭,見那個鬼司機正抓著馬京的手臂,阻止他逃離紙糊的出租車。
李響頓時呆愣在那裡——剛剛他可是親眼看到馬京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的,他不知道馬京現在到底是人還是鬼。
馬京奮力掙脫著司機的鉗制,轉頭衝著李響喊:“你別愣在那裡,快來救我啊!”
李響咬了咬牙,跑到紙糊的車邊,抓住司機的手用力一掰。只聽“卡嚓”一聲,司機的手斷掉了。
沒了手的司機凶狠地朝李響看來,口中發出瘆人的慘叫聲。
李響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將馬京拽出紙糊車。
兩個人驚慌失措地朝前跑去。
跑了很久,他們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李響轉頭看了眼身後,發現沒有鬼跟來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馬京臉色蒼白地說:“剛剛嚇死我了,紙糊車剛停下時,我就看到身邊坐著一具無頭屍體。我剛要跟你說,就看到你踹開車門跑了出去。”說完,他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
李響沒有說話,總覺得馬京的話有些不對勁兒。
正在這時,隨著一陣“吱呀”的聲音響起,平地刮起了一股陰冷的旋風。
兩個人的神經頓時繃緊了起來,急忙環顧四周,隨即驚恐地看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竟懸吊著昨夜出現的那個沒有雙腿的女鬼。
李響的心都懸了起來,急忙站起身,向後退了一大步。
這時,女鬼抬起手,指著馬京詭笑道:“你的身上有屍氣,很快你就要死了。”
馬京被女鬼的話驚得渾身一抖,一臉惶恐地說:“我和你無怨無仇,你別害我好嗎?”
女鬼發出一陣瘆人的詭笑後,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馬京。它的身體懸吊在大樹上,如同蕩鞦韆般來回搖擺起來。
逃不掉
“快跑啊!”回過神的李響拉住馬京就要跑,可是馬京的身體卻像被釘在了原地般,一步也動不了。
李響以為馬京被嚇傻了,用盡全身力氣去拽馬京,卻突然聽到“卡嚓”一聲,馬京的一隻胳膊竟然被他拽掉了。
馬京疼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身體抖得如同篩糠一樣。
李響踉蹌著向前邁了一大步,差點兒趴在地上。當他看到手中的斷臂時,嚇得驚叫一聲,急忙將斷臂扔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李響膽戰心驚地看向馬京,卻見對方的頭一歪,竟從肩膀上掉落下來,“骨碌碌”地朝著女鬼的方向滾去,而他的身體卻仍舊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李響嚇出一身冷汗,被陣陣陰冷的風吹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我已經死了嗎?”滾到女鬼身下的馬京的頭說話了。
李響嚇得再也抑制不住恐懼,雙腿一軟癱坐在地,正巧坐在了馬京的那只斷臂上。
“哎呦,好疼。”馬京的頭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聲哀號。
李響驚叫著站起來,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那裡。
“咯咯咯……”女鬼的笑聲一直迴盪在李響的耳邊,他嚇得摀住耳朵,慌不擇路地向前跑去。
前方不遠處就是公交車站,李響看到很多人站在那裡等車。他心裡想:人多的地方陽氣重,女鬼肯定不敢跟來。
當李響站在人群中時,才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公交車很快駛來了,李響正要跟著人群上車時,卻被一隻手抓住了腳踝。瞬間,一股冰冷的氣息順著腳踝向全身漫延開來,凍得李響禁不住直打冷戰。他驚慌地低下頭,看到劉浩東不知何時竟爬到了他的腳邊。
“啊,鬼啊……”李響的叫聲並沒有引來其他人的注意。那些人好像都沒有看到李響和劉浩東一樣,頭也不回地上了公交車。
當公交車駛離後,劉浩東衝著李響詭笑道:“我們都死了,你逃不掉的,跟我回去吧!”
“劉浩東,你不要害我啊!”李響渾身發抖地說道,然後一腳踢開劉浩東的手,驚慌地向後退去。
“咯咯咯……”瘆人的詭笑聲從李響的身後響起,驚得他頭皮發麻地轉過身。他看到女鬼竟然懸吊在公交車站的篷樑上,手裡還捧著馬京的人頭。
一起走
李響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整顆心都跟著懸了起來。
“你們別過來啊。”眼看劉浩東和女鬼的身體慢慢地朝他移來,李響禁不住大叫著,想轉身跑。
當李響的身體剛轉過去時,突然響起“卡嚓”一聲,緊接著女鬼的笑聲更大了。
劇痛從李響的肚子上傳來,他冷汗直流地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身體竟如同麻花一樣發生了扭曲、變形。
“啊,疼死我了!”李響疼得大叫一聲,栽倒在地。
女鬼沖劉浩東使了一個眼色,劉浩東立刻爬到李響的身邊,伸出腐爛的手抓住了李響的雙臂,迅速地向後爬去。
女鬼從懸吊著的公交車篷樑上飄了下來,也抓住李響的腿就往後拽。
“啊,你們倆要幹什麼?快放手,疼死我了!”被劉浩東和女鬼拽著的身體響起了“卡嚓卡嚓”的聲音,李響被劇痛折磨得冷汗直冒,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隨著李響發出最後一聲慘叫,他的身體被劉浩東和女鬼拽成了兩截。
李響吐出一口鮮血後,便頭一歪,再也沒了動靜。
當李響醒來時,天已經變得漆黑無比。
他發現脖子被一根繩子勒著,自己正懸吊在旅店外的枯樹下。隨著一陣冷風吹過,李響的身體跟著來回搖擺起來。
正在李響倍感震驚時,聽到有人在說:“我們是好朋友,一起來,一起走。”
李響慢慢地轉過頭,看到劉浩東和馬京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快下來吧,別吊在那裡蕩鞦韆了!”馬京詭笑著沖李響招著手。
李響的目光變得呆滯起來,他拿下套在脖子上的繩子,跳到地上,跟著劉浩東和馬京朝更加漆黑的地方走去。
“咯咯咯……”一陣詭笑聲從身後響起,李響僵硬地轉過頭,看到女鬼懸吊在那棵光禿禿的枯樹上,詭笑著朝他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