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輸液

    梁成龍只是說說罷了,他自然不會當真挖龜田浩二,龜田浩二的薪金可是和國際接軌的,在梁成龍看來,花這麼一大筆錢,去挖一個小日本不值,他的集團內不缺乏這種人才,同樣的技術管理人員選用國內的要比洋貨便宜的多,商人首先考慮的當然是成本。
    談到喝酒,高廉明、梁成龍加上龜田浩二也不是張揚的對手,不過張揚今晚有些心不在焉,七點半的時候就提前離席,說有急事要先行離開。
    這還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梁成龍把張揚送到門外:「哥們,你可真不仗義,人都是你請來的,你居然要先走?」
    張揚笑道:「我真有事,今天客人們就拜託你來照顧了,咱哥們革命友誼萬年長,以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梁成龍哭喪著臉道:「你怎麼補償我?再讓小日本查我的安全質量嗎?」
    張揚道:「馬上就拍賣了,想想你的工程款!」
    梁成龍無奈的看著這廝遠走的背影,感覺張揚變的是越來越滑頭了,連望梅止渴這招都給他用上了,就南錫目前政壇上混亂的局面,那塊地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夠拍賣呢,就算拍下來,工程款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拿到。
    張揚之所以走這麼急是有原因的,他吃飯的時候接到了秦傳良的一個電話,秦清病了,已經病了三天,可始終高燒不退,讓她去醫院,她又不去,只是自己吃了點藥,可沒見好轉,更讓秦傳良揪心的是,秦清每天仍然堅持上班,秦傳良原本打算這兩天就返回江城的,可因為女兒生病又耽擱下來。無論他怎樣勸女兒在家裡休息,可秦清就是不聽,秦傳良沒奈何只能給張揚打了個電話。
    張揚一聽秦清病了,自然顧不上其他的事情,馬上驅車前往嵐山。
    秦清沒想到張揚會這麼晚過來,她頗為詫異,望著門外的張揚幾乎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她馬上就猜想到究竟怎麼回事,轉向父親道:「爸,是不是你給小張打的電話……」話沒說完,就咳嗽起來。
    張揚目光中流露出幾分關切,他輕聲道:「秦叔叔說你病得厲害,所以我過來給你看看。」
    秦傳良熱情的把張揚給請了進去。
    秦清有些無奈的向父親搖了搖頭,表面上雖然不悅,可內心卻歡喜非常,這段時間,她和張揚都忙於彼此的政務,雖然南錫和嵐山距離如此之近,他們卻少有見面的機會。
    秦傳良道:「張揚,你幫我勸勸你清姐,她病了這麼多天,還是堅持去工作,簡直是摧殘自己的身子嘛!」秦傳良對這個女兒是相當的疼愛。
    秦清道:「爸,我都沒事了,你就會小題大……」她又開始咳嗽。
    張揚道:「清姐,我為你診診脈吧!」
    秦清點了點頭,來到沙發上坐下,將手腕反轉,平攤在茶几之上,張揚在她身邊坐下,右手的中指貼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之上,從秦清的脈相來看,不僅僅是傷風感冒這麼簡單,而是秦清的內力修為即將面臨一次突破。之前秦清也曾經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張揚教她的這套內功心法,其實顧佳彤、海蘭她們都會,不過她們都做不到像秦清這般心無旁騖,秦清身為嵐山市副市長,本來應該要數她最為繁忙,不過她在工作之餘,反倒是最能靜下心來的一個,所以她自從跟張揚修習內功之後,勤練不輟,所以內力修為已經是諸女之中最高的一個。
    當著秦傳良的面,張揚自然不能說秦清這病到底是什麼緣故,他皺了皺眉頭。
    秦傳良看到他的神態,不由得驚慌道:「張揚,怎麼?小清的病要不要緊?」
    張揚道:「是感冒,不過很重,得去醫院看看。」
    秦傳良道:「我早就說過要去醫院嘛!」他準備去換衣服跟著一起過去,秦清卻道:「爸,這麼晚了,你就別去了,讓張揚陪過我去就是,等看完病,再讓他送我回來。」
    秦傳良聽到女兒這樣說,點了點頭,他本身對張揚也放心得很,叮囑道:「等到了醫院給我打個電話回來,看醫生怎麼說。」秦傳良把秦清的大衣拿下來,讓她穿好,直到目送張揚帶著秦清驅車走遠,這才關上房門。
    汽車市駛出市委家屬院,秦清側過身,螓首枕在張揚的肩頭,小聲道:「你好壞,為什麼要騙我爸?」
    張揚道:「我什麼時候騙他了?」
    秦清道:「什麼病你看不好?為什麼要說去醫院?」
    張揚笑了,露出一口潔白而整齊的牙齒,暗夜裡,貝殼一樣閃亮:「我也沒說不讓秦叔叔一起去,明明是你不讓他跟著去,應該是你別有用心才對!」
    秦清被他說中,俏臉不由得一熱,本想爭辯兩句,可是嗓子一熱,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張揚左手駕駛,右手憐惜的輕拍著秦清的美背,秦清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喘息道:「也許我真應該去醫院了!」
    前方就是嵐山市第一人民醫院,張揚來到大門前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前方駛去。
    秦清無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會不會傳染你感冒?」
    張揚微笑道:「為什麼不問我要帶你去哪裡?」
    秦清閉上美眸:「不想問,你願意帶我去哪裡就去哪裡。」秦清忽然想,如果張揚從現在就帶著自己浪跡天涯,自己會不會跟他走?答案顯然是肯定的,她在人前是一位冷靜而睿智的副市長,如此年輕就已經在政界有所建樹,不知被多少人嫉妒和羨慕,然而在秦清的心中,沒有什麼比得上張揚更重要。
    汽車來到嵐山西郊的喬山,張揚沿著盤山道路一直駛上山頂,在山頂的平地上泊好車,秦清睜開美眸,這才意識到張揚把自己帶到了什麼地方,她輕聲道:「大半夜的到這裡來做什麼?」
    張揚笑了笑,從車內拿出一個水壺喝了一口:「這兒清淨!」
    秦清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山風迎面吹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馬上裹緊了大衣,喬山雖然不高,可是站在這裡可以清晰地看清嵐山的全貌,夜深人靜,沒有人會像他們這樣跑到這座空山裡來的。
    張揚跟著秦清走了下去,他張開臂膀將秦清的嬌軀摟在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低聲道:「這兒只有我們兩個,沒有人會打擾我們。」
    秦清扭過頭,張揚低頭想要吻她,秦清小聲道:「不,小心傳染你感冒……」
    張大官人才不管這些,捉住秦清嬌艷欲滴的櫻唇,用力啜了一口,可此時秦清的手機響了起來,張揚不得不將秦清放開,秦清拿出手機,看到電話是家裡打來的,吐了吐舌頭,宛如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俏皮可愛,卻是父親擔心她有事,打電話過來詢問她的情況。
    秦清輕聲道:「爸,張揚剛剛陪我看過醫生,醫生說要輸液,您先睡吧,我得掛兩瓶水呢,估計還要過兩三個小時才能回去。」掛上電話,發現張揚表情古怪的看著自己,秦清俏臉一紅,嗔道:「都是你,害得我要向爸爸說謊話。」
    張揚笑道:「沒說謊話啊,我們出來是為了輸液啊,要不咱們抓緊給你輸液,別讓老爺子久等了。」
    秦清紅著臉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流氓,好好的話到你嘴裡就變味兒了。」
    張揚微笑道:「那咱們就一邊輸液一邊談。」
    秦清道:「我還感冒呢,你不想我病情加重吧?」
    張揚道:「治病有很多種方式,你的病只有我才能治好!」
    秦清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嗔怪,認為張揚在這種時候,仍然想著男女歡好的事情,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可是她又不忍心拒絕張揚,兩人在車廂內糾纏在一起,秦清小聲道:「你要是被我傳染感冒了,別怪我!」
    張揚笑道:「你主要問題不在於感冒,而是內力面臨突破,我幫你!」
    秦清感覺到這廝的大手已經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俏臉發熱道:「這種事兒也和修煉內功有關?」
    張揚道:「過去我以為沒啥關係,可最近發現真正達到武功大成的地步,這是一個捷徑。」張大官人並不是玩笑話,他從李信義那裡得到了一卷春宮圖,經過他一段時間的研究,發現其中蘊藏著一套陰陽雙修的內功。
    秦清道:「我不信!」
    張揚打開了閱讀燈,從扶手箱內將那卷春宮圖拿了出來,出示給秦清看,秦清看到那幅春宮圖,上面畫的極其露骨,方才看了兩眼俏臉就紅了起來,嬌羞難耐道:「你這個厚臉皮的傢伙,怎麼收集這些東西?小心被警察發現,以散播淫穢物品罪把你給抓起來。」
    張揚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你仔細看看,這畫面上小人的身上繪有經脈圖譜,乃是一套陰陽雙修的內功方法,你想想是一個人力量大還是兩個人力量大?按照上面的方法修習,可以通過陰陽交合的方式讓兩人的經脈融會貫通,水乳交融,修煉也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秦清有些不能置信道:「真的會有這麼神奇?」
    張揚道:「我剛剛搞清楚一些門路,不過還沒有練習過。」
    秦清啐道:「我才不相信呢。」
    張揚道:「我騙你做什麼?修煉這種功夫,兩人的內力必須都要有一定的根基,你的內力已有小成,應該可以配合我。」
    秦清含羞道:「你這人,做這件事都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張揚笑道:「你還是不信我!」
    秦清覺著身下一涼,這會兒功夫已經讓張揚把她的衣褲脫得乾乾淨淨,秦清雖然看到那張春宮圖,可是對張揚陰陽雙修的鬼話卻並不信任,可是嬌軀在張揚的撫弄下已經開始有了反應,終於她分開玉腿,緩緩坐在張揚的雙腿之上,黑暗中默默體會著兩人融為一體的銷魂滋味。
    兩人在黑暗的車廂內默默動作著,他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秦清的體溫不斷上升,她抱緊了張揚的身子,張揚解開她的衣襟,親吻著她的粉頸,沿著她曼妙的曲線,一直吻落在她的胸膛之上。
    秦清的電話偏偏又響了起來,還是父親的電話,秦清拿起電話,一手摀住張揚的嘴巴,生怕他發出任何的聲響。竭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爸,我還在醫院呢,輸完液就會去……」說完,秦清就匆匆掛上了電話。
    張揚一臉壞笑的看著她,低聲道:「這世上有這麼大的針頭嗎?」
    秦清羞不自勝的將他用力推倒在椅背之上,嬌軀撲了上去,小聲道:「你想害死我嗎?」
    張大官人自然不會害她,疼都來不及呢,他們雙手相握,秦清在極度的愉悅中,宛如整個人升入雲端,不久她就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全新感覺,彷彿她和張揚的經脈連在了一起,兩人的內息融會貫通,在彼此的體內順暢流動。張揚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雙修之法,他沒想到秦清的內力竟然已經有了如此修為,開始的時候,他考慮到秦清經脈的承受能力,只敢將內力一點點透入她的體內,可後來可以將三成的內力匯入秦清的經脈之中,按照春宮圖上的方法,這樣的內力修行對雙方都是大有裨益,當然對內力較弱的一方,獲得的裨益要更大一些。
    秦清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意識,這一段的記憶一片空白,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趴伏在張揚的懷中,兩人都是赤裸裸未著寸縷,車內也沒有開暖風,可是他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寒冷。
    秦清伸出手指在張揚的鼻尖上輕點了一下:「剛才我怎麼了?」
    張揚微笑道:「你剛才太興奮了,所以暈過去了。」
    秦清埋下頭去在張揚的胸口咬了一口,這次下嘴頗重,在張揚的胸口上留下了一個小巧整齊的牙印兒。
    張揚伸出手輕輕在她的玉臀上拍打了一記,輕聲道:「這種陰陽雙修的方法必須循序漸進,雖然你的內力有了一定的根基,可是和我相差仍然太遠,因為是第一次練習,所以我掌控不好,傳入你體內的內力稍稍強了一些,你的經脈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所以才會暈倒,不過以後不會了。」
    秦清紅著臉想從張揚的身上爬起,卻被張揚緊緊抱住脫身不得,她又羞又急道:「以後我才不陪你練什麼雙修,我看是個邪法,要是控制不好,我豈不是要被你害死。」
    張揚笑道:「你怕死啊?」
    秦清道:「不怕死,可是我怕這樣死,讓別人知道多難為情啊!」
    張揚笑道:「要是真的因為這事死了,我陪你一起走,最多人家說咱們是輸液反應,現在醫院因為輸液反應死人的多了去了。」
    秦清含羞去捂他的嘴巴:「還說,就會胡說八道!」
    張大官人道:「咱們是不是要抓緊時間!」
    「做什麼?」一時間秦清並不明白他的意思。
    張揚道:「輸液啊,你不是說有兩瓶水要打,想要病快點好,就得藥量跟得上。」
    「滾!信不信我咬死你!」
    「捨得嗎?」
    秦副市長當然不捨得咬死張揚,雖然咬了他幾口,可都是不疼不癢的,張揚辛辛苦苦從南錫連夜趕過來,雖然給她治病的這種方式有待商榷,不過張揚對她的關心是毋庸置疑的,秦清很感動,凌晨一點,張揚又把她送回了家門口,老爺子在家裡等著呢,輸液也不可能輸一夜,秦清走下皮卡車的時候,感覺有點兒不舒服,雙腿之間黏黏膩膩的,這廝倒是敬業,留了不少的東西在自己體內,可秦清感覺身體輕鬆了,體溫正常了,也不咳嗽了,看來張揚雙修之術還真的很神奇。
    張揚向市委家屬院的大門努了努嘴道:「我就不送你進去了,太晚了,怕別人看到說閒話。」
    秦清咬了咬櫻唇,輕聲道:「你要走?」
    張揚點了點頭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現在返回南錫,還能睡個好覺!」
    秦清望著張揚陽光燦爛的笑臉,不知為何鼻子忽然一酸,淚水差一點就要奪眶而出,雖然她竭力抑制,張揚還是看到了她美眸中的那兩點晶瑩,知道秦清捨不得自己,柔聲道:「趕緊回去吧,好不容易病才好了,千萬別再生病了。」
    秦清點了點頭,她的軟弱只會在張揚面前表現出來,關切道:「你也別急著趕回去,在嵐山先住下,等明天再回去。」
    張揚笑道:「你就別管我了,我身體好的很,別說是回南錫,現在開車去京城都沒問題。」
    秦清知道並不適合說得太久,向他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張揚看到秦清進門也啟動皮卡車離開。
    沒過多久,秦清打來了電話,告訴張揚她已經到家了。
    張揚笑道:「怎麼樣,身體是不是舒服多了?」
    秦清啐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洗了好久,才把你身上的那股味道洗掉,討厭死了。」
    張大官人不無得意的笑了起來。
    秦清道:「我沒事了,剛剛量過體溫,已經正常了。」
    張揚道:「我就說過,這種陰陽雙修的方法對你大有裨益。」
    「好了,別再說這事兒了,好像咱們兩人見面就沒有別的話,我現在想想,你大老遠的跑過來,究竟幹了些什麼?」
    張揚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是啊,自己大老遠跑過去就是為了給秦副市長治病,連話都沒有來得及多說幾句。
    秦清道:「我爸看到我病好了,準備這兩天就要回江城。」
    張揚這才想起剛才自己很多話都忘了對秦清說了,他低聲道:「省裡已經定下來了,李長宇要到南錫來擔任常務副市長和市委副書記,這幾天就要過來上任了。」
    秦清道:「就是他請我爸回去當顧問的,現在他都來了,我爸還回去做什麼?」
    張揚道:「秦叔叔那是想家,根本不是想回去當什麼顧問,你還是讓他回去吧,畢竟秦白在那兒,他不放心。」
    秦清嗯了一聲,又道:「省裡讓李長宇過去,難道是對南錫的兩位領導人中的一個不滿?」
    張揚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李長宇過來對我只有好處。」
    秦清格格笑了起來:「你啊!是不是又做好了為李市長衝鋒陷陣的準備了?」
    張揚道:「如果在過去我會,可現在我的想法有些改變了。」
    秦清談興正濃,抱了個靠枕躺在床上,柔聲道:「你說,我聽著呢!」
    張揚道:「我在體制中混了這麼久,忽然發現政治就是政治,玩弄政治的高手都是極其理性的,我這個人是個異類,一直都是激情四射,平海官場中可能只有我一個人這樣。」
    秦清笑得很開心:「你呀!總算意識到了,不過正因為這樣你才與眾不同。」
    張揚道:「我過去在江城的時候,杜天野也罷李長宇也罷,他們都很理智,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他們能夠把兩者很好的區分開來,我幾次栽跟頭其實都栽在了不夠理智上面,太容易感情用事。」張揚之所以說這些話是有原因的,之前他拜會顧允知的時候,就專門請教過他,顧允知當時給了他一個建議,讓他抽身於政治鬥爭之外,不當那個倒霉孩子。李長宇這次前來南錫,必然會讓南錫本來就暗潮湧動的政局變得波濤洶湧,他和市委書記徐光然、市長夏伯達之間肯定要有一場惡戰,縱然張大官人的政治素養一般,這種事還是能夠預見到的。在過去他無數次充當了政治上的勇三郎,可最後的結果往往是充當了倒霉孩子,李長宇來南錫,他肯定會站在李長宇的一邊,不過張揚現在的心態已經有所改變,不可能像過去那樣為他們衝鋒陷陣,打打殺殺。
    秦清從張揚的話中察覺到,張揚對江城新機場事件心理上仍然存在一些陰影,她柔聲道:「其實你沒必要刻意去做什麼,過去你喜歡從個人的好惡出發,重感情,易衝動,可人總是會長大的,你現在已經是南錫市體委主任,正處級幹部,你的首要任務是要把自己的職責做好,上層的心思你永遠不會明白,也沒必要去猜,他們之間的鬥爭如果不波及到你,你也沒必要主動去參予,只有遠離這個是非圈,才能夠看清楚究竟誰對誰錯,與其花這麼大的精力去搞政治鬥爭,還不如踏踏實實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張揚笑了起來:「清姐,還是你說的話最貼我心。」
    秦清道:「你現在雖然認同了,可是我知道你的脾氣,到時候難保不會跟著湊熱鬧。」
    張揚道:「人總會長大的,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也長了點記性,私交和政治我分得清楚。」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道:「要是省裡把你派來當常務副市長多好!」
    「有什麼好?」
    「我就不用那麼糾結,我就可以旗幟鮮明的站在你這一邊,誰敢跟你搞政治鬥爭就是跟我張揚過不去,我打的他滿地找牙,我甘為你的馬前卒,為你在南錫殺出一片天!」
    電話那頭秦清笑得花枝亂顫,張揚雖然說得離譜,可是卻溫暖著秦清的一顆芳心,秦清道:「張揚,為了你,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強悍如張大官人居然也會生病,他當晚回到南錫後就打起了噴嚏,然後咳嗽不止,醫者難自醫,張揚費了一番思量才搞明白,自己應該是被秦清傳染了,以他的身體本來不會這麼容易感冒,問題出在雙修上,可能是第一次修習,張大官人沒有很好的掌握住這個度,把秦清治好了,自己卻病倒了。
    雖然生了病,可工作不能耽擱,第二天一早還要去現場談信息中心的事情,張大官人有史以來第一次捂上了大口罩,來到了位於南洋國際旁的體委臨時辦公樓。
    高廉明在大門口遇到了張揚,差點沒認出他來,盯著張揚仔細看了一會兒方才道:「張揚!」他驚奇中帶著詫異,一夜不見,這廝捂著個大口罩做什麼?
    張揚甕聲甕氣道:「感冒了……阿嚏!」
    高廉明慌忙向後撤了幾步:「是不是昨晚幹啥壞事了?衣服穿少了吧?」這廝在惡意猜度著,不過還真讓他猜中了。
    張揚指著高廉明想罵他一句,可話還沒說出來,鼻子癢癢的:「阿嚏!」
    高廉明歎了口氣:「革命工作還需要你呢,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張揚跟著高廉明來到二樓的微機室,東江方面已經將電腦器材發了過來,常海心和唐糖、傅長征一起正在那兒對照清單點貨呢,看到張揚戴著大口罩走進來,每個人都帶著驚奇。
    常海心詫異道:「你怎麼了?」
    張揚眼圈有些發紅,不是感動的,是感冒引起的,鼻子麻酥酥的,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難受的眼淚就快掉下來了。
    高廉明看到張揚的模樣,心中感到十分可樂:「張揚,誰欺負你了,跟我說,我幫你出氣去!」
    張揚瞪了他一眼:「阿嚏!」這個噴嚏總算打出來了:「一邊玩兒去,你給我記著,以後在公開場合要叫我張主任,別沒大沒小的!阿嚏!」
    高廉明仍然在笑,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常海心看到張揚的樣子,禁不住有些擔心,關切道:「張主任,你生病了就別過來了,在家裡休息就是!」
    張揚道:「沒多大事兒,我說過要過來的,說話得算數啊!」
    常海心道:「器材方面我們基本上清點完畢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
    常海心道:「你要是覺著不舒服就別戴口罩了,呼吸點新鮮空氣對你有好處。」
    張揚道:「我是害怕傳染給你們!」
    高廉明道:「戴口罩有用嗎?該傳染還是得傳染,放心吧,我們沒那麼小氣,真被你傳染上了,我們也不怪你。」
    張揚道:「你小子少廢話,找到自己的辦公室了沒有?」
    高廉明搖了搖頭,他剛剛來到這裡,還不知自己要幹什麼?應該從何處著手。
    張揚向傅長征道:「長征,你回頭帶他去看看辦公室,順便把體育場地塊拍賣的相關文件給他看看……阿嚏!」
    高廉明有些同情的看著張揚:「張主任,你要是真難受就回家休息吧,想表現也不在一時。」
    張揚發現高廉明真是一張破嘴,老子是想表現嗎?我是工作認真。
    常海心從手袋裡找出一盒康泰克,前兩天她感冒吃剩下的,遞給張揚道:「你先吃一粒,很有效的。」
    張揚笑了笑,結果那盒藥,雖然他不打算吃藥,可常海心的一片關心他可不能拒絕,他正準備聽從大家的話,回去休息的時候。體委副主任崔國柱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張主任,不好了,不好了!」
《醫道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