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是騾子是馬?
陳安邦笑道:「時小姐,你看來是個外行,馬不能看表面,跑起來才算!」
時維道:「那我跟你比比,看看誰的馬跑得快!」
陳安邦笑著搖頭道:「算了,我這一匹馬比你們那四匹加起來還貴,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張大官人不得不暗歎這廝真是個賤貨,就算喬家最近遭遇低潮,也不是你陳安邦能夠隨便譏諷的,如果你是有意,證明你自己作死,如果你是無意,證明你是找死。
喬鵬飛雖然離開京城幾年,可是當初他在京城的時候也是太子圈中的核心人物之一,本來沒把陳安邦當成一回事,可這小子越說越不像話,喬鵬飛寧願相信陳安邦只是年少輕狂,他笑道:「安邦這兩年生意做得不錯,這馬多少錢?」
陳安邦道:「不貴,一百多萬吧!」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英鎊!」
張大官人看著這廝得意的模樣,心中不禁罵道,不裝逼你丫能憋死?
喬鵬飛還沒說話,時維那邊已經嚷嚷開了:「還英鎊呢,我看韓幣差不多,你這匹馬……不對啊,怎麼耳朵這麼長?陳安邦,你騎得是頭騾子吧!」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起來。
喬鵬飛和喬夢媛也不禁莞爾。
梁康卻已經感覺到不妙了,陳安邦顯然沒有從上次的事情中得到教訓,在喬家這幫子弟面前表現的有些太過高調了,雖然陳安邦因為從事高科技產業,他的財富如同滾雪球般積累,顯然他的情商和社會閱歷沒有跟的上他財富的發展。梁康笑道:「那咱們大家一起玩玩吧!」
陳安邦被時維的譏諷氣得滿臉通紅,自己的這匹賽馬絕對是極品,怎麼也不可能和騾子聯繫在一起。
張揚道:「對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一百萬英鎊也好,韓幣也好,只要能跑贏就是匹好馬。」
陳安邦道:「那就比比啊!」他經常來這裡玩,對自己的這匹馬相當有信心,除了梁康的那匹賽馬有和他一爭長短之力以外,其他的根本不在話下。
喬鵬飛心裡也窩著火,心說你陳安邦算個什麼東西?麻痺的不就是有兩個錢,現在也敢在我們面前擺譜了,不過喬鵬飛心中也明白,他們用來玩的這幾匹馬的確趕不上陳安邦的那匹賽馬,跟他比,必輸無疑。
時維躍躍欲試,喬夢媛道:「算了,讓他們幾個男孩子去玩,我們別摻和。」
時維道:「我參加,別的不敢說,那頭騾子我還跑不過嗎?」她認準了陳安邦騎得是頭騾子。
張揚走到喬鵬飛身邊低聲道:「你們別玩了,我來!」張揚考慮的很周到,喬鵬飛兄妹三人要是出面比賽,恐怕意義就不一樣了,贏了還無所謂,如果輸了,別人就會說老喬家現在大不如前,連陳旋的兒子都敢滅他們的威風了。
喬鵬飛明白張揚的意思,他笑了笑,拍了拍張揚的肩膀,低聲道:「幫我把這個面子找回來。」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翻身上馬。
梁康看到喬鵬飛和張揚在哪兒耳語,心中越發覺著這件事有些不妙,他可不想摻和到這場爭端中去,以他過去和張揚打交道的經歷來看,這廝絕不好對付。更何況今天他的身邊還有喬家的幾名子弟,喬鵬飛什麼人物?過去在京城縱橫的時候,陳安邦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想到這一層,梁康笑道:「我當裁判,你們玩!」他抽身事外的意思非常明顯。
陳安邦的目光和張揚碰到了一起,張揚笑道:「陳安邦,那咱們兩人玩玩,沒有別人干擾,看看究竟是誰厲害!」
陳安邦點了點頭道:「幾圈啊?」因為梁康的中立態度,陳安邦也不想和喬家子弟明著作對,張揚這時候站出來剛好給他轉移目標的機會。
張揚望了望那馬場道:「十圈吧,分個輸贏!」
陳安邦道:「好!」
一旁喬鵬飛道:「不能幹比賽啊,總得賭點什麼。」
梁康笑道:「都是自己人,還是別賭了。」
喬鵬飛道:「沒點刺激那哪成呢,輸贏都無所謂,他們不會盡力,我看就賭馬吧,誰輸了馬就是對方的。」
陳安邦一聽就不樂意了,兩匹馬價值不一樣啊,再說了張揚騎得那匹馬也不是他自己的,喬鵬飛分明是訛自己啊,他笑了笑道:「賭馬我太虧了!」
一直沒說話的喬夢媛道:「你不吃虧啊,你的馬不是值一百萬英鎊嘛,你輸了,馬是張揚的,你要是贏了,我給你一百萬英鎊!」喬夢媛此時站出來維護的不僅僅是喬家的面子,同時也充滿了為張揚出面的意味。
陳安邦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惹了個大麻煩,剛才只顧著炫耀得意,卻得罪了喬家的這幫子弟,現在想退下來都晚了,從喬夢媛的這句話就能夠聽出,連脾氣一向都很好的她都生氣了。
梁康有些同情的看著陳安邦,這小子犯賤啊,看今天這形勢,不管事情的結果如何,他都會得罪老喬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梁康眼裡,喬家最近就算聲勢減弱不少,比起陳安邦的家庭背景還不知要強上多少,政治根基絕非一日之功,也是要靠積累,也是有底蘊的。
陳安邦沒了退路只能向前,還是因為他年輕,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梁康身上,梁康一定會找理由選擇放棄,損失點些許的顏面總比最後吃大虧要強得多。
姬若雁挽住了梁康的手臂,輕聲道:「誰會贏?」
梁康看了不遠處的喬鵬飛一眼,低聲道:「總之不是我!」心中卻料定今天陳安邦肯定要栽跟頭了。
張大官人騎在那匹大黑馬之上,撫摸著大黑馬油亮的鬃毛,附在它的耳朵上似乎說著什麼。
陳安邦騎著自己的紅色駿馬緩緩來到張揚身邊,望著他道:「它能夠聽懂你的話嗎?」
張大官人微笑道:「據說印第安人中有擅長馬語者,只要把你的意圖告訴馬兒,做到人馬合一,那樣才能跑出最佳的水準。」
陳安邦嗤之以鼻,他才不會相信,就算馬能夠領會主人的意圖,也要建立在長期的訓練基礎上,張揚和那匹黑馬接觸了不過短短的幾十分鐘,他就能和黑馬說話,騙鬼呢!
此時馬場的老闆翟名望也趕了過來,看到張揚和陳安邦已經步入馬場,他來到喬鵬飛的身邊,低聲道:「陳少的那匹馬價值一百萬英鎊,那匹黑馬不過才十萬,差一百倍呢。」翟名望好心提醒喬鵬飛,卻想不到喬鵬飛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給我們準備幾匹好馬?擔心我們付不起錢嗎?」
翟名望一臉的委屈,他的馬場最好的幾匹馬都是別人買來放在這裡的,屬於他的馬,基本上都不算名貴,你想想啊,要是一匹馬動輒就百萬英鎊,這投資得多大?翟名望提醒喬鵬飛的用意是告訴他,張揚和陳安邦賽馬,必敗無疑。
時維一旁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了不起,騎了匹騾子,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錢多人傻的我見過不少,可這樣的卻是頭一次見,花一百萬英鎊買一頭騾子,值得嗎?」
翟名望道:「陳安邦的那匹馬叫紅色閃電,過去多次奪得過國際賽馬大賽的金獎。」
張揚和陳安邦騎在馬上,並轡立於圍欄前方,張揚笑道:「十圈!」
陳安邦道:「不出意外的話,你跑到第九圈,比賽已經結束了!」
張揚望著這個狂妄的小子,心中暗道:「看老子回頭不把你爆出屎來!」
圍欄打開,隨著發號員的一聲令下,兩匹馬閃電般竄了出去,確切地說是陳安邦的那匹馬閃電般竄了出去,張大官人胯下的這匹馬雖然個大,可是奔跑的頻率明顯不成,轉眼之間已經被陳安邦落下了二十多米。
一旁觀看比賽的時維急了,她雙手圈在嘴巴前方大叫道:「張揚,你倒是快點兒!」
張大官人也想快,可這馬的確是個樣子貨,真跑起來差得遠,張揚手指摁壓在馬的頸部靠近前胸的位置,只要是動物都有穴道,張大官人不是獸醫,對動物的研究遠不如人類,但是他知道通過何種方式能夠刺激馬匹的潛能,一摁之下,那黑色的大馬脖子上的鬃毛豎立起來,兩隻耳朵也高高支愣著。甩開四蹄,邁步的頻率明顯加快了許多。
陳安邦一邊駕馭著坐騎快跑,一邊還顧得上轉過頭來看看張揚被甩開多遠了,讓他失望的是,在開始拉開了二三十米的距離之後,短時間內並沒有將這種差距繼續拉大。
兩匹馬的奔跑能力差距實在太大,張揚雖然可以刺激馬匹的潛能達到短時間內提升速度的效果,但是這並非長久之計,大黑馬跑到第八圈的時候就有了力竭的表現,張大官人暗自感歎,看來不用點手段是無法贏得這場比賽了,從比賽一開始張揚掌心內就捏了一顆小小的石子,黃豆大小,他瞄準了陳安邦的那匹紅色閃電,手指彈出,那顆小石子宛如射出的子彈一般疾飛而出,瞄準的方向是紅色閃電屁股之間的部分。
張大官人知道,這個地方幾乎是所有動物共同的罩門,不過張揚也沒打算一下把這匹駿馬給弄殘了,只是做點手段贏得這場比賽罷了,對動物,張大官人始終都是很有愛心的。
陳安邦已經知道自己勝券在握,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可就在他準備全力衝刺的時候,身下駿馬發出一聲痛苦的長嘶。
紅色閃電前蹄突然來了個急剎,屁股猛地向上一掀,幸虧陳安邦騎術精湛,這才沒有被它從背上掀下去,紅色閃電叫了這一聲之後,痛苦顯然沒有減少,四蹄在地上拚命跳動,陳安邦在馬背上顛得前仰後合,他死死握住韁繩,生怕從馬背上掉下去,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
其實現場那麼多人沒有人搞清發生了什麼,都以為陳安邦必勝無疑的時候,發現他的馬匹出現了狀況,這會兒功夫,張大官人已經縱馬從陳安邦的身邊馳過,經過的時候,還不忘笑瞇瞇打了聲招呼:「我先走啦!」
翟名望看出不對,慌忙叫人過來,準備去場內幫忙,此時陳安邦的那匹馬帶著他向護欄衝來,那匹駿馬神駿非常,竟然越過一米多高的護欄,帶著陳安邦向人群衝去,現場一片慌亂,翟名望大聲道:「閃開!閃開,馬驚了!」
時維距離最近,看到那匹馬帶著陳安邦直衝著自己狂奔而來,不由得嚇得愣在那裡。
關鍵時刻,喬鵬飛大步走上前去,他的手裡不知從那裡弄來了一把獵槍,站在時維身前,端起獵槍,瞄準駿馬的頭部,蓬!地就是一槍,駿馬的頭部甩鞭般歪向一旁,然後整個身軀轟隆一聲摔倒在地上,泥土飛濺而起,陳安邦被駿馬沉重的身體壓住一條腿,無法脫身,週身摔得好不疼痛,可是他都沒顧上,望著愛馬頭上那個觸目驚心的血洞,陳安邦眼淚都快下來了,他哀嚎道:「你殺了它,哦!你殺了我的馬!」
張揚已經衝過了終點線,沒有人再去注意張揚的勝利,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血腥的現場。
誰都沒留意到喬鵬飛是在什麼時候取得的獵槍,這一槍打得準確狠辣,根本沒有打算給這匹馬生還的機會。駿馬躺倒在血泊中,肢體還在不斷地抽搐著。
喬鵬飛將獵槍扔給了翟名望,淡然道:「這馬是張揚贏回來的獎品!」
一直旁觀的梁康打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忽然明白,喬鵬飛拿獵槍過來的目的就是要殺掉這匹馬,無論這場比賽最終獲勝的是誰,他都要出這口氣。賽馬的突然失控只是給了他一個更好的理由罷了,他是要通過這一槍告訴陳安邦,告訴所有人,喬家不是那麼好惹的。
陳安邦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不過代價是慘痛的。
張大官人來到現場,看到那匹已經死去的賽馬,心中有些惋惜,不過想想今天陳安邦對喬家子弟的挑釁,喬鵬飛這樣的做法也不算過分,他必須要通過一種酣暢淋漓的方式向京城太子圈宣佈,喬家不是好惹的。
張大官人嘖嘖歎息道:「我說鵬飛,你怎麼把我的馬給打死了?一百多萬呢。」
喬夢媛道:「我賠給你!」雖然喬夢媛感到不忍心,可是她並不認為喬鵬飛的做法有錯,連陳安邦這種跳樑小丑都敢挑戰喬家尊嚴的時候,作為喬家子弟,喬鵬飛應該站出來捍衛。反而是時維眼圈紅了,不忍再看。
張揚笑道:「不就是一百萬英鎊嗎,這點錢算什麼,比得上咱們的感情嗎?算了,這馬我也不要了。」他向哭喪著臉,痛不欲生的陳安邦道:「陳安邦,你把它埋了吧。」
翟名望讓現場的工作人員幫忙把馬屍移開,陳安邦這才獲得自由,好在他的身體沒有受傷。
望著灰頭土臉的陳安邦,梁康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說你丫根本是自找的,喬家的影響可能是大不如前了,但絕不是你小子能惹起的,自找難看怨得誰來?
張揚這群人的心情絲毫沒有因為陳安邦而受到影響,他們居然還有心情在現場騎了一會兒馬,賽馬場雖然有不少人,但是看到他們幾個在馬場玩,沒有人再敢去湊這個熱鬧,梁康也不例外。
時維對陳安邦的那匹騾子突然發瘋感到非常的不解,追著張揚問這件事有無內情,是不是他做了手腳,張揚被她纏得實在受不了,終於老實承認,自己往那匹馬的肛門裡塞了一顆小石子。
時維道:「這麼厲害,一顆黃豆大小的小石子就能把騾子給弄瘋。」
張大官人道:「要是給你塞那麼一顆你也得發瘋!」
時維愣了一下,旋即一張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張揚,信不信我扯爛你的嘴巴!」
張大官人哈哈大笑,縱馬向前方奔馳而去,時維駕馭著她的小白馬緊隨其後。
一直到打靶的時候,時維仍然對張揚的這番話耿耿於懷,不過張大官人才不會跟她計較,來到喬夢媛身邊笑瞇瞇道:「你剛才說要賠給我?」
喬夢媛道:「我有說過嗎?」
張揚道:「馬我不感興趣,錢也沒啥意義,乾脆把自個賠給我得了。」
喬夢媛笑了笑,沒說話,對張揚的騷擾她已經有了豐富的應對經驗。
張揚道:「我決定了,今年春節不走了,留在京城陪你好好玩玩。」
「大過年的,回去陪陪家人多好?」
張揚道:「嫣然和外婆去東江,我本來想回春陽過年,可我父母他們今年突發奇想要回農村老家,所以我乾脆留在京城了。」
喬夢媛道:「過年誰不跟家人一起過,你一個人往哪兒湊?」說完她笑道:「我倒忘了,你是不是去文副總理家?」
張揚道:「無所謂,要是你不嫌棄,我跟著你們家過也行。」
喬夢媛知道他留在京城的意圖旨在安慰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感動,輕聲道:「還是別來我家,省得別人說三道四。」
張揚道:「有件事我始終想問你,你跟周興國的事情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喬夢媛的目光望向遠方,今天她的心情好了許多,輕輕舒了口氣道:「見過一次面,別人介紹的,我在考慮。」
張大官人一聽就急了:「考慮什麼?你根本就不喜歡他,有什麼可考慮的?」
喬夢媛道:「人活在世上總得要有個歸宿。」
張揚道:「那也不一定要選他啊?」
喬夢媛的美眸瞄了張揚一眼:「謝謝關心,可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
張揚道:「扯淡,你的命是我救得,你必須尊重我的意見。」
喬夢媛望著他的樣子不覺有些想笑,可仔細一想又沒有想笑的理由,她輕聲道:「你要是真想勉強我,大不了我把性命還給你。」
張大官人沒轍了,喬夢媛是個極有主見的女人,她說得出,就做得到。
正在打靶的喬鵬飛向張揚道:「喂!聊什麼呢?過來打靶!」
時維放下手槍道:「他在哪兒花言巧語的騙我姐呢,張揚,我可告訴你,你都是已婚男人了,別打我姐的主意。」
張大官人真是服了她的一張嘴,一邊走過去一邊嘟囔道:「你要是我老婆,我非把你的舌頭給割了不可!」
張大官人接過時維的手槍,填上子彈,瞄準遠處的靶子,蓬!蓬!蓬……連開了數槍,子彈無一例外的擊中靶心,看得時維目瞪口呆,連一旁的喬鵬飛都愣了:「張揚,你太牛了,你不該當國家幹部,改行去當射擊運動員吧,就你這水準,奧運會金牌沒得跑。」
張大官人咧咧嘴道:「拿金牌哪有當官有成就?奧運冠軍多了去了,你見幾個奧運冠軍後來做官成功的?在中國當官,比在奧運會拿金牌的難度大。」
時維道:「那倒未必。」
張揚又填好子彈準備新一輪射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將手槍交給時維,自己走到一邊接電話。
電話是薛偉童打來的:「三哥,你不仗義啊,出去玩都不叫我們!」
張揚笑道:「我不是怕你忙嗎?」
薛偉童道:「幹嘛呢?打靶啊!槍法怎麼樣?」
張大官人抬起頭,看到遠處幾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走在正中間的卻是周興國,薛偉童和徐建基分別走在兩邊,薛偉童身邊還有袁新軍。
張揚滿臉堆笑的迎了過去,真是沒想到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喬鵬飛看到這群人過來,也放下手中槍走過去打招呼。
周興國握住喬鵬飛的手搖晃了一下道:「鵬飛,從西藏回來我還沒有給你接風呢。」
喬鵬飛笑道:「不用,自己朋友不用那麼客氣。」
薛偉童來到張揚面前:「三哥,你不是跟我嫂子回平海了嗎?」
張揚道:「突然遇到點狀況,所以今年春節就不回去了,打算留在京城過,正準備回頭跟你們聯繫呢,想不到這就遇上了。」
薛偉童道:「我還欠嫂子一輛車呢。」
張揚道:「行了,等結婚一起送。」心中卻琢磨著他們不可能這麼巧來到這裡,搭著薛偉童的肩膀把她拉到一邊:「怎麼個情況?你們怎麼會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