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失去理智

    陳青虹來到吧檯,向那男子笑了笑道:「江先生,您又來捧貝貝的場?」
    那男子笑了笑道:「只是閒聊幾句。」
    陳青虹向桑貝貝道:「貝貝,你給9包送兩瓶路易十三過去。」
    桑貝貝道:「我這忙著呢。」
    陳青虹心中暗怒,如果不是因為袁孝商事先交代過,她早就將桑貝貝給開了,這小妮子實在是個麻煩,太不聽話了,一個僱員而已,居然敢違逆自己的意思,陳青虹仍然保持著微笑:「貝貝,張老闆點名要你過去啊,你們老朋友了。」
    桑貝貝道:「我不認識他!」
    陳青虹被噎得愣在那裡。
    桑貝貝轉身又和那男子說笑起來。
    陳青虹向桑貝貝招了招手,附在她耳邊低聲道:「貝貝,張老闆什麼脾氣不用我提醒你吧?」
    桑貝貝道:「他什麼脾氣跟我有關係嗎?」
    陳青虹已經瞭解這妮子軟硬不吃的性子,她歎了口氣,想了想實在是沒多少辦法,終於還是先往張揚所在的9包走去。
    袁孝商看到陳青虹一個人進來,就感覺有些不妙,他微笑道:「陳總,我聽說你們最近請了幾位大學生。」
    陳青虹笑道:「我正想跟你們說這事兒呢.」
    陳崗假惺惺道:「我們就是喝酒聊天,還是清淨點好。」雖然他打心底喜歡青春可人的女大學生,可也得看看身邊有誰,更何況今晚的氣氛不對,主角不是他。
    張揚望著陳青虹,犀利的目光穿透了室內暗淡的光芒,看得陳青虹內心一顫。雖然陳青虹和張揚打過不少次的交道,但是她並不瞭解張揚。
    袁孝商笑著舉起酒杯道:「張書記,消消氣,陳總,桑貝貝呢?」袁孝商對陳青虹也不滿意了,居然這麼簡單的一件事都搞不定。
    張揚道:「我沒生氣啊,袁總以為我生氣了?」他轉向陳崗笑道:「陳書記,我的胸襟和氣量至於這麼小嗎?」
    陳崗搖了搖頭道:「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大度得很啊!」陳崗看出來了,今兒自己是負責捧哏的,張揚說什麼,他跟著捧上兩句就得,不過他也不相信張揚能夠鬧出多大亂子。
    張揚的目光再度投向陳青虹道:「讓桑貝貝過來給我倒酒!」
    陳青虹求助地望向袁孝商,袁孝商使了個眼色道:「還不快去?非得要張書記不高興。」
    陳崗這會兒有些看明白了,張揚今天應該不是設圈套坑他,在天街發脾氣,真正難堪的不是他,而是陳青虹和天街的幕後老闆袁孝商,雖然袁孝商將關係撇得很清楚,但是瞞不過陳崗。張揚和袁孝商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錯,按理說張揚也不會給他難看,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桑貝貝真惹毛張揚了,男女之間鬧些摩擦是很正常的,看來張揚也有衝動的時候,想到這裡陳崗暗自發笑,這廝何時不衝動?
    陳青虹再度來到吧檯,心中實則是惱怒到了極點。
    桑貝貝仍然在和那個姓江的男子說話,看到陳青虹一臉怒容,桑貝貝道:「怎麼了?」
    陳青虹忍氣吞聲道:「張老闆點名讓你過去,貝貝,我平時帶你不薄,你不要讓我難做。」
    那個姓江的男子倒是顯得很好說話:「貝貝,你去吧,我走了。」
    桑貝貝道:「你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陳青虹聽到她總算答應去一趟,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桑貝貝快步走向9號包房,陳青虹擔心她出言無狀頂撞了張揚,趕緊跟了過去,搶在桑貝貝前頭將房門打開,笑道:「張書記,我把貝貝給請來了,剛才吧檯太忙。」
    桑貝貝走進房內站在那裡,一雙美眸虎視眈眈地盯著張揚。
    陳青虹趕緊打圓場道:「貝貝,趕緊去給張書記敬酒。」
    袁孝商對張揚笑道:「今晚天街的確很忙,張書記多擔待一些,貝貝,你過來給張書記敬杯酒,他肯定不生你氣。」
    陳青虹走過去將几上的紅酒端給了桑貝貝,桑貝貝拿起紅酒,走向張揚,忽然一揚手,將一杯紅酒全都潑在了張揚的臉上,陳青虹一聲驚呼。
    陳崗坐在張揚身邊,也被濺了幾滴紅酒,無論是陳崗還是袁孝商都沒有想到桑貝貝會有這樣的膽色。
    張揚望著桑貝貝,很平靜地揚起手中的酒杯抿了口紅酒。不過他的臉上身上都沾上了不少的酒水,顯得頗為狼狽。
    桑貝貝道:「張揚,你給我聽著,我有我自己的活法,輪不到你來干涉,我要是喜歡一個人,我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但是,如果我厭惡一個人,那麼,我會跟他恩斷義絕,不要以為你有些勢力,你當我什麼?玩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是個人,不是誰的附庸,跟什麼人交往是我的自由,你休想限制我!」桑貝貝說完,轉身就走。
    陳青虹想要攔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我不幹了!」
    陳青虹被眼前發生的一切給弄懵了,今晚究竟是唱得哪一出啊!
    陳崗看到眼前的一幕,卻不由得想起洪長青跟他攤牌的事情,他不禁暗暗心驚,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最難捉摸的。這樣的情況,陳崗不好插口。
    袁孝商卻不能不說話,他低聲勸道:「張書記,別生氣。」
    張揚笑了笑,他站起身來,慢慢走出門去。
    陳青虹不敢阻攔他。
    袁孝商趕緊起身追了上去,握住張揚的手臂低聲道:「張書記,這裡是天街,陳書記也在。」他在提醒張揚要顧及自己的身份。
    張揚道:「放心吧,我沒事,我就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找她。」
    袁孝商苦著臉道:「張書記,算了!」
    張揚已經甩開他的手走向吧檯。
    桑貝貝已經準備收拾東西走人了,她在吧檯前和那名姓江的男子說著什麼,那男子起身,也要跟她一起走,可看到走過來的張揚,他愣在了那裡,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和恐懼,結結巴巴道:「張……張……書記……」
    袁孝商內心一震,他萬萬想不到那名男子認識張揚。
    張揚望著那名男子,唇角露出了一個極其不屑的笑容:「江秘書,這麼巧啊!」
    那男子正是新任市委書記龔奇偉的秘書江樂,看到張揚他臉都嚇白了。
    張揚指著他的鼻子道:「你跟我進來!」
    桑貝貝道:「江樂,你別理他!」
    江樂咬著嘴唇,不知如何是好,張揚道:「9號,我等你!」
    陳崗更沒有想到今晚的這頓飯會上演如此戲劇性的一幕,當他看到張揚返回之後不久,江樂誠惶誠恐的走入包房之後,陳崗方才明白,敢跟張揚搶女人的居然是龔奇偉的秘書,這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張揚端起面前的酒杯,遞給江樂道:「喝杯酒!」
    江樂伸手去接,張揚不等他碰到酒杯,左手已經一個耳光打了過去,打得江樂原地轉了一個圈,嘴唇的血都流出來了,江樂捂著臉,滿臉委屈地看著張揚。
    張揚道:「我碰過的東西你也敢碰?」
    陳崗和袁孝商對望了一眼,今天的事情看來真的是麻煩了。張揚明顯是妒火中燒,剛才被桑貝貝潑酒的怨氣全都發到了江樂的頭上。
    江樂的腦袋耷拉了下去:「張書記……我跟她沒什麼……」
    張揚道:「跪下!」
    江樂愕然望著張揚。
    房門被從外面推開,桑貝貝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指著張揚的鼻子道:「你幹什麼?跟別人耍什麼威風?有種衝我來!」陳青虹隨後也跟了進來,今天最難做的就是她。
    張揚根本沒有看她,盯住江樂道:「我讓你跪下!跪下!」
    江樂的嘴唇動了動,終於屈服了,慢慢跪了下去。
    陳崗心中暗歎,今兒張揚是被妒火蒙住了雙眼,什麼事情都不顧了,他低聲道:「算了。」又向江樂道:「江樂,你跟張書記道個歉不就行了。」
    江樂頭都不敢抬,顫聲道:「對不起,張書記……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敢到這裡來了。」
    桑貝貝一旁怒視江樂,表情上已經充滿了鄙夷,冷冷道:「沒種的東西!」
    張揚指了指江樂,充滿嘲諷的向桑貝貝笑了笑,然後向江樂道:「滾!以後不要讓我在這裡看到你。」
    江樂如獲重赦,起身顧不上看桑貝貝一眼,快步向門外走去。
    袁孝商本以為這件事會就此收場,卻想不到桑貝貝忽然向張揚衝了過去,她的手中還操著一隻酒瓶,看來是要給張大官人當場開瓢,這妮子真是野性難馴。
    張大官人豈能讓她攻擊到自己,一拳迎了上去,將桑貝貝揚起的酒瓶砸了個稀巴爛,此時的張揚宛如一頭被觸怒的雄獅,抓住桑貝貝的頭髮,狠狠將她向一旁推去,桑貝貝雖然彪悍,可是力量方面畢竟比不上張揚,被推得向後推去,後腦勺重重撞擊在牆壁之上,身體軟綿綿躺倒在了地面上。
    陳青虹嚇得尖叫了一聲。
    張揚怒道:「賤人,作死嗎?」
    陳青虹本想過去看看,卻被張揚吼住:「誰都不許管她!」這廝發起脾氣來,聲勢相當駭人。
    袁孝商和陳崗原本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念頭,可是馬上發現桑貝貝躺下去手足抽搐了幾下就毫無聲息了,他們開始意識到可能出事了,陳崗和袁孝商都走了過去,陳青虹看到桑貝貝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面如死灰,她伸手探了探桑貝貝的鼻息,發現聲息全無,陳青虹畢竟是個女人,嚇的尖叫起來。
    袁孝商非常冷靜,一把掩住了她的嘴唇。
    陳崗摸了摸桑貝貝的脈搏,根本探不到任何的脈息,幾個人的心情頓時沉了下去,誰都沒有想到張揚這一推居然推出了人命。
    陳青虹顫聲道:「我去叫救護車……」
    袁孝商沉聲道:「且慢!」他抬頭望向張揚。
    發現張揚此時的表情也流露出些許的慌張,袁孝商道:「情況好像不妙。」
    張揚冷冷道:「裝死嗎?」他走過去來到桑貝貝的身邊蹲了下去,陳崗面色凝重地看著張揚,他已經確定桑貝貝既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腦後流出了一大灘鮮血,應該是已經死了。
    張揚摸了摸桑貝貝的脈門,又俯身聽了聽她的心跳,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惶恐,看得出他強裝鎮定,低聲道:「不妨事,只是暈了過去……」
    袁孝商和陳崗對望了一眼,兩人從對方的表情中都已經看出誰也不相信張揚的話。
    陳青虹道:「我去叫醫生。」
    張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雙目之中凶光畢露,一字一句道:「今晚的事情,大家最好都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陳青虹被他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陳崗低聲道:「怎麼辦?」
    袁孝商有些不甘心,再次摸了摸桑貝貝的頸側,仍然沒有任何的脈動,而且桑貝貝的體溫似乎變得有些涼了,他在心底已經確定桑貝貝死了,他望向張揚。
    張揚的表情顯得非常的焦灼不安。
    陳崗此時的心情極其複雜,張揚落難是他樂於見到的事情,今晚的事情顯然是過失殺人,身為紀委書記,陳崗對法律非常的熟悉,他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就算張揚因此而落難,他也不會有什麼善終,他有把柄被張揚握在手裡,張揚要是出了事情,肯定自己也完了。
    袁孝商想得卻是另外一回事,事情雖然發生在天街,可是天街幕後的老闆就是自己,如果桑貝貝死在張揚手中一事暴露,那麼,以後天街,甚至連皇冠大酒店也不要想做什麼生意。還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張揚對自己有恩,如果不是張揚,他的兒子早就被人給劫走了,袁孝商應該何去何從,全都要看張揚自己的意思。
    陳青虹有些不甘心,她伸手去摸桑貝貝的脖子,感覺到桑貝貝的肌膚已經涼了,此時她開始漸漸接受了桑貝貝死亡的事實,顫聲道:「她……」她本想說桑貝貝死了,可是袁孝商及時制止了她。
    幾個人全都將目光投向張揚,這件事是張揚惹出來的,應該怎麼辦,自然也要看他的意思。
    張揚道:「貝貝醉了,我送她回家。」
    他走過去,將桑貝貝從地上扶起。
    陳崗明白了張揚的意思,他想要將今晚這件事掩蓋住了。陳崗沒有表態,他知道無論自己想還是不想已經被扯進一個天大的麻煩之中了。
    袁孝商向陳青虹道:「陳總,桑貝貝喝多的事情你知道應該怎麼做,我聽說你剛才已經把她辭退了?」
    陳青虹雖然害怕,但是她還沒有被嚇傻,袁孝商的這些話根本就是在提醒她,陳青虹連連點頭,現在無論袁孝商說什麼,她唯有點頭應承。
    張揚向袁孝商道:「孝商,你幫我一起送她回去。」
    袁孝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張揚又向陳崗道:「陳書記,麻煩您幫忙開車。」
    袁孝商和陳崗都見識過張揚的身手,誰都知道他的厲害,張揚這會兒完全鎮定了下來,他正在做著把兩人拖入泥潭的事情。
    袁孝商並沒有任何的猶豫,陳崗卻不免有些擔心,這廝該不是想殺人滅口吧?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他想抽身事外,反倒讓人生疑。
    於是在袁孝商和陳崗的幫助下,張揚抱著桑貝貝經由電梯來到樓下,袁孝商現在發現了預留這架私密性極強的電梯的好處,至少張揚帶走桑貝貝的情景沒被太多外人看到。
    袁孝商在事情發生之後表現的積極配合,張揚將自己的汽車鑰匙扔給陳崗,陳崗開了張揚的車,袁孝商幫著張揚將桑貝貝送入車內。
    汽車啟動之後,陳崗方才道:「去哪裡?」
    張揚道:「藺家角!」
    陳崗咬了咬嘴唇,他這輩子雖然沒少幹壞事,可是幫人毀屍滅跡的事兒還是頭一次干,張揚啊張揚,今晚把他和袁孝商全都變成幫兇了。
    途經雜品店的時候,張揚讓陳崗停車,讓袁孝商下去買麻袋和繩索。
    袁孝商已經知道張揚要幹什麼了,桑貝貝躺在後座上一動不動,張揚的表情陰沉的嚇人。
    陳崗按照張揚所指的方向來到了藺家角的黑礁崖,確信周圍沒人,張揚抱起桑貝貝的屍體向上走去,袁孝商拿著麻袋和繩索跟在後面,張揚向陳崗道:「你在車裡等著,順便幫我望風。」
    陳崗這會兒神經都嚇得抽搐了,點了點頭,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看著張揚和袁孝商一前一後走向黑礁崖,背脊上滿是冷汗,張揚這小子真是心狠手辣,難怪這麼年輕就爬升到了現在的位置上,以這小子的身手,今晚該不會將自己滅口吧?陳崗越想越怕,可想想還有袁孝商,還有陳青虹,張揚不可能將他們全都一網打盡。換一個角度來看,張揚也不是什麼好鳥,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這次自己也抓住了他的把柄,禿子別笑老和尚,大家誰都不是什麼好人!陳崗的內心在激烈交戰著。
    袁孝商和張揚來到黑礁崖頂,黑礁崖並不算高,但是下面水深浪急,的確是毀屍滅跡的絕佳地點。
    張揚摸了摸桑貝貝的頸部,似乎還存著最後的一絲期望,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俯下身吻了吻桑貝貝業已失去溫度的面頰,轉向袁孝商道:「你幫我把她裝在麻袋裡,我不忍心!」
    袁孝商點了點頭,他來到桑貝貝面前,望著桑貝貝失去光彩的美麗俏臉,心中也是一陣惋惜,他將桑貝貝的屍體裝在麻袋之中,這會兒功夫張揚搬了不少的石塊過來,將石塊塞入桑貝貝所在的麻袋,袁孝商想起他剛才的話,心中暗歎,還說不忍心,下手比起我還要歹毒幾分。
    張揚放了不少石塊在麻袋中,然後將麻袋捆好。
    袁孝商幫他抬起麻袋,感到這麻袋極其沉重,別說裡面是具屍體,就算是一個活人,拋下去也沒命了。
    張揚看了袁孝商一眼,低聲道:「我數到三,咱們就扔下去。」
    袁孝商點了點頭,聽到張揚低聲數道:「一、二、三!」兩人同時發力,將裝著桑貝貝屍體和石塊的麻袋扔下了黑礁崖。
    兩人舉目望去,卻見麻袋沉入深不見底的海水之中。
    袁孝商向周圍看了看,確信周圍沒人,兩人迅速撤離了黑礁崖,回到張揚的越野車內。陳崗低聲道:「怎樣?」
    張揚道:「走!離開這裡!」
    陳崗迅速調轉車頭向遠處駛去。
    汽車回到北港市南郊,張揚讓陳崗將車停下,陳崗踩下剎車,望著前方的燈火,仍然有些驚魂未定。
    張揚指著一旁的十里香砂鍋道:「下車,我請你們喝酒壓驚!」
    整個晚上都是張揚在指揮,陳崗和袁孝商已經完全淪為陪襯,他們每個人都需要鎮定,一杯酒下肚,陳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恢復了溫度,他變得僵硬的頭腦漸漸活絡了起來,這是個讓他終生難忘的夜晚。
    北港市紀委書記陳崗,濱海市委書記張揚,北港富商袁孝商三人坐在北港南郊的一個砂鍋夜市喝酒,這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情景。
    張揚落下酒杯,目光盯住袁孝商道:「陳青虹那邊不會出問題吧?」
    袁孝商當著他的面打了電話,陳青虹那邊一直都在等著他的電話,袁孝商道:「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陳青虹顫聲道:「辦妥了,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她自己剛才說不幹了,大家都知道她甩手走了。」
    袁孝商道:「陳總,我想不用我再叮囑你應該怎麼做,只要這件事多一個人知道,我就拿你試問。」
    陳青虹道:「我明白,我明白……我什麼都不知道……」
    袁孝商掛上電話,端起酒杯跟張揚碰了碰道:「我保證天街那邊不會出問題,陳青虹的嘴巴很嚴。」
    張揚又將目光轉向陳崗,陳崗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連袁孝商都想不透,何以陳崗會對張揚懼怕到這種地步?
    陳崗道:「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
    張揚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玻璃杯酒,舉杯示向兩人然後一飲而盡:「以後我不會忘記你們對我的好處!」
《醫道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