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話可不能這麼說,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你要是故意躲著我,就沒什麼意思了。今天你給我一個准信兒,是不是王書記那兒還有什麼意見?您跟我說句掏心窩子話,我肯定不會讓兄弟為難,王書記那裡,還真沒有我攻克不了的難關!我就聽您一句實話,您看這樣行不行?」楚發坤在李白羽的辦公桌前一坐,笑呵呵的道。
李白羽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我是王書記提起來的人,要說王書記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辦,但是現在別的公司也盯上了這個項目,還弄出來幾個讓我很為難的人,你不知道,我這兩天連覺都沒睡好啊!」
楚發坤看著一臉為難的李白羽,態度顯得越發溫和了:「誰對這個項目有興趣,李主任也給我介紹介紹,說不定還能夠在一起合作呢?」
雖說是合作,但是臉上卻帶著一絲陰狠。
「嘟嘟嘟」
突兀的電話鈴聲,把王子君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他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就輕聲地說道:「你好,我是王子君。」
「爸爸,你能不能換一個詞嘛!」帶著一絲嬌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聽著這聲音,王子君忍不住笑了起來,寵愛地笑著道:「哎呀,是我的小甜豆啊,寶貝兒,你用的誰的手機啊,我這兒怎麼沒存這個號啊?」
「這是我的手機嘛!虹錦阿姨專門送給我的兒童節禮物。爸爸,這是虹錦阿姨的公司生產的第一款兒童手機呢,虹錦阿姨專門送給我啦。」對於自己這個新奇的玩具,小甜豆顯然很是喜歡。
對於女兒的驕傲,王子君真想捏捏那個長相嬌美的小臉蛋兒,親切的對電話那頭說道:「虹錦阿姨肯定是覺得甜豆寶貝懂事了,有沒有謝謝阿姨啊?」
「謝了爸爸,虹錦阿姨對我好著呢,就是那個小弟弟有點討厭,總是賴著虹錦阿姨,非得往我阿姨懷裡鑽。」雖然看不到女兒的樣子,但是王子君能想像出來,女兒嬌嘀嘀的撅著小嘴的樣子。
在笑著安慰了女兒兩句之後,王子君就有一種想要去一趟紅空的衝動。自從秦虹錦將那個被他起名為小石頭的孩子生出來之後,他只是見過母子倆一面。
隨著他身份的不斷提升以及密東現在的形勢,讓他根本就難以離開。位置的變高,不但意味著權利的變大,同樣也意味著他將失去更多的自由。
「等爸爸什麼時候有空了,就去找我的寶貝女兒玩。但是,爸爸拜託你一件事好不好?就是我們家娃娃長大了,爸爸不在的時候,小甜豆就是個大姐姐,要照顧好小弟弟,對嗎?」
「那好吧,就這麼說定了,我等著爸爸。」小甜豆說話之間,一陣笑聲就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在又聊了一會悄悄話之後,伊楓就接過了電話,她笑著向王子君介紹了一番秦虹錦現在的情況,就笑著道:「子君,小甜豆現在每天都圍著虹錦姐在轉,真是氣煞我了,我這親娘倒扔一邊去啦!」
「那你就把小石頭搶過來給自己當兒子。」王子君嘿嘿一笑,禍水東引。
雖然知道王子君的存心,但是伊楓還是為王子君的提議心動不已。現在的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和秦虹錦默默的守著一個男人。這幾年,在秦虹錦的刻意培養下,伊楓也成為了公司內部一個高級管理人員,秦虹錦生小石頭的日子裡,公司的主要擔子都壓在伊楓的身上了。
閒聊了一些最近的情況,伊楓就輕聲的對王子君道:「子君,虹錦姐在彤錄市買了一套房子,準備過些天我們就去那裡度假。」
王子君的心,一下子熱了起來,他知道這兩個女人在彤錄市買房子是為了什麼。可是越是如此,他的心中就越多了幾分愧疚,猶豫了瞬間,他還是道:「到時候咱們一起好好玩兩天。」
「你這傢伙分明就是存心不良!」電話那頭伊楓嗔怪地罵了一句。
王子君哪裡還不明白伊楓此時想到哪裡去了,但是這一直都是他期盼的事情,索性不解釋,笑著掛斷了電話。
王子君剛剛掛斷電話,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上只顯示一個姓鍾,王子君嘴角輕輕地挑動了一下,就接通了電話。
「子君書記您好,我是鍾傅辰啊!沒有打攪您吧?」鍾傅辰充滿了笑容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王子君笑著道:「隨時歡迎打攪,您可不是打攪,您是幫我們官東發大財哪!」
「哈哈哈,子君書記恕罪,那個你們這些當領導的都忙,這個我不是怕打擾你工作嗎?」鍾傅辰在逗了一個圈子之後,就接著道:「王書記,我昨天見了見那個何凌然,他已經同意不再介入廣告業務啦,那小子還算識相,不然,老子想法弄死他!」
對於這個結果,王子君早就已經知道啦,他笑了笑,然後輕聲地道:「傅辰老弟,這件事情李白羽給我說啦,我狠狠的批評了他一頓,這個人做事還是需要磨練,要不是我手中實在是沒有什麼人用,也絕對不會讓他這麼一個不懂事的負責這項工作。」
「雖然我來密東時間不是太長,但是怎麼說我也是地主,這件事情怎麼還讓老弟你出面解決,說起來我這個當老兄的都覺得慚愧啊。」
王子君的話,鍾傅辰非常的愛聽,他哈哈笑道:「子君書記,子君老兄,您也別埋怨李主任,他這種人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那姓何的開始還咋咋呼呼,人五人六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我當時就跟他說啦,想怎麼玩,老子奉陪,那孫子登時就軟了。」
鍾傅辰顯然對於這件事情比較得意,不無張狂的賣弄道:「當年在京城,我還有一個綽號呢,就叫做專治各種不服。現在來到密東,正說手癢癢呢,子君哥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給兄弟說,老弟別的不行,治人他奶奶的還是有一套的。」
王子君聽著這人越說越沒有底限,心裡對他的評價更低了。心說以往在京裡的時候聽說他也挺守本分的,怎麼下來變成了這樣?
不過越是這樣,王子君越是堅定了自己的念頭,這種人太過於張揚,就算現在不會有什麼事情,以後也說不準。和這種人在一起合作,根本就是在自己身邊放了一個炸藥桶。
「傅辰,這件事情我看咱要不再緩一緩,其實這個項目兩個公司一起合作也不是不行,那個何凌然我聽說為人陰柔,睚眥必報,別讓他壞了咱們的事情。」
「他敢,他要是敢給老子玩這一手,老子廢了他!」一如王子君心中所設想的那樣,一塊巨大的肥肉,鍾傅辰絕對不會跟著別人分享,更何況他覺得就憑那何凌然,還不敢將自己怎麼著。
畢竟他不是一般人,他的身後,站在的人可不是何凌然能夠比擬的。
王子君在勸了兩句之後,就歎了口氣道:「既然傅辰你這麼說,那就算了,我給李白羽說一聲,咱們盡快將這件事情敲定,省的夜長夢多。」
「謝謝子君書記,您放心,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鍾傅辰對王子君還是很客氣,不但是因為他有事要求王子君,更因為他知道王子君的來頭,他自己和王子君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畢竟人家就憑自己,就已經進入了中央委員的序列。
在鍾傅辰的感謝中,王子君掛斷了電話。他想到鍾傅辰給自己說的那些感謝的話,心中暗道:老弟,我也只有對不起你啦!
韋燕歸作為副書記,和王子君在同一樓層上辦公。本來,作為專職副書記的他,在省裡面算是第三把手的存在,但是王子君這一槓子插下來,他就得往後挪一挪位置。
說實話,這個位置是什麼?說穿了,就是在整個密東省,一人之下萬千幹部群眾之上的一個角色。所以他心中雖然有不少的不舒服,卻也只能將這種不舒服藏在心中。
在王子君打電話的時候,韋燕歸並沒有在單位,他此時正坐在家裡。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自己的女婿。
對於何凌然,從韋燕歸來說,他是不太願意的,但是何凌然這傢伙當年把自己的女兒的心纏得死死地,更何況兩個年輕人來了一個先斬後奏,孩子都有了。就算是韋燕歸再不願意,也只有低頭了事。
但是這也給翁婿之間的感情造成了不小的困擾,雖然何凌然幾乎每天都要恭恭敬敬的來家裡請安,但是韋燕歸對他還是沒有太多好的臉色。
今天的韋燕歸,更是面沉似水,已經五分鐘過去了,韋燕歸並沒有說話,這讓站在他面前的何凌然顯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覺得自己永遠忘不掉當時的情景,自己掙說的天花亂墜的時候,鍾傅辰來了,那孫子帶著微笑,帶著從容過來啦,好似和自己聊天一般,就將這麼一件來錢的事情,弄得跟自己沒有關係啦。
可是他還不敢反抗,他知道鍾傅辰是什麼人,憑自己和人家相比差的實在是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