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存山這幾天非常苦惱,因為自從上次約會半路分手後,玉芬就失蹤了,這讓他回想起那天玉芬說有人跟蹤她的話,讓他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心中極為懊悔!這幾天關於段玉芬攜款潛逃的謠言滿天飛,都傳到了刑警支隊,一切都像有人預謀好了一樣,命運似乎又跟石存山開了一個致命的玩笑。
石存山想盡一切辦法找段玉芬,段玉芬果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讓石存山心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但他又不願意承認這種預感,連續幾個晚上,喝得酩酊大醉,連李為民接到恐嚇信的案子都放下了,其它案子就更懶得問。有人把小報告打到了副市長鄧大海那兒,一大早,鄧大海就把石存山叫到了辦公室。
「我說你小子這幾天怎麼回事?失戀了?快四十的人了,失戀就失戀唄,瞧你那沒出息樣!離開女人活不了啊?」
鄧大海罵罵咧咧地扔給石存山一支煙,自己也抽出一支,石存山給鄧大海點上火,自己也點上。
「局長,別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整天打打殺殺的,哪個女人敢跟我?」石存山叫局長慣了,從來不叫鄧大海市長。
「怎麼,你還有理了?好幾個大案迫在眉睫,你不聞不問,恐嚇信的案子我向市委李書記誇下海口,限期破案,你怎麼的?想拆我台呀?」
「局長,瞧你說的,誰拆台呀?我只是覺得段玉芬失蹤很蹊蹺,弄不好不是被綁架了,就是被人害了。」
「有什麼根據?我們沒接到任何報案,再說了,這些年攜款潛逃的銀行工作人員還少嗎?」鄧大海嚴厲得不容質疑。
「局長,段玉芬是我的大學同學,我瞭解她,她根本不是那種人。」
「你瞭解,彼此有點好感就叫瞭解?我們倆天天在一起我也沒看透你,亂彈琴。」
鄧大海的話未說完,有人在門外報告。
「進來!」鄧大海說。
「鄧市長,黑水河大橋下發現了碎屍,指揮中心請石支隊長出現場!」
「前幾個大案還未破,怎麼又出了碎屍案?石存山你給我振作精神,否則,我繞不了你!快出場吧!」鄧大海不耐煩地說,「有什麼情況隨時和我保持聯繫!」
「是!局長。」石存山「啪」地行了個軍禮,順手把鄧大海桌子上的香煙揣在自己口袋裡,嬉皮笑臉地走了。
黑水河大橋橋上停著十幾台警車,閃著紅藍相間的警燈。橋上橋下圍滿了人,石存山正在指揮警察工作。河面上有三支橡皮伐,伐上的人在河裡打撈著什麼東西。
原來,一個農民在河裡打魚,打上來一個編織袋,以為撈到什麼寶貝了呢,興奮地打開一看驚呆了,編織袋裡是顆腐爛惡臭的人頭,就趕緊報了案。
石存山覺得既然人頭在河裡,很可能肢體也會在河裡,便迅速組織人力打撈,撈了兩個多小時,一個警察跑過來報告:「石隊,又撈上來一個編織袋。」石存山心裡咯登一下,心想,「看來這個編織袋裡是胳膊腿。」
「走,過去看看。」石存山表情冷俊地說完,大步走向河岸。
當警察們打開編織袋以後,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因為編織袋裡仍然是一顆腐爛惡臭的人頭。
石存山心想,「這可是兩起碎屍案了,或者就是案犯連殺了兩個人。」
石存山命令幹警繼續打撈,可是撈到傍晚也沒有發現新的情況,石存山緊縮眉頭,撥通了鄧大海的手機。
「局長,我們在河裡撈了一天,一共撈上來兩顆人頭,卻沒有發現身子,歹徒十分殘忍,兩顆人頭似乎都被王水燒過,局長,下一步怎麼辦?」
「存山,立即成立專案組,先讓法醫屍檢,然後我們會同技偵處分析一下案情。」
「是,局長。」
石存山心情沉重地命令幹警們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