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我三兩步衝到西域武士面前,舉起菜刀對著西域武士就是一通暴風驟雨般的亂砍。只聽噹噹聲響不絕於耳,那個西域武士竟然擁有金剛不壞之身,我的菜刀都砍出豁口了,西域武士的屍身上面依然沒有出現一道傷痕。
第八章 西域死亡之蟲
就在我氣喘吁吁的時候,忽見寒光一閃,那個西域武士竟然揮舞著手中的冷月刀向我斬了過來。我大驚失色,慌忙舉著菜刀擋在頭頂上。就聽叮地一聲脆響,菜刀竟然被劈成了兩半。我心驚膽寒,丟掉菜刀退到了五米開外的地方。
只聽唰唰唰的刀鋒聲響,冷月刀在空中劃出一個又一個白色光圈,將爺爺手中的六齒釘耙斬成數截。
我焦急地說:「要是現在有黑狗血或者黑驢蹄子就好了,再不成糯米也行呀!」
古枚笛說:「你真的相信這些東西能夠克制屍變?」
我說:「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已經想不出別的方法了,你快回廚房,看看廚房裡有沒有糯米?」
古枚笛跺跺腳,轉身就要離開。
這個時候,就聽爺爺大喊道:「孫媳婦,快把裡屋桌上的那幾張黃符給我拿出來!」
古枚笛迅速跑進裡屋,不一會兒,手中拿著幾張黃符跑了出來。
我一看,立馬就明白過來,爺爺是要用定屍符對付這個西域武士,這幾張定屍符是前幾天爺爺出船撈屍的時候畫出來的。
西域武士手握冷月刀,一步步朝著我們逼近。
爺爺衝我們大聲喊道:「拓跋孤,古枚笛,你們到我身後來!」
雖然爺爺年事已高,身子也有些佝僂,但是在這一刻,我卻發現爺爺變得無比高大威猛。
等到西域武士距離我們只有不到三米的時候,爺爺突然衝了上去,啪地將一張定屍符貼在西域武士的腦門正中。誰知道定屍符對於西域武士來說竟然毫無功效,只見西域武士高高舉起冷月刀,唰地朝著爺爺劈了下去,幸好爺爺躲得快,堪堪避過了這一刀。
「爺!你沒事吧?傷到了嗎?」我三兩步衝過去扶住爺爺。
「不可能呀!定屍符怎麼會沒有作用呢?」爺爺的臉上滿是困惑。
砰——
槍聲響起,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西域武士的腦袋瞬間爆裂開來,碎裂的頭骨四散飛濺,屍殺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扭頭一看,只見古枚笛的正舉著一把錚亮的老獵槍,槍口還在往外冒青煙。
古枚笛放下獵槍,擦了擦臉上的汗漬:「剛才我進去拿黃符的時候,看見牆上掛著這把獵槍!」
爺爺讚許地點點頭:「做得好!做得好!」然後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屍,頗有些後悔地說:「他奶奶的!我還以為撈起了一個勞什子寶貝,結果是撈起了一個邪物呀!孫媳婦,真是對不住,讓你受驚了!」
古枚笛笑了笑:「我可是學考古的,對這些東西也沒什麼害怕的!」
爺爺俯身拎起那盞煤油燈,突然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咦?這是什麼東西?」
只見一條極其古怪的蟲子從西域武士碎裂的腦袋中爬了出來,這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奇特也是最醜陋的蟲子。那條蟲子約有一寸多長,渾身呈暗紅色,看上去就像是一截蠕動的牛腸子。它沒有足,以波浪湧動的形式在地上緩緩爬行。
這只怪蟲沒有明顯的五官,它的頭部生長著四根柔軟的觸鬚,平時觸鬚是合攏在一起的,每當它爬行一步的時候,觸鬚就會張開,露出裡面十字形狀的嘴巴。它一邊爬行一邊從嘴裡吐出一股股墨綠色的黏稠液體,墨綠色的液體貌似具有可怕的腐蝕性,燒得地面滋滋作響。
我不由自主地緊蹙眉頭:「這是什麼怪蟲,看上去真是噁心死了!」
爺爺抬起右腳就想踩死那條怪蟲,古枚笛趕緊勸阻道:「爺爺,別!你把蟲子踩死了,它體內的腐蝕性液體就會飛濺出來,要是不小心沾在肌膚上,那可就麻煩了!」
爺爺縮回右腳:「有道理!那怎樣處置這噁心的玩意兒?」
古枚笛接過爺爺手中的煤油燈:「用火燒吧!」說著,古枚笛舉起煤油燈,狠狠地砸向那條怪蟲。
煤油燈碎裂開來,裡面的煤油全部潑灑在怪蟲身上。火焰順著煤油迅速蔓延,很快就把怪蟲包圍在了火焰中間。怪蟲在火焰裡翻滾掙扎,燒得劈啪作響,空氣中飄散出一股帶著惡臭的焦味。
我們捂著鼻子退了開去,直到火焰燃燒殫盡,那條怪蟲幾乎被燒得灰飛煙滅了。
爺爺問:「這是什麼古怪蟲子,為什麼會從古屍的腦袋裡面爬出來呢?」
對於這個問題,我無從解答,只好把求教的目光投向古枚笛,古枚笛可是出了名的百科全書。既然她知道對付怪蟲的法子,那麼她自然也應該知道怪蟲的來歷。
古枚笛沉吟半晌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條怪蟲很有可能是消失千年之久的西域死亡之蟲!」
西域死亡之蟲?!
我撇了撇嘴巴,光聽這名字就挺嚇人的。
古枚笛告訴我們:「有關於西域死亡之蟲的記載可以追溯到一千餘年前,而近些年來已經很難再覓死亡之蟲的身影。據史料記載,在西域的戈壁荒漠裡面存在著一種可怕的蟲子,這種蟲子能夠寄宿在人體內,使宿主變得瘋狂,人們將其稱為死亡之蟲。後來有巫師將死亡之蟲運用到了墓葬之中。他們將死亡之蟲放入活人大腦,死亡之蟲便會寄宿在大腦裡面,進入休眠狀態,而活人也就隨之死去。一旦某種條件成熟的時候,死亡之蟲就會甦醒,死去的人也會跟著復活。但是復活之後的死屍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因為他的大腦已經被死亡之蟲侵蝕,失去了自主意識,就像一具鮮活的木偶,完全被死亡之蟲操縱,成為一具活殭屍!」
「怪不得!」爺爺一臉恍然地自言自語:「怪不得我的定屍符會無效呢!」
我問古枚笛:「那你覺得促使死亡之蟲甦醒的條件是什麼?」
古枚笛想了想:「可能是溫度吧!這兩天的氣溫較高,龜棺又一直擺放在陽光下暴曬,當棺內溫度升高的時候,死亡之蟲便開始甦醒!」
我點點頭,覺得古枚笛的推測很有道理。
古枚笛說:「哦,對了,我還忘記告訴你,這條死亡之蟲只不過是一條幼蟲而已。民間傳說,一般成年的死亡之蟲都有蟒蛇那麼粗細,而最可怕的死亡之蟲可能有一列火車那麼長近一次關於死亡之蟲的記載是在1926年,一名美國教授深入西域,在他的探險日記裡面記錄了有關於死亡之蟲的傳說。而在九十年代初,還曾有一支探險隊進入西域荒漠試圖尋找死亡之蟲,至於那支探險隊有沒有活著走出荒漠,誰也無法知曉!」
我聽得冷汗直冒,忍不住咋舌道:「這東西該不會是什麼變異生物或者地外生命體吧?」
折騰了大半夜,我們把那具無頭的古屍也一塊兒燒掉了,以免後患。
這趟回老家還真是又驚又險,短短一天的時間,我們就經歷了兩起怪事兒,搞得我又疲又困,相當鬱悶。第二天睡到日落西山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推開窗戶,外面暮色正濃,鄉村四野炊煙裊裊,一派農家景象。
我伸了個懶腰,眺望天邊斜陽,正想吟詩一首,忽見古枚笛雙手叉腰,站在樓下的院子裡,衝著窗口大聲喊叫:「拓跋孤,你丫睡死過去了嗎?」
我渾身一哆嗦,尷尬地衝她揮了揮手:「我……我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