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只是樊振沒有解釋,而且直到這時候他拿出來另一件東西,我才知道他說的要和我確認為什麼遲遲未來,直到現在,也是在這時候我才明白他今晚來的目的並不是要和我討論董繽鴻,更不是孫遙,而是我。
他拿出來的是我的一份近期體檢報告,我們單位要求每年都必須提交一份新的體檢報告,所以這是最新的,他能拿到我的檔案,這我是知道的,看見他把我的體檢報告給我看,我有些不明白,看了看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也看過,於是問他說:「這怎麼了?」
樊振說:「我在你的體檢報告上發現一個幾不可查的細節。」
我看著樊振,樊振問我:「你是什麼血型的?」
我根本不假思索地說:「A型。」
我說完樊振看了看體檢報告,我注意到這個細節,於是也看了看,上面的確寫的是A,並沒有錯,可是樊振卻又拿出了一個文件夾遞給我讓我自己看,我發現這上面都是我的體檢報告,按照時間放著,越往下年代越古老。
樊振則在一旁解釋說:「這個線索是張子昂無意間發現的,那天他陪你去包紮傷口看見了你的血型於是生了疑惑,他向我申請暗中調了你的所有體檢報告出來,果真發現你高中畢業的體檢報告和大學入學、畢業的體檢報告上血型都是B型,可是到了你現在的單位一直到現在之後,血型就忽然變成了A型。」
我聽著樊振的話,於是立刻一張張翻了看下去,果真看到高中畢業和大學入學以及畢業的體檢報告上都寫著B型,我驚恐地看著樊振:「這怎麼可能,我記得我一直都是A型的,會不會是哪裡出錯了。」
我看見樊振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說血型這種微小的化驗幾乎不會出錯,唯一出錯的地方就在於拿錯了,可是我高中畢業和大學入學和畢業完全是在截然不同的地方進行,要說一個錯了還可以說是弄錯了,可是連續都同時弄錯,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一時間震驚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從來不知道血型也是可以改變的,我於是說:「難道是因為我輸過血的緣故,可是不會啊,輸血不應該是同種血型才可以的嗎?」
樊振看著我問:「你輸過血?」
樊振竟然不知道,我說:「我參加工作後幾個月出過一場車禍,人昏迷了很多天才清醒過來,因為失血過多進行了輸血。」
樊振卻看著我一連凝重,他說:「我們對你做過很全面的調查,從我們掌握的線索來看,你並沒有出過車禍,我們在你的最初供職單位也並沒有找到和你說的相關信息。」
我看著樊振驚呼出聲:「這怎麼可能!」
這段記憶甚至是我完全無法去正視的一段恐怖回憶,因為很多時候我都會夢見急速朝我衝來的汽車,再之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中間的時間像徹底斷掉了一樣,接下去就是在醫院醒來,可是現在樊振和我說這段真實的經歷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當樊振聽了我的話語之後,他問我:「那你還記得當時你是在哪一家醫院?」
我當然記得,於是把那家醫院的名字和地址都詳細地說了出來,因為我當時是在一個私企上班,所以醫院就是本地的知名醫院,也是因為這場車禍我後來辭了工作,後來才到了現在工作的單位。
樊振說他會去查查看的,但他剛剛的話語卻在我的心中產生了驚濤駭浪,我甚至無法想像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樊振把所有的體檢報告都收起來,他說:「這件事我也還沒有一個頭緒,因為如果真按照你說的那樣的話,這件事就太蹊蹺了。」
何止是蹊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且我現在甚至還能找到我住院和出院的手續,當反震看到這些詳細的手續擺在眼前的時候也是說不出話來了。
65、一定有什麼聯繫
樊振給我帶來的這個消息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頓時就在我身邊炸開了無數的坑,直到樊振走後我都沒法反應過來,最後爸媽回來見我呆坐在沙發上,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回過神來。
本來這件事我想詳細地問爸媽的。因為那段時間是他們在我身邊照顧,我的手續基本上都是老爸辦的,其中也包括我在那家單位的辭職手續。我出院之後老爸只和我說那傢俬企的事已經搞定了,因為私企管理並不是很規範,所以離職並不像公職單位這麼麻煩,後來我經過筆試面試才到了現在的單位裡工作,那家公司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我本想將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詳細問問老爸看,但又怕因此讓他們多想而不安,於是只能強行壓在了心裡,老爸這時候則勸我說,要是工作壓力大做著辛苦就和樊振說說把我調回來吧,他說自從我被借調過去之後就經常見不到人,人也瘦了一圈,他們看著心疼,現在命案的嫌疑也沒有了,我不用這麼拚命。
聽見老爸這樣說我竟然無言以對,長時間都說不出話來,我最後只能和老爸說:「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是常說年輕人就該多鍛煉多吃苦才會成長的嗎。怎麼現在反倒又不樂意了。」
老爸說:「說是這樣說,可是看到你辛苦我們看著也心疼。」
父母愛子從來都是這樣的,我好說歹說穩住了爸媽,那些問題就更不敢問了,只能期望樊振那邊能找出什麼線索來。
說完這一茬,老爸忽然說起了五樓女人死掉的事來,不知道怎麼的,這事已經過去好一陣子了,小區裡又開始鬧騰起了這件事,原因是她老公鬧起來的,說是警局草菅人命,先是聯合親屬到警局去討說法,沒有結果之後就直接去了區政府那邊。這件事我知道。警局是用了自殺來結案的,但只有我知道這案子看似和我們在追查的毫無關聯,可是卻有蛛絲馬跡的相似之處。
老爸繼續告訴我說,她老公說她絕對不是自殺的,那天晚上因為他值夜班沒有回家,女人臨睡前還打電話讓他當心身體,她和孩子在家都很好,而且還讓她老公早上回來的時候帶一些小籠包回來。她說他想吃。
但是第二天她老公回到家卻四處找不見女人,他們家孩子一直在哭,顯然是睡醒之後沒看到有人在,聲音都哭嘶啞了,因為年紀太小只能說一些零碎的話語,她老公只能猜測人應該是夜裡不在的,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系討木血。
再之後人就被發現在了水箱裡,是溺斃的。
這裡的蹊蹺和巧合之處我已經說過了,因為我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電梯往樓頂去,到了五樓的時候電梯曾經停靠過,在電梯門將要合上的時候我似乎聽見有女人呼喊的聲音,當時我的確存了疑惑,但是因為趕時間所以就沒有去細究。
我覺得當時我在五樓聽見的聲音應該就是女人的聲音,可是也有另一個猜測,就是我出來等電梯時候看到去頂層的電梯,或許就是女人被帶到頂層水箱的時候。
之所以說是被帶到,因為我一直認為女人是被人推進水箱裡的。
只是我的這兩個揣測有一個矛盾之處,就是女人不可能既在五樓又被帶到頂層,所裡這兩個時間裡,一定有一個是有一些問題的。
老爸說完之後就問我說:「你被借調到警局,知不知道這個案子裡面是個什麼說法?」
我回答老爸說:「這個案子我沒有接觸,就沒聽他們說起過,要不是你說我還真的一點不知道。」
老爸於是就沒繼續問了,只是感慨說這樣好好的一個人忽然就死了,只是可憐了孩子。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我老是為這個案子覺得心驚,我於是悄悄打電話問了張子昂這個案子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的,張子昂一般不瞞我,因為他知道我口風緊,是不會隨意洩露出去的,他告訴我女人做過屍檢,的確是溺斃的,而且現場也根本找不到他殺痕跡,最後只能以自殺結案。
很顯然張子昂的是警局說法,我於是直截了當地問他:「那麼你怎麼看?」
張子昂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了三個字:「不好說。」
聽出張子昂話音裡的不對,我敏感起來,立刻問他說:「這話怎麼說?」
張子昂這時候才悄悄說:「你知道這個案子為什麼要以自殺結案?」
我不敢亂說,張子昂這樣問裡面自然是有名堂的,我說:「不知道。」
張子昂問我說:「女人遇害的時間是夜裡兩點左右,那時候你在哪裡?」
被張子昂這麼一問我忽然一個機靈,頓時後背就有些發涼,張子昂接著說:「這案子是樊隊親自過問的,現在他家鬧起來,警局並沒有查下去所以並沒有掌握你的線索,是樊隊隱瞞下來了。」
現在我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當時我出來會有那麼多的不尋常,那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疑神疑鬼,想不到後面的真相竟然又是一場陷害,可是兇手並不止一次陷害過我,而且都是比這個更加變態的案件,他不會無聊到弄這樣普普通通一點也沒技術含量的兇殺案出來,因為這不符合兇手的性格。
張子昂在那頭也說:「這個案子很不像兇手的性格,所以樊隊很重視,他說怕就怕只是一條深線,看似與我們現在追查的案子毫無關係也很普通,但是到了最後會變成一條誰都掌控不了的線,瞬間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張子昂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甚至都不敢喘氣,生怕錯漏了什麼,我雖然想到了女人的死和我們的案子有關係可是還沒有想這麼深,其實這個女人的不一般還體現在801的那個電話上,她是給我打電話的801女人,雖然看上去她是被迫的,但那的確是她。
而且到了這裡問題就來了,既然801一直打電話給我的人是她的錄音,那麼我們發現的租客章花雁又是誰,她在案件中的身份又是怎麼樣的?
瞬間801的謎團又出現在了腦海中,而且這些千絲萬縷的線就像一團亂麻一樣各種交互穿梭,讓人無法理清。
電話掛斷之前張子昂在電話那頭和我說:「你自己小心。」
得了張子昂這樣的話我更加睡不著了,一股股的煩躁和不安在心中充斥,完全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而就在我為這些事煩惱的時候,忽然聽見安靜的小區裡傳來一聲驚人的哀嚎,雖然顯得有些悠遠,但卻很清晰,我立刻撲到了房間的窗戶口去看下樓下,樓下什麼都沒有,只聽見哀嚎的尾音從樓下傳來,似乎是哪家家裡發出來的。
我聽見爸媽的開門聲音,我於是出來到外面問爸媽這是怎麼了,他們也一頭霧水,都到了陽台這一邊來看,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我才把頭伸出去不一會兒,忽然看見樓下有個人就從陽台翻了下去,幾乎是平躺著落下去。
我看見滿眼的血,最後聽見沉悶的聲響砸在地上,像極了孫遙墜地時候的聲響。
我愣愣地看著墜樓的人,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身邊只聽見老媽的驚嚇聲,然後老爸說:「那不是五樓那家人嗎!」
我看見一個小腦袋探在陽台邊上哭著喊了一聲:「爸爸。」
但是很快我就看見小孩被一雙手給抱住,消失在了陽台上。
66、直面兇手
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我忽然回過神來,然後一股腦地就往外面沖,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老爸說過他家就只有一家三口住。女人溺斃了,男人又在剛剛墜樓了,那麼還有誰能把小孩抱走?
我一時間腦海裡只有一個畫面。就是孫遙墜樓的畫面,我根本趕不來等電梯直接就奔跑到了樓下,到五樓的時候,只聽見孩子的哭聲大聲地傳來,在這段時間裡竟然沒有任何人過來看過,我到樓道的上的時候看見他家孩子坐在地上,兩三歲的樣子,正在大聲哭泣,而他家的門開著,我往裡面看了看,空蕩蕩的,似乎並沒有人的樣子。
在這段時間裡看了電梯的走向,電梯的樓層號是暗的,也就是沒人在用。
我於是把他家孩子抱起來,這孩子顯然是被嚇壞了,我去抱他他就伸出手來。而且還在哭,我於是把他抱到樓下去。但想想又有些不妥,他爸爸的屍體肯定摔得不成樣子了,要是看見難免不嚇到他,我於是就沒走,騰出一隻手來給樊振去了電話,樊振聽了電話之後說已經有人報過警了,辦公室的電話和警局是連線的,他已經知道了。他問我在哪裡,我告訴他我的位置,同時又說了這個小孩,他叮囑我讓我不要輕舉妄動,保護好現場,不要讓來歷不明的人進去。
就在我掛斷電話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他家的客廳裡站著一個人,我只看到半截身子,看到的時候猛然嚇了一跳,我盯著他一動不敢動,而他則緩緩走出來了一些,當他徹底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簡直被嚇到了,因為他和我長得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好像我面前就是一面鏡子一樣,更可怕的是,他甚至還穿著和我一樣的衣服,連髮型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抱著小孩,問他說:「你是誰?」
他看著我嘴角揚了揚,然後用幾乎是和我一模一樣的話語說:「我就是你。」
我見是這樣的情形,於是動了動身子把門口堵住,他看出來我的這個舉動,於是說:「你想把我堵在裡頭,這不可能的,除非你想他死。」
說著他指了指我抱著的孩子,我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說:「沒做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你不需要知道過程,只需要知道結果就可以了,你說是不是?」
他倒是一點也不驚慌,我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看了看表說:「還有十五分鐘警察就該到了,你是怎樣想的?」
我問他:「人是你殺的?」
他說:「你看看墜樓的屍體就知道了,問我也是白問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和他說話很難受,好像自己在和自己說話一樣。
說著他就往外面走,我想攔住他,但是又停住了,我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變態的手段來,我不想看著這樣一個孩子死在我的面前,尤其是在還可以避免的情況下。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和我說:「那枚微型液體定時炸彈我給他吃下去了,雖然殺傷力不大,但是足以把他的胃炸開,我定了兩個小時,剛剛過去十分鐘,我覺得你還有時間救他。」
說完他朝我一笑,我看著他不解地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按下了上去的電梯,然後回頭和我說:「我還忘了告訴你,墜樓的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我只定了二十五分鐘,也就是警察剛好到這裡的時候,就會看見他的屍體『彭』炸成碎片,那種感覺已經很好。」
說到「彭」這個字的時候,他擺出了一個爆炸的手勢,我覺得眼前的人絕對就是一個瘋子,他朝我又笑了笑說:「不過我覺得你沒時間管一具屍體是不是,畢竟還有一條人命在你手裡,你不會不救的。」
這時候電梯已經停靠在了,他走進去,然後用手擋著電梯門不要合上,他說:「現在,我要去陪爸媽了。」
然後電梯門就關上了,我一個錯愕,最看見他詭異的微笑和合上的電梯門,接著電梯就開始往樓上升。
所有的選擇在我腦海裡盤旋,我是立即上去告訴爸媽還是要怎麼樣,但是這時候根本已經沒有時間了,我於是只能飛奔下樓,同時給樊振去了電話,他也正在趕來的路上,聽我說完這些之後,他說讓我先把孩子送到就近的醫院,他這就過來,於是我攔了一輛的士說了就近的醫院,男孩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看到我把他抱離開始很不安起來,我努力穩定他的情緒,他就開始找他爸爸,我不能說他爸爸死了,只能說他爸爸在醫院。
這時候司機師傅不樂意了,大概是覺得我像拐賣孩子的,就有些東問西問,我沒時間和他細說,只告訴他盡快把我帶到醫院,我沒時間耽擱。系討余圾。
我這時候沒時間發短信,只能用最快的打電話的方式,我告訴樊振我正在去的醫院,他說他這就過來,先讓張子昂帶人去處理現場,現在辦公室裡基本上沒人,也只有張子昂還可以處理這些事了。
我很快到了醫院,樊振還沒有到,我直接就把孩子抱進了急診室,也顧不上排隊,直接就插到了前面,醫生起初還不高興,但我把孩子的情況說了之後,他立刻就讓其他的病人先等一下,然後就召集護士去找人,而且準備催吐的東西,同時問我報警了沒有,我告訴他警局的人正在趕過來。
我帶著孩子一直跟進病房,醫生一直在詢問我是什麼情況,我告訴他可能是蠟丸封住吃進去的,而且爆炸力應該不是很強,所以即便吐出來也不會有殺傷力,頂多就是一根稍強的鞭炮,因為他很顯然只想威脅住我,並沒有打算做出驚天動地的事來,畢竟他要做的,在孩子爸爸身上已經做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先找到我的不是樊振,而是陸周,看見他的時候,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那時候醫生在準備給孩子催吐和一些防護,沒我什麼事,陸周把我拉到了一角,然後和我說:「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我看著陸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於是問:「為什麼?」
雖然我們共事的時候沒什麼交往,但畢竟有情義在,更何況他身上也是謎團重重,所以能從他這裡得到什麼線索也是好的。
陸周看了看四周,似乎在避著什麼人,他說:「樊隊快到了,我不能讓他看見我,我只想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最後你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說完他急匆匆就走了,臨走的時候他塞給我一張紙條,我看見上面有一個地址,我問他:「這是哪裡?」
他說:「你到這個地方去,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那裡有一些很重要的線索,相信你會需要。」
說著他就從另一邊走了,果真陸周才走了不到一分鐘,樊振就趕來了,他到了之後問我孩子怎麼樣了,我說還在處理,於是我和他進去看了孩子,醫生還在給他催吐。
因為做了X光,確定東西的確在他胃裡,於是這才用了催吐的法子,要是去到了腸道就不大好辦了,幸好送來的時間及時。
最後蠟丸被吐了出來,於是這東西馬上被拿到了安全的地方,防止爆炸力巨大,而臥看了看時間,應該過去了一個小時二十分鐘,最後讓警局的人把它送到安全的地方,這段時間不要讓人接近,也不要輕易去觸碰,給它自然爆炸就行了,因為這東西只有紐扣大小,根本無法拆卸,更重要的是,它的爆炸力就是和一般的烈性鞭炮差不多。
67、將錯就錯
為了確保安全起見,醫院對男孩做了全身檢查,只是這時候我擔心爸媽的安全,可是這時候又不敢打電話回去,因為我不知道這時候那個人是不是還在家裡了。我這樣打電話過去會不會嚇到他們,更重要的是會不會把他們牽連進來。
那個人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讓我在男孩和父母之間做出選擇。無論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於心不安,但我知道如果我選擇上去陪爸媽,男孩就會死亡,而他並不會對爸媽做什麼,我堅信這點,我分明已經看到了他的另一種手段,他在給我傳遞一個很清晰的信號,他隨時都可以取代我,而這才是恐懼的源頭。
至於事故現場正如他說的那樣,當警局的人趕到現場,離屍體近在咫尺的時候,他放在男人身上的炸彈紛紛爆炸,一時間男人的屍體就變成了一堆碎片,血和碎肉炸得到處都是,這個我已經告訴過樊振。但是因為存在一個時間差,樊振也只能讓他們盡快往那裡趕。可是兇手已經徹底計劃好了時間,警員的速度根本無法加快,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成了這樣,更重要的是,這場景被所有在場的居民看見了,而且很快我就看到了新聞的插播,頓時就成了整個城市的頭條。系系溝巴。
群眾乍一看見這樣的案件,第一時間自然就是恐慌,然後開始對官方不能保護自身安全的斥責,很顯然這就是兇手想要的,因為局勢越混亂,他越能從重取巧,更有施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