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哦,因緣卻在這裡!」妙禪似有所悟,「令郎靈物,與我眾僧無益,但對道人來講,卻是煉丹的上乘佳品啊!」
見我還不明白,妙禪大師就直言相告:「我佛慈悲,為渡眾生,寧可自己以身飼虎?親臨地獄;而且看破宇宙,萬物皆空,怎會在乎皮囊肉身?然道家少數同道,深迷煉丹之說,以補陰陽?奪造化,所以令郎現在就在靈丹道觀之中。那幾個無知道友妄想用令郎靈物以煉神丹!但那道觀之中的少元道長,卻修為深厚?道行不淺,想來此事定是那幾個小道士瞞著少元道長所幹!」
我聽到這裡,一身冷汗!這些牛鼻子臭道士,我家臨風又不是唐僧肉,你們何苦如此做孽?
「施主無憂,老衲與那少元道長私交甚好,現在老衲修書一封,你且親自交於少元道長,此事定然無憂?解決無恙!」
大師說罷,立即命小和尚磨墨備紙,一揮而就,修書一封交給我,並吩咐我先在寺內住下,明天一早即可上路......
【第一百九十四章】打柴奇遇(6)
既然臨風沒有性命之憂,加上我一天勞累?精力不濟,況且這時已值深夜,也就只好聽從大師的話,在寺內客房休息一晚,準備第二天趕赴靈丹道觀,將妙禪大師的親筆信,單獨交給少元道長,以救小兒臨風出來。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我就起床,揣好妙禪大師的信,準備出寺。在門口恰遇大師,我忙道謝連連,要不是碰到大師指點,恐怕我實難將小兒的失蹤與靈丹道觀扯到一塊,也就更難找到愛子臨風。
妙禪大師擺手微笑,告訴我到了靈丹道觀,切莫與其他道士亂講,怕那觀內良莠不齊,徒增波折,只要將信親自交給少元道長即可。
就在我道謝辭別妙禪大師,快出寺門之時,身後卻傳來大師的一聲歎息:「唉!可憐天下父母心,施主雖是尋子心切,但那臨風卻與施主只有半世之緣,一見他的靈物,他必定迷途知返?入我沙門......」
「半世之緣?那不是說臨風他早晚也會出家修行嗎?難道當真如臨風當年夢中所說,在他成年之前切不可讓他看到那件靈物?管他呢,先將他找回來再說。以後我把那件靈物扔到坑裡河底,讓他無法看到,自然就不會知道他是樹仙轉世,也就不會興起出家修行的念頭啦!」想到這裡,我顧不得回頭再向妙禪大師請教,而是一路小跑地向靈丹道觀衝去!
到了靈丹道觀時,陽光直射?已過午時。我顧不上勞累與飢渴,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調整呼吸?平靜心情,緩步向觀內走去。
「施主請留步!不知施主前來,是求丹問藥?還是上香施捨啊?」一位年輕道士攔住我問道。
「噢,是這樣的,我打柴時碰到歸雲寺的妙禪大師,托我捎信一封與少元道長」我隻字不提前來尋找臨風的事兒,以免打草驚蛇?再生變故。
「多謝施主辛苦,請施主將信給貧道即可,貧道馬上轉交給師尊!」看來那道人並沒有讓我入內的意思。
「不不不,妙禪大師特意交待,說是要我將這書信親自交給少元道長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豈敢言而無信啊!」我邊說邊向裡面走去。
「施主且慢,師尊正在午休,現在打擾恐怕不妥!」又一位中年道士攔住我。看這情況,他們是不想讓我見到道長啊。
強行衝進去,恐怕不好,而且這兩位道士似乎有功夫在身,如果給他們一個冒犯道觀的借口,被他們扔出去也有可能。
想到這,我駐步不前,口中卻是高聲叫了起來:「少元道長!少元道長!妙禪大師讓我捎信給道長......」
「施主休得無禮騷擾,此道場乃吾等清修之地,怎敢如此放肆!」那中年道士向前兩步,就要推我出去。
就在這時,只聽裡面一個聲音龍吟虎嘯般傳來--「徒兒不得無禮,施主且請留步!」接著一位長鬚飄胸?鶴髮童顏的道長從裡面緩緩而來。
「呵呵,貧道少陽有失遠迎,還望施主包涵;那妙禪法師現在可好?」
「有勞道長掛牽,妙禪大師一切還好,他讓我捎信一封,必須親自交給道長,剛才打擾道長清修,恕罪恕罪!」我不想多扯,趕快從懷中掏出妙禪的親筆信,雙手捧給少元道長。畢竟我來的目的是讓道長幫我找回小兒臨風。
見我遞上書信,並沒有立即要走的意思,少元道長看了看我,便打開信紙,輕輕一甩,當面看了起來,沒看幾行就雙眉緊鎖,輕輕說道:「施主且請裡面看茶!」言畢轉身返回,我緊緊跟上。
室內落座,一盞茶盡,那少元道長這才說道:「昨天徒兒領來一子,說是他頗有道緣,領到觀中,準備出家修行;我觀那小兒實乃木仙轉世,甚有靈氣,現在雖為俗人,卻是早晚必入空門,也就未加干涉,沒想到施主竟然不知,也算他俗緣未盡吧,貧道這就吩咐徒兒領他來見施主!」說罷就吩咐身邊的一個小道士一番,那小道士立即轉入後院。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看到小兒臨風確實並未丟失,我立即激動起來,「這個孩子,雖然是有些靈氣,但我只有他一個傳宗接代的男丁,我有生之年絕不能放他出家修行,還請道長多多包涵!」
「呵呵,施主啊,人之命天注定,很多事情並不能天遂人願,小施主現在靈識未開?凡人一個,一旦他見到上世之靈物,畢定如醍灌頂而迷途知返,從而無論入道入佛,終會出家;除非施主永遠不讓他見到靈物,讓他此生如癡如醉迷戀紅塵,但這樣卻是浪費了他一世的機會啊!孰是孰非?孰輕孰重,還望施主三思!」
不一會兒,那小道士就領著臨風出現在我的面前,父子二人均驚喜至極......
既然事已解決,我也不再多說什麼,馬上向少元道長道謝辭別,領著孩子出了那靈丹道觀,背著臨風,向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全家人喜極而泣,自然不必多講。後來從小兒臨風口中得知,原來他竟然是被那中年道士騙入靈丹道觀的。反正孩子已經找回,我也就不再多講。
因為妙禪大師早就給我點破其中的緣故:他們誘惑臨風入道修行,不過是想引出臨風的靈物,用來煉丹而已。這話我當然不能講出來,怕那臨風萬一知道,以後被靈物引醒過來,就要出家修行,那就麻煩了!
臨風雖然找回來了,我卻心情更加沉重。因為妙禪和少元兩位世外高人均告訴我,臨風見他上世靈物後,早晚必定出家,這豈不是讓我絕後嗎?
我與臨風他娘私下商量,準備將櫃中紅綢包裹的那個東西,扔進河裡或者挖個坑埋起來,以絕後患。
「孩子他爹,這可不行!萬一那東西對臨風十分重要,咱把它扔了埋了,可不是害他一輩子嗎,是兒不走?是財不散!咱再等等,看情況再說......」孩子他娘說什麼也不同意把那靈物處理掉。我也只得暫時作罷,反正臨風還小,也許過一段時間他就淡忘了,也未可知;也有可能車到山前必有路,他讀書入仕後,不願出家過那清苦的日子也有可能。
老人常說「女人當家,房倒屋塌!」這話一點不假,因為我很快就親身體驗到了它那亙古不變的正確性:因為老婆的打絆,那塊靈物一直沒有得到處理。而臨風十歲那年的一天,他一個人偶然在家竟然翻出了那塊靈物,等我們回來時,他正拿著那塊東西呆呆而立,繼而雙目凝重,清澈的眼睛深邃明亮,大異與常,像似想起了什麼一樣......
【第一百九十五章】打柴奇遇(7)
本章為打柴奇遇的終點,稍有傷感。似乎閃現人性之美?有失靈異本意。下章開始,恢復靈異。個人認為,一味恐怖鬼怪,似有單調,就像佛跳牆,如果一天三頓,頓頓如此,也會吃膩的。所以寫的奇談怪事?恐怖鬼怪?亂七八糟?五花八門的都有!如有意見或建議,敬請留言指教,我會尊重大家的意思,多寫大家之所想看的類型。謝謝各位捧場支持!
從田里幹活回來的我們,看到這一幕就知道大事不好,一顆心慢慢的提到了嗓子眼,我和臨風他娘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睛中看出了驚恐與絕望。
我們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呆呆地站在那兒,等待著最壞的結果到來,就像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在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爹,娘,你們回來啦,快坐下歇會兒,我去給你們打水洗洗臉!」臨風突然沉著冷靜?禮貌得體地說完,就向外走去。與平日那個活潑好動?頑皮淘氣的那個小男孩簡直判若兩人,我的心慢慢的更加冰涼!
臨風很快打來一盆清水,拿來毛巾,放在我們面前。我和老婆沒有說話,象徵性地洗了幾下,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臨風卻是心平氣和?甚至更加彬彬有禮的拉來板凳讓我們坐下休息,自己又把那盆水端了出去。
看到他向外走去的背影,我眼前一片模糊,依稀又看到了十年前那個丰神俊朗?瀟灑飄逸的臨風!那個和我稱兄道弟的樹精木仙!那個大難臨頭不忘照顧道友的英俊少年!
心中一陣刺痛與酸楚,我知道,該來的會來,該走的會走,雖然我心難捨,但人力畢竟無法逆天!
趁著臨風出去,老婆悄悄地問我:「後悔嗎?都怪我不該阻攔你!」
「不後悔!」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十分果斷地說,「也許上天就給我們這十年的快樂時光,我知足啦!不能光為了咱自己,耽誤了這孩子的大事!」
老婆衝我感激地點了點頭,看來她也是這樣想的,人不能太自私,為了自己傳遞香火,就將人家數百年的修行置之不理。反正事已至此,臨風與我們緣份已盡,我們也就只好聽天由命啦!
午飯過後,臨風搬了一張小板凳,無聲地坐在我們面前。我和臨風他娘相視無言,該來的終於來了。
「爹,娘,今天我無意中看到了櫃子裡的那個東西,這十年來我突然像做了個夢一樣,今天竟然如夢初醒?大夢今覺」臨風誠懇而平靜,神情語氣根本就不像那個僅僅十歲的小男孩,「感謝爹娘這十年來的養育之恩,臨風沒齒難忘!」說著就跪了下來,對著我和臨風他娘,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快起來,孩子!」我和老婆同時站了起來,一人拉住臨風的一條胳膊,將他扶了起來。老婆又趕快用手輕輕打去臨風褲子上的灰塵。
我們知道大勢已去,無法挽回,反而平靜下來了。
「孩子,這十年來你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的歡笑,我和你娘已經知足啦!」我盡量心平氣和的說。
「是啊是啊,我和你爹商量過了,不能因為我們而耽誤你的大事!」老婆也隨聲附和著,但女人家終究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流露,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了。
「爹,娘,孩兒感謝二老的大恩大德!」臨風也是淚如雨下,「我打算明天就到歸雲寺,以後我還會來看望二老的!」
「好吧,那歸雲寺的妙禪長老佛法精深,孩子你跟著他,我們也就放心了!明天我和你娘送你去!」
輾轉反側?一夜無眠。雖然明知木已成舟?覆水難收,我們心裡仍是空蕩蕩的,真是人生如夢?世事無常啊,前天臨風還在秉筆寫字?立志求學,眨眼間就要古佛青燈?出家修行。這怎麼不讓人感慨萬千?造化弄人!
第二天早上,我們早早起床,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準備讓臨風好好吃上一頓,再送他到歸雲寺去找妙禪大師。
「爹,娘,孩兒想好了,我還是侍奉雙親終老以盡孝心,不再只為自己出家修行了!」臨風起床後的第一句話就像一道驚雷,把我嚇得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孩子你不是在說夢話吧?我和你爹還有你幾個姐姐照顧,不礙事兒的,不能因為我們而耽誤你的正事,你就放心去吧!」孩他娘也是通情達理地說,雖然我知道她也是言不由衷。
「不,我真的考慮好了!」臨風十分鄭重地說,「堂上二老不孝敬,何必靈山見世尊。如果連自己的父母都置之腦後,出家修行又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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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啊,臨風那孩子就是仁義,真的留了下來,成年後娶一媳婦,成家立業,現在在縣城安家,說是等我們百年之後,他再考慮出家之事!」
老者講到這裡,我們這些一向打打殺殺的兵蛋子,也是噓唏不已,感動得鼻子發酸。看來天下萬物,唯情不破,就像我們這些來自天南海北的年青人,有緣一塊生活?並肩作戰,在戰場上可以以命相交,不也是一個情字所致嗎?!
感動歸感動,但這次我們護送傑克中尉的任務還未完成,眼看時日不早,只得和老者依依不捨地揮手辭別,繼續趕路。
出了嶺,前面就是通往縣城的馬路。我們一行數百人,軍服鮮明?攜槍帶刀的,自然不能從縣城中穿過,那裡的日偽把守的城門和那重重哨卡,我們當然無法通過,只能繞過縣城,在雨後泥濘不堪的小路上行走著。
這一路倒還順利,在當地游擊隊的指引掩護下,我們終於出了淪陷區,進入了我們團駐守的地方。
我們的老團長,也就是現在的李師長早就派兵在營地等待,當我們將傑克中尉帶回營地時,他們立即護送傑克中尉坐車疾馳而回,傑克對我們的感激與不捨,團長對我們的誇獎自不必細表,這次任務的完成,真可謂火中取栗?九死一生,作為分身誘敵的那個整編加強連,遇敵圍追堵截,杳無音信,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
殺人一萬?自損三千,打仗的歲月裡怎麼可能沒有傷亡?雖然我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我們畢竟圓滿地完成了任務,將那個美國飛行員從虎口中救了出來,自是大功一件。
交差後的我們,也是身心俱疲,不求記功嘉獎?只求縱酒一醉。好在團裡獎罰分明,第二天就從當地買來了很多東西,準備舉辦一場豐盛的慶功會,來犒勞我們。
這本是好事一件,沒想到炊事班在宰殺一頭毛驢時,一向膽大心細,足智多謀而又嗜肉如命的小李兄弟,竟然看到那頭毛驢大驚失色,連連驚叫不要宰殺毛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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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異童(1)
都說是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這絕對不是胡說瞎扯的。那驢肉耐嚼味美,又有一種奇特的香味,聽說還有大補的功效,比那豬肉?雞肉更勝百倍。
這個小李,一向是正宗的肉食動物,除了戰時無奈,其餘時間是無肉不歡,眼看今天馬上就有鮮驢肉吃,不但不食慾大動?心情愉悅,反而是一臉的驚恐之色,這是何意?
小李兄弟一看到就要殺驢,急忙轉身,一路小跑的衝到了宿舍中。這讓炊事班一幫弟兄們笑得直不起腰來:小李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戲子,表演得他娘的比真的還真!戰場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那可是殺人,而我們只是殺豬宰驢而已,人模狗樣的裝起大慈大悲來了!
不管大伙如何狂笑挖苦,我知道小李兄弟是真的對殺驢有所忌諱,同吃同睡同拚命的,我對他還是相當的瞭解。
果然不出所料,慶功會上小李情緒低落,那盆鮮驢肉,任憑戰友們大快朵頤?讚不絕口,小李兄弟是嘗也未嘗一塊。
「小李兄弟,別光喝酒,吃點兒驢肉啊,真它娘的香!」劉老大邊吃邊勸道。
「哈哈哈,我聽說不吃豬肉,人家那是傳統宗教;你小子不吃驢肉,難道也是祖傳家法?」狗蛋打趣說。
大傻兄弟更是過分,夾了一大塊驢肉塞入嘴中,邊吃邊說:「嘿嘿,我說你們幾個就別難為小李啦,他是絕對不會吃這驢肉的!」
「哦,這是為何啊?」大家全部把目光集中到大傻身上,這混小子二楞子,你怎麼知道小李兄弟絕對不吃驢肉!
「哈哈哈,這是因為,」大傻得意地看著小李說,「這是因為小李和毛驢,一個是強驢,一個是毛驢,正宗的親老表啊!」
這一下,全部笑場,我剛喝到嘴裡的一口酒也噴了出來......
酒過三巡,菜上五味,原本就很熱烈的氣氛就更加熱火朝天!說笑聲,笑罵聲,划拳聲,聲聲入耳!
一直獨酌痛飲的小李,突然波瀾不驚的一句話,就像在沸騰的開水鍋中澆了一盆冷水,眨眼間就將這嘈雜的喧鬧場面平靜了下來:「兄弟我不吃驢肉,是怕遭到報應啊!」
一陣狂笑!娘的,殺人無數不怕報應,吃塊驢肉就怕報應了?
「哦,鬧了半天,你和毛驢不是表兄弟啊!」大傻沒心沒肺地傻笑著,「要是吃塊驢肉也怕報應,你小子完全可以上山啃草了,喏,那邊野草又青又嫩,你是自己過去,還是等我割草餵你啊?」
原本剛剛安靜下來的眾人,聽了大傻的混話又是哄堂大笑......
只有同桌的營長劉老大,畢竟比我們年長幾歲,或許是他從小李那鄭重的表情上看出了事情的異常,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碗,一邊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一邊看著小李說:「兄弟別和他們一般見識,那個傻啊,名符其實,只會傻喝瞎侃;我看兄弟好像有什麼心事啊,不妨講來聽聽!」
「謝謝老大理解!不是兄弟我扭捏作態,酒我可以多喝,但這個驢肉,兄弟我真不敢吃!」小李一反他愛說愛笑的脾氣,目光深沉的看著我們,很是鄭重地說,「驢肉鮮美,確實不錯;但毛驢報復人的詭異厲害,也是不假啊!」
「毛驢生氣了,報復人當然很厲害!一蹄子踢得你鼻青蛋腫,萬一踢到你的小弟弟,一準能讓你斷子絕孫?變成太監......」大傻滿不在乎地說。
「大傻兄弟,聽哥的話,少說兩句!」我喝住了大傻的話,看了看劉老大和小李兄弟,「反正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讓小李兄弟給我們好好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和大傻從小光屁股一塊長大的,當年他家較窮,我不少從家拿東西給他吃,加上狗蛋三人,我們一向關係堪比手足,加上戰場上的過命交情,他還是比較聽我的話的。見我這樣一說,他也就住嘴不再胡扯。
「好啊好啊,剛才實在喝得太急了,現在緩緩勁兒,聽小李講講,只當加道下酒菜,馬上再好好喝,不醉不散!」弟兄們一個個停杯放筷,連鄰桌的弟兄們也朝我們這邊看著,等待著小李講講那毛驢能有什麼詭異厲害的報復手段。
小李又喝了一大口酒,掃視一圈,慢慢的講了起來:
這事兒已經很多年了,當時我大概十來歲吧。突然有一頭毛驢跑進我三叔家院裡,或許是三叔家院中所曬的豆子吸引了它,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不知從哪兒跑來一頭毛驢,衝進三叔家吃他的黃豆。
我那三叔,原本就愛佔個小便宜什麼的。見到這頭毛驢自投羅網,而且還吃了他家不少的黃豆,立馬逮住了它,拴了起來。
等了一天不見有人來找,三叔就準備宰了它,好好嘗嘗驢肉的鮮美。
當時我三嬸兒已懷胎數月,即將臨盆。聽三叔說要殺那頭毛驢,是極力反對,說是等人家來找時,賠我們一點豆子錢也就算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