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呵呵,不錯,光給他講些正義愛國的大道理,郝光偉肯定是很難聽得進去!他雖是一介武夫,但當時投降日軍時,肯定也是權衡利弊、考慮再三的!」李師父說,「不過,那要看是什麼人給他講呢!」
「這個,恐怕什麼人給他講,郝光偉也是難以接受的!」小李搖頭著說,「李師父的意思是,您老人家這次要親自前往,說服於他嗎?這樣可能不行的,而且萬一惹怒他,恐怕甚有危險!」
「呵呵,老夫一介旁門左道之人,自是人微言輕,肯定是不行的!不過,老夫這次請來的說客,可不是一般的人吶!」李師父看著我們幾個意味深長、含義豐富地笑著。
「師父,您老人家莫不是想要讓我們請國軍長官前去,才夠份量資格吧?」霍排長驚愕地說,「我們這兒只有劉營長軍階較高,但,他也遠遠難入郝光偉的法眼啊!」
「依老夫所看,這位後生就是最佳人選!」李師父突然指著狗蛋兄弟認真地說。
「我?李師父你是說讓我去比較合適?」狗蛋用手指著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嘿嘿,老人家肯定是拿晚輩開玩笑的!」
「不不不,此等大事,老夫豈能亂開玩笑?!」李師父點點頭,非常肯定地說,「你確實是此次前去說服郝光偉的最佳人選!」
這一下,我們幾個都是目瞪口呆地愣在那裡!我甚至懷疑,這個李師父到底是老糊塗了還是亂推責任。
「哈哈,李師父是不是已經感覺到狗蛋兄弟確實是八字有問題啊?」劉老大猜測說。
這個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李師父之所以認為狗蛋是最佳人選,原來是想要用他的身體,讓鬼魂附體而已。
「沒錯,他確實是八字陰重、稟性較瓤,容易被鬼魂附體!」李師父笑呵呵地說,「而這次所要借助他身體的那兩個鬼魂,一定能夠說服郝光偉痛改前非、棄暗投明!」
這事兒可是大意不得!要是萬一不能說服郝光偉,狗蛋兄弟很有可能會有殺頭之災。所以我們驚愕過後,不得不謹慎地問李師父,那兩個鬼魂到底有何來歷?郝光偉為什麼會聽他的勸告?
「好吧,老夫就一個一個地給你們講一下,讓你們放心前往!」李師父胸有成竹地說:
昨天晚上,老夫思之再三,認為收人先收心。要讓郝光偉真心歸降,必須讓他打心眼裡認錯投明。
所以老夫決定不再用鬼怪一類的小把戲兒嚇唬於他,而是打算請那能夠讓郝光偉敬畏有加、甘心聽命的人來,勸他回頭是岸。
故而老夫不讓你們打擾驚動,我就關門閉戶、入定過陰,經過一番尋找,僥倖找到了兩個去世多年的陰靈鬼魂。
經過與兩個鬼魂溝通,他們均對郝光偉充當偽軍痛心疾首,表示一定盡力勸他棄暗投明、將功贖罪。
這其中的一個鬼魂,就是郝光偉的爺爺郝忠義。
郝忠義當年曾是義和拳的首領,俠肝義膽、忠君愛國,為人很是仗義。更重要的是,郝忠義生前作為義和拳,也就是義和團的首領之一,最後是死在八國聯軍火槍之下的。
所以郝忠義對於所有的外來侵略者,一向是嫉惡如仇、不共戴天。當他聽說其長孫郝光偉投降日本、充當偽軍時,惱恨得火氣不減當年,恨不得立即撲過去掐死那個不肖之孫......
郝光偉雖然知道自己有個義和拳的爺爺,但由於郝忠義的早死,兩個從未謀面。只有郝忠義一人前往,老夫擔心那郝光偉難以信服。所以我又找到了一個讓郝光偉一聞其聲,就能雙膝跪地、淚流滿面的人來。
那個人,呵呵,也就是老夫所找的第二個鬼魂,則是郝光偉那早逝的母親王氏。
據老夫瞭解,那王氏生前相夫教子,十分賢惠。就在郝光偉投軍從戎的第二年,不幸死於積勞成疾。
所以郝光偉對他母親王氏,總是甚感愧疚,在他陞官晉級後未能孝敬上王氏一餐一水、半兩銀錢------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自古就是大悲啊!
更為慶幸的是,那王氏也是非常通情達理、深曉大義,也同意隨老夫前往,勸得其子郝光偉棄惡從善、報效國軍。
你們幾個說,有此二人願意前往,那郝光偉還能仗著他的驢脾氣執迷不悟嗎?
............
聽李師父如此一講,我們幾個猶如拔雲見日一般,一個個心悅誠服、拱手施禮------怪不得俗話說,家有一老、勝似一寶呢!這老年人考慮問題就是深遠而全面,更何況李師父他除了年長智深以外,人家還是匿屍宗的前輩高人,不但善思,而且能夠付之於行動!
「晚輩劉子勝這下算是徹底拜服李師父啦!」劉老大激動地握住李師父的手,非常虔誠地說,「老人家不但能夠想到這種絕妙之法,而且可以過陰尋人,找到那郝忠義與王氏,這真是我等的福星恩人吶!」
「嘿嘿,怎麼樣?霍某以前沒有吹牛亂侃吧?霍萬年的恩師他老人家就是德高低調、修為深厚!」霍排長也是一臉自豪地說。
我和琉璃眼幾個人自是紛紛由衷地誇讚感謝著,李師父卻是擺手淡泊地表示,彫蟲小技耳,何足掛齒啊......
「好!既然如此,我狗蛋就再大方一次,讓他們借用我的身體,好好的教育一下那郝光偉,讓他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吧!」狗蛋兄弟拍著胸脯,一付義薄雲天的英雄氣概。
「但是,還有一點兒,讓狗蛋兄弟如何接近郝光偉呢?說不定還沒等那兩個鬼魂附體,恐怕郝光偉的手下就已經逮起來他了!」劉老大說,「而且要是讓狗蛋兄弟一人進入山南州,我們幾個也是放心不下,當年我們可是約定有福同享、有難共當的!」
這是個大問題!那郝光偉好歹也是個山南州的警備司令,可不是什麼人說見就見的!更何況這個時候戰事緊張、風聲鶴唳呢?要是陌生人說見就見,他郝光偉早就被鋤奸隊幹掉了!
「這樣如何?我們幾個一塊進城,好歹也算有個照應,然後找到袁福慶,讓他給我們安排面見郝司令!」大傻不願讓狗蛋單獨進城,表示我們一塊前往,以不負往日所約。
「不行,這樣風險太大了!五六個人一塊進城,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就全部完蛋,而且那任務再也沒有指望完成!」霍排長說,「更何況那個袁福慶還不一定可靠呢!」
「咦,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琉璃眼兄弟說,「劉大哥他們幾個初見李師父的時候,李師父不是說他們幾個印堂發暗、恐有災殃嗎?會不會指的就是這次行動啊?」
我們也記起來了,李師父在吃飯的時候,確實曾經說過那樣的話。
「呵呵,他們幾個現在不但沒有什麼晦氣之象,反倒是上方充溢著喜氣祥雲呢!」李師父說,「這或許是國瑞與少武他們兩個帶走了那些晦氣吧!」
這一點,我們卻是頗感認同。因為當時要是我們幾個在場,恐怕很有可能遇難的就是我們幾個!
而且在民間的老風俗、老說法當中,就有這種代罰代獎的現象。比如一對夫妻,如果一方不幸遇到意外、死得較早的話,另外一個在世的就會得享高壽......
按老年人的說法就是,意外早逝的一方就帶走了另一方的晦氣災殃,而且能夠將他未享完的陽壽折給在世的配偶。
無論這種怪事兒在道理上講不講得通,也不管這種說法正確與否,反正民間的事實就是這樣!
所以說,吳隊長和張少武他們兩個,真的是有可能代替我等受過,而且帶走了我們的災星晦氣呢-----看來任務完成以後,我們還要多多買些供品,好好祭奠他們一下!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後來在祭奠他們兩個的時候,還遇到一些詭異離奇之事呢,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哦,我們頭上還有喜氣祥雲的啊?那不就行了嘛!這說明我們幾個一塊進城,應該是一帆風順、水到渠成的!」大傻兄弟樂呵呵地說。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幾個就冒險一試。行了最好,萬一不行,就麻煩琉璃眼兄弟辛苦一趟,到朱雀城給我們團長回個信兒就成!」狗蛋兄弟口不擇言地說。
「呸呸呸,狗蛋兄弟千萬不要亂說,這還沒出發呢,就說這種屁話,應該掌嘴!」小李兄弟糾正說,「出門前要多說些吉祥話,知道嗎!」
「你們這些國軍吶,兄弟感情是很重要,但組織的整體利益更重要!」琉璃眼說,「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這是我們黨員的基本要求,就是你們這些國軍哪,誒,老是把個人感情放在第一位!」
「這點兒兄弟你就說錯了!再大的集體也是由個人組成的,要是連個人的利益也不重視,還談得上什麼集體利益?因為集體也是由一個個的個人組成的!不尊重每個個體,那到底還要集體幹什麼?!」小李反駁說。
「好了好了,別把話扯得太遠,現在是我們國共合作,而不是要探討兩黨的觀念差別!」劉老大說,「更何況你們兩個也只得代表你們自己,而代表不了整個政黨啊!」
「呵呵,是啊,老夫倒是認為,你們無論是一個人前去、還是全部進城去見郝光偉,那都是下下之策!」李師父笑呵呵地看著小李和琉璃眼說,「我看還是就事論事,把這個郝光偉的問題解決掉才是正途。至於你們各自所處的派別,雖然三五年內就有分曉,但沒有半百之年,還難說到底誰對誰錯呢!不以成敗論對錯嘛!」
「師父,那上上之策是什麼呢?」霍排長這句話代表了我們幾個的共同疑問。
「呵呵,雖然說不上是什麼上上之策,但老夫認為,還是請那郝光偉出城來談,比你們在山南州面談要好!」李師父說,「因為我曾面見過郝光偉父子,發現有日本人在他官邸和軍營內常住,這可能是在監視於他的吧!」
要是能夠讓郝光偉出城來談,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因為李師父後半句所說的,有日本人在他身邊監視,確實讓我們深感頭疼棘手。
要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暴露而讓小日本知道了,不但我們幾個功敗垂成、小命難保,恐怕就連郝光偉也會因為私通國共而遭殃!
「好險啊,畢竟我們不是中統或軍統的人,還真沒有做過深入虎穴的經驗,差點兒忘記這碼事兒!那小日本肯定是並不真正的信任郝光偉,極有可能派日本人在旁監視!這可不好辦吶!」霍排長後怕地說,「要是我們被小日本發現了,那可就完蛋了!」
「哈哈,佩服、佩服!李師父說的果然是上上之策,晚輩五體投地啊!」劉老大說,「要是能夠請得郝光偉出城來談,不但避免了一些危險,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
「但是,怎樣才能讓郝光偉出城來談呢?若是沒有石井次郎的命令,那傢伙別說出城,平常連警備司令部都不出的!」琉璃眼說,「這個估計很難!李師父的意思是,想要讓游擊隊配合運動一下,好讓那石井次郎下令,叫郝光偉率隊出城嗎?」
「那樣肯定太麻煩了!而且若是郝光偉率領大隊人馬出來,事情就更難辦,」李師父胸有成竹地說,「老夫自有辦法,能讓他郝光偉親自前來......」
【第三百一十三章】東洋神官(8)
就算我們能夠順利接近郝光偉,但他身邊有小日本在暗中監視,要是在山南州讓郝光偉的爺爺和母親附體痛斥於他,很難保證不會走露風聲-----肯定是讓郝光偉出城到堤子灣兒來比較合適。
但是,那郝光偉畢竟身居警備司令之位,沒有一些手段巧法,他怎肯屈尊前來?更何況現在鋤奸隊神出鬼沒,威懾得那些漢奸走狗們寢食難安。他郝光偉肯定會認為這是鋤奸隊設下的陷阱,更加不會輕易前來。
所以說,當李師父胸有成竹地表示,他自有辦法,能夠讓郝光偉親自前來,我們立即住口、不再議論,全部看著李師父,等待他老人家再說出什麼奇方妙法-----就像他老人家所說的那樣,作為巫門中人,他採用的當然是神鬼之道。
「呵呵,老夫是這樣想的,今天晚上先安排郝光偉的母親前去向他托夢,告訴他說,次日將有一個打漁人前去找他,讓郝光偉務必跟著他出得山南州,自有要事安排,請他放心,此行絕無危險,」李師父說,「然後啊,就麻煩琉璃眼辛苦一趟,明天一早進城,去找郝光偉。見他之後如此這般一番說辭,他肯定會如約前來!」
「那師父您既然能夠讓郝光偉的母親托夢給他,乾脆直接讓他的爺爺和母親輪番上場,托夢訓導他一番,讓郝光偉直接棄暗投明不是更好嗎?」霍排長問道。
是啊,我們幾個也是這樣想的,既然李師父能夠攝得他們的鬼魂前去托夢給郝光偉,何不直接讓他們在夢中把該說的話全部說給他聽,不就行了嗎?何必再費這麼多周折呢?
「呵呵,做事要考慮周全、大意不得啊!」李師父平靜地說,「世人對夢中之事,雖然信疑參半,但若無相應的事實與之驗證,誰也不會把夢中之事當真的!而讓郝光偉的母親在夢中提前告訴他,次日有打漁人找他有事,結果正好碰到琉璃眼前去,如此得以驗證,方能使他相信夢中之事絕非虛無飄渺,而是他母親在夢中指點於他的!」
「嗯,這個法子是可靠多了,」琉璃眼說,「可是,如果我費盡口舌,他仍然不願意、或者不敢前來呢?要知道現在鋤奸隊風頭正盛,他肯定懷疑我,甚至把我抓起來,先來個嚴刑拷打那就麻煩了!我雖然並不怕死,但對於那些酷刑,我可是沒有一點兒信心能熬得住的!」
「呵呵,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李師父笑道,「老夫已經通王氏,知道了郝光偉幼時的小名兒,和一些外人並不知道的家事,那些事只有郝光偉母子知道,外人絕不可知。老夫將此修書一封,自是能夠讓他深信不疑!」
「這樣就太好了!李師父你乾脆將請他前來的事兒一併寫上,我見到他以後,什麼也不說,就將信直接交給他,讓他看了信主動前來吧!」琉璃眼說。
「好的,就麻煩大彪準備一下筆墨紙硯吧!」李師父說。
「琉璃眼啊,你進城以後,還是要通過袁福慶面見郝光偉要安全一點兒,他畢竟是郝光偉的親信,能夠帶你直接面見郝光偉,避免夜長夢多、節外生枝!」劉老大說,「而且就算他袁福慶並非真心投降我們,他也會將你交給郝光偉表功領賞的!」
「行啊,我明早一進城就直接去找袁福慶,見他一個排長,總比見警備司令要容易些!」琉璃眼說。
這時,張大彪已經準備好了筆墨紙硯那一套東西,李師父就鋪紙提筆,洋洋灑灑地寫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琉璃眼就帶上李師父給他的書信,匆匆忙忙地向山南州趕去。
結果到了中午時分,就看到有大批打漁的、砍柴的,甚至是在河邊遊玩的人,聚集在堤子灣周圍。
但那些人根本就不像打漁打柴的,一個個只是在裝模作樣而已,反而是不停地打量著堤子灣周圍以及村內的情況。
「哈哈,這下用不了多長時間,郝光偉就一定會親自前來!」劉老大開心地說,「你瞧瞧那些身穿便衣的偽軍,一個個賊眉鼠眼的,雖然打扮得像個老百姓,可是根本就不像在幹活,分明是郝光偉派來的親信特務,前來打探情況、暗中保護他的!」
不錯,那些人中,除了一部份人心不在焉地砍柴打漁,更多的人則是像在遊玩一般,在堤子灣周圍轉悠著。
「嘿嘿,看來我師父的妙策見效了,如果郝光偉不相信的話,他肯定是直接派人來抓我們,而不是弄這麼多便衣來打前哨!」霍排長小聲說道。
「好了,不要亂出去,等會兒郝光偉來時,你們一定要沉著冷靜,千萬不要亂插嘴說話。要看老夫的眼色行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次一定要爭取郝光偉投向國軍!」李師父鄭重地說。
我們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差不多半個時辰以後,站在外面觀察情況的張大彪回來告訴我們說,河堤上幾個便衣已經往回走去,估計是向郝光偉報信的,看來用不了多少時間,郝光偉就會過來的。
「嗯,那就麻煩大彪繼續觀察,有任何風吹草動的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們。」李師父安排張大彪說。
一個多時辰的樣子,張大彪急匆匆地進來說,河堤上有數匹快馬正在向這樣奔來,看樣子是郝光偉他們過來了......
我們立即按照原來說好的計劃,讓李師父和狗蛋留在屋內,我們幾個快步出去,站在院門口迎接著。
一陣馬蹄聲聲,就看到十多匹快馬疾馳而來,衝在最前面的,正是我們非常熟悉的琉璃眼兄弟-----怪不得這隊人馬直奔堤子灣張大彪家而來呢,原來是有他在前帶路!
一行人下馬以後,只有五個人向我們走來,其他人牽馬侍立,在外等待。
除了最前面的琉璃眼兄弟和袁福慶之外,中間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急匆匆地向我們走來,他身邊的兩個人則是左右環顧,看樣子身手不錯,應該是郝光偉的警衛兵。
「大哥,這位就是山南州的郝司令,」琉璃眼忙向我們介紹說,「郝司令,這三個是我的哥哥!」
「哦,歡迎歡迎,郝司令裡面請!」劉老大連忙迎上前去表示歡迎。
「好說好說,既然來到這兒,郝某就開門見山啦!」郝光偉平靜地直入正題,「李師父老先生在這兒嗎?」
「呵呵,老夫早已在此迎候郝司令多時了!」李師父聽到郝光偉的聲音,也是緩步出來迎接。
「李師父,我母親她......」郝光偉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李師父的手,立即顯得激動起來。
「放心好了,郝司令!」李師父平靜地說,「老夫在郝司令面前,絕對不敢有半句假話,且請上坐看茶!」
郝光偉與那兩個便衣警衛四下環顧一圈,見周圍並無異常,也就放心坐下,接過張大彪遞過來的茶水,順手放到了桌子上------畢竟他郝光偉來此絕非為了喝茶聊天,更何況說不定他擔心茶水內有毒呢!
「呵呵,郝司令果然有膽有識、智勇雙全,能夠出城前來,老夫甚感佩服!」李師父說,「而且看來郝司令還是比較相信老夫這個鄉下老頭兒!」
「咳,拋開李師父在山南州的大名不說,就憑信中所寫的郝某幼時往事,郝某就知道沒有家母所講,旁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更何況昨晚已有家母托夢在先呢!」郝光偉急切地說,「我母親她,她在那邊過的真是很不好嗎?」
「誒,其實令母在陰間原本豐衣足食、無憂無慮的!可是,由於那些慘死在日軍刀槍下老百姓的冤魂,他們,他們,咳,郝司令你應該是知道的!所以她老人家現在備受折磨啊!」李師父皺眉歎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