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警察，麻煩調一下十五分鐘之內的監控。」徐花妍掏出了證件。
「誒？」管理員對比的說：「這位徐警官，證件上的您，好像和現實不大一樣啊。」
徐花妍神色冰冷的道：「現在執行特殊任務，喬裝很正常的，速度點兒。」
「好……好吧。」管理員坐在屏幕前，翻著那塊區域的監控。很快，我們鎖定了九分鐘前的第二十七秒，以這為分水嶺，前一秒，店舖還在，甚至有顧客挑完光碟半隻腳踏了出來，接著，音像店連同所有與這兒有接觸的顧客，突如其來的消失在了原地……
第0250章：不可能的小賊
「一下子就消失了？」徐花妍揉了揉眼睛，她不可思議的道：「牛二，你有沒有看到它消失時的過程啊？」
我搖動腦袋：「沒有，太快了，這秒一到，就變得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化為了空地。這簡直聞所未聞。」
「啊~~~~」管理員抱著腦袋，他身體顫抖的道：「鬼啊，見鬼了！」
「這不是鬼做的。」我拍著對方肩膀，真不是安慰他，我說的確實是實話，這和鬼類無關，畢竟空地也沒有半點殘餘的鬼力。
管理員忐忑的說：「警官大人，您怎麼能確定？」
「因為我能見鬼，你先不要聲張，我們查查這事。」我和徐花妍帶著他再次返回了空地，蒼井地問道：「牛二，變性妍，查出來什麼沒有？」
我把監控的情況和他一說。便祭出了招鬼棋，漩渦湧動。大糞無雙俊現了身。我探手指向地下，吩咐道：「陳俊，下去看看，有沒有異常。」
「牛老大，這裡的空間裂縫……有點亂啊。」陳俊凝視著空地邊緣，「就像一堆擺放整齊的絲條被攪亂一樣，正緩慢的恢復平穩。」
「這說明店舖不是憑空消失的，之前的確有東西來過。」蒼井地推測說：「強行擠入這處空間，趁人不注意，以閃電般的速度，把店舖連同一批人類帶走了，還把現場偽裝出來。導致沒有任何人發現。」
陳俊撕開了空間裂縫。挪移到了地下。過了一會兒，他返回地面，摸著頭頂的糞帽說道：「怪了，真是怪了。」
我心頭一動，問道：「咋了，下方有什麼不對勁？」
「店舖的地基還在，完好無損，這層地磚下方的一切都沒有破壞的跡象，只有上方的建築不見蹤影。」陳俊滿眼狐疑的道：「牛老大，你有沒有覺得這情況很熟悉啊……」
熟悉？
我眼皮跳動，想到昨晚的事情，詫異的道：「你指的是，神秘通道、地下基地和礦場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僅如此，下方沒有一點被破壞的痕跡，下水道等設施完好？！」
「仔細想想，確實很像。」徐花妍濃厚的眉毛挑動，「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地上，一個地下。」
管理員莫名其妙的道：「警官們，又是地上又是地下的，您講的都是什麼啊？」
「咳……我們是說，近期還有件案子和這情況一樣的。」我搪塞了句，詢問的道：「除此之外，商業街最近有沒有異常的事情？」
「異常的事？」管理員想了想，他搖頭道：「沒有。」
這消失的店舖事件得盡快解決掉，現在可能大家猛的一晃沒有察覺，等回過來味，或者有那音像店的老顧客前來，早晚會鬧的人盡皆知，那就大事不妙了。
「咦？那是什麼？」徐花妍指著離此最近的一睹牆壁。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觀望，好像貼了一張粉色的宣傳單？上邊只有一行字，身為地位的上師，視力很強，我們瞇著眼睛注視，看清楚字跡時，大驚失色。
這是一封挑戰書。
「想不到，竟然有人放話說想偷走這家店舖？日期還是今天的。」徐花妍跑上前，把這張粉色的紙扯了下來，拿到我們眼前，她摸著其反面說：「膠水沒有乾透，疑似不久之前貼上去的，時間大概在店舖消失以前。」
蒼井地表示詫異，「難不成貼這挑戰書的人，是這事始作俑者？」
「喂，你去查那一道牆前的監控，看看究竟是誰貼的紙。」我推了下愣神中的管理員，待其離開，我拿著這挑戰書，重新觀察，「我今天會偷走這家音像店包括其中店員、顧客哦，絕對不會留下一磚一瓦，時間在任何可能的一秒，敬請期待。」
落款：不可能的小賊。
如果平時看到這挑戰書，恐怕誰也不會注意到它，十有八九會把它當是有人神經病發作了或者開個玩笑，因為想偷走一家音像店和裡邊的人，還一樣東西包括建築均不剩下，無異於天方夜譚。
然而，現在對方的目標，卻真的離奇消失了……
「不可能的小賊。」我撲哧一樂，「貌似是一個挺有意思的神偷。」
徐花妍篤定的道：「肯定和這傢伙有關。」
「廢話，但凡有點大腦的人都能看的出來。」蒼井地翻了個白眼，「本少爺累了，變性妍，快給我開一個五星級房間休息。」
徐花妍「嗖」地伸出了手指，她一邊捏著狠狠的對方胳膊一邊說道：「一星，兩星，三星……五星！就地躺著把你，再叫我一聲那個，我讓你連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期間蒼井地慘叫個不停，跟菊花裂開似得。
徐花妍把手抽回，我挽開蒼井地的袖子，看到他胳膊上有五個紫色的星狀掐痕，忍不住笑道：「確實到了五星級了。」
蒼井地疼得坐倒在地，「我是傷員，我是病號，就這麼對待本少爺啊……」
「我這還有六星級的，要嗎？」徐花妍手指捏的咯咯作響。
這個時候，管理員跑回來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警官大人，我……我翻完了……發現，這是監控盲點，旁邊的幾個監控內，看到的人流量也畢竟大，難以辨別那個不可能的小賊是誰啊。」
「還挺會挑地方，我倒是有點興趣了。」我走到一旁，拿起手機，撥通了摘星手的手機，很快接通了，我問道：「摘叔，那邊的情況如何？」
摘星手應道：「沒有變化，靜悄悄的。」
「這邊發生了一件事，有一個自稱為『不可能的小賊』的人，往商業街的牆上貼了封挑戰書，放話要把一家獨棟的音響店連同其中顧客偷走，並且不會剩下一磚一瓦。」
「開玩笑的吧。」摘星手表示這挑戰有點假。
「最假的是，挑戰書貼上之後不久，這家店舖真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地，連地磚和四周銜接的都毫無違和感。」我描述的道：「大糞無雙鬼看了，說這塊空間的裂縫像被打亂，正在恢復。」
「確實太假了，這個小賊有點狠，連房子一併偷走。」摘星手稍作思考，道：「聽起來怎麼和昨晚消失的通道有點相像啊。」
「是啊，我打電話就想問下，摘叔你聽過『不可能的小賊』嗎？」我詢問道，畢竟他是江湖賊王。
「沒有，也許我遠離江湖太久了，這樣，我問問屬下們，等半小時回復你。」摘星手掛了電話，去打聽消息了。
我們仨把買來的東西搬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讓蒼井地護送回部門，我和徐花妍則是原地等待並跟江無流匯報。
大屁股覺得這事很詭異，把空間裂縫攪亂，這如果是人類做的，至少是超過大天位的地聖級別，如果不是人類，也得是不亞於地聖實力的四維生物。上記找圾。
所以，他推測「不可能的小賊」只是一個偶然或者是始作俑者派來造勢的。
徐花妍蹲在空地邊緣，我叫出了三個鬼手下，派去下方大範圍的挪移，過了二十分鐘，全部回來了，已經把方圓幾千米搜了一遍，都說沒有異常的地方，反倒累的不輕。
又等了十分鐘，摘星手打來了電話，「牛二，我已經查過了，江湖中近期確實有一個『不可能的小賊』出現，沒有來歷，也沒有身份，這點來說隱藏的很好，不過……他今天清晨時就死了。」
「死了？」我瞪大眼睛，「什麼情況？」
「這個不可能的小賊，和你說貼挑戰書並偷走音像店的，貌似不是同一個。」摘星手解釋的說：「他的死源於一場盜竊，今天凌晨五點，到城南一家小區，爬到五層樓高，想拿著工具挑出戶主的錢包時，被對方發現，驚慌之餘就摔了下來，當場斃命。在此之前，這不可能的小賊，盜竊行為共有六次，次次失敗被打一頓，接著警方還沒到，他就脫身跑了，所有同行都覺得這傢伙是拉低盜賊水平的存在，所謂『不可能』指的也是成功率。」
「難道真的不是同一個人……」我揉著太陽穴，隨口一問說：「那個摔死的『不可能的小賊』的屍體呢？」
摘星手說道：「拉到殯葬中心了，警方打算今晚發佈新聞，讓其家屬來認領。」
「哦……」我放下手機，看來此小賊非彼小賊。
這樣一來，我和徐花妍束手無策了，叫來管理員說如果有人質問店舖消失的事件，就以「魔術」來敷衍下，具體你看著安排，我們會盡快查明真相的。
江無流叫我們先返回部門。
就在即將上車的那一刻，我手機響了，摘星手打來的，他語氣古怪的說：「剛得到消息，『不可能的小賊』的屍體，送到殯葬中心不久，就失蹤了……」
第0251章：採集線索！
「啊？不可能的小賊屍體消失？」我立馬覺得事情不對勁，把徐花妍從車上拉了下來，我示意她安靜，道：「摘叔，怎麼失蹤的？有監控沒有？」
摘星手說道：「停屍處沒有監控的，不過外邊有。但什麼也沒有拍到，就像憑空消失的。」
「又是憑空消失？當時停屍的地方，應該不止他一具吧？其餘的屍體呢？」我詢問道。
摘星手解釋說：「凌晨剛清完，所以只有這一具，值得一提的是，連帶屍床一塊沒的。」
「如此一來，就排除了屍變的可能。」我心臟下沉的道：「唯有一種解釋，像音響店一樣，瞬間就地消失。」
「真奇怪啊，往常哪有這類事情，然而兩天內接連發生三次了，消失的分別為龐大的整體、相對小點的店舖和最小的個體，幾乎沒有體積限制。連痕跡也不剩下。」摘星手笑呵呵的道：「那個死掉的『不可能的小賊』，跟今天往商業街貼挑戰書的是同一個咯？」
「唉。怎麼說呢，這三件消失的事件如果都是同一個人做的，就有點麻煩了，來無影去無蹤，連個規律都沒有，況且天南市那麼大，無法預測對方的下手目標。」我稍作思考，道：「這商業街的消失事件，事後空間裂縫是攪亂的，昨天凌晨的消失事件，當時沒注意，今天殯葬中心的消失事件。離現在也有段時間。就算亂了。肯定也早已恢復，無法去查。」
「相對來說，我比較好奇對方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能耐。」摘星手自嘲的道：「我以前盜竊，頂多偷取個比自己大幾倍的物件，這傢伙倒好，不管大小，照單全收。」
「先掛了，我再在消失的地方瞅瞅，試試能不能看出點蛛絲馬跡。」我掛了手機，帶徐花妍來到事發地點，「來吧，這次擦亮眼睛，仔細的看一遍，我就不信了，神仙出現都得留下點仙氣，對方這麼大的手筆，不可能毫無破綻。」
「好吧。」徐花妍蹲下身，俯視著空地邊緣。
我把三枚招鬼棋一股腦的祭了出來，望著眼前的七情女鬼、大糞無雙鬼、大鼻涕鬼，「幫我倆一起看下，有時候鬼能看到上師看不到的。哦，對了，現在空間裂縫恢復正常了嗎？」
「正常了。」
陳俊簡單的描述說：「空間裂縫很穩定的，只有讓它有感到壓力的情況出現，才會變得扭曲攪亂，等壓力消失，要不了多久就恢復正常。」
「有壓力？」
我瞪大眼睛，詫異說：「這得什麼程度的能量啊，話說你咋知道的？」
陳俊喉嚨挪動，清出來一口焦黃的老濃痰，「艾瑪，這口痰窩在嗓子裡快兩天了，總算嗑掉了。牛老大，其實我自己琢磨的，我湧動全部的鬼力，施加於很小的一塊區域，就能讓空間裂縫有壓力，當然，只是變彎一點點，比不上今天這個讓周圍通體發生攪動的情況。」
「意思是說，你的全力一擊，還比不上對方的皮毛？」徐花妍眨著眼睛。
「徐上師，雖然你是咱家主母，可也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嘛，前提你得變得回來女兒身。」陳俊尷尬的道：「而且，我記起來了，昨天凌晨，我當時到那原本會掀起的地皮下方查探時，發現很大一塊區域都存在空間裂縫攪亂的跡象。」
我疑惑道：「那你為啥不早點說？」
「人家以為地下那麼大體積的玩意無故漂流走，空間裂縫很正常嘛，卻沒往有強大生物挪走的那方面去想。」陳俊委屈的道：「所以不賴我。」
「死娘炮，你實力變強了不止一點半點，為什麼越來越偏女性化發展了？」徐花妍眼中掛著鄙夷之色。
「我認為有必要澄清下。」大鼻涕鬼站上前，他強忍住笑意，道：「大糞無雙鬼本身就是中性的鬼，因為無雙，故而沒有男女之分，不是人妖，卻雌雄同體哈哈，現在牛老大你可以把他當女的，也可以當男的。」上撲乒扛。
聽完我舌頭快掉到了地上，大糞無雙鬼雌雄同體可男可女？我錯愕的道：「俊啊，快給老大我展示下你女性化的一面。」
陳俊臉色一紅，露出嬌羞的模樣，他鬼體的後背和腰間向外翻動，轉過身時，我看到了凸起的兩隻山丘和一個類似於「扇貝」的輪廓，不過後者被不透明的黃紗遮住。
「不愧是鬼中三賤客之一！」我嗔目結舌的道：「能自給自足，這輩子不用再惦記女友了哈哈。我估計是上天想到把大糞無雙鬼塑造的這麼重口，擔心解決不了那方面的問題，為了彌補這情況，才搞出雌體來安慰你們的。」
「誰說的？我那麼帥，還用得著愁女鬼嗎？她們看到我不得搶著往上撲？」陳俊甩了手，把雌性化的一面深深掩入鬼體，恢復了原樣，「何況我那麼帥，用不著女鬼來襯托。」
「看開了就好。」大鼻涕鬼溫柔的摸了摸對方腦袋，「我會把你進階時發現這事就哇哇大哭的一幕忘掉的。」
「好了好了，幹活吧。」我揮了揮手，跑到空地另一側逐寸的審視。
地磚鋪的整整齊齊，毫無坑窪和拼接不對的地方，我眼睛都看的酸澀了，索性拿手挨個敲打，硬度和質量也和別處一樣。那邊的徐花妍不耐煩的取出了隨身匕首，挖開了一塊，忽然，我注意到她鼻子一皺，接著把那塊地磚拿到鼻子前輕嗅。
我站起身走上前，道：「有發現了？莫非味道不對勁？」
「不知道你感覺到沒有，取代音像店的地磚和周圍的相比，涼涼的。」徐花妍再次聞了下手頭的地磚，她確認的道：「下方還有一股子說不清的酸臭味。」
「涼？」
經她一說，我真覺得這些地磚比其餘的溫度要低，特意一隻手摸這一隻手摸別的，感覺就更加明顯了，地磚出現這也有近一個小時了，溫度還沒同步，看來有蹊蹺。我拿過徐花妍撬開的那塊地磚，嗅了幾下，確實有酸臭味，就好像老壇酸菜配著臭豆腐的味道，稍微有點難聞刺鼻，不過僅限於地磚反面，而正面是無味的。
我拿著匕首，隨機的挖開了另一塊地磚，情況和之前的如出一轍。
「這酸臭味沒準是始作俑者的一個特徵，咱們得重視下，拿回去給大屁股看。」我提議的道。
大糞無雙俊湊上前一聞，「我擦，這味，彷彿誰的臭襪子泡了一年，再拿那水來醃酸菜一樣，讓我想起來當年女神的廣告詞，『酸酸臭臭就是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