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李青山說:「不是,這張圖上的墓,早在上世紀50年代就被人挖開過了,地點就是河南汝州,網上一查就查得到。」
老東張一聽被挖過了,心裡就涼了,有一些古代的墓都是留有藏寶圖的,但是有時候人們在挖地蓋房或者修建水渠的時候會無意間將一些古墓給挖出來,這樣等到再找到藏寶圖的時候再去就發現是一座空墓了。
老東張有些失望,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說:「既然是空墓,那也不需要李當家的破費了。」
李青山說:「別急,這張圖上指的是那座古墓的另一處墓門,很可能會打開隱藏的墓地,但即便是這座墓幾十年前沒被挖過,我還是出這個錢。」
老東張一聽李青山如此說,皺了皺眉頭問道:「李當家的這作如何說?」
李青山說:「因為這是趙高的墓。」
我聽到胡良說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趙高的墓地,頓然也就沒了興趣,心想一個太監的墓裡面能有什麼東西?而且趙高在歷史上指鹿為馬的行徑讓後人唾棄幾千年,挖了他的東西也感覺不乾淨,我當即就跟胡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胡良說:「王陽兄弟,咱當家的說這裡面有蹊蹺,趙高指鹿為馬的行為讓他臭名昭著,遺臭萬年,可是趙高原本是趙國的人,他並不是秦國的人,秦始皇滅了他全家。」
「你是說趙高禍害秦朝是給趙國報仇,給家族報仇?」我並不是不能接受這個觀點,可奸臣就是奸臣,歷史既然給了評斷,那就一定是有道理。宏雜上巴。
趙高這個人在歷史上的臭名首屈一指,服侍過三代皇帝,從秦始皇,到秦二世,再到子嬰,沒幾年時間就把大秦帝國給輔佐滅了,期間挾天子以令諸侯,殺害了不知道多少忠臣良將,敗壞朝綱,弄得民不聊生,最後在劉邦和項羽入關中前被子嬰設計給殺了。
他的墓能有什麼可盜的?
第178章老宅
胡良說他們今天下午就啟程去河南,雖然我不太想去,但是也沒有拒絕胡良,而是說如果有時間就去,這幾天我還得忙一些事情。
趙高是被人突然殺死的,肯定也是草草安葬。他的墓能有多大難度?
李青山的隊伍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將裡面的陪葬品搬空,到時候我便不用去了,再說我眼下的確還有事情要忙。
我打車去了安小武的家裡,上一次我們在他家被襲擊的事情網絡上也沒有報道,這件事情有軍方參與,網上就算是出現了也會被定為是謠言,而成家一個家族被滅門的事情卻傳得沸沸揚揚,我知道是爺爺讓姐姐去做的。
京城裡最近動盪不安,人心惶惶,網上到處都是流言蜚語,說要變天。他們的意思很明白,加上現在的網民聽風就是雨,生怕京城亂不起來,甚至是有人舉行小型的遊街活動,有一些社交網站鬧得太嚴重被迫關閉了。生怕惹火燒身。
到了安小武家的別墅區後,我躲過電子眼從他們家的窗戶上進了門,進去之後才發現屋內都沾了一些灰塵,似乎很久都沒人在這裡住了。
當初我們在安小武家裡被兵王帶人襲擊,之後他們家就沒來過人嗎。小武的父母已經搬到其他地方住了?
我進了安小武臥室的門,裡面也是亂糟糟的,他的床上是一堆蒙塵的新書,還有一些衣服仍得到處都是。
我看到安小武牆上的小時候的照片,是個頑皮的小胖子,可是忽然,我察覺到在牆角上傳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光,是攝像頭!
與此同時,我心中出現了慌亂的感覺,彷彿是被毒蛇盯上了,我知道此時有人用槍瞄準了我,但是我察覺不出那人在哪裡。
安小武臥室的窗玻璃傳來吱的一聲。我猛然低頭,一顆子彈劃過我的頭頂,射入牆中,緊接著破裂碎裂的聲音才傳來。
我退到臥室外面,到了小武家的廚房。看到地上有一灘已經乾涸的血漬,我不知道小武有沒有回來過,姚家為了殺我,竟然一直在這裡埋伏。
我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人數大概七八人,都身穿著黑色西裝,我伸手往他們家的案板上一劃拉,散落的刀具旋即浮起來,繚繞在我的身後,我走到後院,隔著很遠的距離將後門打開,槍聲響起,將屋內的東西打得稀巴爛。
我的食指勾了勾,腰間的行針袋中的紙鶴飛出來,總共十多隻,我小聲說道:「把躲在暗中開槍的狙擊手找出來。」
紙鶴們撲扇著翅膀飛了出去,我拿起一隻碗朝門口一扔,那只碗在空中就被槍擊碎,我看到子彈劃過的軌跡,控制著身後的刀具飛出去,刀光亂閃,來回穿梭,外面傳來慘叫。
我走出房門,看見一群殺手已經倒在地上,身上都是血,而那些刀還懸停在空中。
一名殺手抱著頭,他見我出來,端著槍就向要射擊,我猛然將手向下一劃拉,一把菜刀將這名殺手的手腕砍斷,這名殺手大叫,接著就是噗噗噗的聲響傳入耳中,懸停在空中的菜刀筆直下落,將這名殺手釘死在地上。
而遠處的高樓上傳來了讓我心悸的感覺,一顆子彈襲來,沒用一秒鐘的時間就到了我身前,我被子彈打得倒飛,胸口生疼無比,還好我如今的氣已經恢復到了巔峰,不然必將受傷。
遠處的高樓上傳來慘叫聲,那名狙擊手旁邊的高樓上也傳來幾聲慘叫,他們都被紙鶴找到,紙鶴落到他們身上隨即道火迸發,將他們點燃,他們從樓上跌落下來。
我轉身從後院離開,經過小武家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顫顫巍巍站在牆角的殺手,他的腳邊掉落了一把手槍,他看到我之後舉著雙手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說:「是姚家,是姚家派我們來殺你的。」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向城東的方向走去,我沒有殺這個人。
我的道是眾生,無論好人還是壞人,做錯了事,我可以給他一次活著的機會,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恐懼和顫抖。
這世上真正的壞人其實並不多,大部分都只是立場站錯了而已,對自己好的人就是好人,對自己壞的人就是壞人了嗎?
我有我自己的判斷。
我又回到了北新橋的地下室,躺在床上,心裡有些煩亂。
下午的時候,姬子爭打電話來說要找我,我告訴了他我的地點,過了一會姬子爭來到北新橋,我看到他的臉色有些差,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姬子爭說:「我遠房姑媽家在北京老胡同有一座四合院,前些年一直都租給別人住的,他們家去了國外,我表哥這次從國外回來想把房子收回來,可是租房子的那人死活不同意,他見四合院還空著一間房子,就搬進來住了一段時間,前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病倒了,倒在病床上現在還沒起來,我爸去看了他兩次,可他的身子越來越虛了,送到醫院一趟現在又給拉了回來,我覺得可能有古怪。」
我一聽他這樣說,而且又專門來找我,那肯定是宅子不乾淨,便和他即刻趕過去,老北京這地方雖然是帝王之都,但是以前死的人也是千千萬,北京城達官貴人和奇人異士多得是,生前都收藏著一些老古董。人死之後的魂魄,碰著個帶著靈氣的東西,就成了孤魂野鬼,即便是沒有害人之心,時間久了也會讓久居身邊的人體弱多病。
來北京之前,我也是看中了這點,心裡還想著以後可以開個看宅的公司,自己扮成道士,專門給老北京人看宅子,尤其原本是煙花柳巷的老胡同,裡面以前都是京城富戶和富家少爺光顧的場所,嫖客們為了哪個姑娘一擲千金送得傾家蕩產的都有,裡面自然是包括了一些蘊靈的古董,那裡更是有無數起謀殺案發生。宏雜司血。
我來北京這麼久一直都想要正兒八經當一次道士,可是生活動盪一直沒解決,眼下正好有機會,也算是圓了一次夢。
路上我將今天早上去安小武家的事情跟姬子爭說了一下,姬子爭說他現在也沒頭緒,不過他調查了一下,安小武的家裡好像已經搬到了軍事級安保的別墅區,小武知道他們家的地址但是卻沒有去找他留下聯繫方法,一定是根本就沒有回家。
我們到了一處老胡同區之後,路過一座高架橋,遠遠地就看見周圍都還保留著四合院的風貌,周圍中著葉片兒很小的香樟,這些房子很舊,牆也不是很高,都還保持著老北京的原貌,經常有電影公司都選擇在這裡拍攝電影。
下車之後,我看見在這胡同口豎著一個牌子--八里胡同。
我心裡詫異,總感覺在哪裡對這八里胡同有印象。
我沒作多想,隨著姬子爭去了他們家的老宅子,遠遠地就看見一座他所指的宅子被一股陰氣籠罩,這股陰氣雖然沒有當年老郭家的百鬼圍宅那般厲害,可是裡面肯定是有鬼魂的。
「你姑媽家這宅子還真有鬼哪!」我說完,一腳踏進了院子裡。
「你們是什麼人?!」進門的時候正看見一個老大爺拿著鐵掀在院子鏟土。
姬子爭說:「我是房東的親戚,來看我表哥。」
老大爺指著旁邊的一間紅漆掉了大半的木門歎了口氣說:「這間房,快不行了,唉。」
我隱約地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望了老大爺一眼,然後走進了姬子爭表哥所在的房間。
房間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將房間堆得滿滿的,而在床上,正躺著一個一臉呆滯的一個年輕人,他的眼窩周圍發黑,臉色慘白,手腕還掛著吊針。
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他是人被勾了魂。
第179章破案
我看著那青年,他此時的狀態岌岌可危,身後陰燈上的火焰行將熄滅。
姬子爭喊了一聲:「表哥?」
但是青年並沒答應,姬子爭伸手在青年的面前晃了晃,青年依舊無動於衷,瞳孔動都不動。
我說:「他現在魂不見了。回不來身體。」
「那怎麼辦?」姬子爭問道。
我施展招魂咒想要將青年的魂魄招來,可是半天也不見到青年的魂魄,此時青年還有一口氣在,人根本就沒死,他的魂一定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了。
我從行針袋中抽出一根銀針慢慢揉進青年的眉心,吊著他的一口氣,以防他隨時斷氣,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正是姬子爭的爸爸姬正光。
姬正光看到是我。小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如今我雖然說不上是通緝犯,但是鬧得警察局內部都已經知道,姚家要殺的人,包括昨晚警察局被襲擊事件都是我。
姬正光並沒有多大的舉動,畢竟我和姬子爭是朋友他早就知道。再者姬子爭也是和我一起逃走的人。宏東夾劃。
姬子爭說:「爸,我讓王陽來看看表哥,他的魂不見了。」
姬正光皺了皺眉頭,他辦案這些年,離奇古怪的事情都見過。又聽姬子爭說我以前是個道士,心裡當然相信了七八分。
「孩子還有得治嗎,醫生都說治不好了。」姬正光一臉難過地說道。
我說:「只需要找到他的魂就可以了。」
「他的魂在哪?」姬正光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招魂咒都沒有讓這青年的魂魄回歸,這青年又還活著,那麼魂魄一定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了。
我想起之前進院子時候看到那個拿著鐵掀挖土的老漢,而且隱隱聞到一股臭味,便問起那老漢的事情。
姬正光說:「這老漢姓鶴,我已經檢查過他的身份證了,二十年前就是這四合院的租客,現在房價都要漲到天上了也沒問他要高價。」
「這鶴老漢是做什麼工作的?」我問道。
姬正光說:「好像是掃大街吧?」
我點了點頭。走出門外,心裡已經有了譜。
我找到胡同巷裡的一個大媽問道:「大媽,問您個事兒?這鶴老漢家住的四合院,除了他一家就沒其他人住進去嗎?」
那大媽看了我一眼,小聲地說道:「我看你好好的一個小伙子可別租他們家的房子哪。」
「他們家?」我疑惑。「您是認為這是鶴老漢家的房子?」
大媽說道:「當然是他家的房子。他有個傻婆娘,幾年前死了,他招的租客都是些殘疾和性格孤僻的人,半年到一年就得換個人,咱這片房子不算貴,人來人往地也不知道換了多少人了,這鶴老漢性格更是孤僻,從來都不跟附近這一片人講話的,他在前頭那社區街道有個掃大街的工作,都掃了二十幾年了。」
我聽完大媽的話向她道了聲謝,跟在我身後的姬子爭問道:「發現了什麼?」
我說:「你表哥躺著的那間房子裡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行李物品,光是牙杯就十幾個,都放在床底下。」
姬子爭皺了皺沒頭說:「我也發現了,還正在納悶這些人既然租了便宜的民房,為什麼東西都沒帶走?」
姬正光也聽到了我們的話,多年辦案的敏銳嗅覺讓他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說道:「你是說這些人都被害了?」
我並沒有回答姬正光的話,而是說:「每年全國都有數不清的人口失蹤案件,這裡是老胡同的四合院,租客有很多,誰走誰來除了房東知道,恐怕連住在隔壁的人都不清楚。這鶴老漢招租的人都是些性格孤僻的弱勢群體,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不跟外界聯繫,就算是死了也沒人知道,更沒人報警。殺人的人就是鶴老漢。」
我說的斬釘截鐵,姬正光明顯被我的話驚到了,他說:「你等等,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你不能說得這麼武斷。」
我並沒有反駁姬正光的話,而是走出房門,一道身影從門旁閃過去,我說道:「鶴老漢,走得這麼急是要幹嘛呢?」
鶴老漢轉身,有些謙卑地說:「回屋裡準備做飯,要不一起來吃飯?」
我說:「不了,不敢吃。」
「咋滴,小伙子這是什麼話。」鶴老漢的臉色有些尷尬。
我說:「我怕有毒。」
鶴老漢呵呵笑了兩聲,臉色依然尷尬,我指著正對大門的屋子說:「把門打開。」
鶴老漢臉色有些不善地說:「你想幹什麼?」
我說:「看看你的房子裡面,陰氣太重了,怕是有鬼。」
姬子爭和姬正光也從屋子裡出來,他們聽到了我和鶴老漢的對話。
鶴老漢一看到姬正光,就苦著臉道:「警察同志,您上次不是檢查過了嗎?您看看這小伙子,私闖民宅,還要搜家!」
姬正光有些尷尬地對我說:「王陽同學,上次來我的確是搜過他家裡了,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我將手搭在姬正光的肩膀上,睜開陰陽眼,眼中蒙上一層迷霧,我說:「你現在再向他們家堂屋看看。」
姬正光聞言,抬頭看向鶴老漢的堂屋,嚇得登登後退,全身發顫,他大驚失色道:「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