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我看向衝上來的人兩指併攏,劃出一道鋒利的道氣,幾人身上道氣湧動,接下了我的攻擊,他們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其中一人說道:「道尊也不過如此。」
砰!砰砰!
接連三聲肉身碎裂的聲音傳來,三名少年的體內被我注入了道氣,以斷石碎玉手引爆,那名說話嘲諷的少年被崩了一臉的血,哪怕他們的功力再高,可是沒有相應的道術也是白搭,不然的話人人都有一本道術入門總綱在手,為什麼總是底蘊強大的大派的弟子厲害?
那少年嚇得噤若寒蟬,我面無表情緩緩將手握緊,少年咬著牙,在大吼聲中,砰地一聲炸開來,將空氣都染成血色。
我的道氣散開,將先前我們所在院子中襲擊我們的諸多弩箭隔空控制,襲殺眾人,但是胡萬方同樣道氣爆發,將弩箭震落地上。
和胡萬方比道氣,我當然不是對手,也只好做罷,我說道:「你何必要讓一些無辜的人枉送性命,自己有本事和我對上幾招不就是了。」
安小武說道:「個老不死的,不是說王陽是靠著靈藥和長輩的扶持登的道尊位,現在怕了?」圍丸聖巴。
「可笑!」胡萬方緩緩抬起手,周圍的大地震動,散落的弩箭和無數的碎石飄起,胡萬方說道:「再不動手,所有人都要死!」
原本跟隨胡萬方的人直接向我們衝了過來,而外圍跟著張大聖的人還在遲疑,胡萬方這個人突然就有了絕高的功力,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正遲疑間,眾人外圍的刀光劍影中,幾名少年就被弩箭穿透,成了篩子。
我哼了一聲,眼看著一群人撲來,瞳孔變成血紅色,在場的所有人突然都摀住了耳朵大叫起來,衝上來的人都被震飛出去,他們聽到了一股極其刺耳的聲音,像是被電流穿透。
幾個功力弱的人被當場震碎了腦顱,就連胡萬方也不得不停下他的道術,眼中流出驚懼之色。
「沒想到你的神識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強大的一步。」胡萬方說道。
「還有你更沒想到的!」我說著將神識全部集中在一點轟向胡萬方的腦神經,哪怕他有所防備,意識也被我強行攻破,腦神經斷裂,疼得他眼中血絲遍佈。
胡萬方痛不欲生,突然轉頭看向不遠處正被兩名少年鬆綁的張大聖,他的指尖彈出兩道玄氣,那兩名少年當即定住身形,臉部像是陶俑一般碎裂開來,被胡萬方道氣震成齏粉。
「先結果了你這個老不死的!」胡萬方一掌按向張大聖的天靈蓋,這一擊若是打到,必然會將他打得四分五裂。
我握著道天尺一晃,張大聖突然消失在眾人眼中。
「怎麼會這樣?!」胡萬方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他深知張大聖斷然不可能有如此神技,轉而看向了我。
「在我面前,你終究也只是一個小丑而已,隱匿再多年也沒用!」我說道。
胡萬方哼了一聲,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僵硬起來,全身的皮膚像是石頭的顏色一般,他的雙拳對擊,拳頭間突然出現一團光影,而光影中間正是我和安小武。
「糟了,是袁門隱的絕學!似乎是一門叫天怒境的絕頂道術!」我說道,連忙帶著安小武要飛出他的道術,亂世紛飛,週身的空氣被極限壓縮,我竟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胡萬方一咬牙,雙拳猛擊,安小武慘叫一聲,身上的毛孔突然冒出血來,就連我都感覺到渾身劇痛。
「天怒境之下向來無活口,袁大將軍的蓋世奇術,就算你是道尊也要飲恨當場!」胡萬方說道,只見他雙拳再次爆發絕強的力量,我和安小武週身的空氣炸裂,像是鏡子一般,竟然看到了空氣隱隱震裂出裂縫一般,一股撕碎人的虛空裂縫出現,要將我們的血肉吞噬。
安小武痛苦地吼了一聲,他的眼睛變成橙黃色,四派九門之內,所有的人頃刻間都被他控制,都衝向胡萬方,胡萬方身上玄光飛散,猶如一尊老魔,所有衝向它的人都被玄氣穿透,變成了碎石,這樣的道氣太過特殊,將五行之術中的土系道術練到這般地步足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第505章大限來臨
眼看著安小武就要撐不住爆體而亡,我的身上白光湧動,神魂從體內走出,我隱隱察覺到,一尊巨大的白影籠罩著我的身體和神魂,強烈的危機感讓我的命相開啟。我看著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強烈光芒,週身是九盞金燈。
金燈灼灼,光霞照射諸天,將整個星空照亮如白晝,遠遠望來,北京城的上空一道通天光柱穿破雲霄。我的衣袂飄動,整個人就像是被浸在水中一般,身上散發著一股朦朧的水暈,看起來動作緩慢。
我的神魂剛從身體中走出,週身的禁制當即解除,安小武癱倒在地上,渾身皮膚裂開,道氣湧動,修復傷體。同時他既驚又恐地看著我的神魂站在空中,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陽,快點回去,你的肉身在化道!」我的神魂散發著強烈的光芒,光芒透過虛空照射出無數尋常人眼睛看不見的光影,光影變幻,身後那尊巨大的白衣影像緩緩縮小,與我的神魂融合,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甚至比當初在淨土之中覺醒命相時候的力量還要霸道,可是這樣的力量消散地也很快,我看到了肉身的虛弱,肉身也同樣散發著白光。一道道裂紋出現在皮膚上面,整個人像是立馬要分崩離析。
我的神魂退入肉身之中,從空中落下來,肉身的化道情況才得以解除,似乎是某種天地規則在極力壓制我,不想讓我的神魂出竅。因為那種前所未有的力量讓我頃刻間腦中知道了很多事情,那是一種類似於神的力量,所有的信息都在腦海中反映出來。日月山川盡在手中握,然而我的肉身卻在此刻化道。
「看來我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我心中暗想。
胡萬方全身震顫,一臉驚駭,冷汗涔涔,我的神魂回歸之後,身上依舊散發著淺淺的白光,週身有九盞金燈環繞,每一盞金燈彷彿是一顆夜空中的大星,照亮四野,光耀九州。
我一指頭點向胡萬方,白光從我指尖飛出,衝破虛空,胡萬方倒飛出去,胸口出現一個血洞,他的身體立馬石化,跌在地上。
我手指攢動間,虛空手刃飛出,一道白光斬出,胡萬方雙臂格擋,身上火星四濺,再次被震飛出去。
我皺著眉頭,胡萬方的這種狀態已經近乎金剛不壞,他的手臂上雖然有一些裂紋,但是我這樣的戰神命相覺醒的狀態並不能維持多久,一旦過度使用會造成極大的後果。我意念一動,身體內的魔劍寸芒飛入手中,魔劍劍身上散發耀目的火光,猶如大日初升。
胡萬方哪裡還敢戀戰,轉身就逃,我一劍斬出,劍氣斬破他的背後,將他石化的屍體斬在地上,同時將地面斬出一個觸目驚心的深谷。
四派九門總堂的大地裂開,週身的矮山也被劈開,胡萬方身上的生命精氣像是洩了氣的氣球,極速消散,他身上石化的皮膚上殘餘著淺淺的光芒,明滅不定。
胡萬方驚駭欲死,實在是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又要一劍將他斬殺,胡萬方連忙從袖中掏出一顆散發著灰色光滿的珠子,珠子剛一出現,立馬讓週身的山石顫動,定然是什麼無上寶貝。
胡萬方猛然捏碎珠子,整個人突然也消失不見。
我的神識在如此狀態之下,可以看得極遠,足可以籠罩整個北京城,甚至包括邊界的幾個省市區域,而胡萬方卻從我的神識之內消失不見了。
「看來他手裡的寶貝類似於小雨的千里符,可以瞬息千里,遇到再強的高手也無法追擊。」我輕聲自語道。
身上的白光漸漸內斂,九盞金燈只剩下一盞金燈,其餘全都消失不見。
安小武起身,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我說道:「你沒事吧,上一次你的命相出現可是昏迷一年才醒來。」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只是身體有些虛弱。」
戰神命相可以將我的功力提到一個頂峰,一年前在淨土,就算袁門隱都不是我這樣狀態下的對手,戰神命相更是觸及到了時光領域,領悟到了太陰秘術的終極一式,時光靜止。
「你的臉!」安小武突然指著我說道,我從安小武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流出的鼻血,臉上一道道黑色的血紋出現。
那一道道血紋似乎是從我的脖子延伸而來的,我扒開自己的衣服,只見在胸口,一團巨大的黑影籠罩,我心中有些恐懼,不明白自己的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會這樣?」我心中突然有極大的落差感,因為我突然觸及到了一種不詳的領域之中。「我怎麼感覺到了自己的大限之日?」
「你察覺到自己要死了?」安小武也被我的話嚇了一跳。
傳言,當道家之人修煉到一定境界的時候,對於危險的預知有著超乎尋常的準確性,而對於壽命的感覺更是無比靈敏,我竟然感受到自己即將死亡。
「一定是哪一點出問題了。」我小聲說道,臉色很差。「我有龍魚護體,戰神命相,混沌之氣,陰陽神魚,還有長生秘術在身,怎麼可能會到大限之日,難道是因為道尊令傳給了小雨?」我惶惑不安,雖然我對長生沒有執念,但是我並不想年紀輕輕就死去,若真是道尊令的離去才讓我身體出了問題,難道我還要從小雨的身上將道尊令拿回來嗎?
道尊令若是從小雨的身上取走,,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預知能力,一旦離了道尊令就必死無疑,他為了等我救他,在日日夜夜死亡的恐懼中等待著我的出現,我作為他的師尊,不能剝奪他生的權利。
可是我到底怎麼了?
我可從來沒有聽任何人說過,道尊離了道尊令身體會出現問題的。
我抬頭望著從天降落的張大聖,先前胡萬方想要殺他的時候,我將它直接移到了空中,此時筆直墜落下來,我也是有心試試他到底會不會道術自救,可他離地面還不到百米,如此衝力,若是再不減緩他就會摔成一灘泥。
我心中難過,已經沒有心思再試他,道氣延展,減緩他下降的趨勢,讓他落地之時不至於被摔傷。
張大聖臉色難看,似乎受了不小的驚訝,我看向張大聖說道:「先生沒事吧?」
張大聖說道:「無妨,多謝小友救命之恩。」
我說道:「你也救過我們,我們兩不相欠。」
張大聖的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多虧了小友,才平息了四派九門的這場叛亂,老朽不勝感激啊!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被胡萬方所擒?」
我說道:「先前也不知道,只是胡萬方突然做了四派九門的大當家,而你又沒了消息,所以想要過來探望一下,沒想到就發現出了事,這個胡萬方到底是什麼人?」
張大聖歎息了一聲說道:「他跟在我身邊足足有四十幾年了,不怕告訴你們,十年以前他就是這副樣子,四十年後,相貌依舊。」
「張爺爺的意思是說,胡萬方是一名長生者?」安小武問道。圍丸向亡。
張大聖說道:「是不是長生者我也不知道,但起碼他的真實年齡比表面上看起來大很多。」
「胡萬方的功力卓絕,已然到了當世最強者之列,這麼多年來先生不曾發現嗎?」我問道。
張大聖說道:「他早年跟在我身邊的時候,的的確確是一個文靜的人,我當上四派九門的大當家時他才剛入摸金校尉的行當,後來跟在我身邊才嶄露頭角,他處理事情極為認真,事情交給他辦幾乎沒有辦不好的,只是近幾年我年邁多病,他突然對我的一些決定生出不滿,暗中和軍方的人有來往。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沒想到我派去監視他的高手在一天夜裡死了,這之後,他在四派九門發號施令慣就不經過我的同意,將我軟禁起來。」
第506章四派九門叛亂
我說道:「我想不通,一個如此高手隱匿在大當家的身邊到底有什麼企圖,難道四派九門有什麼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成?」
「四派九門的東西?」張大聖面上露出疑惑。「除了四派九門的禁地他無法進去,就連金庫他都進出自如,可以不經我的允許,可是禁地之中並沒有什麼東西哪!」
「先生還是要小心一些。這個胡萬方隱藏如此之深,潛伏在您的身邊,定然是有什麼目的的,四派九門沒有幾個像樣的高手,我怕日後這胡萬方還會殺回來。」我有些擔心道。
張大聖說道:「小友放心吧,胡萬方應該不會要了我的性命,既然他已經決定叛出四派九門,定然是回了軍方,沒準他就是袁門隱安插在四派九門的臥底,如今袁門隱已經死了。他也該回去了,沒必要在留在這裡,只是如今的軍方不知誰再掌控軍權。」
我說道:「如此的話最好,不過胡萬方始終是一個隱患,先生定要多加防範。」
張大聖點頭說道:「等我整頓一下四派九門,定然想辦法將他引出,屆時還要小友出手相助了!」
「這個沒問題。」我說道。
張大聖看著我的臉說道:「小友的臉色很差。莫非是受了內傷?」
安小武說道:「對了張爺爺,你看看王陽到底是怎麼了,他最近兩天似乎身體出了問題。」
張大聖聞言,將手指搭在我的脈搏上,閉上眼睛,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讓手下的人收拾現場,將我們引到他居住的地方。
我說道:「先生可曾看出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張大聖說道:「小友脈象平穩,氣血如龍,根本沒有病。老朽也看不出來什麼,但我卻能預感到小友的時日無多,似乎到了大限之日,甚至還在老朽之前哪!」
安小武說道:「張爺爺您再仔細看看,王陽年紀輕輕,沒病沒災的,怎麼可能到了大限之日?」
張大聖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有這種預感,具體怎樣我也看不出什麼。」
我說道:「我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大限之日,難道說我有什麼無法渡過的死劫?」
安小武說道:「當初在廬山。你都死了一次了,有什麼東西能讓你沒命?」
張大聖說道:「神魂離體,肉身而不腐敗,只要用擁有長生功效的東西是可以治癒的,但人類終究不是神仙,會有生老病死的時候,有些劫數躲得過,有些劫數躲不過,人哪,終究不能和上天抗衡。」
我心中也有些淒涼,試問世間誰人不老,就連那位偉人,號稱萬年以來人類歷史上最紅的太陽都有壽終正寢的一天,他所到之處。鬼神退避,天命所歸,人心所向,都有黯然退場的一天,更何況是我們。
我只覺得脖子上有黑色的血紋出現,連忙壓制運功壓制下去,張大聖見此情景,唏噓了一聲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心口!」
我將衣服敞開,胸口處一團迷霧般的黑氣籠罩,我無法察覺這到底是什麼,也感受不到這東西對我的危害,可是我卻無法將之祛除。
張大聖的手靠在我的心口,那團黑氣湧動讓張大聖不得不收手,他疑惑道:「難道是詛咒?」
我說道:「我也懷疑是詛咒,但是我小時候的詛咒爺爺和師傅已經用龍魚幫我祛除,怎麼會還有?」
張大聖說道:「詛咒這東西,防不勝防,就像你的神識攻擊一樣,除非是本身神識足夠強大的人可以被動防禦,否則根本沒辦法抵擋。這詛咒也分為很多種,最為狠毒的詛咒是詛咒全族後代的,詛咒會在世代的血脈中流淌,除非是斷代才能解除。」
我說道:「不是說詛咒的施法者一旦死了,詛咒會就會消失的嗎?」
張大聖說道:「不錯,但萬事總有個例外,隨著玄門的發展,道術的精進,巫蠱之力在苟延殘喘之中被人秘密開發,很多年前,有人將詛咒之法研究出了可以永世長存的方法,就是施法者死後,將施法所用的詛咒邪物傳給另一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施加一次詛咒之力,而且這詛咒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強烈,只要讓另一人一直守護下去,邪物不除,詛咒就永久不散,任何方法都無法解除。」
「這麼說來,姚廣孝也不一定是長生者或者玉俑,還有可能將詛咒的邪物傳給了他的傳人?」我喃喃自語道。「怪不得我會感覺到自己的大限之日不久就會到來。」
我突然想到當初從淨土回到王家村見到爺爺的時候,爺爺神色緊張地質問,為什麼我的陰燈又出現了,難道說陰燈出現,我的詛咒就會相應而生?
可是我的陰燈訣是根據柳樹的指點在山洞中學到的,就算是小鹿也讓我學習陰燈訣,陰燈訣九重天,九盞陰燈環繞週身,暗合了天地九重之力,靜可觀日月,動可毀山河,讓我的神魂不受半點侵擾,就連實力近仙的袁門隱在命相覺醒和九盞金燈的神威之下都不堪一擊,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蓋過一切道術,任何陰謀詭計在九盞金燈之下都要現形,金燈甚至都可以主動震殺敵人。
而饒是如此,我卻因為陰燈訣,詛咒之力再現?
難道說,當初給我下了詛咒之力的人竟然能強大到,在我祖輩的血脈中種下種子,經過世代繁衍,讓我的體內生出詛咒?並且強大到,算到了一切事情的發展,我無論是除去陰燈還是怎樣,終究還是因為陰燈訣會將詛咒引出來?
當初姚家的先祖察覺到日後姚家將會被王家所滅,於是在苗疆請來了最為惡毒的幾名大巫,施展一種冠絕天下的巫蠱之法,他們無法傷及聖人王陽明,便在王家村的血脈中種下詛咒的種子,在王家的最強命相的後代中種下詛咒,陰燈為詛咒的邪物根源,可觸發詛咒的蔓延和出現?
從很小的時候起,我就受到詛咒之力的折磨,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本應天資得天獨厚,遠高於世間任何天才,可是卻被詛咒之力耗得資質平平,命理極差,不得不靠著爺爺的藥和奪魂之法苟延殘喘,更是因為我一人,害得人人都圍著我轉,終日不得安寧。
「為何偏偏要針對我?」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幾百年前的人和我有什麼仇怨,三番兩次,兩次三番地害我瀕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