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劉婷的臉色雖白,卻難以掩飾她內心的好奇、羞澀與驚悸,又高聲叫道:「我不信,一個普普通通的守夜保守怎麼會這種特殊的能力。」
此刻蕭傑不得不深信女孩子是善變的這句話,剛才還滿是懊惱、失望,轉眼就變得傷心、感激,現在又是好奇,驚悸。搖了搖頭:「我沒必要騙你,保安是我現在的職業,這種特殊的能力是我與生俱來的。」
蕭傑說的確是實情,沒有半分虛假,神情自然而肯定。
「你真的沒有騙我?」
「我說過了沒必要騙你。」
劉婷又盯望了蕭傑好一會,忽然開口笑道:「我相信你!」
「就這兩句話,就相信我了?」
「可我沒有任何理由不相信你,更何況你還救了我!」
蕭傑聽著連連點了點頭,不禁的暗歎在這陰陽交隔的世界裡,有許多事情並非如表面那般簡單,劉婷的性格如此單純難免會遇上什麼危險,想著出於好心的對劉婷說:「你錯過了頭七,就得等滿一年才能轉世輪迴,這一年裡你得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盡可能的少與外界聯繫,因為你的靈力太弱,不足以保護自己不受別的惡靈和獵魔人的襲擊。」
「我我也不知道能去那,但我想護理他走完最後一程。」劉婷神色驟變,緊張的微微顫抖了下卻堅決的說。
「你還是不要管的好,有沒你在他一樣活不了多久。」蕭傑知道劉婷所指的是重症病房裡的病人,但劉婷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沒必要為此枉顧自己的安全。
「不行,那是我的工作,人不能有始無終,謝謝你這麼多日陪著我,我會暫時找個地方落角,直到我的工作完成。」劉婷說完深深的鞠了個躬,然後慢慢的離開了蕭傑的視野。
過後的幾天,小韋又回到了崗亭,起初還與蕭傑保持著些許的距離,露出懼怕的神情,可在蕭傑騙他說自己那日上天台只不過是想練習下說故事本事後,這小子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如釋重負的拍著蕭傑的肩膀:「傑哥,以後別搞這種鬼鬼怪怪的事情,會嚇死人的!」
第九章靈貓(一)
人總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其實那只是人類自大、狂妄的想法。他們沒有銳利的眼睛,沒有鋒利的尖爪,更沒靈活的身軀和柔順的皮毛,只不過是一個體格略大的血肉之軀,常常只因輕輕的一下撞擊就可能灰飛煙滅。
我想我是一隻貓,因為人類這樣稱呼我們,可這只是一個稱謂而以,所以我從不在意,但我很不喜歡人類用眼睛端看著我時的樣子,那是一種厭惡,鄙夷的神情,在他們眼中我是醜陋與邪惡的代表,只要有我出現的地方就會發生不幸,往往不惜餘力的要將我驅趕,為此我更換了許多生活的地方,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老公快,那只黑貓又來了!」
一個身形臃腫的胖女人,高舉著掃帚,呲牙咧嘴的向我衝來,每跑動一步腰間和四肢的贅肉就跟著晃動一次,令人巨惡。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乾瘦的男人與兩個不懂世事的小孩。
胖女人未到我跟前,男人已將手中的木棍砸來,疾飛而至的木棍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打在了我原先站立的地方,又高高的彈起最後落到了一旁。
那胖女人破口大罵:「黑貓進屋真是流年不利,看我不整死你!」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餓了兩天,也沒必要為了一條吃剩了一半的小魚落難於此,可這四人的樣子著實可惡,腦怒間我急速的向屋外竄去,還不忘將屋內的一口鐵鍋用力踢翻,鍋中乳白如糊狀的東西頓時流了一地。
直等我竄出屋外很遠,屋中的四人才停止了追趕。我慢慢的回身望去並不是因為那條小魚有多誘人,而是人類總是那麼醜陋,當然小魚還是可以吃吃的。
離開那醜陋的四人,遠離了那條還可以吃吃的小魚,心裡竟泛起點點失落,我步履蹣跚的又回到了黑暗的街道角落,盯看著街角的那兩口破爛垃圾箱子,只好仰頭長歎(喵——)
「怎麼了,不是說今晚去加菜嗎,怎麼又回來了,呵呵呵呵——」(貓語)
說話的是與我住同一街區的老丁,叫他老丁,一是因為它的年事已高,二是因為它口中四顆最為尖利的牙齒,不知何故只剩下了一小丁點,每當它一張口,便會顯露出來。
「沒有,今晚上沒魚,別的菜我看不上。」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走吧,一起看看今晚有沒有根把吃剩的魚骨。」
我微微點了下頭,跟著老丁一同跑向街角,在等其它幾隻野貓從那兩口垃圾箱上滿足的離開後,才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
每晚這個時候街區裡的所有貓都已睡飽,個個龍精虎猛出來覓食,街角的兩口垃圾箱正是它們的目標之一,只要動作稍慢垃圾箱中的好貨就會被它人搶走。要想能美美的飽食一餐只有三個辦法,夠勤,夠勇,再就是運氣夠好。
我相信我屬於勤奮的類型,為了吃的我可以少睡半天,比起睏意,挨餓的滋味更不好受。要說勇猛與我相差太遠,因為我連剛才的那幾隻野貓都打不過,運氣更是差得離譜,否則也不會被剛才那四人窮追猛打。
但每當我神情低落的時候,老丁總會冷不丁的突然出現在我的身旁,安慰道:「你年紀還小,當你看到第三次花開,你就有足夠的勇氣和經驗來面對所有的困難。」
我無法理解老丁的話,花好像常常在開,開得最多最艷麗的時候就是前兩個月,街道的兩旁邊都開滿了美麗的鮮花,散發著陣陣的清香,四處洋溢著勃勃的生機,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花開時最美麗的景色。儘管這裡的人類口口聲聲說要愛護自然,注重環保,但與那一座座,一群群,一片片的石磚塊子比起來,簡至就是一羽輕鴻。
可我知道經那幾隻野貓翻騰過後,街角的垃圾箱裡已不會再有什麼好貨留下,能有一些它們都不屑入口的殘羹就算不錯了,但生活還得繼續,堅強的貓兒不會為一兩次失敗而氣餒,萬般無奈之際,我想到了一處可供我飽食一餐的地方,雖然我很不想去,但飢餓的痛苦卻逼迫著我不得不前往。
「傑哥,你看那只黑貓又來了。」剛放下吃完的牛肉麵碗,小韋滿足的點燃了一支香煙,將腳斜搭在崗亭門邊上,看著離住院部不遠處,一隻瘦小的黑貓從兩棵大樹間跑過,小貓緊弓著身子,一對可愛的眼睛透射出銳利的光芒,萬分謹慎的在住院部前的樹下來回跑動。
蕭傑毫不在意的哼了一聲:「來了就來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有什麼好稀奇的。」
小韋將雙腳一收,坐正了身子:「就因為不是第一次見到才感到稀奇,你說這小黑貓會不會是誰養的,否則怎麼老在咱們醫院裡轉悠,我就納悶了誰會養一隻滿身晦氣的黑貓?」
「晦氣,我看你比它晦氣多了,坐沒個坐像,站沒個站樣,最少它比你可愛。」與小韋相比那隻小黑貓遠要比他好上百倍,至少在蕭傑心裡,想著也就如實說了出來。
小韋急忙連聲反駁:「我,呸、呸、呸、呸,傑哥你說這話就不道義,我雖沒有經天偉略之才,也沒有潘安再世之相,但最少我也算得上是一名安份守紀的社會青年,既不偷不搶,也不嫖不賭,怎可能比不上一隻黑貓!」
要說小韋不偷不搶那是因為他沒這個膽,不嫖是因為他沒那個錢,也沒有MM看得上他,不賭卻絕不可能,那個月頭剛發工資不得看見他在麻將室裡全力吆喝若狂的身影。
蕭傑譏笑的聳了聳肩:「算了吧,你也就這點安份之處,如果真給你一千萬,城裡的那個酒吧,夜總會能不知道你韋爺的名字。」
小韋竟不知羞恥的隨聲附和,高舉起右手,興誓旦旦道:「那到是,有錢不玩,那就是對不起天地父母良心!」
「你去死吧!」蕭傑話音未落,右腳以飛踢出去。
小韋早有防備的將身子一收,向後退開,剛好躲過了蕭傑的飛踢,得意的笑道:「又是老招,傑哥你不也是對不起天地父母良心,那次吃東西你不留下個一口半口的,簡直就是糟蹋食物,浪費廣大農民的勞動果實。」
說著順手指向了蕭傑吃剩的牛肉麵,又嘖嘖道:「你看又剩下了這麼多,除了面和湯,碗裡的肉一塊你都沒動,早知道我先幫你吃完,平白浪費了這些美味。」
蕭傑似故意的將碗中牛肉向窗外順勢一潑:「給阿貓、阿狗們吃也不給你吃。」
小韋很是不滿的緊咬了下牙,怒瞪了眼:「行,我不跟你爭,我去巡邏,就當看不見!」
「別生氣,開個玩笑,人留一手,飯留一口,總會有好處的。」蕭傑笑著急忙跟了上去,拍了拍小韋的肩膀。
「沒聽說過浪費糧食還有好處,不過看在你很誠懇的向我道歉的份上,我原應諒你了。」
倆人剛離開崗亭沒多久,先前還在樹下躲藏的小黑貓便跑到了灑在地上的牛肉前,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
其實小黑貓會來,蕭傑早以知道,因為是受了他人所托,才會在近日裡每晚總留下一些食物給它,雖然沒有直接表明,但只是剩下些飯菜就很讓委託蕭傑的人感激不盡。
第十章靈貓(二)
不管是什麼生物,生活的目的大多都是一樣的,每天忙進忙出,勞心勞力都只是為了活著,人是如此就連動物,昆蟲也不外如是。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新的夏天又已到來,去年還只有兩個拳頭大小的小黑貓,如今已長得有自己的胳膊那麼粗壯,來崗亭這裡等食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看著它茁壯成長,多少讓蕭傑有些欣慰。
那夜裡蕭傑剛離開崗亭,就被一人叫住,深夜中有人從你身後冷不防的叫你一聲,難免總會有些驚嚇,蕭傑怒氣滿面的回過頭來,卻見到小黑的委託人悄無聲息的來到身後,恭敬有佳的躬身道:「蕭大人好。」
雖說認識,但蕭傑似乎不太喜歡和他往來,只知道他叫老丁,把頭一偏冷言道:「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蕭大人,只不過是留口剩飯而以,沒必要天天念叨。」
「話雖如此,可撫育之恩可比天高,否則他也不可能如此健康的成長,小黑有你照顧我比誰都要放心!」
「既然這麼放心,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老丁又一鞠躬,面有歉意的說:「我也不想在此多留,每多留一天,我的靈氣就會減少一分,但有些事沒完成,總叫我掛懷不下。」
蕭傑並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也許是見的事多了,看事情的態度也就淡了,可對於老丁卻免不了生出一絲好奇之心:「你的心事還真不少。」
老丁將身子躬得更低,懇求道:「以蕭大人的能力,絕對應該知道小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在它身上潛藏著一份強大的力量,但是沒有人教導,它無法將這份力量完全發揮出來。如果蕭大人願意代為教導小黑,我族必會以大恩相報。」
「大恩相報,給我什麼,一車老鼠肉?」
小黑的委託人直起身子,臉上露出一份自得之色:「蕭大人也太小看我族了,雖然我們出生低微,但也有別族不能比擬的本事,自然也就有別族所沒有的珍寶。」
蕭傑微笑著輕「哦」一聲:「那到是我眼拙。」
老丁以為蕭傑被他的言語打動,高興的說道:「說實話我今天是最後一次來打擾蕭大人,過幾天我就會去輪迴之界,等待下一世的輪迴,小黑的事只好托付給蕭大人了。」
老丁說著忽然跪了下來,眼中透露出無比真切的神色,這讓蕭傑很是意外,以他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如果以人類的階級而言,要見到他這類的人可能要等上一生也未必得見,足可見他把此事看得極重。
蕭傑急忙托住了老丁的雙手,將他拉起:「你這是何必,你大可去找別的有大神通的人,相信他們不會拒絕你的相請,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年青識淺的守夜人,又有什麼能耐承受這份重托。」
老丁不以為然的說:「蕭大人這話差矣,都說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名,蕭大人年青而識廣,道深亦重責,與小黑年紀又最為接近,相信代溝不會太大,教導起來也會容易許多。」
蕭傑將眼睛睜得老大,甩了甩手道:「這也叫最為接近你完全是睜著眼說瞎話,你走吧,我不是當老師的料。」說完再也不管他,逕直走向了住院部。
蕭傑前幾夜裡直言拒絕了老丁的委託,這些天就再也沒有見他來過,也許他放棄了原先的念頭,按自己的意思去找別的大神通之人。隨後的日子又回恢了以往的平靜,每日裡與小韋斗上幾句,空時巡邏兩圈,也就到了下班的時間,通宵了一晚回到家裡倒頭就睡,等再起來時隨意吃些,又要開始新一天的工作,週而復始再平凡不過。
「傑哥,你說這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那東西我怎麼老感覺這幾天有些不得(dei)勁,空氣中都透著一股陰寒!」小韋天生耗子膽,周邊稍有些風吹草動就會心神不寧。
如果是以往,蕭傑定會對他喝斥一番,可今天不同,正如他所說,空氣中透著一股陰寒,與這熾熱如火的夏天極為不答。寒冷的氣流從四面八方緩緩傳來,滲入肌膚,格外刺骨。
「今天我一個人巡邏,你就呆在崗亭裡吧。」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傑哥你不是在開我玩笑吧!」小韋似乎不太相信這話會從蕭傑口中說出,詫異的盯望著。
「我沒你那麼多惡習,說一是一,如果你不願意,那一起巡邏也行。」蕭傑說著伸手扯向小韋。
小韋急忙閃開,興奮的笑道:「別,傑哥你一言九鼎,那會和我們一樣,說出的話自然不會有假,您老走好,小的我就不送了。」說完走到崗亭門旁,微微彎腰,作了個請的手勢,恭敬的把蕭傑請了出去。
離開了崗亭,繞過了住院部前樓,順著寒流傳來的方向來到了住院後樓的一排平房前。十多年前這裡曾是老住院部的舊址,由於時代的變遷,人口病患的增加,老住院部已不能滿足現在的醫療要求,所以院方就在老住院部的前邊蓋起了一棟十層高的新住院大樓,而老住院部也就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記憶,成為了堆放雜物的庫房。
記憶中,老住院部類似於四合院的樣子,但要比一般的四合院大上許多,圍著一圈大約有六十多間病房,院子中央種有一棵高大的榕樹,樹身足有三人環抱那麼粗,寬闊稠密的樹幹將老住院部的正中完全遮擋起來,夏日裡病人們一同來到樹下納涼,感受自然的氣息,對身體的復恢有極大的好處。院子的四角各有一處紅磚圍成的小花圃,花圃內的花草多是本院的醫務人員和常住病人帶來,每逢春季爭相開放,五彩繽紛極為好看,相伴著青青綠草一起綻放出滿園生機。
蕭傑輕輕的推開老住院部的院門,一股凌厲的寒氣立刻從內捲來,讓他忍不住一個打了個哆嗦,隨之念起了佛家的六字真言,將身周的寒流打散,再向內行去,便見到院中有三個黑影相對而立,手中各持有寒兵利刃,氣氛一時間緊張到了極點,弩張弓拔。
蕭傑的突然到來讓院內的三人大為吃驚,而他也有著同樣的感受,因為這三人中有一位與他認識,正是多日不見的老丁。另兩位雖然從未見過,但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死亡氣息,就可猜出他們的身份。這兩人個頭都很高,約莫一米,一位面相兇惡,身型健碩如牛,另一位外貌斯文,清新俊逸,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味。
「你他娘的是什麼人?」身形壯碩的人向蕭傑問道,言語中帶著明顯的殺氣。
「守夜人。」
「那你是他的幫手羅?」那人又問雙目中凶光更盛。
「算不上,只是認識而以,幫不幫手得看情況而定。」蕭傑微微聳肩,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市井狂徒,看你有幾分能耐!」那人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話音才落身形一閃,暴衝至蕭傑的跟前,右手重拳揚起強勁的冽風。
對方來勢洶急,拳勢霸道強橫,讓蕭傑暗暗大驚,急忙向後平移開,堪堪躲過他的重拳,腳下一旋揚起手刀砍向他的後脖。
那人一拳未中,被蕭傑閃身躲過,突感脖後一陣寒意傳來,將身子一矮,就著原地倒轉身體,猛的彈起,雙腳如寒刀利刃射向蕭傑的面門。
這份對敵應變的能力,非一般常人所有,只有身經百戰的人方可練就,那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凌厲無比的霸氣,才交手兩招,就讓蕭傑有些吃受不住。
避之不急,蕭傑將雙手合實,口中急速念出一串符文,在身前劃開一道光幕,硬生生的接下了他的暴烈一擊,只聽「碰」的一聲巨響,倆人一同被爆開的氣流震退數米才定下身子,沙塵迷霧過後,老住院部又回復了先前的平靜。
「你是陰兵之軀!難怪敢如此張狂」
第十一章靈貓(三)
那人剛定穩身子便驚呼出聲,正欲再打就被他身邊的夥伴伸手攔住,面容冷酷的說:「你既有陰兵之軀就該知道我們為何而來,阻撓我們行事一樣視為大罪。」
蕭傑冷哼一聲:「世間之人在你們眼中,誰能無罪,但職責所在容不得我不管。」
對方眉心一緊:「你真打算與我們為敵到底。」
蕭傑將雙手交叉環抱於胸,淡然道:「視而不見,自當不理。」
蕭傑的話再明顯不過,神色堅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對方倆人靜默片刻,交換了個眼色,書生模樣的人拱手道:「今日就此別過,留下個名號,日後好相見。」
「蕭傑。」
「牛力,馬帥。」
望著他們如輕煙般消散在眼前,蕭傑微微的舒緩了一口氣,先不論對方是兩人,只光是一個牛力就非他能輕易應付,雖然不表示自己一定會敗,只是勿勿的交手兩招,必都有所保留,再鬥下去勝負都在五五之數,難分伯仲。但牛力身後還有一個馬帥,相信實力不會在牛力之下,就算只是與牛力相平,聯手起來結果只有一個——蕭傑必敗無疑。
雖然蕭傑身邊也有一個『人』,可從進來時就發現他已有傷在身,再打鬥起來反而會成為累贅,所以事能如此已是很好。
蕭傑的猜想果然沒錯,牛力倆人剛走,老丁就再也禁受不住身上的傷勢,悶喝一聲,側倒在地,一團黝黑的液體從他口中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