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這個普濟居然想和龍玄爭奪第一,我忍不住嗤之以鼻,龍玄年輕一輩第一人這個名頭,可不是他自己封的,而是佛道兩門公認的,就憑他們,在氣度上就輸給龍玄一大截。
等他們離開之後,我才悄悄去找到了羅厚德,後廚旁邊果然有個小屋子,我走到屋子外面,透過縫隙往裡面看,羅厚德正盤膝坐在床上打坐呢。
我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人,這才走到門口去輕輕把門給推開了,羅厚德睜開眼睛一下子看到了我,頓時驚訝的說:「周青小哥,怎麼是你?」
我趕緊走過去給羅厚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道:「羅師兄,你可小點聲,我瞧瞧從山上下來的。」
羅厚德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周青小哥,掌教真人吩咐過了,你可不能下山,這些人好像都是衝著你來的。你也答應了,怎麼下來了?」
我坐在旁邊說道:「羅師兄,你有所不知。這九個月以來,我一直在終南山,承蒙你們的照顧,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如今龍師兄為了我的事,音訊全無,又惹來佛道兩門前來全真教興師問罪,我這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這才下山來看看。」
羅厚德說:「龍師弟法力高深,絕對不會出事的。這些人即便是興師問罪,也不敢造次,掌教真人自然有辦法應對,大不了就不承認便是。你若是被發現了,那可就真的麻煩了。龍師弟走之前吩咐過,一定要保護你的周全。周青小哥,你還是聽話,快些回仰天崖去吧。這山下的事啊,你不用操心。」
我說什麼也不肯走,我說道:「羅師兄,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這樣吧,我現在的打扮,他們也認不出來,明日我就跟在你的身邊,如果他們自己離開了全真教,我也就放心了,繼續回仰天崖去閉關,絕對不會招惹麻煩。」
羅厚德一開始不答應,沒辦法,我只好一掀身上的道袍,單膝跪在地上說:「羅師兄,男子漢大丈夫,我周青絕不做那種縮頭烏龜的事,你若是不肯答應,小弟我就只能這般求你了。」
羅厚德趕緊來扶我說:「周青小哥,你這是作甚?趕緊起來。」我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還往羅師兄成全。」
羅厚德歎了口氣說:「罷了,罷了,我應允便是,你且趕緊起身,吃東西了嗎?我去廚房給你拿兩個饅頭來給你吃吃。」
我站起身來說:「多謝羅師兄成全。」羅厚德擺了擺手,讓我先坐下,他則是開門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素湯以及兩個大白饅頭,我的確沒顧得上吃東西呢,三兩口把饅頭給吃掉了。
我留在了羅厚德的房間,盤膝坐下,第二天一大早,羅厚德就要去廚房組織做飯了,羅厚德不許我離開,做好飯之後,給我送了一碗粥和兩個饅頭過來,吃過飯之後,羅厚德才說:「等會兒掌教真人要在太清宮接見佛道兩門的人,你跟我去一趟。不過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不可強出頭,不可暴露你的身份,可以嗎?」
我點了點頭答應下來,臨走的時候,羅厚德還弄了些東西在我臉上抹了抹,幫我偽裝一下,不是很熟悉我的人仔細觀察,應該是認不出來。
第十六章眾矢之的
我跟著羅厚德師兄,一起朝著太清宮而去,太清宮位於全真教道場的頂天峰上,這裡是全真教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全真教最宏偉的一座道觀。
佛門這邊自然是以九華寺為首。靈台寺的僧人跟在後面,而道門這邊則是以正一道為首,後面跟著道門世家江家和黃家。眾人都沿著石階往頂天峰而去。
頂天峰也挺高的,只能從下面趴著石頭砌成的台階一步步的登上去。
我跟著羅師兄登上了頂天峰,便看到了山峰上的太清宮,這太清宮周圍雲霧飄散,跟人間仙境似的,太清宮的確是高大宏偉。
上面的橫匾上寫的字。跟山下太上玄門那幾個字如出一轍,龍飛鳳舞,霸氣無匹,應該也是出自全真道祖師王重陽的手筆。
我們魚貫進入了大殿之中,當然只能站在兩邊了,道虛真人還沒出現,大殿之中只有全真教普通的弟子。
我和羅厚德站在人群中,不一會兒,便聽到有人說:「掌教真人駕到。」
我抬頭看去,掌教真人從大殿外面走了進來,他是一步步這麼走進來的,並沒有施展什麼法術,一步步腳踏實地。道虛真人依舊是穿著一身玄青色的道袍,仙風道骨。
跟在道虛真人旁邊的,有兩位同樣是鬚髮皆白的老頭子,羅厚德說道:「左邊這位是道通真人,乃是我們全真教的長老。右邊的是道明真人。」
道虛真人走到了首位上坐下,道通真人和道明真人坐在兩邊,諸位弟子立即齊聲說道:「參見掌教真人和二位長老。」
道虛真人微微點頭,不一會兒,外面的人便喊道,九華寺方丈一木大師,靈台寺方丈本光大師駕到。
我看著大殿的大門上,果然,兩名穿著袈裟,手裡拿著禪杖的和尚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一木大師。身材高大,估摸著得有一米八左右,長得相當健壯,白色的鬍鬚長長的,看上去雖不是慈眉善目,但也頗有些威嚴。
那本光大師就跟笑面虎死的,矮胖矮胖的,說難聽點就是肥頭大耳,給人的感覺就是酒肉和尚,我對他第一印象就是這樣。
一木大師說:「貧僧一木,攜九華寺僧眾特來拜見道虛真人,打擾清修,還請道虛真人見諒啊。」
道虛真人一甩拂塵說:「一木大師言重了,請上座。」
本光大師也自然是虛偽的跟道虛真人打了個招呼,便帶著人坐下了。那一木大師旁邊站著的和尚,我昨晚見過,就是被淨空和淨心追捧的普濟,想必也是九華寺最傑出的弟子了。
此人有兩條劍眉,站在那裡雙手合十,至始至終,面無表情,一副高人的樣子。
淨心和淨空自然是站在本光大師的身後,等他們入座之後,外面的才喊道:「龍虎山正一道玄空真人,運城道門世家江雲,永安道門世家黃進賢駕到。」
我跟江家是生死仇敵,看到江雲老頭,我頓時恨得牙根直癢癢,山上釋放出了殺氣,羅厚德立即按住我的肩膀說道:「周小哥,你怎麼了?」系吉狂巴。
我這才深呼吸兩下,把心裡的殺氣給壓了下去。這裡是在全真教,我現在可不能亂來。玄空真人走到大殿中之後說道:「道虛真人,十餘年不見,你還是這般仙風道骨啊。」
道虛真人說:「玄空真人倒是越活越是年輕了,請上座。」
羅厚德在我旁邊說道:「周小哥,你看見沒,玄空真人身後那個年輕人則是他的得意弟子路雲川,也是正一道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羅厚德說的那個年輕人,我也仔細看了一下,此人背後背著一把長劍,身體挺得筆直,穿著正一道的道袍,身上有著一股凌厲的劍氣若隱若現,肯定也是非常厲害的高手。
大家分賓入座之後,羅厚德拍了我一下,叫我去上茶。
我們幾名弟子分別去給這些賓客斟茶,我故意繞開了江家和黃家以及靈台寺的人,以免被認了出來。
玄空真人笑著說:「這終南山南巔雪芽,果然名不虛傳,十餘年沒有喝過終南山的雪芽了啊。」
道虛真人說:「你們龍虎山的好東西也是不少啊。」
大家喝著茶,氣氛還是很和諧的,我站在一旁,目光緩緩掃過這些人,都說人老成精,眼前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成精的,心懷著鬼胎,等會兒估計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果然,茶喝了半盞,率先開口的是正一道的玄空真人,他放下茶杯說道:「道虛真人,幾個月前天顯異象,道虛真人道法通玄,相信瞞不過你吧?」
道虛真人點頭說:「貧道自然知曉。」
玄空真人微微頷首說:「那就好,那異象跟預言中一模一樣,是大劫降至徵兆。顯然魔君的轉世之身已經出現了,道虛真人以為,這魔君轉世,咱們應該怎麼去處置?」
道虛真人說道:「三百年前,魔君殘殺無數正道人士,此魔頭若是捲土重來,勢必會造成天下生靈塗炭,自然要將其盡早扼殺。」
玄空真人拍了拍手掌說:「好!道虛真人果然不愧為我們道門領袖。不過,這魔君的轉世之身那日出現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前些天我卻聽到一個傳聞,這魔君的轉世之身,就在你終南山全真道中,敢問道虛真人,可有此事?」
旁邊的道通真人聞言,睜開了眼睛,抖了抖眉毛說:「玄空真人,你這是何意?是想說我們全真教窩藏魔君轉世之身?」
玄空真人說:「本座也只是道聽途說,所以今日前來求證一下。我想在場的各位,都跟我差不多是這個想法吧?」
氣氛一下子就開始變得激烈了起來,玄空真人老奸巨猾,一句話就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拉下水了。
九華山的一木大師誦了一句佛號之後說:「道虛真人,可有此事?這魔君轉世之身,含糊不得,必須要盡早處理才行啊。」
道虛真人依然沒有說話,說話的是道明真人,他說道:「一木大師,流言蜚語,豈能輕信?我們全真教乃是天下道門聖地領袖,何故要窩藏魔君轉世之身呢?」
一木大師說:「這事其實老衲之前也不得而知,還是前些時日,靈台寺的本光大師找到老衲,說明此事之後,老衲才瞭然。本光大師,不如你來說說?」
本光大師點了點頭接過了話頭說:「說著兩個徒兒,大約在九個月前下山歷練,途徑湖南長沙的時候,遇到了魔門黑曜宗獨孤郁的女兒,此魔女在長沙街頭行兇,幸好被淨心攔下,本來可以將其拿下,誰知道一名叫做周青的男子突然間衝出,將魔女救走。事發後不久,貧僧接到一個求救的電話。」
我在旁邊一直聽著本光大師的話,這群人果然是衝著我來的,道虛真人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打算的,如果承認我在終南山,這群人顯然不會善罷甘休,並且對全真教名聲有損,如果不承認,但萬一被查到,那似乎就更不好了。
本光大師繼續說:「打電話來的是我們靈台寺的一位香客,也是長沙的以為大慈善家,說是兒子被一個不明身份的魔門中人打傷,此人放言要殺他全家,他百般無奈之下,只好求助於本寺。貧僧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當即派身在長沙的淨心和淨空前去緝拿此魔,一番大戰之後,此魔不敵,被重傷,身體中突現異象,天上驚雷滾滾。由此可以證明,此人就是魔君轉世之身。」
「淨心和淨空兩人不懼艱難,聯手抗敵,最終將這魔君轉世之身重傷,眼看能夠誅殺此魔,卻不料全真道的弟子龍玄突然出現,將其救走,並且稱和此人是朋友,道虛真人,這件事,你做何解答?」
第十七章挑釁
本光大師說到了這裡,下方的人頓時議論紛紛,玄空真人說:「道虛真人,這果然是空穴不來風啊,這麼說來。這魔君轉世之身周青,真的在你終南山啊?」
道通真人和道明真人都不約而同的看著道虛真人,估計他們兩人也是不知道我在終南山呢。道虛真人面露微笑的說道:「本光大師,玄空真人,我想在座各位都應該知道,龍玄早就被我逐出了全真教,他已經不再是我全真教的人,他跟誰做朋友。又如何會牽扯到全真教身上呢?」
道通真人立即反應過來說道:「不錯。龍玄在就被逐出師門,早些年,他就經常跟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為伍,他認識魔君轉世之身,這也不足為奇。諸位卻是何故,要把這等大帽子扣在我們全真教身上呢?」
我聽到道虛真人的話,才佩服他的機智。龍玄現在不在終南山上,這些人自然是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了。不過我心裡很是愧疚,龍玄又幫了我一次。
本光大師一時間語塞,沒有說什麼,玄空真人這時候說道:「道虛真人,龍玄可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你怎麼會捨得真的將其逐出師門?」
道虛真人義正言辭的說道:「規矩。就是規矩。龍玄觸犯門規,即便是我的愛徒,也要受罰。」
玄空真人說:「即便是如此,這龍玄既然和魔君勾結在一起,他這一身的本事那可是都是出自全真教。道虛真人,你們全真教是不是也得負點責任?」
道通真人沉聲說:「玄空真人此言差矣,龍玄既然被逐出師門,那麼他從逐出師門那一天做的任何事,就已經和全真教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生拉硬扯的要把我們全真教拉下水,不知道到底是何用意?」
我微微瞇著眼睛,玄空真人句句說話帶刺,明顯是對全真教這個道門領袖看不順眼,想借此機會把全真教拖下水,他才能取而代之。
道虛真人擺了擺手說:「玄空真人所說倒也有些道理,龍玄雖然已經被逐出了師門。但畢竟那一身的本事都是從全真道學來的。玄空真人放心,貧道一定會派出教中的弟子,盡量找到龍玄的蹤跡,給大家一個交代。不知道貧道這個回答,各位可還滿意?」
道虛真人都這樣說了,大家自然是找不到什麼話說了,九華寺的一木大師誦了一句佛號後說道:「道虛真人果真不愧為是道門領袖,既然如此,那老衲也就不再打擾了,希望盡早抓到這魔君的轉世之身,否則這天下生靈塗炭,又是一場浩劫。」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一木大師都表示要離開了,接下來就只剩下正一道的玄空真人,他獨木難支,自然鬧不出什麼風波來,我也就放心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玄空真人忽然說道:「道虛真人,我這個徒弟一直聽說全真教人傑地靈,高手如雲。曾經何時,龍玄橫空出世,一時間風頭無兩,我這徒弟當初惜敗一招與龍玄,這一次來,本想是再次想龍玄討教,卻不想他不在終南山上,不如道虛真人隨便指派個弟子,指點指點我這個心高氣傲的徒弟,讓他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玄空真人這話雖然明著是在數落自己徒弟這般不是,那般不好,可這最後的意思,挑釁之味就很明顯了。
玄空真人說完後,一木大師也忽然說道:「玄空真人不說這事,老衲都差點忘了,我這個逆徒普濟,當初也曾經和貴派的龍玄交過手,一招惜敗,如今苦學多年,正想再請教一下,道虛真人可否成全?」
全真教年輕一輩最厲害的就是龍玄,眼下龍軒不在,這個路雲川乃是正一道最傑出的弟子,普濟也是九華寺最傑出的弟子,全真教雖然是高手如雲,但這正如田忌賽馬,對方用上駟對全真教的中駟,全真教哪裡抵擋得住?
別人這這挑釁上門來了,如果全真教敗了,這對天下第一道門聖地全真教來說,名聲勢必會受到影響。
這玄空真人果然是陰險小人,包括那個一木大師,表面上看著像是嚴肅的出家人,其實也免不了爭強好勝之心。
貪嗔癡怒愛怨恨,七情六慾哪裡是那麼容易免去的?
道通真人和道明真人臉皮抽搐起來,想必心裡是挺不好受的,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不應戰吧,那是輸了氣勢和名頭,應戰吧,全真教眼下最厲害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
我瞧瞧的碰了一下羅厚德說道:「羅師兄,除了龍師兄,現在年輕一輩中,道法最高深的是誰啊?」
羅厚德臉色有些難看,也知道這一次若是敗了,那大家臉上都沒有光彩啊。羅厚德說:「要說除了龍師弟,最厲害的應該是王師弟了,王師弟跟龍師弟一樣,一直鑽研全真教的劍道,劍法精湛,但若是比起路雲川和普濟,恐怕要差一點啊。這可怎麼辦?咱們可不能輸呀。」
我問羅厚德:「誰是王師兄?」
羅厚德說:「王師弟沒來,他極少露面,大多數都是在後山的洗劍崖練劍呢,我偶爾給他送些糧食過去,他醉心於劍道,其他事從來不過問,只是不知道掌教真人會不會讓王師弟出手。」
玄空真人見道虛真人沒有表態,便說道:「道虛真人,怎麼?你是覺得,我們正一道和九華寺沒有資格和你們全真道的人交手嗎?」
玄空真人這麼一說,江家和黃家,以及靈台寺的人都紛紛附和起來,大殿之上,全真道這邊的人都有些憋屈了,對方這氣焰也太囂張了,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呢。
道通真人和道明真人看著道虛真人,等著他拿主意。道虛真人古井無波的說道:「玄空真人此話言重了,談不上指教,既然大家都有這個意思,那便不妨切磋一下吧,正好也領教正一道的高深道術以及九華寺的佛門神通,給我們門中弟子漲漲見識。不過今日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先休息,明日辰時,就在雲台比試吧。」
玄空真人站起身來說:「如此甚好。」
說完後,玄空真人帶著弟子離開了太清宮,一木大師也陸續離開,太清宮裡只剩下道虛真人和全真教的弟子。
道虛真人站起身來說:「大家都散了吧,不要怠慢了貴客,失了禮數。」
弟子們有些不樂意的說:「掌教真人,我們把他們當成貴客對待,但他們是來者不善啊。」
道虛真人說:「做好自己的事便好。」說完後,道虛真人的居然從原地一下子就消失了,我還以為看花眼了呢,趕緊揉了揉眼睛,的確沒有看到道虛真人的身影了。
道虛真人的道法,已經高深到了這般地步啊。
明日一戰,想必會非常的精彩。我隨著羅厚德一起離開了太清宮。回到羅厚德的住處之後,羅厚德說:「周小哥,眼下已經沒啥事了,你還是趕緊回到仰天崖去,免得一旦被發現了,又要生出不少的事端來。」系醫長巴。
我瞇著眼睛緩緩說道:「這些人有備而來,一個個的都是人精,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相信的,說不定晚上就會派人在山裡尋找我的蹤跡,他們肯定是不相信道虛真人的話,我只擔心,他們找上了仰天崖來。」
羅厚德說:「周小哥放心,仰天崖是禁地,那路不好走,他們應該不會料到的。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羅厚德這話剛說完,忽然間一道聲音傳了進來說:「周青所言,頗有道理。」
第十八章罹塵珠
這聲音一下子傳進我的耳朵裡,我嚇了一跳,這可是道虛真人的聲音啊。
我趕緊說道:「掌教真人,您怎麼來了?」我沒有看到道虛真人本人,只是聽到了他的聲音。羅厚德這時候趕緊說道:「還請掌教真人贖罪,是弟子沒有看好周小哥,跟他沒有關係。弟子這就送他回仰天崖去。」
我拍了拍羅厚德的肩膀說道:「羅師兄,你不用幫我說話,是我自己下山來的。掌教真人,是晚輩執意下山,還請掌教真人原諒。」
這時候道虛真人從出現在屋子裡,他拿著拂塵。羅厚德立即跪下去行禮,道虛真人說:「禮數就免了。周青,你剛才的話很有道理,玄空和一木這次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仰天崖上可能也不安全,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