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譚刃冷冷道:「他們來不及拿走一些帳篷,你們可以拿走。」
馬胖子嘿嘿笑了兩下,道:「你們的裝備,能不能稍微分我們一些。」
譚刃道:「不能。你們現在趕緊追,或許還能追的上。」
馬胖子雙肩頓時垮了下去,也不知想什麼,片刻後揉了揉鼻子,道:「我說,你們還打算繼續走?不怕那些東西再盯上你們?」
我剛要開口,被譚刃一個眼神止住了,他道:「這是我們的事,你們就不要操心了,現在追,還來得及。就算來不及,兩天也餓不死你們。」他這人一向毒舌,此話一出,馬胖子和eselle臉都綠了。
eselle說道:「善良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禮物,你能當一個善良的人嗎?」她這話是對譚刃說的。譚刃完全沒有憐香惜玉之情,也沒有友好對待外國友人的思想,涼絲絲的說了一句:「上帝,我和他不熟。」
只要不是臉皮太厚的人,誰也受不了被人這麼排擠,馬胖子於是不說話了,一臉不愉快的走了。我覺得挺過意不去的,道:「老闆,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周玄業道:「那些東西盯上的是咱們,現在我們離開他們,才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你別信師兄,他是刀子嘴豆腐心,營地裡給他們留了吃的。」
我頓時覺得無語,看了譚刃一眼,只覺得他十分欠抽。eselle也跟著馬胖子走了,而且態度還挺好的,揮了揮手說:「認識你很高興,再見。」
我道:「我不幫你,你不恨我嗎?」
她聳了聳肩,眨眼道:「你們沒有義務犧牲自己來幫我,之前已經救了我們一次了,所以非常感謝。」說完就狂奔去追馬胖子了。
要不怎麼說人和人的覺悟不一樣呢,有些人覺得你救了一次,就必須要救第二次,否則就是不仗義,他會忘記你之前的付出,只記得你不好的地方。而有些人,則會永遠記住你幫他的地方,忘記你不幫的地方。
馬胖子和eselle不同的反應,讓我挺感慨的,但畢竟只是萍水相逢,我沒多想,三人走出這片冰川帶後,便繼續趕路。在這個過程中,時不時就能看到不遠處鼓起一些雪包,很顯然是那些東西躲在附近,賊心不死。
我道:「這些東西也太記仇了。」
周玄業道:「之前我不知道殺了它們多少子子孫孫,報仇是自然的,這些東西很聰明,要小心。」由於白天的耽擱,所以到了黃昏時分,我們才瞧見了小雨所說的那個溫泉湖。
那湖的面積並不大,約莫有一百多個平方,表面漂浮著一層白白的霧氣,邊緣前,中間深,我伸手摸了一下,水溫適宜,凍僵的手往裡一泡,那滋味兒就別提了,簡直跟神仙一樣。
這附近的積雪已經漸漸減少,那些怪物白天又偷襲了我們兩次,但由於之前元氣大傷,數量稀少,也沒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這會兒到了這片淺雪地裡,它們就更難下手了。
周玄業拿著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就道:「它們還守著,估計是想晚上發動襲擊。」頓了頓,他又道:「先紮營,我們得想個辦法擺脫它們。」這些東西雖然現在數量不多,但一直跟著我們,得隨時提防著,也夠鬧心的。
我們一邊兒扎帳篷,一邊兒商量對策,那些怪物,數量大約有五六隻,一直在離我們四五十米開外的雪層下活動。它們很少露面,唯一觀察的方法,就是看雪地裡移動的雪包。
此刻,那幫東西,似乎躲到了雪層深處,所以連雪包都看不見了。思來想去,我出了個主意,決定去將那些怪物給引出來,一道解決為好。那幫東西挺精明的,我們三人在一起時,它們尤為警惕,一但距離拉開,就會圍攻上來。
我可不希望晚上睡覺時還心驚膽戰提防著這些東西。
周玄業到是沒有反對,我們紮好帳篷,商議了一陣,便決定由我去引它們出來,周玄業和譚刃,則爬到旁邊的雪坡上,準備隨時衝出來救援。
動了動胳膊,我裝作散步的樣子,離開了溫泉周圍這片淺雪帶,走到積雪較深的雪坡下面,慢悠悠的晃蕩。周玄業和譚刃兩人則躲在雪坡上方,從我這個角度也看不見他們。
原以為像我這樣的軟柿子落單後,它們肯定會迅速圍上來攻擊,但誰知我在雪坡下轉悠了半天,那些東西也不見過來,如果不是不遠處偶爾會鼓起一兩個移動的雪包,我幾乎都要以為那些東西是不是回家了。
難不成我對它們沒有吸引力?還是說這幫傢伙的警惕性太高了?
我一邊觀察著那邊的動靜,一邊繼續溜躂,足足溜躂了一個小時,眼瞅著七點多了,雖然這邊黑的晚,但我們折騰了一天也累了,再加上我在雪地裡晃蕩了一個小時,從頭冷到腳,不遠處還有個溫泉胡一直在**我,因此更覺得度秒如年。
一個多小時後,譚刃也穩不住了,我雖然看不見他的人影,卻聽見他說:「怎麼不過來。」頓了頓,他道:「你再往前靠近一些。」
周玄業道:「那樣太危險了。」
譚刃道:「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我道:「老闆,我不是孩子。」
譚刃道:「再廢話,我就讓你重新投胎當一回孩子。」無奈,我只能開始朝著那些東西接近,但不管我怎麼往前們都沒反應,最後,我離它們幾乎只有十多米的距離了,這些東西依舊毫無所動。
我有些鬱悶了,心說我送上門讓你們吃,你們也太不給面子了。譚刃那龜毛顯然也覺得奇怪,乾脆也不躲了,直接從雪坡上冒起來頭,催促我繼續往前走,並且示意我攻擊。
我手裡握著條防身的伸縮管,挺重的,一米左右長,這玩意兒對付雪地下那些怪物,比用首一類的短兵器要靠譜。在譚刃的催促下,我逐漸和那些怪物縮近了距離,待到我距離它們只有兩米多時,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它們不僅沒有攻擊我,反而還後退了,後退的速度非常快,就彷彿是在害怕什麼一樣,一下子竄出來五六米遠。
我一時間懵了,手裡拿著武器,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為了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又朝前走了幾步,果然,它們又開始跟著往後退。這種情形,彷彿一下子調換過來一樣,不像是我在引誘它們,而是它們在引誘我似的。
連進幾次,我覺得不對頭,便沒在往前走,而譚刃和周玄業也穩不住了,兩人從雪坡上跳了下來,迅速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就在二人離我還有十多米左右的距離時,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原本不停往後躲的那些雪包,在發現了周玄業兩人後,竟然拐了個彎兒,單獨繞過我,朝著周玄業和譚刃圍攻了過去。
我有些懵了,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怪物之前追我還追的挺起勁兒的,拿我當軟柿子使勁兒欺負,怎麼現在,反倒不理我了?
我跟著回頭一看,發現周玄業和譚刃已經被那幾個東西給圍攻了。這些東西還真是有極高的智慧,吃過之前幾次虧後,竟然還懂得利用戰術了。它們也不光在雪地下竄了,其中三隻從雪地裡竄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毛,速度奇快的繞到周玄業兩人的身後攻擊。
這東西沒別的優勢,只會兩招而已,一招是在雪下偷襲,一招是利用奇快的速度和衝擊力將獵物撲倒,小一點的獵物,直接被它們撞死都有可能。
在那巖洞裡,我研究過這玩意兒的屍體,它們的腦袋跟鐵一樣,特別硬,將人一撞,厲害的,把人骨頭撞斷都有可能。
第三十四章螢光棒
此刻,那些東西突然從雪地裡冒出來,將一直注意腳下的譚刃兩人殺了個措手不及。這二人原本是並肩靠在一起的,此時突然從後邊鑽出三隻怪物,朝著他們後背衝過去,也難以招教,兩人當即只能各自側身一躲,雖然躲了過去,但在深厚的積雪中,卻有些腳步不穩,顯得十分狼狽。
便在這頃刻間,躲在下面的那東西出手了,從雪地裡猛地伸出兩隻手,猛地拽住了周玄業和譚刃。我見此,幾乎驚的毛髮聳立,當下也顧不得想其它的,滿腦子就是救人的念頭,揮舞著手裡的武器就衝了過去。
周玄業的被抓住腳的瞬間,整個人就往下縮了大半,大腿以下全都埋進了雪中,但同時,他也順勢往下一刺,準確無誤的刺中了藏在雪下的東西,人也沒有再往下陷。
但下半身陷在雪中,要想拔出來,並不是一瞬間的事,所以另外的三隻看準周玄業現在動不了,立刻從不同的方向撲了過去。
我只有一雙手,也只能救一個人,千鈞一髮之際,也顧不得譚刃那邊的情況如何,當先朝著離我最近的那個怪物後背敲過去。
它速度太快,我這一敲卻是敲空了,正當我以為周玄業要糟糕之際,這些怪物嘴裡突然又發出了那種如同龍吟虎嘯般的聲音,在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個個猛的鑽回了雪地裡,竟然將已經到手的『鴨子』給放了。
很快,周圍就恢復了平靜,如果不是周玄業和譚刃還埋在雪中,我甚至會以為,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白日夢。
對了!譚刃!
我側頭一看,發現譚刃幾乎只剩下一個手在外面,其餘的全都被埋在雪中了。
這個情景讓我想起了當時發現小雨時的狀況,頓時驚呆了,失聲叫道:「老闆!」這一瞬間,我也顧不得去想那些怪物為什麼突然撤退了,整個人迅速撲上去,二話不說開始用手挖人。
我腦海裡全是小雨那雙被啃的沒有一點兒肉的腿,一時間急的雙手都抖了。
「老闆,我對不起你,你堅持住!」如果不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那操蛋的老爹,譚刃兩人何必來淌這趟渾水!為什麼那些害我的人活的好好的,而對我好的人,卻要跟著我冒生命危險!
該死的。
不停的挖著雪,這一刻我突然能理解傅安偶爾出現的扭曲心理是為什麼了,因為此刻,連我自己都覺得扭曲了。譚刃和小雨的臉,還有那光溜溜沒有肉的腿不停的出現在我腦海裡。此時我有一種很強烈的衝動,想把那些害我的人,都一個個掐死!
我的腦海中出現了傅老頭子虛偽的笑臉還有傅楠高傲鄙夷的神情。
痛苦、仇恨、憤怒、恐懼,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讓我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東西。
當我終於把譚刃的臉挖出來時,看到的是一張沾滿雪沫子,雙眼緊閉的臉,下意識的,我用手指碰了一下,涼的跟死人一樣。
就在我整個人如遭雷擊,心神大亂之時,譚刃突然睜開了眼,臉色扭曲起來,用手抓了一把雪不停的擦我剛才用手指戳了一下的地方,一邊擦,一邊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彷彿要殺人的眼神盯著我。
「……」我錯了,就算他真的是具屍體,我也該戴上手套再挖的。
糾結之下,我道:「老闆,你沒事吧?」
譚刃不說話,繼續用雪撮臉,整個臉一半煞白,一半被雪搓的通紅。
周玄業自己掙扎著從雪裡爬了出來,見此情況衝我打了個眼色,示意我最好在譚刃沒有爬出來之前趕緊跑。我覺得周玄業是對的,於是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許久之後,譚刃才臉色平靜的走了回來,那邊的臉已經腫了,本來挺不錯的臉,愣是被他搞成了一個不規則形。好在他知道剛才我是為了救他,所以沒說要扣我工資,也沒有拿匕首追殺我,讓我鬆了口氣。
這會兒,那些怪物已經退的沒影兒了,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天色將暗未暗,雖已經七點多,卻還有殘陽一抹。夕陽的金光灑在雪山間,映的遠處玉山璀璨,霞光輝照,這種美景,再其他地方實在是難得一見的。
我們三人坐在帳篷前,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景致,一邊弄了些吃的。一邊吃,周玄業一邊看著我,若有所思道:」那些東西,倒像是怕你。」
我道:「我也有這個感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譚刃說:「是不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我說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你又不是不清楚,咱們進山裝備的東西都差不多,雖說從楊名那小子那兒搶了面寶光石鏡,但鏡子也沒放在我這兒。那些怪物之前還追的我和馬胖子三人掉下冰道裡,現在會突然這麼怕我,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你怎麼說的我好像私藏了什麼寶貝一樣。
譚刃聞言,估計覺得也是如此,便沒在提起這事兒。周玄業打了個圓場,說不管什麼原因,那些怪物懼怕我,總比盯著我強,有我在,還算是成了一道後盾了,讓那些東西不敢靠近,也是好事一樁。
吃完東西,譚刃迫不及待的脫衣服下水泡溫泉,我們自然是不能全部下水的,所以我就主動提出留守,讓周玄業他們先下去。
那湖泊的水溫剛剛好,對於在雪山裡待了三天的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大的**,據小雨說,他們的隊伍,當時也在這裡駐紮過**,一行人在水裡玩了兩個多小時。
只是,誰又能料到後來的事呢?他們會受到攻擊,說到底,也都是受了我們的連累。
周玄業在水裡只泡了半個多小時就爬起來了,示意換人。我也不客氣,早就渾身都癢了,當即脫了衣服跳下了水。溫泉這東西,只有在地質活動比較活躍的地區才有,我之前看書,上面就說崑崙山脈一直處於地質活躍期,山體還在不停的運動,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我浮在水裡,只覺得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張開了。譚刃那龜毛游到了湖中間,整個人四肢大敞浮在水中,一動不動,悠然自得,跟水漂子似的。
泡了小半個鐘頭,身體也早就回暖了,我覺得胸口有點兒發悶,就準備起身。這會兒天色剛剛黑下來,剛一起身,遠處的譚刃突然咦了一聲,喝道:「姓蘇的,別動。」
我保持著半蹲著打算起身的姿勢,曲腿躬腰,一時不知道是該站起來,還是再坐回水裡去。寒風一吹,剛剛才泡熱的身體,頓時冷的打了個哆嗦,我道:「老闆,告訴我一個不能動的理由。」譚刃不是個喜歡沒事找事的人,他其實屬於懶得能不動手,就盡量動口的人,大部分時候,連口都懶得動。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現在肯定不會再繼續保持著這種傻逼逼的姿勢。
說話間,漂浮著的譚刃一個翻身,立刻迅速的游了過來,緊接著就盯著我的褲襠,一動不動的看著。
我嚇呆了,雖說我穿了**,但被一老爺們兒這麼盯著,誰也受不了啊。我立刻摀住自己的老二,連忙後退:」老闆,原……原來你還有這嗜好?我不歧視同性戀,但是你要是敢垂涎我,我跟你玩命!」話音剛落,譚刃神色頓時扭曲了,猛地抬起腳丫子似乎打算踹我,但最後快碰上肉時,他又很慫的把腳收回去了,皺著眉頭繼續看,道:「剛才……你那玩意兒好像在發光。」
「……」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老闆,你想看你就直說,我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我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所以真的不歧視你們這類人,你找個靠譜的理由行嗎?」
譚刃道:「姓蘇的,你如果想死,我現在就把你淹死。」我倆站在水裡這麼一番折騰,引起了周玄業的主注意,他在岸邊問了句怎麼回事,我立刻道:「周哥,你師兄是同性戀,他一直想看我老二。」岸邊的周玄業正在喝水,聞言頓時嗆住了,一口水噴了出去:「咳咳咳……師兄,他、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譚刃嘴裡狠狠罵了句娘,但沒帶手套,又不敢來打我,氣的臉色鐵青的游回去了,看樣子他泡的挺舒服,還不打算上岸。
我摸了摸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剛才的話自然是開玩笑的,譚刃不可能是同性戀,他看林回雪時那假正經,又暗暗垂涎的眼神,是個男人都懂。
可是,他一大老爺們兒,沒事兒盯著我下面看幹什麼?還在發光?
我的老二會發光?他娘的,我那玩意兒又不是螢光棒做的!
思索間,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而這一眼,就讓我完全呆住了,因為它還真發光了。雖然隔著**,但確實有一層很淡的瑩白色的光透出來。
第三十五章雪裡蛸
這情況絕對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所以剎那間,我腳下一軟,整個人差點兒跪了下去。那種感覺太恐怖了,正常人發現自己下面突然開始發光會有什麼反應?我想絕對不是覺得新奇,而是覺得恐怖。我的第一反應是:有螢火蟲在鑽我**裡去了。
但這冰天雪地的,哪兒來的螢火蟲?更何況,我可是剛從溫泉湖裡站起來的,就算有螢火蟲,也早該淹死了。這一瞬間,那種*部位隱藏著不知名物體的感覺,讓我產生了一種心理上的瘙癢感,有種很想去撓的衝動。為了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我立刻一側身,背過周玄業和譚刃兩人,拉下**往下看,看完我要崩潰了。
沒什麼東西,也沒有躲著螢火蟲,真的是我的老二在發光!
他娘的,我覺得自己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自己老二嚇死的人。
我的舉動顯然引起了周玄業的注意,他詫異道:「你……哎,你們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
**,想哪兒去了!
我剛要開口說自己變成螢光棒了,突然間,就見那螢光居然如同會傳染似的,慢慢的往全身擴散,不一會兒,我的大腿到腹部的位置,就都亮起了一陣濛濛的光。
這下子周玄業總算沒再說出什麼不靠譜的話了,我這光亮的太顯眼,想忽略都不能了。另一邊原本繼續扮演水漂子的譚刃又游了回來,神情詫異,離我有些遠,他道:「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遇到過什麼東西?」
這一瞬間,我想起了白天那個冰洞,還有那裡面會放光的植物和冰壁。
此刻我身上不斷蔓延的螢光,赫然與白天那冰川裡的光芒一模一樣。
《走屍檔案》